不渡(亦真亦假,周瑜濒死,鬼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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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出奇的愤怒,当助理蒋钦给他看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喜讯时,孙策像被当头敲了一棍,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遭受背叛的愤怒宛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堵在他的心头——他最好的朋友、十年的同窗、亲密无间的合伙人欺骗了他,欺骗了他整整十年! 孙策强忍着不适上完了班,他上下班的时间一向很自由,可是今天不同。开门的瞬间总能捉到几簇探询的目光,闭门不出也不得不听见外面的窃窃私语,孙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神不宁。他没法好好工作,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员工看出他的不安。下班时间一到孙策风驰电掣地赶往机场,凌晨0时45分,他出现在周家大门外。 周瑜披着秘色居家长袍,看到他的脸时孙策竟然松了一口气。他对自己感到吃惊,他为什么要松口气?他在担心什么?担心风急火燎赶来的这个晚上见不到周瑜吗?如果周瑜不在家里,他会在哪里?孙策似乎挖掘到了问题根源,他不再往下想,因为周瑜指了指楼梯示意他上楼。实在是太晚了,周瑜不想打扰到这个家里的任何人。 一进房间孙策就反锁上门,周瑜站在地毯上看着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转身走向落地窗,窗外是个小阳台,社区的别墅间隔很远,从阳台看出去只有绿叶间星星点点射上来的灯光和远处俯着身子的山峦。孙策不是第一次来到周瑜的房间,以往他们一起在房间里下棋、写作业、玩游戏,周瑜从来不会这样远远地避开他,孙策不知道这次有什么不同——哦,想起来了,他是别人的omega。 “周瑜,”经过6个小时的冷静,孙策开口时已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愤怒,他甚至能表演微笑,“恭喜啊。” 周瑜双手撑着栏杆,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怎么会?我的好兄弟要结婚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孙策自己也觉得这话不太好听,在温度继续下降之前,他调转了一个车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我?”周瑜没说话,水一样的目光静悄悄地看着孙策,孙策忽然心里一紧,“你不想结婚,对吗?” 周瑜似乎终于酝酿好了要说的话:“伯伯的资金出了点问题。” 孙策靠着门,看着周瑜:“可你不喜欢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喑哑:“那不重要,孙策。” 孙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仿佛抬杠似的:“怎么就不重要了?我们认识十年了,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什么都和你分享,你呢?家里出事不告诉我,要结婚不告诉我,连你的第二性别都不告诉我!” 周瑜抬头望着他,笑了一笑,他笑起来那么好看,像月光落在山林,轻柔地落进孙策心底。又平静得像今夜的山峦,无风无雨,悄然空寂:“告诉了你又怎样呢?” “告诉了我——”像是愤怒燃尽了他的力气,孙策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他回答不上来。他是什么人呢?普通朋友罢了,周瑜和什么人结婚,他没有立场干预。孙策陡然向前迈出一步,阳台很小,只一步他就跨到了周瑜面前,似要防止他逃跑一样,孙策的双手按在周瑜两侧,将他完完全全圈在手臂中间。这个距离让他得以清晰地嗅到周瑜身上的气味——如果有的话——没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甚至没有omega的信息素,只有凉凉的薄荷味,是周瑜夏天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孙策不知道周瑜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漏地把自己的信息素隐藏起来。