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男终结者
书迷正在阅读:广陵王扣扣录、九重罪(NP)、强占(继父女)、代号鸢周瑜and广陵王 瑜广 骨科/舞妓/小妾/卧底、只留亡郎香、代号鸢【葛洪水镜cp向】、我家剑尊堕魔了、亲吻荆棘吗(女尊)、花式煎咪、一些同人
夏日炎炎,白色的哥特式小教堂前人山人海,因为我一句“抢婚”,这些原本打算在婚礼结束后打道回府的善男信女都露出残忍歹毒的一面,他们每个周末做礼拜时诵读的宽厚仁慈也都成了浮云。 尤其是今天的女主角,当她挤到我跟前,以一米八零的衣服架子俯视我时,一种山妖出洞的压迫感夹带着烈日的高温瞬间围住我,令人如陷妖魔地盘。 “你凭什么跟我抢男人?论身高比不上我,论胸部没我大,论大腿没我长……”女主角比划着修长的食指,对我从头顶指到脚跟,抨击得我一无是处。 我本无意与她为敌,毕竟今天的目标人物不是她,但她的犀利言辞激起了我的斗志,可惜我还没开口就被男主角抢了对白—— 这位身高接近两米的巨人未经我同意就直接握住我的手,无比坚定地对刚刚跟他举行完婚礼的女人说道:“直到这一刻,我才找到人生的真爱!” 呃?为什么他说真爱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拉错人了吧? 我惊讶地瞅向旁边他的“前男友”,以为高积男会吃醋,却意外发现他并没有以仇视负心人的眼神看这位高俊的新郎,而是无比专注地瞅着我,冷不丁从嘴里冒出三个字:“我也是。” 噢迈嘎!这个瘦弱的男人也找到真爱?但是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看着我说?我只是前来帮他抢婚的路人甲啊!!! 正当我无比纳闷、无比混乱时,这位英俊挺拔的新郎突然拉紧我的手,昂首挺胸,以发表公众演讲的凛然姿态说道:“过去三十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男人,给家人和朋友造成不少烦恼,也耽误了前男友的青春,甚至在家人的压力下找了个异性草草结婚,在此我表示无限真诚的歉意。” 新郎到底想说什么? 我既困惑又着急地望向我的当事人,后者同样着急得不知所措,似乎想帮我拉开新郎的手,却又碍于身高的差距畏缩不前。 新郎又严肃说道:“今天,当我看到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才发现:过去我喜欢男性的意识只是假性的、短暂的,只因为一直没有遇到一见钟情的女人。” 说到“一见钟情”,这位两米高的巨人无比深情地瞅着我,仿佛我就是那个女主角,仿佛我就是那个挖掘出他深层性向的女人! “不不不!你应该牵的是她的手,你牵错人了!”我试图掰开巨人圈在我手腕上的长指,他却抓得更紧,以唯恐天下不乱的音量宣布道:“不,你就是我一见钟情的女人,你就是我今天——不,今生的女主角!” 我睁大眼睛打量着这位英俊挺拔的巨人,刺眼的太阳光以70度角穿过他的黑发缝隙,直刺我双眼。 我怀疑是不是烈日把他的智商烤蒸发了,但我很快就意识到他的智商不是我此时此刻应该担心的问题,我的处境才是眼下最迫切需要改善的! 此时,巨人身后教堂前的天主教徒们一副副残暴凶恶的嘴脸,像火山岩浆直逼过来—— “狐狸精!” “贱人!” “不要脸!” …… 各种毫无根据的无理谩骂从这批天主教徒嘴里飙出,夹带着他们各种味道的口水铺天盖地而来,各种长短粗细的食指莫名戳向无辜的我。 “等等!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刚想澄清事实,却见那群善男信女纷纷弯腰脱鞋,一致的动作像彩排过似的,他们又集体挺直身体,手臂举着各自的鞋做出抛掷的动作—— 事情发展至此,我想任何一个有思想有深度的人都能够猜测到他们下一步的举动,更能猜测到他们的鞋子下一秒的着落点! 我正准备拔腿逃亡,身边这两名原本喜欢男人的男人动作比我更快,他们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直奔马路对面,只听到高积男喊:“我的车在那儿,快上车!” 顺着高积男细指扬去的方向,我看到一辆酷到不可收拾的血红色法拉利停在对面的路边,尽管此时对自己突然从正义使者的角色降级为反派角色感到无比冤屈,但逃命要紧,管它是贼车还是正规车呢! 身后喊杀声、诅咒声混成一片,眼看法拉利越来越接近了,这两个男人却在开车门时起了分歧。 “她应该坐在副驾驶座!”这是高积男的要求。 “她应该坐在后面让我保护!”这是新郎的决定。 两个男人分别打开前后座的车门,僵持不下,这时,新娘尖利的叫声从马路对面传来—— “狐狸精给我站住!” 叫声刚传入耳膜,她手中的白色高跟鞋就在空中划过一道绝美的弧线,冲着我的脑袋直飞过来! 神啊!请赐我一双翅膀让我飞走吧! 我并不非真正的反角,我是被冤枉的,不该在这个时候让我当炮灰吧?我梅馥爱的一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在我讨怜祈祷的时候,旁边这两个男人突然动作一致地挡在我前方,高积男的“份量”不如巨人新郎,一下子就被他撞弹到一边去,白色高跟鞋最终残忍地落到巨人头上,坚硬的塑料和头骨的撞击声伴随着一声痛叫,所有人都张大口形,被这意外的一幕震惊了。 苍天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呸呸呸!人家还没死呢!