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34他们的出路
奥德靠近后,我发现他个头显得小了些。甚至比例感觉都要更小,比王后小了一号。 “王后陛下……”他缓缓开口。 他站在塌前面没有动,盯着眼前的女神。 王后支着侧脸,撩开裙摆,露出自己一片光裸的躯体。 我以为我会看到女性的胴体,然而映入眼帘的的一幕却让我十分吃惊。 在王后肚脐部位有一条巨大的裂口,裂口一直蔓延到她的双腿中间。那条裂口看着不像是直接切开了她的身体,更像是她的身体在那里发生了空间的错位。 随着她掀开衣服,那裂口扩散了,逐渐向两侧张开。 我没有看到内脏或者什么器官,里面就像是蕴含着宇宙星空一样,有一个光团在里面缓缓的旋转着。从那里不断的逸散出半透明的,混杂着金黄与靛蓝的光晕。 眼前的一幕显然既美丽又恐怖,让观者心惊rou跳。我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场景,有了这样一条巨大裂隙在身上的王后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披着人形的巨大怪物。 “叫我母亲,我的儿子,”她说,“吃了我给你的这些东西,你才有力气杀了那个蠢货。” 奥德神情淡漠,视线没有任何变化:“我不需要。” 王后眯着眼睛打量着奥德,眼神里闪过数个情绪。没有一丝温情和属于母亲的慈爱,有的只是令我无法理解的仿佛带刺的光,像是在看死人。 奥德则看着王后肚子上的裂隙,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我敏锐的注意到了他握紧又松开的右手,手中的剑尖微微晃动着。 “怎么,连进到这个房间都不受你意愿的控制,你认为你还有能力反抗之后的事吗?” 王后伸手,那手也不知干了什么,一下子隔着空气抓住了奥德的衣领。 奥德蹙眉,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被拉着摁在了王后软榻旁边的地上。 “你让我恶心。”奥德的头低垂着,后脑压着一只手,但他带着嫌恶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你这个怪物。” “每个阿尔萨特族的王者都不会觉得力量恶心,”王后声音像重锤一样敲打着他的头顶,“你只需要一个孩子。只要有这个孩子,你就可以在拥有力量的同时避免落得和你父亲一样的下场。这是我问你王叔得来的办法,你可以不用怀疑它的有效性。” “又是密拉维亚说的吗?”奥德四肢撑着地面艰难的抵挡着王后的力量,“你就这样一心讨好他,将全族…不,将我引向深渊……” 王后脸色阴沉,她飞快的伸手,一道黑雾自她腹部的裂口涌出,缠住了奥德的脖子往回拽去。 奥德被巨力扯到了床上,我见他半边身子已然被黑雾吞噬。 随后,黑雾扩大,将两人完全笼罩。再散去时,眼前的画面已经消失了。 密拉维亚……又是密拉维亚。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他曾经作为使者来见我时的事了。 当时他还未成为如今的新王,在阿尔萨特族内也并不引人注意。他是波尔王同母异父的兄弟,他的诞生有些特别,造就了他特殊的能力。 波尔王的野心在他的帮助下得以实现。那英灵殿的守园人的身份便能说明一切。 我只当他是困住那些英灵的罪魁祸首,而他当时与我说了些什么呢? 我嘲讽道:“听说那些英灵都要在您手底下讨生活,您的力量真是九界独一份的强大。” 密拉维亚回答,声音不卑不亢,并没有因我讥讽的语气皱眉:“每一位远古巨神的血脉诞生都有其命运和理由。力量只有它特定的用途,而不分强大与否。” 从外表来看,这是个清瘦修长的男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给我一种面貌模糊的感觉。现在去回想时我才注意到我竟想不起他具体的长相了。 还不等我再想他的事,眼前又是一阵白光闪过。就如同白色的帐幕被撕开了一道裂口一般,现实的景象映入眼帘。 我发现我正歪倒在软垫上,四周的幕帘已经消失不见。一眼望去,开阔的视野里,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我低头看看自己,发现绳索已消失,但鼓胀感还在,慢慢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于是我立刻爬了起来,要使用力量呼唤芬,结果一道从背后来的白光绕道了我面前打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是一道光一样的绳子,它是神鞭! 眼前的神鞭俨然和我之前看到的,奥修利翁用来捆我的完全不同了,应该说,变得更加强大和璀璨夺目。 果然,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里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这不是骗人的。 我心下惊骇,后退一步,腰身和双臂都被神鞭缠住,又成了茧子。 然后,我感觉周围的世界动了。 眼前的岛在朝着我斜前方飞去,离我越来越远。 不,不对,是我离岛越来越远…飞起来的是我! 没有任何感觉,连被拉扯,被撞击和触碰的感觉都没有。 世界“唰”的一闪,变成了模糊的色块,拖了长长的一条尾,接着消失了,又出现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王宫。 周围是我平时喜欢休息的宽阔庭院,这里除了我以外别人都不会进来。 一条从星屑海修建的通路直达这里,我可以借由这条通道快速的前往其他世界。这里足够隐秘,且只有我能够使用。 我还在因为震惊而呆立着,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努缇奥”静静的望着我,青年一只手里抱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揪着一团东西。 我仔细一看,那是个人……啊,奥修利翁那家伙啊。 “抱歉…都是我的疏忽,”扮作努缇奥的男人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将奥修利翁丢在我面前,“一时失察,被他拖在了埃辛盾。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我向后退了一步。 