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猫眼须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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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一抹平白无故想到的身影。今天倒也不算平白无故,他除念了。风吹动窗帘,吹皱纸面,我手中的笔静了几秒,待心潮平息后,继续在纸上走。那个人等了半年终于获得心心念念的自由,看起来一切兜兜转转回到原点,只有我们最清楚其中区别。 我们的联系自然而然地淡了,他知会我他有不少事情要做。隔了数日,他大概是亲自过问了账目,特地和我道谢,说等到空闲的时候要请我吃饭。我没拒绝,反正我拿到了pivot的经营权,各类事务稳定地运营着,我们暂时算是两清。 我们…… 跨年休假那几天,我跟他过了比在香岛还要梦幻的生活。很多话说开后,我们的关系变得非常亲密,我放下了心中芥蒂,他不再遮掩。他不需要费力维持我们之间的平和了,整个人轻快起来,格外鲜活。我们几乎24小时都待在一起,我以为我会反感,结果没有,结果是他更深地印在了我心里。 新年第一天,我和他去寺庙祈福,他难得地一脸虔诚,即使虔诚了不过三秒就开始笑。我问为什么,他应当对神明不屑一顾才对。现在有所求了嘛,装一下还是要装的。他眼里光华流转,我暗自心跳加速。我们不能免俗,去买了御守,他有些不满意。日后有战斗,还愿武运昌隆。那我们呢,我问。不留遗憾便是,他答。 于是我们爱得尽兴,他有无穷多的浪漫伎俩和心思,全用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在心安理得享受之余,疑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缺乏感情了,我观察他观察了半天,放弃了。我发现我们的恋爱其实是很甜蜜的,当初心中的酸涩不复存在,回想起来感觉之前我们在感情方面都太幼稚。 早上我醒得总比他早一点,我在被窝里去寻他的手,会被自动握住。我觉得有趣,不知他从什么时候起养成这个条件反射的。他醒得很慢,在意识到我醒之后,会抱着我不短的时间才懒散地起来。我任由他抱着,专注于感受当下的宁静温柔。 我要离开那天,他醒得很早,因为他也要去新的地方。我们一起到机场,在登机口吻别,他愿意让我先走,免去等待的苦。 “你……不要总是想那么多,也多小心一些。”这般温情的叮嘱,自己都不习惯。 他有些感慨,再在我唇边落下一吻,“有空再见吧。” 快乐的心情维持了一段时间,跟我最亲近的同事都看出了一点端倪。我心情太好,不解释,却也不打算回避,照常发号施令。笔记本终究没带到办公室,他没在信笺写字,倒在笔记本的活动页写了满满一页。我把信笺夹进笔记本里,垫在装玻璃珠盒子的下面,放在床头。 过了一段时间,他有空了,和我约在空闲的晚上一起打电话。 “把那个玻璃珠取出来。” 我闻言取出,“然后呢?” “在椅子上坐好或者在床上躺好,保证你不会倒下去,挂断电话后往里面注入念能力吧。” 电话挂断后,我看到珠子如黑暗里的猫眼亮着荧光,我往里面注入念能力,光芒扩大到整片视野,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光芒减弱后,我睁眼一看,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旁边躺着库洛洛。我支起身子,发现我和他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密闭的空房间。 “嘿,好久不见。” “发生了什么?是我的意识来到了这里?”我试图理解现在的状况。 “回答正确。”他打了一个响指。 “那你是什么?是库洛洛的意识、我的回忆还是我的幻想?”我严肃地盯着他。 “我也搞不太清楚原理,你可以理解成是你的回忆加我的意识的产物吧。总之,我是货真价实的库洛洛。” “那我们现在是通过意识在交流吗?”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察觉出来我好像并没有在开口说话,但是问题仍然被传递出去了。 “是的。” 库洛洛好像只做了口型,但他的声音清晰地在我脑海中响起。“你穿的这身衣服是我没见过的。”