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融破镜重圆】朱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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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栾雪 广陵王因公事拜访司马家,期间宴席的饮馔都是你喜欢的,酒席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你看了一眼主位上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按住了阿蝉的手。 宴席里大家都以为司马家的家主与广陵王是一见如故,只有阿蝉更紧张了些。 不巧的是第二天就下了大雪,阿蝉守在你身边,看着司马家的仆人将炉子锦被炭火都往你住处送,似乎生怕你冷到。 “楼主……”她皱眉,不动声色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你拍拍阿蝉,示意她不要紧,如果司马家真的动手,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大张旗鼓。 ? 屋子里被熏炉烤着,暖烘烘的,即便这样,你在深夜时候还是因为旧疾疼醒。见睡不着,索性披着厚斗篷出去,发现这送来的斗篷还是当时傅融猎到的能卖好多钱那件。 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心。 ? 下雪下得外边天还亮着,披着斗篷在雪里走了没多久,就抬头在某个屋顶见到了熟人。 傅融翻下来,束银冠,着锦袍,比之前变了好多,见到你时候他下意识皱了皱眉,质问的话也紧接而来:“大雪天出来,旧伤不疼吗?” 你故作惊讶,拢了拢斗篷:“多谢司马公子关心。” ? 司马公子没有忍住,翻了个白眼,那句“病了又要我陪你。”被他吞了下去,他似乎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不配说关心你的话的,索性闭嘴陪你在雪夜里走。 路上的积雪早已被下人清扫干净,两个人一路走着,雪在昏黄的天的映照下洁白无瑕,像你们现在的关系,看着干干净净,雪下却是泥泞一片。 再往前走,便是一间暖阁,傅融伸手:“天冷了,不如去屋里坐坐,家中还有几坛药酒,不知道广陵王是否愿意赏脸?” “既然是司马公子的邀约,总不好拂了您面子。” 走进暖阁,屋里一阵热意袭来,带着清新的朱栾香。他自然而然地替你把斗篷解下来,又拂去你发丝上的水珠,将斗篷亲自去挂上,回头时候却看见你含笑看着他。 “司马公子如此周到。”你坐下来,分明是带着调侃的一句话,却让傅融红了耳根。他才意识过来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连见你这种事情都露了怯。 说是请你品鉴自家的药酒,又免不了拿出些小吃果脯,仔细看去,都是讨你开心的小零食。 你尝了一块,与东光楼熟悉的味道在口中化开,仔细饮过茶漱口,你才和傅融道谢:“司马公子有心了。” 傅融坐在你对面,他脱了厚披风,衬得腰细肩宽:“也不是特别准备的,没想到恰好合了你的口味。广陵王要是喜欢 ,不妨带些回去。” 你听他说完,轻轻笑了一声,不去拆穿他:“不用了,只是点心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吃多了虽然味美,但是伤心。” “不知是什么人,让广陵王如此挂念。”表面上的语气疏离又客气,但你瞥了一眼傅融的手,他的指节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什么值得提起的人,算是梦里人吧。” “梦里人?”他追问了一句,你却不继续回答了,抬手饮了一口药酒。 “不晓得司马家还擅长酿药酒,原先冷得发疼的骨缝热乎起来了,好受了不少,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故意岔开的话题让傅融无法继续追问,他坐在你的面前,眼神却悄悄打量着你,感觉你又是舟车劳顿没休息好,连人都憔悴了点。 