周瑜身子侧了一侧,抢在他躲开之前,孙策开口道:“我会先把你追到手。” 周瑜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愣住了,他大约没有设想过这样的回答,沉默了一阵之后,忽然笑道:“你和我做了十年的兄弟,孙策,你现在说想追我?” 周瑜马上就安静了,因为孙策猝不及防给了他一个吻,说是吻,只是蜻蜓点水地在他的嘴唇上掠过。他绷着脸,认认真真地看着周瑜,这样的表情和孙策如此不相称,但依旧英俊得足以撞进周瑜心房。“也许是我傻,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这么多年将自己是omega的事藏得严严实实。这么多年我们都在一起,我也没想过以后会分开,我以为我们会这样过一辈子,结不结婚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可以拒绝我,周瑜。” 这怎么拒绝得了呢?周瑜想。他嗅到孙策身上的气味,带点酸调的甜橙味,又像夏天的海滩水面的风,如此清爽的气息却每每搅得他意乱情迷。多少次在独处的时候他幻想着自己被这样的信息素包围,在满室的甜橙气息中自慰,他看到自己勃起的欲望,看到自己濡湿的手指,看到从一张一合的后xue里汨汩而出的清澈液体滴滴答答淋湿了一片。 周瑜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不仅是一个强大alpha的信息素对一个omega与生俱来的致命的攻击性,还因为孙策的信息素实在太过诱人。他晕晕乎乎地往后靠企图寻找支撑,孙策的手臂却代替栏杆将他往前揽,带着侵略性的亲吻密密麻麻落在他的额头、眼睛、嘴唇上,撬开他的嘴唇扫荡他的口腔。Omega的信息素一丝一缕地将两人包围,周瑜勉力抬着手臂扯下后颈的阻隔贴,空气里陡增的信息素简直是往孙策的理智里投进一颗炸弹,他发狂似的把周瑜按在墙上撕扯他的裤子,半夜起床的周瑜穿得实在太少,很快就赤条条地被孙策搂在怀里。他的手刚刚探进周瑜腿间,摸了一手粘稠的液体,周瑜轻哼一声仰脸张口呼吸。低下头看到一道道晶莹的水痕挂在大腿内侧,在交错的月光和灯光下反射着光芒。 孙策才伸进一根手指,周瑜紧张地抓着他的头发,整个后背黏在墙上似的往后贴。他微微屈了一下手指,眼前的人嘤咛一声,一股温热的液体淋到孙策指尖。孙策专注地凝视着周瑜的脸庞,两根手指插进xue里缓慢转动,“唧唧”的水声在静谧的夜里扩散。周瑜只觉得脸颊烫得要把自己烧着,他想象不到在这样的光线下,孙策看到他的脸是什么模样,羞耻地把脸埋在孙策的肩头。孙策的手指在他体内搅动,每一次插入再抽出都带出一股清澈的体液,饥渴的omega没有感受到慰藉,熊熊燃烧的渴望让他几乎要蜷缩起来。 “孙策……嗯……”周瑜环住孙策的脖子,下身不由自主地往前贴。孙策用亲吻安抚他,手掌不住的震动,周瑜的呻吟破碎在深夜里,yin液啪啪四溅,声音比周瑜还响。他无法相信这是自己的身体发出来的声音,以往的发情期不及这场潮汛的十分之一,原来爱情比发情更迅猛。他磨蹭着孙策的身体,隔着衣服寻求他的体温,每一寸皮肤都在争先恐后地把快感传送到大脑里。他情不自禁地把腰往下沉,寻求更深更猛的侵犯,明明还没有进去,孙策在他而耳边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呻吟。孙策抽插的动作明显受到了阻碍,后xue紧紧绞住他的手指,他艰难地试图拔出一点,夹得实在太紧,周瑜的臀部被他的动作带得往前一提几乎失去平衡,孙策不再尝试,活动了几下夹在rou壁里的指关节,抠了抠潮湿柔软的rou,庭xue深处全是泛滥的爱液,他的指尖几乎泡在水里。周瑜低呼一声咬住他颈部的rou,浓郁的栀子香熏得孙策晕晕乎乎。他迷迷糊糊地往前贴,把周瑜压在墙上,仅存的理智挣扎着:“最后一次机会,周瑜,你可以拒绝。” 硕大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摩擦着周瑜的大腿,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挂在孙策脖颈上无力地苦笑一下。把一个发情的omega丢在这里,可就太过分了啊。周瑜说不出来,他一张口就迷迷糊糊地往孙策嘴唇上凑。任性的xiaoxue终于放过了孙策的手,他抽出来的一刹那终于得到释放的蜜液争抢着钻出xue口在大腿上流成一道道细流,几滴垂落的液体敲打着瓷砖啪嗒啪嗒。孙策湿漉漉的手沿着周瑜的大腿往上爬,擦过周瑜的胯、周瑜的腰、周瑜的rutou和锁骨,他仰着头发出一连串细碎的呻吟。