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再次醒来时,是黑夜,头痛欲裂的起身,我又像被人扔进了水里一般,但是这次感觉不一样,我浑身的力量充盈了许多。

    等等,要是这么来看,他们昨天到底做了多少次?我瞬间惊恐万分,尽管身体的痕迹被神力治愈了,但是对精神的冲击可不小。

    四周是黑夜,我环视着所处的位置,十四神祇的雕像立在四周,我被人抱回了神座上,阴暗的夜色下,让萦绕雕塑的黑雾更加浓郁,虽然有些不寒而栗,但我还是撑起身子走下神座。

    走到芬克斯的雕塑前,我试着将手掌贴上乳白色的石柱,黑色的雾气瞬间将我的手臂缠绕,我来不及多想,定下心开始输送神力。

    游戏中,玩家需要定期维护远在七界域中的神祇的雕像,否则会有被污染的风险。最长的期限是现实世界的一周,也就是两百五十年为一个周期,那两千年没有被净化过的雕像会怎么样?

    我盯着眼前肆意疯涨的黑雾,不禁蹙眉,想抽出手臂却发现挪动不了半分。

    索性,我两手一摊,放弃挣扎般贴上了雕塑,动用剩下的神力分裂出另一个我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阴凉与恐惧感压迫着四周,我看见芬克斯的雕塑后走出一个戴面具的身影。

    哦淦,早知道我就不给他设计阿努比斯的盗版面具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藏起刚刚分裂的分身,丢了一半意识在她身上,然后转头看向雕塑后走出的人影

    十四神祇第一座「芬克斯」

    我眯起眼,现在的实力我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但是这不妨碍我对他的目的感兴趣,

    「吾之主竟变得如此孱弱吗?」他不由分说的掐住我的脸颊,试图看出一丝不同,但很快,便将我甩开。

    虽然把他这么正直的人设给撕碎了,但是我没想到会让他变得如此恶堕,我有些不解的开口

    「是你把我拉回世界的吧,为什么?」我盯着他面具下的眼睛,和我一样是黑瞳,只不过右眼被血红色侵蚀,只留有一角的黑色,夹杂在其中的美感与不祥,让我颤栗不已。

    芬克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在我身上扫视,而后紧紧的掐住我的脖颈。

    「他们给你附魔了」他笃定的说到

    游戏中,对NPC进行的亲密互动,说好听点游戏名词,叫附魔,直白点那就是zuoai

    wow,我不禁在心里开始吹口哨,曾经那个会脸红的神祇去哪了,怎么变得这么直球。但是介于他还掐着我,我不禁开始愤懑

    受不了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动手动脚的,不会干点别的吗?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呢,怎么了?」我被迫仰起头盯着他。我承认,虽然毁了他的正直让我有些愧疚,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后遗症这么大,早知道就不碰他了。

    芬克斯的手猛然收紧,大有一副对我恨之入骨的私仇旧怨,但只有一瞬,他便放开了我将我搂进怀里

    「怎么会呢主,吾主…您看到了吗,我们这么爱慕,忠诚于您,为什么还要抛弃我们呢」他语气软了下来,但旋即又变得激动,捧起我的脸颊与我唇齿相依,和初见一样,生涩的吻技,毫无章法的在我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丝丝血腥味被他在口中滑动的舌头卷起,然后塞满我的口腔。

    我感觉到身体有些奇怪,突然变得燥热,但瞬间又冷却下来,芬克斯好像拉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下了什么。

    「是你叫努纳斯和科尔狄守在我身边的吧,你知道我会被你拉入这个世界」我啐了一口血水,然后抬眼看向他。

    芬克斯没有说话,只是面具下的眼睛弯了弯。然后抵住我的额头沉声呢喃

    「您爱世人吗?」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我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试图脱开他的桎梏

    「不是您说的吗?神爱世人」他隔着面具,向我的额头轻吻着,「所以您创造了我们神祇,又转而创造了人类这种生物」芬克斯说着,掐住我下巴的手陡然一转,摩挲着我的眼尾。

    我有些莫名其妙,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合起来我就听不懂了。所以我们正义的神祇之长芬克斯大人,认为我抛弃了所有神祇,转头去宠爱其他界域的生物了吗?

    我无言以对的沉默,却让他愈发恼怒,抬手将面具覆在我的脸上,直勾勾的朝我的脖颈咬去。

    我吃痛开始挣扎,但是他尖锐的牙齿咬破了我的脖颈,身体彻底不受控的软了下来,倒在他的怀中。

    「你想干什么?」我费力的抬头盯着他,但芬克斯不以为然,将他的作为娓娓道来。

    「主创造我们,教导我们,引领我们,作为创世的神话流传在生命树之巅,倘若您教导我们神爱世人,但您才是真正的神祇。」

    芬克斯顿了顿,手上的力量加重了几分,将我紧紧扣在他的怀中

    「所以您其实爱的不是我们吧,而是先我们一步创造出来的人类」他的声音低沉缓慢,一字一句的进入我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催命的符咒

