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洲三月三 /点朱砂/脐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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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时值仲春。 琼花观的草木生得繁盛,花翦一掀窗户,屋外便是花树投下的清凉阴翳。皎白团簇的花开在墨绿枝头,掩在叶间欲遮还羞,似天宫落下的一段白玉锦,叫人望一眼,骨子里就沁起雪的清爽。 这便是某朝某个末路皇帝,倾举国之力也要跋涉来看一眼的云中仙子琼花。 忽得枝头一阵乱颤,一团青羽“啾啾”着从树中钻出来,小翅膀抻开,轻巧地滑落在花翦肩头。 那是贺之洲平素总不离身的小青鸟,也许是嫌好友今日坐在观中给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画符过于嘈杂,自顾自地寻了个清净地。他见着花翦,便开心地扑过来,在他肩头蹦蹦蹭蹭好一会儿,叼起他的头发引他去找贺之洲。 小贺先生今日做回了贺道长,笔下锦绣云花换作朱砂符箓,依旧行云流水,姿态宜人的好看。更是换下了平素的青衣,穿了身琼花观的道袍,灰褂银袍,绣边卷着八卦,腰间配作阴阳鱼。 远远似乎觉察到了花翦的目光,他笔尖微顿,隔着求符队伍的长龙,抬头向树下顶着小青鸟的花翦望过来,翡翠似的眼睛里一下子漾起了光。 仙风道骨的天上人,瞬间有了红尘的情态。 身侧姑娘小姐发出一阵喧闹和惊叫。她们彼此嬉笑推搡着,挽着手臂,执着团扇,眼花全飞向那个执笔的小道士。 花翦忽得后悔极了和贺之洲回琼花观。 他酸不溜丢地想,自己应该把贺先生藏起来。藏进只有他们的野山野水里,醒时看云看花,醉里就赏美人,晚上做一对儿交颈而眠的野鸳鸯。谁也找不到他们,谁也不会分走贺之洲的目光。 趁着正午进餐时,花翦拉了贺之洲回屋,迫不及待地将他按在门上,双手虚虚环过贺之洲的腰,“咔哒”一声别死了门,小青鸟撞上门框,在外面恼怒地叽叽喳喳,“哐哐”用喙啄了两下们,自觉吃痛,便更恼了。 “阿翦?” 他偏过头,伸手搭住花翦的肩膀。平素闹腾个不休的少年郎恹恹地将脑袋抵在他肩头,一副苦闷的模样。 “可是观中住得不妥当,水土不服?” “……” 花翦抬起眼看他,眼中蛰伏着择人而噬的凶兽,一片晦暗。 贺之洲垂下手,抓住花翦去解自己腰带的手。 被抓了个正着的少年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得寸进尺,张嘴咬住贺之洲耳边垂下的流苏,扯得他低下头,就凑过去吻贺之洲的唇。 贺之洲身上清宁的香气稍稍安抚了他烦闷的心绪。 “之洲……”他怏怏不乐,“他们都在看你。” “也有许多人在看阿翦。” 丰神俊逸的少年郎,落拓拓在人群里一站,自有自的脱俗。贺之洲每一次抬眼,都一眼看见他的少年,许多妙龄姑娘小子的眼睛,也躲躲闪闪地同他去往一处。 可花翦只顾着看贺之洲,犹自不觉。 阴阳鱼连着腰带一同落在地上,花翦坐上桌前的椅子,将贺之洲抱在怀里,面对面亲吻。 贺之洲吃得亏多了,也学了机灵,花翦的衣带也被他抽开。两人俱是松垮着外袍,不分你我地交叠在一起,肌肤露在正午微烫的阳光里,花叶的清香浮动,被风从窗间拨着光顺进来。 花翦的手缠过贺之洲肩头小辫,探进他散开的衣领。 “啾啾啾啾啾——!” 小青鸟从窗子外猛地扑进来,一个头槌撞上花翦的肩膀,愤怒地啄着这个把它关在门外的混蛋。 花翦抱着贺之洲不敢松手,只能晃着上身歪三倒四地躲闪,被贺之洲好笑地抱进怀里,才敢探出头求饶。 好一会儿才给青鸟大爷恭恭敬敬地哄了出去。花翦赶忙起身关窗,把喧嚣的春日和小青鸟堵在房间之外,难得觉得郁闷。 他一回头,就见贺之洲俯下身去,一手拢着道袍,一手从花翦落下的衣服堆里摸出个什么抖了抖—— 是那年山中初遇,贺之洲赠他的平安符。 黄纸已经微卷,被人在怀中揣得久了,难免变得发软,纸上朱砂写作的“赦令”二字却依旧妥帖。 贺之洲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心头都是一动。 琼花观的香客们左等右等,上巳节的下午也再没见着那个琼花似好看的小道士。 勾了无数人心魂的小道士坐在花翦怀里,衣袍全都散下,重瓣堆叠出一朵琼花,露出花心青年雪白的身躯。 贺之洲跨坐在花翦身上,双腿屈起,弓起一双流利的弧度,屁股被花翦托在手里,炽热硬挺的阳根撞开臀缝,捣进贺之洲的后xue。 那里已经被花翦经年累月的疼爱开发的成熟,软软嘬着他的roubang,自觉地分泌出汁水来。 只是今日这个动作属实过分了些——贺之洲勉强直着上半身趴在花翦,膝盖微抖,屁股在半空中悬着,后xue已经将roubang吞了大半。