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像镜子一样黑。(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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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曦头发不是特别黑。她经常烫卷头发,发尾部分泛着金棕,白天柔顺地打着旋儿,在阳光下显露半透明般的纤细金色。 可现在呢? 现在是深夜。 深夜,凌乱散落在雪白软枕的卷发浓密乌青,像是一把刚刚洒乱的翻倒墨渍,月光下流动粼粼的光,仿佛比正映着银辉的无垠海面还要明亮。分明是乌青色,大片洒着浓墨,雷雨阴云的色泽,他却鬼使神差觉得那是一面镜子。 “…初曦…初曦,你头发怎么像镜子一样?” 他呢喃着吻她的侧脸,呼吸打在她的耳朵,距离太近了,喘息声像附带湿热气体的持续噪音。沈初曦咬着唇,忍了一会儿,发觉他亲个没完,竟从下颌角吻到额头,又从额头亲到脖颈,不知不觉起了一身细密的战栗,抗拒地偏头躲开,狠狠推了他一把。 “——别亲了!” 她以为这是厌烦,可身子却前所未有的热,脸颊烧得guntang,两人的喘息在交错。那是她的亲弟弟,在母亲腹中就相拥而眠、世界上最亲密的血亲,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比她和他更亲近。 现在他在吻她,半跪在她的腿间,着迷地弯下腰,低着头,用和她相似的嘴唇细细描摹亲吻与他相似的骨骼轮廓、精致五官。 “…别亲了。你是小狗吗?我脸上都湿了。” 羞辱着对方,她的声音也发哑了。有关镜子的比喻如此荒谬,却又可怕的贴合。沈曜辰对她面颊的执着与迷恋让她不自觉开始注意弟弟的脸颊,于是她发现了更多相似。 他捧着她脸的手,和她推在他胸前的手,除了大小,骨架轮廓一模一样。此刻正以湿唇触碰的两张脸,从眉眼到唇齿,几乎同个模型刻印。她甚至发觉两人眼下都长着一颗微不可察的细小黑痣——怎么回事?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注意过?——不知怎地,还没进行到接吻的阶段,她和他就都开始低喘,更加可怕的事实是,本该急促错乱的交错呼吸,此时此刻是同频传来的。 万籁俱寂。 寂深午夜,偏僻的海岛,世界上仿佛只有她和他。 好像只有一个人。 沈初曦又说了一句:“别。” 可接下来的动作,却不知是谁先开始的。 他的手滑下来,撩起她的裙摆,深入探进她的腿间。全然陌生的情欲被「自己」的手指挑起,曾经的短暂经历中从未体会的酥麻快意从「自己」的指尖窜过。与此同时,她的手也触碰对方的腰,沿着过分熟悉的腰腹线条,向下滑动到了内侧。里侧的rou物与男友的触感并不相同,可究竟哪里不同,却根本说不出来。 它在她的掌心跳动。 热带雨林气候,怎么会这么热? 大脑像是要融化了。 寂静的热带夜晚,蒸笼一样的热气附着在肌肤汗毛。她本能地张开了嘴,妄图把热度通过舌尖驱散似的,轻轻喘出湿热的气。 沈曜辰呢,半跪着低下视线看她,嘴唇也张开了。气息仍然同频,可他看着更热,额角汗珠挂着,欲坠不坠。沈初曦觉得他紧张成这样怪可笑的,但足底发烫,反倒更燥热了。 她的弟弟的手在抖,打着颤碰双胞胎jiejie的两腿之间。两侧rou瓣似乎抗拒地闭合,濡湿软rou中却饱含着爱液,被颤抖的手不熟练地触碰,很快吐出一团不堪的yin液;与此同时,她握着的总觉得不同的男根挤出一滴浊痕,黏湿滑至指腹。 两个「自己」骨架相似的手都被打湿了。 重叠的吞咽声。 沈曜辰跪在她的腿间,她躺在他的身下。 两人同时望见黑色镜面中自己的倒影。 精致美丽的、英气俊秀的。重叠的。 水声。 他的手指覆盖不该被触碰的地方,不得章法地抚摸外部软rou。应该有一个xue的,可那个小口在哪里?沈曜辰胡乱地上下摸了好一会儿,几根手指和掌心全被爱液打湿了,终于从黏润得直打滑的湿软离开,成功寻找到窄xiaoxue口。 “是这里吗?” 沈初曦没回答,面孔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滚热嫣红。她原本就白,这样一看,一张脸红润得几近通透,添上一对儿渴欲到泛着水光的眸子,简直像只赤色的狐狸妖精。