温煦的暖阁里不知道哪里飘来一阵清新的朱栾香,屋子里暖得你脸也热乎乎的,这一阵用来醒神的朱栾香反而让人感觉在梦里。 ? 你心头一动,作势起身要告辞,“我素来不喜朱栾香,多谢招待,先回房了。” ? 只是你刚起身就被人猛地从后面抱住,朱栾香几乎是铺天盖地而来,傅融看着你,把你困在他怀里:“为何不喜这香气。” 他的声音是压抑的,从后抱住你的时候微微颤抖着。 ? 傅融如今用的熏香自然不是那些低廉的香料了,抱着你的时候仿佛另一个人。 你挣脱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念在药酒的份上,我可与司马公子装作无事发生。” 身后的人却又过来,紧紧抱住你,声音带着些哑:“若是当作……一场梦呢?” ? 你推开他,不到一丝情面:“梦总是要醒的。” 梦总是要醒的,从第一日你知道他是里八华的少主,便知道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都是梦,无需分辨他待你几分真几分假,都是梦一场罢了。 ? 身后人慢慢松开你,在最后放你走时又突然抓住了你的手腕,猛地将你拉回来。 ? 拉扯间药酒的坛子被打翻,本来就热的暖阁里平添了一分醉意,你反身把傅融推倒在地上,跨坐在他的腰间,一把匕首已经横在了男人的脖颈间:“先生想威胁我?” 傅融仰面躺在地上,没有看那把横在自己脖颈上的匕首,而是看着你,低下头时,你锁骨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就露出了个头,他伸手要去碰那条触目惊心的疤:“你……何时伤到的?” 旧疤痕被缝上了密密的针脚,他带着茧子的手去抚摸敏感的伤疤,抬头问你,语气里还藏着些愠怒。 ? “还有哪里受伤?为什么不叫医部仔细给你看?” ? 他大概是太急了,完全不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应当问这些。你笑了一声,没有收起匕首,而是顺势勾过他,覆住他的唇。 ? 当啷一声,银冠被你匕首挑到地上,束着的发就披了下来。 傅融的发冠被你挑开,你就势也划破了司马公子昂贵的衣裳——是比之前划起来感觉流畅许多。如果换作往日,他肯定要说不许弄坏他的衣裳,但是现在,绫罗绸缎也不过是博你一笑的筹码。 周围下人早已被屏退,你似笑非笑瞧着自己曾经的副官:“若是问这个,我身上还有些别的伤疤,也要拜司马公子所赐。” 傅融脸色变了变,凑上前轻轻用唇触碰你锁骨处的疤痕,抬起眼看着你:“伤疤还痛吗……?” 太温柔了,不该是你们现在所处的关系。 受伤处的肌肤额外敏感,他柔软的唇一触到,就像被略烫的水浇过一遍,被傅融的长发触着时候,更有一种痒意。 散发的傅融拱在你胸前,让你一瞬间幻视了飞云——傅融离开绣衣楼后,飞云委实闹了好久的绝食。他离开前将所有工作都交接妥当,你有预感他要走,并且拦不住,只是看着他离开,像朱栾花瓣融进雪里。 那日之后,绣衣楼上下绝口不提这位副官。 而现在,你任由傅融吻你的伤疤,收下了这份小心翼翼的讨好。 你骑在他的身上,傅融的丁点反应都逃不过你,更别提这样昭然若揭的、强烈的反应,就算隔着衣料,你也被硌得发疼。 你故意用力去压他,像之前加班的“压榨”,不同的是当时的傅融会朝你翻一个白眼,而现在的“它”却走向了反方向的愉悦。 半晌趴在你怀里的人才带些赧意地开口:“别压了……我……” 你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傅融的脸埋在你的怀里,另一只手则穿过如水般蹭过你肌肤的布料:“是梦吗,傅融,是我在梦里吗?” 你故意在他耳边呵气,喊他的名字。怀里人脊背紧绷,弓着腰,像一张绷紧的弓。 他伸手用手背遮挡住自己小半张脸,随着傅融的动作,腕上的手串从袖口滑落下来。 你本以为那是什么天珠之类,仔细一瞧才发现是与那日你女装和傅融躲在巷子里佩戴的耳环相同的珠子,被他不知怎么串成了手串,熨帖地被肌肤暖着。 他也察觉到露了底,别扭地把手串又收回衣袖里。 你的唇被覆上,药酒味在两个人口腔中交缠,紧绷的情绪在一刹那如危楼倒塌,激起一阵往事的烟尘。 傅融当时租得屋子小,隔音不好,连床也不甚结实,两个人想要放开了、大开大合地放肆,免不了要把床搞塌。 塌了几次之后傅融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些花样来,一次比一次能让你快乐,不会震塌床,也不会影响邻居,却能让你们两个都汗涔涔的。 