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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收回照片，问他：“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把我的孩子打了，我为什么不能杀她？”陈金默扯着手铐，金属和木头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声响，“出去我就弄死这个表子。” 李响冷静地说道：“那你没机会了。她已经死了，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里头的陈金默愣了一下，然后掩面笑起来：“活该啊，她活该。”他抹了下脸，把眼眶内泛起的红色憋回去，然后又恢复了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我不知道她死了，你可以走了。” “别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说。”李响把黄瑶的照片拿出来，贴在探视窗的玻璃上，好让陈金默看得更清楚些，“她没有打掉孩子，这是你和她的女儿，叫黄瑶。” 陈金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把照片中瘦小女孩的眉眼扫了一遍又一遍——像，真像她妈，也真像他。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陈金默的种。 “警官，我有孩子？！她还活着？！”陈金默被巨大的喜悦冲击着，脑袋还有些晕乎。 但他正高兴呢，就听到外头的警察接着说：“是。但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么？她....出事了？”陈金默紧张地问。 “不是。因为你现在在监狱里，她mama又死了，所以孩子的抚养权就给了她外祖母。虽然你仍然享有监护权，但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以及抚养权的判定标准，你出来以后，不一定能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什么意思？”陈金默急了，什么法律法律的，这帮警察就是不懂得说人话！ “就是如果你继续在监狱里头乱搞，那等你出来以后，不仅你的孩子和岳母会不认你，法律也不会支持你去养这个孩子的，懂吗！“李响的手指敲着玻璃，用最严厉的语气对陈金默说，“而且，如果你执意要去sao扰孩子，我们警察还会把你送进监狱。你想要这样吗？” 陈金默沉默了。 李响把东西收好，他在等陈金默的答案。 “......警官，我会改好的，我争取早点出去。这样，我还能养孩子吗？”过了会，陈金默小心翼翼地问到。 李响看着他，很肯定地回答：“不能。因为你不具备抚养孩子的条件。” “你他吗耍......”没等陈金默继续发疯，李响就打断了他，“但是，如果你能够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并且能证明你可以承担起抚养孩子的所有责任以及要求，那么你就能找孩子的外祖母把抚养权要过来。” “稳定的工作.....”陈金默有点丧气，这件事是他进监狱前都没做到的，一个进过监狱的人，真的会有人要他吗？ “陈金默。你看着我。”李响知道自己的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于是他放缓了语气。等陈金默抬眼看他后，他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我见过黄瑶，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觉得，孩子的童年肯定是需要父母的陪伴的。如果你愿意，出狱以后可以来京海市局找我，我姓李，我可以帮你找份踏实的工作。” 陈金默的眼眶发热，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来自外人的善意。 李响又故意装出一脸严肃：“但你可要改好啊，我会问监狱里的同志的，不改好可别来找我。”说罢，李响就对着里头的狱警一笑，对方也冲他微笑。 不少好心的警察或者狱警都会帮助出狱的犯人去找回生活的希望。因为只要付出一点善意，这些罪犯就可能会回到生活的正轨上去。那么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也会减少，这对谁都是好事。 所以李响敢直接这么说，并且在场的人都不会认为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罪犯藏了什么别的心思。 就算传出去也没事，别人顶多会说他太善良，自己还是个小警员呢就想着帮助罪犯脱离苦海。 这就是有这身皮的好处，他给来自莽村的李响塑造了一个正义的、善良的、乐于助人的形象，能方便他做很多事。 “好，谢谢你李警官，我肯定改好，争取快点出去。”陈金默很感动，虽然他前几分钟之前还想着用手铐链子去勒人家的脖子。 李响见目的达成，和狱警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至于陈金默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因为等对方出狱以后，是一定会来找他的。 毕竟，黄瑶对于陈金默的意义，可真是不小。 到时候，他一定要把这对父女弄得远远的，离高启强越远越好。 要是他还敢勾搭那人，就给他一梭子。李响咬着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