他的同胞jiejie身上还是残留一份不自在,仿佛顾忌着什么,没法儿沉浸进去,眼里除了情欲,还有一点微不可察的烦闷责备。 她肯定生气了。刚刚还骂他呢。 她生气了也挺好看的。 反正比花枝招展在外面笑的样子好看。 而且。 中指挤开蚌rou,插入腻软湿xue,撑开内壁、逐渐深入,直到尽头。手指尽根插入,指根骨骼连同掌心都与泥泞腻rou贴合,指尖刚好抚上一道闭合小口,后方连接着另一个结构。是器官。这是zigong。沈初曦的身体上,与他划下界限的根本结构。 现在他要打破界限了。 沈曜辰越喘越重,汗珠一颗一颗掉下去。 他碰到沈初曦zigong的时候,她也裹住了他的茎头。他用一根手指抽送,她就用一侧指腹抚慰。不知什么时候,咕啾咕啾的下流水声和粗喘一起重叠响起。大脑仿佛要融化了。快感从她纤细的指尖传来,仿佛一道献祭理智的引线,顺着最熟悉对象最陌生的动情神色燃烧。 半跪倾身的视角,她的容颜清晰到虚假,欲拧不拧的细眉,湿颤忽闪的睫毛,牙齿咬着的嘴唇,甚至下唇中央被咬着的下陷位置、薄薄唾液浸湿的一抹水色。 一切如此纤毫毕现。 旋即,这份异常的迷恋也传递到jiejie的角色眸中。沈初曦愈发混乱。可甘美的快感却比混乱更惹人注意,腿心湿xue不住收缩,陌生的快乐从弟弟的手指一路传到小腹。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因为沈曜辰天赋异禀,只是因为他是沈曜辰,是她朝夕相处的亲弟弟。被他爱抚就像被她自己爱抚,而她最喜欢的或许就是自己。眸中倒映的人影与她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而他们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此刻正为对方抚慰,正用「自己」手指触碰的位置。 在于性征。 ——在于生殖器官。 松软被褥滑落。 湿闷寂静的午夜,薄被毛毯贴合肌肤,热得叫人烦心。 分不清濡湿指尖的是哪种液体。 意乱情迷。 身下一片泥泞,水声再也无法掩盖,手指湿透了,yin秽浊液涂抹掌心。空气仍然湿闷燥热,可从双胞胎的身体渗出的汗珠、生理泪水、以及更加不检点的大量滑腻液体,都与炎热无关了。后颈汗珠大滴滚落,水液倏忽滑落,仿佛无形中谁的手爱抚后颈,带来液体特有的轻薄凉意,不自觉让人在极热中打起寒颤。可微凉又激起热。分不清粗喘源于哪种具体情感,两边的呼吸乱得几乎吵闹。 终于情欲压过一切。 “初曦。” 这个晚上,沈曜辰不知多少次喊出她的名字。 他把手抽了出去。 相似的修长指尖沾染浊液,在半空中短暂交错,落在自己的腰间。她曲起腿,勾住布料边缘下拉。双手又颤又急。他们褪去最后一层衣物,如同在母亲腹中,一丝不挂,赤裸相对。 她终于回应了。 “不用喊那么多遍,”似乎从欲望中挣脱,一瞬又成为了那个他熟悉的她。他的jiejie促狭地轻声说,“要我叫曜辰吗?” 她的笑音比平日轻。 她这样比意乱情迷的样子更诱人。 那些男生能看见她情动,能和她恋爱,他也可以。可他们永远不会看到这一面。 沈初曦和他是一体的。 真正了解沈初曦的只有他。 玻璃窗外,黛青夜幕星月闪烁。 蓝海粼粼,浪声暗涌。 一切像是一场过于漫长逼真的梦。 他恍惚地说要,于是沈初曦慢慢吐出一口气,低低地,叫了他曜辰。 湿润指尖再度交错,这一次是十指相扣。 进入、接纳、嵌合。 错误走向不可控方向的这个夜晚,两人没有一边觉察「错误」的存在。 …… “…曜、辰…” 伴随性器的挺入,双生jiejie逐渐染上另一种、他不知道的嫣然的色彩,缓慢深入的硬块像是一针颠覆性的药剂,注入无与伦比的快乐与战栗。他终于得以窥见沈初曦的另一面。习以为常的神色被烟赤艳色取代,身下人咬住了半边牙,眉头似蹙非蹙,狐狸似的眸水光湿润,喘息在颤抖。她还在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年纪,可在男女之事上,展露的煽情一面却已经像个成年女性了。 刚好结束生理期,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半个月没做,处女毕业本就没多久,沈曜辰的东西又不是能轻易接受的尺寸,她本应痛才对。然而快感把本应存在的痛苦轻易压下,现在从小腹到身下,尽数只剩酥麻舒快,竟不剩一丝苦痛。目之所及,对方的神色同样深陷欲望,被全无杂质的快感笼罩。 