奥修利翁剧烈的咳嗽着,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他踉跄着爬起身,不断的喘着粗气。我见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极为恐怖的伤口,肋骨大刺刺的露出来,里面还有颗被黑雾笼罩的金色心脏在不断跳动。那张脸也被打的看不出五官,血rou模糊的混在一起,肌rou丝一簇一簇的抽搐,牙龈完全露在外面。 我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你……” 奥修利翁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他身上的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他的脸重新覆盖了一层光滑的皮肤,俊美的五官出现,却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样貌。也是一张很英俊的脸。 我很难形容这张脸的古怪之处,说不上来。有一点…王后的影子,也有奥德的,而金色的眼睛却是不变的。 这家伙到底有几张脸啊! 他见我看他变脸惊悚的目光就咯咯笑了起来,因为rou体复原而衣服不行,他就这样几乎全裸的以遛鸟的姿态站着。 “奥修利翁,你到一边待着。”努缇奥皱眉。 我看向他才回过神来,压低了嗓音怒道:“你…是奥德王,对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是的话,能不能别用这张脸跟我说话?我隔应的很。” 努缇奥皱了皱眉,而后他身形改变,逐渐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模样。那和我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高高在上出席典礼的神王之子,我心里的头号变态。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但依然无法唤起自己的力量。我和星球以及世界树的联系好像被什么阻碍了,能用的都只有自身储存的这些,而这些力气早就在和奥修利翁的“rou搏”中被他消耗掉了。 老实说,我现在还因为无法快速利用神力恢复而双腿打颤。 “你阻碍了我的力量……你究竟想干什么?!”我颤声开口。 奥德看着我,向前一步。一旁的奥修利翁默默的站在一旁,见他迈步,突然开口:“兄弟,她的强制期还没结束,你想要再挽回还有机会噢。” “闭嘴。”奥德回头呵斥道。 奥修利翁耸了耸肩。 “你,你说什么……别过来!”我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抱胸向后退。 奥修利翁之前在我身体里塞的那玩意我早扔了,结果就是生殖道外面裹不住的一肚子精水一直在翻涌着,让我觉得这很不妙。 可恶,我对什么强制期一点概念都没有,什么叫“还没结束”? “你冷静点,别害怕,海莉,”奥德叹了口气。他把书放在水池边上,摊开手表示没有恶意,“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们赶紧走!把你的力量收回去!”我喝道。 “不,不行…现在还不行。”奥德摇头。 我浑身汗毛直竖,捂着身上的破布继续往后躲。一边躲我一边在心里大喊不能这样,要冷静,冷静! 半晌,我听他说:“我希望你答应一件事。” “你说什么?”我努力深呼吸着,终于慢慢平复心绪。 “和我结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下一任普缪盾的主人。” 奥德双眼定定的注视着我,一双蓝色的眸子里流动着能量的金光,将他眼底反射呈现出类似青金石一样的色泽。 我咬着下唇,死死地看着他。 “联姻?不,绝不可能!”我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已经联姻过,为了你们阿尔萨特人我们之前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多了。” 我的父母舍弃了那么多,终于避免了海洋一族落得和其他世界神族一样下场的命运——那就是沦为羊圈里的羊,任人宰割,予取予求。 海洋一族没有很多可利用的,阿尔萨特族人便看不上。再加上那位联姻而来的阿尔萨特族人的帮助,海洋一族终是避免了灾难。 “让我们得孩子继承普缪盾?”我干笑一声,“你想逼我给你生个孩子,再弄死我,好把我的家给抢过去是吗?” “怎么会?”奥德瞪大了眼睛,好像因为我的话很吃惊,“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我干嘛非要伤害你不可?” “你已经在做了!”我指着他。 他顿了顿,抿住了嘴唇。 空气一时安静,唯有我胸脯因气愤上下起伏。 “海莉,你听我说,”过了一会,奥德再次开口。他语气平静,一副有话要和我好好说的认真模样,“我不是我父亲那样的神。我的目的和波尔完全不同。我能接受九界未来的命运,我也不希望阿尔萨特族再像过去那样行事。” “是吗?”我轻嘲道,“那你想干什么?打算用谎言欺骗代替明着烧杀强抢了吗?” 奥德叹了口气:“海莉,若九界离散到来,世界树彻底衰败,我也希望能给阿尔萨特族一线生机。只可惜,如今我的力量却仍然还是靠掠夺和吞噬得来的,可我不这么做,也无法拥有决定一切的权力。” 我想起奥修利翁所说的,一线生机不在穆斯贝辛盾,也不在埃辛盾。难道说,他们以为出路在我这个小小的普缪盾里? 开什么玩笑? 他好像看出我所想:“我是认真的,海莉。而你也需要我的力量。在离散到来时,多一份力量就是多一个保障。” 而我耳朵里听来的却是他要带着人跟我挤我的星球……好家伙,好好的埃辛盾不住,特么来跟我抢地盘来了? ———— 明天歇一天捏 还想凹个女主和奥德的rourou 关于伊丹做梦这个 我之前暗示过他俩一起做梦,在梦里的场景不是成为对方,而是类似于以意识体的形式同时进入到一个人的脑内空间里。因为之前女主就是这样进入了伊丹的梦境,后来他俩还用这个特性在梦里见面打视频电话和爱爱了 也就是说伊丹在那个情节里有单独个体,并不是代入女主视角 后面伊丹反应大大概是因为发现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要满头绿外加发现女主见异思迁的本质他很不开心而已 我作话那么写真的只是恶趣味而已,别误会了 我真的不想再解释了当时我就解释过好多遍了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