    他在说什么,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我明明应该设定了他们的记忆,他们应该只记得神祇的事才对……

    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劲,芬克斯是如何把我从现实世界拉进来的?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世界的起源先后的?倘若这还是我认识的游戏世界,他们甚至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拥有,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还在惊恐的时候,芬克斯又继续开口道「您想知道雕塑上的裂痕从何而来吗?」他笑着,一黑一红的眼眸却无比愤懑

    「好想让您也知道这一切,吾主。好想让您也看到我们的心。rou体无法死去,所以我们剖开胸膛,取出那颗不祥的心脏献给您,可您也不再现身。神祇们等待了两千年,生命树枯萎又繁盛,界域毁灭又重塑,您都不曾出现」

    芬克斯变得疯狂又悲伤,我没有力气去安慰他,便使劲的仰头,扶着他的背脊,将吻落在他脖颈处冰凉的铠甲上。

    他猛的松开我,将我脸上的面具扯下甩飞到一旁,用最真实的面貌吻住我,一黑一红的眼眸死死的凝视着我,仿佛不是在亲吻,而是在思考从哪里开始,将我拆骨入腹。

    「神祇们为了寻找您,都将自己的灵魂放到了人类界域」喘息间,他继续开口

    「现在该您来找我们了,我会好好的看着您的,如果找不到,我会惩罚您的……」芬克斯笑了起来,然后宣誓性的轻吻我的嘴角。

    昏迷前,我感受到一股冰凉刺骨的神力,源源不断的汇入体内,疼痛和快慰同时在体内冲撞。最后一眼,只看见芬克斯召唤的巨大法阵。

    神殿内,芬克斯的身影已然消失,我的另一半意识从神座后走出,然后昏倒在王座上。

    混沌的黑暗中,我继续整理着思绪

    游戏中有七个界域可供玩家捏造。我用了两个界域的空间创造人类的生活地,并将其上下的两层强行更改为平行合并的界域,分别是第三层与第四层的「赫斯提亚」和「赫纳维亚」

    为了增加恶趣味的挑战性,我将人类界域划分成极端的领域。最北边的赫斯提亚,是极寒但宝物众多的土地,最南边的赫纳维亚,是炎热但生物丰饶的荒漠之地,只有两界交接的那方寸之地才是正常世界的风景。

    为什么先建设人类世界呢,因为人类世界对神明的信仰,是游戏中神力货币最主要的来源,要是没有神力货币,那怎么创造剩下的生物。

    我不禁唏嘘,这该死的游戏设定设计成这样,怎么被芬克斯这样曲解了。但至少,200%的好感度滤镜,让他不足以对我动杀心。

    没办法,实力孱弱肯定和人类界域分不开关系,倘若芬克斯不把我丢到人界,我也会自己下去的。

    身体不断下坠的同时我开始感叹,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我好奇的阴谋的起因居然只是因为这种破事,但是这种恶堕的反差又给我莫大的新鲜感

    游戏中的角色如果堕入托克劳或米克特兰,性格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外貌也会按照内心的执念进行改变,但是芬克斯貌似没什么外貌变化。

    我有些好奇,他会将我送去哪。

    掌管第三层与第四层的神祇是十四神祇的第二座。

    游戏中我在捏完芬克斯之后,十分用心的规划了第二座该如何塑造,最终选择了我钟爱的老男人的形象,以及和他形象相符的学识,所以我将他派遣去管理人类界域,虽然要是有机会,还是想把他绑在这里,从早做到晚。

    但是,他叫什么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努力回想着记忆中的名字,唯独只有他,我根本无法回忆起。

    头痛欲裂的感觉袭来,仿佛回想起他的名字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四周扭曲的空间开始撕扯我,我分出身体里残存的一部分神力,迫使我的身体苏醒。

    意识重新回归到身体,我可算体验了一次灵魂出窍的感觉。

    我躺在一座教堂的中央,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那些彩绘的玻璃照射进来,勾勒出教堂正中央嵌在墙壁中的人型雕塑,昏暗的光线我看不太清,只是给我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我没有站起身,只是继续躺在原地,盯着教堂穹顶上的壁画发呆。

    良久,猛然间听见身后衣物摩擦的声音,有人从长椅上站起身走动,我暗道不妙,急忙撑起身体朝后看去。

    厚重宽长的披风被无形的魔力驱使着,飘动在地面上方,随着那人的走动摇曳着。高挑的身型踏着月色朝我走来,在黑暗中显得十分不真切。

    他右手执着一支长杖,颇有威严感的站在我身前,俯视着我。

    尚未等我做出反应,他大手一伸,揪住我衣服将我拎了起来,头上的礼冠被晃掉,来不及去捡,耳边突然传来冰冷的笑声

    「大主教,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侧头看去,只见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散着幽光,后背的披风高高吹起,将他的影子拉的无限长。

    什么东西?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留?什么约定啊?