我注意到一些疑点。 “这是我现在穿的衣服,这个空间能把当下客观存在的东西带过来。” “只有衣服吗?手机……没有被带过来,珠子被带过来了。”我翻找着。 “嗯,能被带过来的只有它。” “你之前没试验过吗?”我望向他。 “试验过,结果就是这样。” “有点可惜,不然用来传递密报还挺好的。” 他的手搭上我后腰,“人家可能不是拿来做那个用途的。” 我们吻到了一起,以解相思之苦。 感觉很特别,我们的rou体没有发生实际接触,接吻中产生的感觉却一样不少,我甚至觉得比实际接触时产生的感觉更鲜明,可能是少了翻译的步骤。缺乏了rou体,感觉吻变得很虚幻,身体跟着要飘起来。我好像从人变成了……布丁,而他正在小口地品尝着,我一点一点被柔软和温热包裹,身陷云雾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库洛洛,库洛洛……”我在心里呼唤他。 “嗯?”他被打断了兴致,睁眼时眼神里竟有点不耐烦。 “我和你真的是在接吻吗?” “是啊。”“你还有事要做吗?” “没有。如果做下去,会怎么样?” “会像做春梦那样吧。” “哦。” 他想起什么,问我喜不喜欢,能不能接受。如果真的做到后面,我势必要更换内裤,不过我觉得这是正常的反应,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不如说,没有rou体的束缚可能还更好,更自由。 他却暂停下来,“可以的话,我当然想去见你,这是权宜之计,我很想你。” 不知道我脸上的红晕会不会显示,我主动回吻他。没有了束缚,果然吻得更丝滑,我只需要实施自己的想法,经过和他多次的练习,我认为我已经掌握了一定的技巧。我好像听到了他的笑,难道我心里的念头会被听到吗。我需要确认,决定在三秒之后咬下去。 “嘶……啊,好痛……”他不可思议地抚摸着嘴唇。 看来只有目的是与对方交流的想法会传递……他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么痛。我想起来,因为没有太实在的触感,所以我是用了在现实咬一块rou的力气去咬,这意味着力度可能仍会有一定程度的体现。我逼着他再接受一次我的啃咬。“痛吗?” “不痛。” 他反应过来他成了我的试验品了,用力捏我的脸,我也去捏他的脸。我发现在这个空间不能再使用念能力,不然他就完了。上面这句显然是玩笑话,即使见面了,我大概率也不会动手。我手上卸了力,抚摸捏过的地方,问,“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他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可以去找你吗?” 我能猜得出来他在担心什么,他不想在我这里留下太多痕迹。“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个地方又不是我真正的家。”我拉过他的胳膊枕到上面,埋进他胸膛,“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没有rou体真的很好,我既可以感受他的温暖,又可以免去燥热,现在的天气已经有点热意了。 他搂住我,“着急吗?” “不急,你空闲了再过来。” “好。” “库洛洛?” 他把头低下来,显示在认真听。 “谢谢你。”我其实还想说,你已经做得足够了。 他没回话,欣慰里掺杂愧疚,末了,说,“多叫我名字吧,我喜欢。” “吻我吧,库洛洛。” 他还是像原先那样吻我,大概是觉得只剩感觉的话,这样就足够了。接吻的感觉轻柔又悠长,没有平时暧昧的声响,无声胜有声,静默里脑海中掀起另一种惊心动魄的浪潮。感情太纯粹了,每次触碰都在传递着爱意。我感觉自己化成一滩水,电信号肆无忌惮地快速流淌到身体每个角落,身体的边界变得模糊,我更紧密地和他贴在一起,以维持身体的形状。他也有些情难自已,与我纠缠,直到我们都感觉到窒息。他恋恋不舍地分开,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很想吃掉……这个东西也太糟糕了吧。” “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会死掉的吧。” “唔,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过来多久了?” “不太记得了,十分钟?” “那……”我抬起身子让他脱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感觉就是从身上滑过。