如果不是被花翦托着屁股,他恐怕要不管不顾地坐下,把挺立的roubang全根吞没,再怎样痛到极致或爽到失去理智也无所谓。 花翦总是不忍心的。在他身上忘情摇曳身姿的贺先生固然可爱,但他更喜欢贺之洲清醒时又是赧然又是大胆的模样,更何况—— 他终于扶着贺之洲,叫他缓慢地将roubang全根吞下,两人如释重负地叹息一声,交换过一个气喘吁吁的吻。 贺之洲抖着手去取床边放着的盒子,捉在手心将盖子一掀,俨然是一盒朱砂。 花翦掐着他的腰,炽热的roubang埋在贺之洲的后xue里,不动弹,roubang上贲张青筋和guitou却突突乱跳,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贺之洲只是简单的一个扭腰,roubang顶着后xue内壁转动的滋味就让他整个人都软下,手指胡乱戳进朱砂盒里,沾上了一片靡丽的红。他不得不靠住花翦,整个上半身都倚在花家世子身上。 作为酬劳,紧致柔软的后xue吐出更多yin液,将花翦的roubang咬得更深,贺之洲几乎怀疑那玩意儿已经顶进了自己的肠子,在他平坦的腹部顶出一个凸显的形状。 “阿翦……” 贺之洲拿朱砂盒的一手勾住花翦的脖颈,令他微微躬身,垂下头与自己平视,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轻轻在花翦眉间点下一竖。 艳丽朱砂点在少年郎俊逸的面上,说不出是多一股端庄,还是多一段风流。 “诸邪退避,百事无忌……” “多谢之洲——” 贺之洲带笑的话尾还没落,就被花翦捉了手压住恶狠狠地亲吻。少年像匹精力充沛又被伴侣的默许冲昏了头脑的狼,不知节制地将贺之洲吻得仰倒过去,后背撞上花翦屈起的双腿。 roubang也莽撞地在身体里研磨,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插在贺之洲xue里,摩擦着某块敏感的软rou。 贺之洲被顶得失神,花翦松开他时,口里也只剩下咿咿呀呀的乱哼,下意识挺起身去追花翦。 屁股更是被花翦掐着、掰着、揉着,留下纵横的指痕,屁股里面夹的是火热roubang,下面坐着鼓鼓的yinnang。 敏感点被不断撞击着,耳上流苏也被花翦咬在嘴里轻轻扯。花翦的手游走过贺之洲全身,掐着他翘起的乳尖玩弄,摸着他的腹部描摹自己roubang的轮廓,最后顺着贺之洲的大腿一路滑到他腿弯。 花翦不动声色地放平自己的双腿,两手握着贺之洲小腿豁然一提。 “啊啊啊啊啊阿翦——!” 朱砂当啷落地,在从被单上滚下去,落下一串红痕。 贺之洲双腿悬空,猝不及防仰倒在花翦身上,后xue吐出一截roubang,身体却更加敏感剧烈地弹起来,摆着腰张着xue去追,把花翦的guitou和半根roubang死死缠住,爽得花翦额头青筋直跳。 乱挥的手掌抓住花翦的双臂,指尖残余的朱砂划出道道痕迹,像是血,又比血芬芳柔软,灌满了有情人的爱火。 “之洲好会吸。” 花翦差点给他绞得射出来,手臂一抻,将贺之洲拉近,这一次roubang毫不留情地全撞进去,把贺之洲撞得眼前发白,紧绷着身子、抖着yinjing射了出来。 白浊的液体喷射到小腹上,更有甚至溅上他自己的下巴,湿漉漉滚下去,逼出贺之洲口中的泣音。 本能驱使着贺之洲想要逃走,身体却在过度的舒爽里全软了下去,细腰微微摆动,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无了,任由花翦抓在怀里伺候。 “之洲予我朱砂,阿翦也回赠之洲朱砂。” 他指尖在床上揩了朱砂痕,抬手却不是规规矩矩给贺之洲点在眉心,而是在他眼尾薄薄一抹,原本微湿的眼下就浮起酡红,将皎白琼花染了人间颜色。 “真漂亮。” 修长手指下移,按着贺之洲的唇探进去,被牙齿轻轻咬住。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窗外是大好春光,踏青寻春的游人嬉闹玩耍的声音隔着墙头、隔着丛丛花叶模糊地传来。小青鸟在花间飞得累了,倦倦落在一簇琼花里歇息,羽毛上沾满了花香。 屋内衣衫落了满地,原本挂在床沿的也在翻复间不知被谁踢下去,朱砂染了贺之洲满身,祈福辟恶的物什现在也只是情欲的柴,将yuhuo烧得滚滚。 不知道压着贺之洲换了多少个姿势,roubang把他全身都cao得酥软,roubang和后xue去了一次又一次,拍起来、插起来水声啪啪作响。 花翦才按着贺之洲,咬过他的脖颈和唇,埋在他身体里激射出来。 贺先生早已被顶弄得失神,敏感到极致的花心被白浊一冲,抖着身子又射出来。后xue水儿涨得更高,堵不住,只能汩汩流出来,湿透了身下褥子。 春光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