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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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桃其实是个很勤奋的学生,每节课都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专注,奈何身体适应无能,越听越犯困。 她也会认真做作业,可是没有一道题是她会的,她老爸老妈更加指望不上。老师以为她是故意不做,见怪不怪,可委屈死刘桃了。 刘桃晕乎乎地打着吨儿,她看一眼身边的燕靖予,只见他端正着身体,眼神专注地看着黑板,手指捏着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大概是感觉到刘桃的视线,燕靖予耳朵有些转红。他忍不住转头看刘桃,见她撑着下巴依旧望着自己,只好扭过头不看,可是越想忽略,心里面越乱七八糟。 刘桃眼睛眯着,虽然看着燕靖予,却没有神,像是马上就要睡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黝黑的瞳仁清澈漂亮,刘桃的唇微嘟,带着干净的淡粉色,她的五官其实很好看,只不过肤色很深,将整体都弱化了。 燕靖予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却也不至于分不清什么是心动。自从昨天遇到刘桃,他的心脏就一直处于紊乱的状态,没什么缘由,只要见到,就无法自控。 忽然,教室里的学生都开始不安分起来,嘀嘀咕咕的声音越来越多。 刘桃回了回神,朝窗外看去,只见一片片羽毛一样大小的雪花从空中落下,经过窗前,缓缓飘洒。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雪,所以第一次见到,表情都鲜活了起来。 刘桃在看雪,燕靖予在刘桃。 晚上回家的时候,是燕靖予送她的,只不过刚到了社区门口,刘桃就和他说了再见,她搓了搓冻红的手,一路走,一路堆雪球,尽管雪还在下,她也不在意,只是戴了顶毛线帽继续滚动越来越大的雪球。 然后她遇见了顾青岑,他慢吞吞地走在前面,清瘦的身体在一片雪白之中格外扎眼。 顾青岑似乎很怕冷,他围着超级厚的围巾,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一双手藏在口袋里,整个人几乎是蜷缩着在走路。 “喂……那个……”刘桃在后面叫了一声。 顾青岑一个转头,看到刘桃在朝他挥手,他的眉头隐约皱了皱,不过很快就隐去了表情,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深不浅,却足够让人心生好感。 下一秒,顾青岑就变了脸色,他低呼一声,整个人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 “我靠!” “那个……地上有块石头……”刘桃憋住笑,艰难地把话补全。 顾青岑并没有摔疼,他只是脸色苍白,又很快转红,他的表情木讷着,大概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意外。 刘桃哪里想那么多,她小跑到顾青岑身边,直接拉住他的手,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生轻松扯了起来。 “疼疼疼……”顾青岑手臂被忽然的力道弄得一阵剧痛,哪里顾得上装斯文,龇牙咧嘴着就痛呼起来。 刘桃被他夸张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收了力道,结果又把顾青岑摔到了地上。 偏偏顾青岑情急之下拽紧了她的手,刘桃一个不注意,被连带着拉了下去。 狗血的一幕发生了,两人重重倒在地上,嘴唇磕在了一起,没有暧昧,没有粉红,只有满嘴的血,和牙齿碰撞的恐怖声音。 “唔……” “痛……” 刘桃捂着流血的嘴,一个踉跄,从顾青岑身上翻了过去,倒在他身边面目狰狞。 顾青岑横躺在雪地上,眼镜歪了,眼角挂着两行清泪,配上血流不止的嘴,别提有多搞笑。 刘桃也痛得呜咽,她用手指摸了摸门牙,确定每颗都健在,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才有心思去看顾青岑的状况。 顾青岑也和她一般,用手指摸了摸牙齿,只见他松了一口气,颤抖着手将歪掉的眼镜扶正,忽然,他表情难看了起来,眼睛睁大瞪着一脸懵的刘桃。 “我的初吻,”顾青岑喃喃了一句,他有些呆滞地盯着刘桃,手指触摸在磕破的嘴唇,声音像是受到了惊吓。 刘桃抹去眼泪,见他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她觉得矫情,不就是嘴皮子撞了一下嘛,还什么初吻,简直不能忍。 她瘪了瘪嘴,矮下身体将顾青岑嘴上的血擦了个干净。 “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刘桃有些鄙夷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倒是温柔。 两人之间忽然拉近了距离,这一次并不像刚才那般粗糙又暴力,顾青岑能清晰地看到刘桃被放大的五官,虽然肤色有些异样的黑,细看还是挺精致。 顾青岑不是个看脸的,他只是觉得刘桃这架势像极了照顾孩子的母亲,虽然他的母亲是个名门淑女,但是他并不承认这个女人尽到了母亲的义务。 “够了,”顾青岑有些不自然地推开刘桃的手,他坐直身体,尴尬地扶了扶眼镜,“先上去吧。” 刘桃点点头,她站起身,摇晃了一下,被顾青岑扶住。 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顾青岑飞快将手收了回去。 两人一路无言,电梯门一开,各回各家。 晚餐结束,刘桃和建国坐沙发看着抗战电影,忽然门铃响了。 春花在洗澡,大着嗓门喊她去开门。 刘桃一边眼睛盯着电视,一边挪动身体,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开了门却看到顾青岑站在门口。 顾青岑穿了一身灰白相间的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厚重的大棉袄,头发依旧凌乱,他皮肤很好,在黑框眼镜的衬托下更显白皙,他唇色有些深,红艳的唇还有刚才留下的伤口。 “那个……邻居之间好像要送个礼什么的,这个你拿着,”顾青岑递了个盒子给她,然后像是完成任务一样说了声“再见”就准备回房间。 “哎?新邻居吗?” 咋咋呼呼的大嗓门一出现,顾青岑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妈……”刘桃还来不及阻止,便看到春花上前跨了一大步握住了顾青岑的手。 顾青岑脸色一白,嘴唇颤抖着动了动,半晌还是没有开口。 “小伙子,你是咱们的邻居吗?哇,长得可真俊啊,要不要进来坐坐?” 春花每说一个字,顾青岑脸上的不舒服就加深一分,到了最后,几乎像是拎小鸡一样被春花带进了刘桃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