不知道不脱衣服可不可以,总之我还是让他执行了这个步骤,否则太违反常理。 他利用着这里的规则,不担心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放肆地啃咬、吮吸我的皮肤。我试图挣脱他的压制,可惜怎么做都有欲拒还迎的味道。我们在房间里翻滚了几圈,他把腿挤进我的腿间,我把他的裤子从他身上蹬下去,踢到一边。各自衣裳有各自的不整,我现在反倒感觉热了,估计是现实中的我也感觉到了吧。 “你现在是一个人待着吧?”我问。 “当然。” “如果现在有人杀了我们……” “我们就会这样死去。” “真的很糟糕。啊——相当糟糕的死法。” 他笑起来,“是啊。” “你还笑!” “你会上新闻吗,现在你在那里也算有点势力的人了,boss?”他把我的裤子也褪下,握住我的性器。 “你不也一样。”他更是有名的人,到时候都会是我们的流言,想想就觉得场面刺激。“不要叫我boss。”叫他团长我叫不出口。 “好,好,你今晚想要什么样的?” “像平时那样就可以了。”我在地上躺好。 润滑的步骤都被省略了,他试探着刺入我后xue。 “进来,哈啊……”我被刺激得向下塌腰。 “会痛吗?” “不痛,动吧。”一点痛感都没有,只有快感。“这是我的记忆,还是……” “我不知道……啊……”他动了几下后停下,皱着眉头。“感觉有点过了,就算是记忆也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大脑选择了感受美化后的记忆。”他不动,我体会着身下的感觉,充实又舒适,自动达到了我想要的最愉悦的感觉。 “有可能。这就是人的身体吗……好麻烦。” “还做吗?” “做吧,试着控制住自己的感觉。” “做不到吧?你可以吗?”我回想起被他折腾的经历,放弃了。 他纠结了一会,也放弃了,“还是不要自己为难自己了。” 我们两个很快没多余的心思说话了,我们知道了在过量的快感面前人的自制力是无用的。要死了。这个声音在我们的脑子里回响着,感觉太不真实,又太真实。我用仅存的一丁点理智在思考,是不是因为我跟他都太习惯克制,在本能地抵抗,才快乐得没那么彻底,不然应该会在这个房间里醉生梦死。 “酷拉皮卡……”他喃喃念着我的名字。 我感觉到他想表达,他现在有点失控,不能顾上我。我捧住他的脸,热切地吻上去,告诉他,我也一样,他按照想要的来就好了。他浸染欲望的脸好看极了,我希望不要是我的幻想……感觉他的这个小道具完全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我比未见面时还要想他、想见他。 “你要到了吗?”他在喘气的间隙问我。 “要了。” “一起?” 他压抑不住喉间的呻吟,我被他带得更有感觉,撸动的手感前所未有地顺滑,高潮的时候连灵魂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回过神,胯下一片潮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回去吧,清理完我再打给你。” 再吻一下,我想。他亲了我一下。 “开始倒数了?”我问。 我们注视着对方,“三、二、一……” 瞬间这个房间的灯光熄灭了(完全没注意光源在哪),一片漆黑,我恍惚了片刻想起自己躺在床上,手里的玻璃珠已经热了。身上有点乏力,感觉在那个房间的确不能待得过久。他没打过来,怕不是整个人都在混乱中。我把电话拨回去,他说下次还是直接见面吧。 “你还好吗?”难得是我问他。 “不太好。”他又唠叨了一些话。“那到时再见啦。” “再见。”挂了电话,我躺着发呆。 现在我没有那么痛苦了,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运行着,我看起来得到了最优解,又隐隐察觉到了一些问题。他陪着我走到了当下较为安稳的生活,但是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我和他并非同路之人,他想到了这点,所以许下那样的愿望,真是服了他了。少了一点怨恨,多了一点牵挂,债再聚又再添。 那就不扯平了吧。再迟一点,天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