傅融抬起你的一条腿,埋头去舔你的膝盖,被寒气侵袭的关节被他吻过,好受不少。 不知是药酒还是暖阁,两个人的身上都发着烫,那本“陈年老帐”又兜兜转转回到了你这里,老帐算起来总是麻烦,账本的主人还要吻住你的唇吸着:“还有哪里痛……这里疼吗?冷吗?” “冷,疼。但都比不过……”你的话还没说完,青年又一抬头,吻住了你的唇。你没来得及嫌弃傅融刚吻过你的膝盖,又要来吻你的唇,他已经肆意攻城略地。 他的吻带着确认的意味,一下一下嘬出声音来,然后才扶着你的脑后,忘情地深吻,舌头搅动着你的舌,唇齿皆为他的俘虏。 湿软的唇触碰着你,带来熟悉的战栗感,傅融伸手扯下他银灰披风来,将你们两个都盖在了这一团热意里。 “是不是热了?”他湿润的唇终于舍得从你唇瓣上移开,落到锁骨的伤疤处。 若是实话实说,是热的,你本就穿得厚重,周围暖炉烧得热烈,又喝了药酒,身上还压着guntang的傅融,热得你鼻尖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热了的话……我替你解开……”傅融的手指碰上你的脖颈,又低下头,用牙齿咬着布料,把一层一层的复杂的衣裳亲口咬开。 你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用手心捂住傅融的嘴,仿佛给一匹狼套上嘴套,被剥夺了用唇去探索你权利的傅融似乎有些焦躁,不断用脸蹭着你。他的眼始终盯住你,带着点委屈,却又心虚不敢靠近。 膝盖抵上傅融的腿间,你时重时轻地挤压着,看他脸颊渗出红晕:“司马公子这么热?” 你喊他司马公子,而不是傅融。青年的眼睛睁大,似乎带着些不可置信,他欲开口,而你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下颌:“乖狗,我需要的是鹰犬,而不是狼。” 傅融那双眼里似是有期待升起,却又被你亲手扼断,沉入深蓝的海洋里。你跨坐在傅融身上,披风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勃发的性器抵着你的臀,抬臀轻轻蹭两下,那根rou茎就将下摆顶出了一个轮廓,硬支撑起一小方轮廓来。 你骑在傅融的身上,改掐住他的脖颈,含笑开口:“司马公子还未经人事吗,怎么已经兴奋成这样?” 傅融被你扼住咽喉,每一次发声喉结都滚动着,被你握在手中,他死死注视着你,他怎么能说离开后每一次自渎都是想着你,抚摸着你的心纸君,发出粘稠的闷哼,却每次都像留了个尾巴,无法尽兴。 你解开傅融的亵裤,也只是一点,恰好能让那根发烫的阳具露出来贴着你,披风落下来,短绒毛蹭上敏感的guitou,兴奋的yin水已经将披风里侧蹭湿。他仰起头看着你,喉结上下滚动。 你垂眼看着傅融,他的衣着华贵,头发散下来,哪里还有绣衣楼那抠抠搜搜的副官样子。 “闭上眼,自己摸索。这种事情应该还难不倒司马公子吧?更何况……这不是你的梦吗?” 你放慢语调,眼前的青年缓慢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下巴垫到你胸口的位置:“我没有意见……只是想和广陵王借样旧物。” 话音未落,傅融已将你的裹胸布解了下来,你没有来得及拦住他,青年的身体颤抖着,将熟悉的气息放到鼻尖上,主动将双眼蒙了起来。 他摸索着去触碰你的身体,用潮湿的吻来确定你的位置,一个又一个的吻如朱栾花瓣,飘在你的脸颊、身上,傅融的吻带着试探,直到将你的身形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塑造。 没有半截手套的手掌触碰上自己的性器带上了几分羞耻,青年蒙着眼睛,撸动了几下,伸手去触碰你的腰肢。 傅融似乎预判了你会躲开,先一步扑在了你的身上,将自己的重量压了上来。隔着缠胸,他还是笑了,现在是你在下他在上,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摩挲过你的胯间,解开了你的下摆,动作熟稔。 他的手指触碰上潮湿的幽缝时,你也不自觉颤抖了一下,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带着一阵酥麻从你的后背开始蔓延。 即便是双眼看不见,他依旧轻车熟路,傅融的喉结滚动着,空气中是淡淡的药酒香与朱栾香。 rou茎在他手中不知道为什么烫得握不住一样,傅融摸索着分开你的腿,性器几次插歪了口,从入口划出去,粘稠的yin水黏糊糊的在xue口。 “司马公子莫非是找不到位置?”你搔着他的喉结,被人一口咬住了手指来回舔弄。 “找得到……”他的喉头发紧,闭着眼睛用发丝蹭着你的脖颈,手指抚摸上湿润的幽缝,缓慢插入。 熟悉的吸附感绞住他的手指,yin水顺着手指从他的手心滚落,傅融大概猜了一下位置,托着你的臀略略往上,火热笔挺的性器抵着入口,微微一用力,整根楔了进去。 快感顺着裂隙扩大,变成摇摇欲坠的楼阁。傅融猛得抓紧了你,将脸埋进了你的胸膛里,熟悉的气味在傅融鼻尖蔓延,带着他的眷恋、他的思念。 他不自觉蹭了蹭,发烫的脸颊贴着你的脖颈,朱栾香静静地燃烧着,与酒气混杂,两个人的呼吸都guntang。 比呼吸还要guntang的,是埋在你身体里的他的欲望,傅融身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急不可耐地动起来,但只是动了两下,就又慢了下来,眷恋地抱着你,像是饿急了的人,捧着手里珍贵的粮食。 傅融的动作慢得他绷紧了身体,下颌也咬得死死的,青筋虬结的性器缓慢顶到深处,蹭到你的敏感点,如愿听到你的一声闷哼,才咬着牙开口:“楼主,我找的对吗?” 狂风骤雨的交合袭来,那一点断裂的快感终于不断扩大,变成摇摇欲坠的两个人,他仓促吻着你,朱栾香避无可避地钻入你的鼻尖,黏糊糊的亲吻落在你身上,仿佛是被飞云舔着。 傅融抓着你的腰,往深处顶弄,彼此熟悉的身体很快在一次次撞击中攀上高峰。青年往里狠顶一下,最深处的嫩rou吸夹着马眼,带来头皮紧绷的快感,他粗粗喘着气,又去吻你,只是位置偏差了些,吻到了你的眼下。 “我想……看看你……”呼吸的热气打在你的脸颊上,你眨颤的睫毛触过他的肌肤,青年闭着眼睛,直到你重新给予他光明。 在披风之下,两个人都满眼情欲,傅融的眼里有朦胧的水汽,隔着水汽望见的是你在篝火边冲他伸出手的瞬间。 青年捧着你的脸,在一片闷潮的热意里,一次又一次地啄弄。他的性器不遗余力地顶进深处,带来啾咕啾咕的水声。傅融装得又深又重,直碾到花心,被嫩rou吸着,受不了一样喘息:“好紧……” 明明是你在被他顶得浑身酥麻,傅融却喘得比你还要厉害,他发着抖,重重深深撞着,抚摸你的肌肤,吻住你的侧脸:“嗯……嗯、哈…楼主……” 他越是cao得凶狠,喘得也就越厉害,像飞云做错了事情还呜呜叫着:“好热……伤疤还难受吗……我、我替你上药……” 啄吻的黏糊声音响起,那件斗篷把两个人都裹在了里面,傅融碾过吸附着他的粉rou,伸手去揉你的花蒂:“这里……好烫……” 他每揉一下rou粒,xuerou就吸夹他一下,傅融是被情热融化的白蜡,在这场情事中被烙下“广陵玺”与一朵朱栾花的纹样。 “忍不住了……”他仰起脸,突然加快了速度,散落的发丝蹭着你,“楼主……楼主……” 你感受着欲望的抽顶,伸手轻轻揉了揉司马公子的头,手下的触感顿了一下,然后是狂风骤雨一样无章法的抽插——比起泄欲,更像是害羞后的恼羞成怒。 快感如朱栾花落下,满头满肩的花香,傅融身体绷紧了,突然张嘴咬在了你的伤处,积攒已久的欲望倾泻而出,傅融始终死死扣着你的腰肢,似乎只记得吸气忘了呼吸,抖得像一只绣云鸢。 “……”直到从快感的潮水中回神,傅融才对上你的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反手把傅融压在了身下,披风再一次遮盖住你们交合的身影,朱栾花掩盖了欲望的气味,而披风却避无可避地沾上了些体液。 等到宾主尽欢,大雪已经重新覆盖了清扫出来的小路。傅融替你披上斗篷,轻声开口:“要出去看看吗?”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朱栾树,已经被大雪覆盖住了轮廓,你们披着厚厚的披风站在树下,恰巧一阵北风袭来,堆落在树枝上的雪被风吹落,散落在空中像是月光,也像是朱栾花的花瓣。 在月光下你们对望,远处曛黄的天空像是烟花的余烬,而你们不过是最平凡的出来看烟花的情人。傅融侧过脸看着树下的你,伸手捏住一抔雪,捏成朱栾花瓣的形状,轻轻放在你的带钩上:“愿为朱栾带,得傍君衣襟。” 你也低头看着那团雪做的朱栾花瓣,又望着司马公子,他微微弯起了眼睛,像是认真和你道别:“楼主,我攒出了在雒阳买宅子的钱……傅融,辞职……望楼主珍重。” 你轻轻抚摸着那朵雪做得朱栾花,轻轻拱手:“恭喜,傅副官。我们有缘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