周瑜感到自己浑身都涂满了yin糜的罪证,又羞又耻,无处躲藏。 孙策露出性器,在周瑜的大腿间磨蹭着模拟抽送,接吻的间隙好像抱怨似的低声说道:“怎么这么多?” 怎么这么多,周瑜也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无法理解,他想说平时不是这样的,又什么都懒得说,孙策磨磨蹭蹭的动作挠得他心痒难耐,后xue急剧吞吐着乞求填满,周瑜几乎要开口哀求:“进来……孙策……孙策……” “你幻想过我吗?想过让我cao你吗?”周瑜不知道这种时候,他怎么还有闲心计较这个,暗自翻个白眼,无力地点了点头。孙策笑着问:“那别人呢?幻想过别人吗?” 这个时候理智清醒的那个周瑜简直想打人,可是无论身体还是声音都已经不受他控制,他用蚊子一般嗡嗡的声音说:“没有……cao我……我唯一的性幻想对象是你……”周瑜十六岁分化,第一次发情期来时手无足措,满脑子只想着去找孙策,孙策会帮他解决——后来回顾时不得不承认,他想和孙策zuoai,从那时就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家庭医生一针扎在他的手臂上阻止了他的冲动,伯父告诉周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omega,作为周家唯一的继承人,omega的身份将使他受制于人。 “进来……孙策……”他几乎要把求字说出口,忍耐快要到达极限,令人恐惧的空虚正在将他淹没,“cao我……” 孙策手臂勾起他的左腿按在墙上,yinjing刚进去一个头部,听见周瑜心满意足地长吁。xue口蠕动着想要把它吞没,再进去一点点,听到的却是周瑜的吸气。“疼了?”孙策停在xue口那一段距离,问。 周瑜深深呼吸了几口气,alpha的信息素短暂舒缓他躁动的情欲,他小声地嗫嚅:“还是太大了……”刚才用手的时候,孙策感觉到后xue非同寻常的渴求,周瑜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何况周瑜已经高潮过一次,也许对这初来乍到的访客还需要一点适应的时间。 孙策一边亲吻他,一边抚摸着他胸前的红点,后xue一夹一放含着他的性器,夹得时候夹得他生疼,里面又湿又烫,说不上舒服但让人不忍拔出。每次rou壁松开时孙策都趁机进去一点,同时就听见周瑜的吸气声,是忍痛也是满足,悠扬的尾声抛出诱人的钓饵,光是声音就听得孙策头皮发麻。他想象过无数次周瑜在床上的样子,没想到过是这样直白的勾引。这样的周瑜,怎么舍得让他在别的alpha身下呻吟?“周瑜——” 周瑜正挺着腰迎接他的进入,前面的性器紧密地夹在两人的腹肌之间,孙策的声音带着无法抗拒的蛊惑一下子把他砸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xuerou开始不管不顾地吸吮着孙策的yinjing,吸得孙策喘息连连,身体往前一倒rou柱整根没进xue里。两人异口同声地轻呼,抱在一起窸窸窣窣厮磨。 孙策的下身缓缓律动,粗大的yinjing将xue口完全封住,不像手指每次进出都能带出水花。孙策感受到里面汹涌的潮水,因为无处释放而愈加放浪,每一次被孙策堵回去都能掀起更加骇人的狂潮。孙策一拔出来yin液就像洪水决堤似的往外淌,经过这么一轮折腾周瑜立着的那条腿大片大片地反射着月光,快要支撑不住身体而轻微地抖动。 孙策搂着周瑜回到房间,匀净白皙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四柱床里,背后终于找到了依靠的周瑜急不可耐地打开双腿,露出xue口周围的一片狼藉,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半张的xue口滑下去,沿着臀缝落进棉被里留下一块小小的洇湿,水渍越来越大扩张成一小片。孙策脑子里嗡地一声,野兽一样原始的欲望瞬间在他的大脑里爆发,怂恿他去侵犯它、占有它。孙策吞了吞口水,像一头饥饿的老虎扑向周瑜,下身又粗又硬的rou柱凶猛地插进狭窄的洞口,顶出周瑜喉咙里变调的呻吟。 周瑜胡乱抓住一根柱子,不知怎么性爱越激烈身体越空虚,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彻底填满,抓着柱子的手背青筋凸起几乎把柱子折断。“孙策……快……cao我……嗯……用力cao我……”孙策大脑一片混乱一边想着周瑜清醒过来一定会羞死一边像是受到了什么魔力驱使越来越快越来越深,他迷迷糊糊地想信息素真的可以摧毁人的理智,他们像一台性爱机器凭着本能重复最基础的交合动作,像两头年轻的野兽搂抱在一起互相倾泻原始的欲望,粗鲁而狂野。 