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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自小长于城中,是城中的无冕之王。家族宗亲皆是百姓父母官,陈登从小接触的便是济世扶民之策。城中几乎无人不识陈登,一呼百应。是路过的小狗见到他都能汪两句的程度。在百姓中风评极好,近乎完美。老县令最惜他的才华,却嫌他散漫,恨铁不成钢。 同龄人早已娶妻生子,时年二十多岁的陈登却只顾钻研量产水稻,游走于田间。城中不少女子芳心暗付,而陈登视而不见。百姓打趣说他是神仙转世来济世的,不耽于儿女情长。 陈父陈母知道他心善抱负远大,只愿 他能心随所欲,并不苛求他如世间所要求般束缚于条条框框。在陈登眼中人与人之间是没有区别,不论高贵低贱穷苦富裕男女老少。如果他活着不能让一方百姓都吃饱,安居,乐业,那他活着就没有意义。 温柔的男子挽起衣物泡在各家稻田中帮忙干活,每次一待就是半日,剩余的时间便是翻阅些农业书简,观察天气,土壤环境。倦了便靠在树荫下休憩,饿了就捞鱼来祭五脏庙。好似山野精灵般自由潇洒。久而久之大家印象里陈登的性别都被模糊了。 一日陈登醒的早了些,把自己收拾好去赶个早集。晨光微熹,街道两旁的商贩才刚开始收拾菜品货物,陈登随手买了一块米糕拿在手中。热气从薄薄的叶子传来烫的他朝着手指直呼气。前方突然有道女声传来“登仔,快来~今天的鱼新鲜的紧哦~”一名老妇人立在街旁朝他朝手。 陈登看是鱼贩蟹婆正招呼他,面露微笑走了过去。“早啊,蟹婆~吃糕吗~”陈登递出手中米糕,蟹婆婉拒。冲着另一边方向说话“多谢阿陵帮帮老婆子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无法蹲下了哦。”陈登才偏头俯视,地上蹲了一个青衣姑娘正在将鱼放进木盆当中。姑娘抬头望向他起身,一双落霞色的眼睛盈着水光,直直与他对视,眉毛弯弯的,秀鼻挺翘,嘴唇饱满红润。见他盯着自己看,姑娘微笑轻轻颌首。眉眼弯弯,好清澈的眼睛!那扇门就这样突然被撞开,手中的米糕没能拿住,直直下坠。 姑娘手急眼快接住米糕,笑着道“我正好饿着肚子,公子不吃别扔,一粥一饭皆来不易,算我捡个便宜吧~”白白软软的米糕就入了姑娘口中。陈登双手交叠遮住脸上的表情,躬身道“姑娘不嫌便吃吧,是晚生刚买的,还没碰过。” 这吃的哪是米糕?!陈登的心上被咬了个牙印,被啃的砰砰直跳。忽然记起同窗好友讲与他成婚当夜挑起新娘盖头时心如鼓擂的感受。当时只觉夸张,如今他也算是感受到了。 蟹婆数着银钱给阿陵,阿陵拿出几枚递给蟹婆。“蟹婆,我少收一些,婆婆替我送一条鱼给这位公子,算是答谢他送的米糕。”姑娘微微屈身后转头离开,背影袅娜。凹凸有致,散发健康的美,朴素衣衫也难掩风华。蟹婆笑眯眯在陈登眼前晃了晃手?“登仔~你看那女娃看的都失了神哦~” 陈登回过神“蟹婆莫打趣我,我只是觉得这姑娘面生,未曾见过呢。”蟹婆眼神促狭“那姑娘叫广陵,母早亡,自己住城郊。平常就靠捕些鱼生活,家里的田她种不了,赁给了别人。登仔你平素多在田中帮忙,没见过她正常极了。” 广陵……那姑娘她生于广陵吗?陈登思索着名字,拎着一尾鱼回了家。命人准备了木盆清水,将那鱼养在了书房。 陈府众人不明就里,大公子行事向来是有些随心所欲的。养只鲤鱼在房中……很正常吧?或者是不是遇上了志怪故事,公子回家鲤鱼便是鲤鱼,公子出门鲤鱼就变成姑娘洗衣做饭? “鱼儿啊~我该怎么办啊?”陈登用手拨弄着水面,百无聊赖。陈应闯入书房中看着盆中鱼,“兄长,这鱼肥硕健美,不如你开了做鱼脍~” 陈登立马警觉的端走木盆“这是……这是别人送我的。” 