看起来仿佛双方都在快乐,也确实是快乐的,可,怎么什么事最后都先让他满意?凭什么?沈曜辰有的还不够多么?现在连她的身子也要染指?身上人腰身挺动起伏,粗硕男根破开层层褶皱,噗嗤噗嗤打进湿热窄xue,顶端次次吻在宫口,侵犯至可进入的最深。快感在尖叫,始终萦绕不散的不平之心再度发作,被忘情快感激发到最大。沈初曦半是报复地抓住他的肩,有意将尖锐指甲掐进肩头肌肤,留下数道深深的印痕,见弟弟油盐不进,爽到理智不清,还在猛挺腰身jianyin水光淋漓的湿xue,意乱情迷间,竟情不自禁仰颈张口,狠狠咬住了对方的肩。 “嘶、初曦…!你虎牙好尖…还有、舌头…哈啊……” 肩上遭遇重击,沈曜辰非但没有停下,反倒因为唇舌柔软的湿气愈发兴奋,撑在一侧的手臂狼狈地发起颤,爽得过头,嘴里还忍不住含糊说了一句脏话。不是骂人话,就是语气助词,出口时嘴唇甚至在抖。 “谁的虎牙不尖?” 她发出一声不完整、喘息的笑,下意识张口逗他。气音从唇角溢出,吐在咬痕之间,水汽氤氲湿热。 沈曜辰看起来要爽到晕倒了。 实在太舒服了。隐约异常被快乐压下,寸寸撑开的xue口雀跃欢叫着接纳,每一寸细微褶皱都在欢迎那根粗长挺硕的硬物,紧紧缠绕而上。初次体验的roubang还没有掌握进出频率深度的技巧,只会一味蛮干,获得快感的方式就是大幅度挺进抽出,无条件cao进最深。起初谨慎的动作在性交后半段彻底变形,转为大开大合地激烈cao弄,每每抽出长长一段湿液浸湿的茎身,便一瞬猛然jian入深处,捣出大片飞溅水液。亏他第一次能坚持这么久。 纯粹快感之余,却有一种莫名的焦躁在脊背蔓延。沈初曦时而咬紧牙根,时而失声喘息,腿根痉挛,嘴唇半张,从上到下被yin水与唾液浸透。眼前是双生同胞沉溺陷情的相似容颜,不远处是海岛寂静暗蓝的水面,可她脑中总闪过家中相邻的卧室、成套的双色家具,她和沈曜辰躺在床上共同看过的电影,放学路上两人习以为常的争吵打闹。从今往后有些东西可能要不一样了。年纪尚小的女孩还没办法察觉真正的改变,却清楚rou体关系绝不只是开始,明知异处却沉沦情欲,出了一身难辨缘由的细汗。 沈曜辰从头到尾都痴迷非常,描摹她脸颊的动作几乎没有断过,时不时确认般捧着她的脸亲吻下颌角。怀中人的状态他最了解,因此,发觉水液越流越多,数种黏滑混融过后,他竟第一时间凑到jiejie的发间,犬类似的嗅起了气味。 他最近一直闻到一种奇怪的香气。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可沈初曦动情时,它变浓了。 馥郁异香持续弥漫。 那是只有他能闻到的香气。 似乎是血脉在沸腾。 相连的东西欢欣尖叫。 零落海岛之上,空旷闷热的房间,未及十七周岁这年,仍是高中生的双胞胎在临时起意的双人旅游中,打破作为保护的隔阂,双双占有对方的身体,结合与生育紧密相关的性器,以曾在母亲腹中的姿势——以远远比那更加yin秽、更加不堪的方式——难辨你我地相拥而眠。 事实上,这个晚上,祸luanlun理应有的罪恶并不清晰。青春期对于性与恋爱的好奇、渴望,成长初期对于性交的本能畏惧,异性同龄亲属亲密界限的跨越。这一刻存在于胸中的东西过于复杂。与其说他们是恐惧luanlun,不如说此时此刻,她和他都对luanlun的概念、对这份行为的错误程度并不了解。她只知道自己在做错的事,非常错误,可对究竟有多错却毫无了解。在尚未完全成熟的女孩眼中,这不过是和与恋人玩些上不得台面的花样、不小心花掉了一大笔钱、偷偷瞒着父母压岁钱的去处一样的错——而沈曜辰那边,有没有想到这一层都说不准。 因此这一刻,宣泄的只有欲望。 欲望宣泄淋漓尽致。 …… 凌晨时分,双生子仍在床上拥吻。 仿佛交尾的海蛇,纠缠至深,细尾勾连,系成错综复杂的凌乱扣结。 亮色鳞片附着海岸边湿润的黏液,滚满细碎金沙,肮脏秽乱、摩擦粗粝。相交肢体深嵌污秽沙尘。尾部缠得越紧,金沙嵌入越深,细碎沙砾深入洁净长尾,终于渗进鳞片内部,与蛇尾融为一体—— 太阳仍未升起,星光已然离去。天色未明之际,房中充斥昏昏的暗光。 交缠肢体的中央,嵌入一道粗涨rou物、殷红肿胀的xuerou之下,填满了的那口xiaoxue,痉挛抽搐着,渗出了一滴乳白浊液。 滴答、滴答。 絮状白浊滑过下方收紧褶皱,染湿臀瓣,慢慢滑到终点,小团滴上洁净床单,染深纯白。 这个夜晚,不可察的罪孽与他们融为一体。 不过好在,他们也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