    我有些呆滞的看向他,憋住吐槽的样子让我满脸通红,不由自主的将头低下

    显然他误会了什么,盯着我看了数秒,有些嫌恶的猛然松手。

    「诶不是?」我被突如其来的一抛,倒在教堂的阶梯上,坚硬的大理石抵在我的后背,而他正面色怪异的看着我。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忙伸手抓住他那飘来飘去的披风,先他一步将他拽回我身边。我有预感,如果放他走了,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麻烦。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我,透过月光,我这才清楚的看见了他的容貌。

    因为不满而微微蹙眉的小表情让人心花怒放,虽然还得维持身份,但是我已经要笑癫过去了。

    「我有些不明白,所以再多讲讲如何?」我轻咳一声,放松表情抬头看他

    他的眼睛像玻璃球,里面包裹着绿色的花纹,深黑的椭圆形瞳仁在月光照射下逐渐放大,几乎微不可查的闪过点点红光,我看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朝我贴近了几步。

    我心脏狂跳,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妈的,多伟大的一张脸。

    小心翼翼睁眼,他摩挲着我的脸颊,俨然恢复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你忘了吗,我们的大主教,你可是刚救了一位敌国的大王子啊」黑色的瞳仁又变得细长,仿佛对我失去了兴趣,但是我看见他身后的披风被魔法催动的高高吹起,就像是……

    我皱眉凝视着他,会自己动的披风,椭圆的瞳仁,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撑在身后的手试图催动神力,一股冰冷刺骨的温度瞬间蔓延到我的掌心,虽然很痛,但是仍然能使用。

    只消片刻,我将神力凝聚掌心。在他起身之前,我拽住他的手臂,让他无法动弹。

    深绿的瞳孔微微眯起,用力挣扎片刻却发现仍然无法移动半分,他抬起头蹙眉凝视着我

    「你想干什么?」他冷着眼,有些不悦的看着我

    「我想知道一点事情」我走上前,与他耳鬓厮磨「想知道一点关于,您的事情」看向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无辜,让自己显得纯洁无害。

    但显然他不吃这一套,表情带上了些许不屑。

    好吧,被发现了那我就不装了。

    我直接伸手摸上了他的披风,上面的绒毛有些刺手,但毛根却异常柔软。

    我感受过现在这幅身体,活脱脱没干过体力活的弱女子,怕不是在床上倒腾两下就得昏死过去,我不禁鄙夷。但好在也有柔弱的好处,这具身体足够柔软,倘若真的如我猜想一般,那他现在应该……

    果不其然,他有些不受控的挺直了身子,表情十分扭曲且克制,抚摸的位置渐渐上移,那副表情就愈发破裂。

    我来了兴致,就绕着那披风的尾部打转,试了试,将那披风搂成一捧,将手插进绒毛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在他表情扭曲的时候,将手摸进披风下的后背。

    忍着剧痛,动用点魔力,让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明显。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我偷偷对他有神力,或者用人类话,魔法,此刻正死死的皱眉,绿色的瞳孔变得有些迷茫。

    看着他有些无法自拔的样子,我变本加厉的将手伸到禁区,扯开腰间的束腰,隔着衣服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腹肌。

    不得不说,不愧是君主,身材管理的这么完美。我用视线的盯着他的表情,现在我基本确定了,这人类界不知道哪一方的君主,居然是个兽人。

    我在心里打呼暴殄天物,但同时又感到好奇,我不在的两千年,赫斯提亚和赫纳维亚都发展成什么样了

    在原来的游戏中,我将人类界域设定为人类兽人共存的世界,兽人可以通过与人类交欢,或是去教堂进行礼拜,让自己短暂变成人类,而身体特征会被保留,但是可以根据自己喜好让它们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

    好吧当初这个设定可能有点变态了,但是这不是更带劲了吗?比如我现在手下的君主大人。

    在他的眼神彻底迷离之前,我收回神力,从他身上离开。任由他借力手杖,撑着身子倒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到教堂中央的巨型神像下,握住胸口的十字架朝他念诵着。

    渐渐的,他的表情重新恢复,眼眸愤怒的眯起,我感受到了十分强烈的杀意。

    「别心急,我的陛下。」我重新走到他身旁,双膝跪地的仰视他。「您也不想您的秘密被人知道吧,您所在的克勒斯城是十分厌恶兽人的国家」

    我表情虔诚,然后伸手凝聚了点神力轻轻点在他的手杖上,让它重新焕发起光泽。

    他垂眼看向手中的手杖,原本是用来为兽人储存能量的神器,让它们不需要礼拜或交欢都能维持人类形态的神器,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失去魔力的神器,被她触碰后居然重新焕发光泽。

    我看着他失神的表情,喊了一声陛下

    但很快,他的表情又变得漫不经心与散漫,一如我们刚见面的场景。

    只是瞬间,他抬手将手杖收起,红褐色的手杖变成一片星光,逐渐消逝,俯身将我的脖颈死死掐住,并且有收力的迹象。

    我惊讶了片刻,然后像个正常的柔弱女子一般,开始奋力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