少年陈应笑眯眯的“是位姑娘!”陈登并不应答,陈应接着打趣“姑娘送鱼,兄长!这是暗示你鱼水之欢呢!” 陈应才舞象之年,却已有心悦女子,打趣起人来口无禁忌。陈登羞恼“陈应!你少胡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父亲!母亲!天上下红雨了!兄长他看上姑娘了!”陈应大声吆喝着陈登迅速捂了他的嘴。“臭小子!再胡说我就告诉你夫子加重你的课业!你给我守口如瓶!” “唔,好,我保证我的嘴比哥的裤腰带还紧!” 陈登喜午睡,陈应悄悄为他寻来话本放在榻边,话本讲的是人间帝王偶遇山中精灵,强取豪夺最后相亲相爱故事。陈登一醒来就看到手边话本就知道是陈应放的,以前的陈登醉心农事从不喜看杂书,今日的陈登见到山间精怪几个字,鬼使神差的悄悄的将书打开看了。 这书不是一般的书,是江东传来的禁书,写的及其香艳露骨。陈登看着看着脸上越来越红。将话本迅速收起藏在榻下。陈登活了二十来年,也并不是全然不懂。 陈登念念不忘,又被话本刺激,于是当夜美娇娘便来入了梦,阿陵一袭轻薄青衫抱着一尾鱼从莲池中跃起,水流顺着姑娘的下颌滴落,打湿的布料紧紧贴着身体曲线,影影绰绰透出肌肤的颜色。姑娘朝着陈登勾了勾手指,他便也一起跃入水中,她往前游,他在后面追。 藕花深处,他捉住姑娘细腰激烈拥吻。柔荑不断在他胸膛撩拨点火,阿陵眼中含着水雾,陈登的手在她腰间摩挲寻找腰带,却怎么也找不到,脑中想着觉得衣服真的很扫兴。两人就突然变成全裸,肌肤相贴。姑娘细嫩的大腿夹着陈登有着一层薄薄肌rou的腰腹部,圆润的小兔子顶着两颗茱萸在他眼下荡漾。他低头吮吸乳rou,舌头不断在上面打圈,那感觉就像是在吃柔软温热的鱼脍。陈登双手掐住女子细腰往下一压,灼热的欲望便被微凉的甬道包裹的紧紧的。陈登纵情驰骋,一阵爽意过后再睁开眼却是在自己的卧房之中。自己这是?却感到裤间一片湿润。陈登脸红着手忙脚乱收拾了。 天色微晓,今日下着小雨,陈登打着伞去了市集,今日下雨并没有摊贩,陈登有些失望,买了一块米糕往回走。只见阿陵举着一枝荷叶站在酒楼的廊檐下,衣服被打湿了一半,腰间挂着鱼篓。 陈登举着伞走了过去“姑娘~好巧。”阿陵看着打着伞的绿衣男人,碧色双目含情,唇边有一颗小小的痣,另一手举着一块糕。 “啊~你是昨日赠我米糕那位公子。”陈登点了点头将米糕递给她,不着痕迹的将伞往她头上挪了挪。阿陵惯性接过米糕,只听到陈登说“姑娘定是又没用早饭,米糕给你吃吧~晚生是陈府的大公子陈登,吃完随晚生回陈府换身干净衣服,我驾马车送你回家。” 话语里带着命令,不容一丝的反驳。(登子学什么不好,学强取豪夺) 阿陵推拒“怎好麻烦公子!” 陈登眼神定定的与她对视“姑娘昨日送了晚生礼物,晚生正愁没有地方报答,姑娘连这点小事都不让晚生做吗?”说到最后语气中带了一丝委屈。阿陵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人走在一把伞下,雨伞不自觉朝女子倾斜,陈登的衣服打湿了一半他竟也浑然不觉。 陈府众人见大公子领回一名女子,不不自觉想难道是昨日的鲤鱼姑娘?陈登自然的命人引女子去更衣,陈父陈母陈应三人围在陈登身后憋笑。陈母率先开口“小阿登~是不是?嗯?” 陈登点了点头“刚认识,母亲切莫打草惊蛇。慢慢来,慢慢来。” “兄长,昨天那鱼可以吃了吗?”陈应笑着说。 陈登松了口“那便吃吧。” 陈府众人看着公子驾着马车送姑娘离开,不由为他加油打气,心里拧成一股绳,大公子!你可一定要抱得美人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