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雨(05)一起逛逛寺庙
书迷正在阅读:【代号鸢】西凉猛猛四人行、蓄谋霸占、不可描述的女性向短篇、君子剑(NP丨高H)、二次融化 (1v1,破镜重圆)、池中物、短篇和杂七杂八的、(GB)你x公子达达利亚、纪先生和纪太太的情趣日常、【GB/NP/现代家奴】狗狗乐园
05 文丑是在什么时候跳槽过来的? 在七年前,你见过他,在和袁基拍拖的时候。 只要看一眼他的眼睛,就能知道他和你一样——他的眼睛里有和你一样的东西。 那个时候的你头也不回地逃了。 当天晚上袁基笑着问你,怎么一见了文丑就身体难受,平时不是说着最喜欢美好而慷慨的rou体嘛。 你只好环上他的脖子,窝在他颈侧闷闷的说,那位文丑先生太漂亮了,身上像是在闪闪发光,亮得你晃眼睛。 这是真的,但不是全部。 那个时候的你问了自己好几次:袁基并没有参与长辈之间的事情,能否事不及子女? 可是你忘了自己。 文丑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告诉了你,让你潜意识里的那个你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的出现本就是子女辈的。父母那辈的血,流淌在你身上,习性、观念、为人处世,一切的一切如何塑造了你也如何困住你。 就像如何困住袁基。 文丑是在一个雪夜来到绣衣楼的,甚至你们的见面是在你的住处外。他身后跟着颜良,冲着你笑:“这位是我哥哥,在袁氏混不下去了,不知道广总这里能不能收留。” 现在的文丑还是那头抓眼的青绿色头发,动作干练而富有美感,手中的方向盘都升价不少。 果然美人开车也是美的。 袁基把时间定在了今天,你趁着这段时间又跟进了一件。 或许你们是可以有未来的,曾经。但那件事发生后,你也说不清楚了。 “袁总,”你带着阿蝉下了车。 袁基站在门口的告示牌前,看样子早就到了在等你,身边没人跟着。似乎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与他无关,他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也示意阿蝉跟得远一点,然后一个人走进他。 听见你的声音,袁基转身看向你。你今日随意抓了套白T黑裤,连妆都没化,袁基穿得正式许多,甚至还喷了点香水,味道淡淡的,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一股茶味。 “广总好,今日随性一点,就不必这么正式了,喊我名字就好。” 心里想着难道不是你特意约我过来,脸上却是笑着,点头示意你知道了,“嗯嗯。” “……你,有来过这吗。” “小时候来过,怎么,袁公子常来?” 睫毛颤动了,袁基眼下的小痣隐藏在细碎的阴影下,阳光洒满了一身。 “还算了解,今日就由我来作导游吧。” 你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当初最喜欢就是这张脸。 好喜欢。 果然人的口味是稳定而长久的,不管过了多久都会因为曾有过都一瞬心动而买单。 “那就多谢。” 如袁基所言,他从进门处开始介绍各种活动或是习俗。你许久未曾来这,查攻略时就像骤然见到一位阔别许久的旧友,虽然你们的关系并不足矣让你们时时联系,但总觉得对方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些让你感到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里可以取香对着四方拜一拜。要试试吗?” 从他手中接过香,凭借小时候的记忆借了一旁长燃的烛火点燃,然后走到袁基身边。 “这里有些诗句,可以看一看有无合心意的。” 你跟着他走向正门,顺着他的话掠过墙上的各种句子。停了下来,冲着拜了三下。 “好了。” 袁基一直留意你的动作,看到你突然停下也跟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看你中意的那句。 一排的句子里,从他的角度看不清你所求到底为何,只能锁定在几句里面。 “是哪句呢?” 你再抬头看去。 “我看看……唔,欲除烦恼需无我,各有原因莫羡人。” 旁边并排着,是他所求的那句。 你们的话音同时响起。 “有什么……” “感觉,剩下没看完的也不必再看了。” “……好。” 毕竟相处过那么久,方才袁基的表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变化,你能清楚得感受到,他很激动,甚至有那么一份雀跃。你把这归因于他来到这里就会激动,毕竟查出来的资料上写着他几乎每年都会来这里,雷打不动对着这一块诗句上香。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句,但他也应该格外偏爱这一块。 袁基领着你又走了一圈,进了大殿他要去请红绦,你摆了摆手。 “我没什么好求的,事在人为,再说了我一不求财二不求姻缘……等等,我还是求一条。” 然后你们两个就安安静静坐在案前,在绦带上写所求为何。 袁基还在写些什么,你转头望向大门外,树的枝丫都是干干净净,似乎没有可以悬挂的地方。 “写好了吗?” “嗯,替阿蝉他们求一条。没几个字。” “走吧,这个要悬挂在后院的树上。” 你没问他求了些什么,一是你们现在的身份实在太过尴尬,二来也是没人会想知道心里最隐秘的那一块地方。于是你老老实实跟着他穿过大殿迈进后院。 触目所见皆是红绦。每棵树的每条低垂的枝丫都被绑上了密密麻麻的红绦,就像长出来的血rou,承载着人们的愿望活过来了。 风拂过像在跳傩舞。 这场面太过震撼,正真见到和通过网络看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在这可视化的愿望中,不管个人如何强大,在这一刻都显得渺小。 “很震撼吧……我第一次见到也是愣了好久。” “嗯……”听了他的话你也回过神来,“所以我们要绑到哪里,似乎,没什么地方能下手了。” 再走近些,能看到红绦叠着红绦,层层叠叠,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淡化,几乎可以想象一场又一场的雨中这些是如何褪色的。 “叠上去。” “就这样?” “就这样。 “每个人的愿望都是平等的,所以,叠起来就好了。” 说着,他已经将手中的红绦抬起,打算系在面前的树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