孙策的脊背俯成山峦的形状,在周瑜身上拱起,他贴着周瑜的耳朵发出一声低吼,喷薄而出的信息素吹散理性的意识,周瑜的耳朵里听着不知道属于谁的呻吟,rou体碰撞的声音夹杂着混浊的水声,在他的脑海里无限放大、放大,快感像冲上沙滩的海浪前赴后继从身体下部的xiaoxue一浪高过一浪直至漫过头顶,将他彻底淹没在高潮里。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抓住身上的人,沁着汗水的脊背总让他的手滑下去,周瑜本能地张开双臂把他紧紧环住,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下身直达脑海,他哀哀地发出一声低吟,下腹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急剧地生长扩大,他感觉到自己要容不下那东西了,恐惧化作无声无息地泪水一行一行从眼角淌下。而身上的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巨大的东西在他的肠道里面活动,可怜的xiaoxue被一次次扩充,刚刚松一口气就遭到再一次撑大,和疼痛一起袭来的是被放大无数倍的快感,剧烈得麻痹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身子高高拱起发出尖叫,出口的却只是嘶哑的吟哦。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怀里的人化成一团软绵绵的rou体,反复绞紧的xuerou夹得他动作艰涩,每一次抽送都带起周瑜的腰,yinjing被牢牢卡在紧致绵密的xuerou里,从头到尾、从尾到头享受着没有死角的爱抚。孙策靠在恋人肩头汲取他的信息素,身体像上了瘾无法停下索求。他越凑越近,越插越深,惊讶于omega的身体怎么可以如此柔软,omega的蜜xue又怎么可以这么深,潮湿的欲望深不见底。不够,还是不够,鼻子再也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一张口咬住了周瑜脖颈后面的那块皮肤,牙齿轻轻地来回啃咬,深深卡在omegaxue里的的yinjing终于一步也无法挪动,大股的jingye和欲望一起奔腾着流淌进身下人的身体,意识逐渐回笼的大脑听到一声声痛苦的低吟。他心疼地抱紧身下的人,蹭了蹭他的脸颊:“周瑜,不哭……” 周瑜睁开眼睛,颤抖着张了张口。jingye全数射进周瑜的身体里后结慢慢消退,孙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周瑜整个人湿得宛如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朦胧的脸在视野里逐渐清晰,他迷茫地看着眼前英俊的脸许久,好像在确认对方的的确确是他的心上人,这时才露出疲惫的笑容。 他没有生气吧?没有怪自己吧?从意识到自己在迷失理智中标记了周瑜之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在周瑜的笑容中缓缓落下,孙策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果不其然,过量的白色液体混着湿滑的yin液涌流而下,xiaoxue依依不舍地张着口挽留。孙策躺到他的身边,并着手指插进后xue,搅动着满腔液体发出yin糜的水声。他只是按了按指腹下的软rou,周瑜全身抖了一下,张口急促喘息,可是干涩的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他突然仰起头一口咬住了孙策的鼻子,孙策就势吻上去。 孙策喘息着离开周瑜的嘴唇,却舍不得离得更远,贴着鼻尖凝视着周瑜的眼睛问:“你还和袁家结婚吗?” 说话的时候孙策的手指狠狠用劲按了下去,周瑜闭着眼睛紧咬嘴唇,直到呼吸慢慢恢复,或是让呼吸跟上孙策的节奏。接着周瑜笑了一下,摇头。 孙策愧疚地说:“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没办法的。”周瑜的嗓子发干,声音轻得只有贴在他唇边的孙策能听见,“但是,袁家注资的事,和结婚的事无关啊。” 孙策一下子愣住了,脑子飞快地转了几周理清周瑜话里的意思:“你是说不管结不结婚,袁家都会注资?”得到周瑜肯定的点头,他更迷糊了,“那你为什么要和袁家的小子结婚?” 周瑜抓住他因为惊讶而停在自己身体里的手,缓慢抽送,又一轮的情欲从他手指滑过的地方雀跃而起:“……嗯……不这样……你今晚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