只是受伤而已,只是…… 当我的视线从新郎痛苦的表情下移到他颈部时,我被那一行鲜红的液体震住了! 是血!我颤抖着五指,不敢置信地伸手去碰触那行红色液体——37度!这是刚从他头部流出的保留着体温的鲜血! 这是今天第二个为我流血的男人,我梅馥爱究竟何德何能啊? “我嘀儿啊!快来人啊!快把我嘀儿送去医院啊!”天主教徒中有一位情绪异常激动的妇女大哭起来,其余天主教徒一听到她的话,纷纷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也本能地伸手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正准备拨120求救,这时却有人打电话进来。 屏显是变态臭脾气! 东方天煞一定是摆脱了心脏科医生,想来阻止我执行恶魔工作室的任务,可眼下最重要也最令人揪心的是这位差点英勇献身的新郎的伤啊! 我果断摁掉东方天煞的来电,将手机丢回口袋里。 眼球一转,新郎礼服的口袋中那条白色手帕即刻映入眼帘,我迅速伸手抽出手帕,压下这位巨人的肩膀,按住他头顶的伤口。 鲜血即刻渗透了白色手帕,情况万分危急,这时我的手机又像催命鬼一样使劲地响起来,我本不想去接听,新郎却自作主张将大手伸进我的裤袋中…… “喂……”他接听了我的电话,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阻止他,一心只顾着替他止血,想起南宫成武曾教过我的紧急止血方法,我迅速按住巨人的枕动脉,终于成功止住了血,却见新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欣喜若狂地抓住我双肩反复问道:“你叫小爱?原来你是小爱?这是真的吗?” 我尴尬地望了高积男一眼,几分钟前我才告诉他我叫尔茉,这会儿新郎突然说出我的小名,恶魔工作室的信誉即将毁于一旦了! “不是!我叫尔……”我试图辩解挽回局面,但这位执着的新郎却像被注视了兴奋剂似的叫起来:“难怪我觉得你很面善,原来你是我失散多年的meimei……” 闻言,我差点把眼珠瞪出来,脑海中火速收集16岁mama失踪前的一切记忆,mama23岁生下我之前并没有生过其他孩子,我哪里来的哥哥啊? 再者,倘若真的是我哥哥,他怎么可以对我一见钟情?那样岂不是乱那个啥伦? 所有人都被新郎的话狠狠地震撼了,新郎却又改口说道:“哎哟,你看我一紧张都说错话了!你不是meimei,你是我师妹,你小学二年级时,我就见过你了,当时我读六年级……” 又是小学二年级,又是见过我而我没见过的神秘人物,这些年来,一直有不少男性突然冒出来,自称躲在暗处注意我N久,可今天这位原本喜欢男性的仁兄怎么也随波逐流向我表白了? 我顿觉整个世界一阵昏天暗地,手臂突然被一双细瘦的手扯住,高积男那张清瘦的脸即刻窜入我的视线,他无比坚定地说道:“无论你叫小爱还是叫尔茉,我都喜欢你,我都爱你,至死不渝!”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梅馥爱今日的桃花运怎么这么旺盛呢? 正头疼时,一直握在巨人手中的手机突然传来东方天煞的吼声:“你们两个变态玻璃给我住口!小爱你在哪里?” “小教堂!我在北部郊区的小教堂!”我没出息地说出所在位置,之前担心他阻止我的恶魔任务,现在情况有变,可怜的伤患和瘦弱的当事人突然变成狂热求爱者,危险指数瞬间从零上升到不可忽视的层次,我不得不对外求救。 “你别害怕,我现在就过去!”东方天煞在电话里喊道,我隐隐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顿觉心安不少。 近处听得到手机对话的天主教徒们面面相觑,随即有人指责道:“这个狐狸精究竟勾搭了多少个男人啊?” 马上又有人赌咒说道:“我们英明的天主绝不会放过这种花心放荡的女人!” 接下来这漫长的十分钟里,我深刻体会到“一人落井,万人下石”的悲剧,耳根底下全是天主教徒们的指责,他们甚至搬出欧洲各国众神明来镇压我,我碍于他们手中的鞋子不敢轻易吭声,新郎和高积男也都傻了眼,忘记替我反驳。 就在我以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一阵熟悉的摩托车引擎声由远而近传来,随着声音接近,耳膜越来越承受不住刺激,但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我知道救世主来了! 一眨眼功夫,我的“白大褂王子”就骑着拉风的摩托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爱爱……”心脏科医生亲昵的称呼像和煦的春风飘入我耳膜,令人身心舒爽,可这种惬意持续不到十秒钟,我就听到他发出尖锐的惊疑:“你不是以前一直追在臭脾气屁股后面的那个吗?你叫卢莞南是不是?” 南宫成武说话的对象正是今日的男主角,我一眼望去,这位高俊的巨人竟脸颊泛红,抿嘴不语。 新郎的名字虽然有点令人浮想联翩,但这毕竟是意外资料啊!这样是不是可以通过他证实东方天煞过去是否在我小学时期出现过? 没过多久,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也出现在这个哥特式小教堂跟前,但见这位向来面不改色装温柔的东方传媒总裁脸色微红地走过来。 有关系!他们之前一定有关系!严重的、见不得光的关系! 未知众男前缘往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