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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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玻璃门外雪还没停,雪影映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事后,两人顾不得浑身的汗,静静相拥在一起,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 许是太累了,谁也不想说话。 接近午时,雪渐渐停了,陆进在厨房准备午餐,陆微则穿着家居服在收拾干净的沙发上躺着玩手机。 傅军和顾延都在昨晚十二点卡点发了新年祝福,还有一些同学朋友的,她无差别地复制了一段祝福语群发出去。 信息甫一发送,顾延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微微,新年快乐。”顾延的声音与陆进不同,很清朗,是少年人特有的气质。 “嗯,新年快乐。”陆微轻声应着。 “今天有时间吗?我买了两张跨年档的电影票。”顾延笑问道。 陆微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有陆进在,要单独出门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拒绝道:“今天有点事情。” 顾延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那改天吧,我请你吃饭,算是补上新年的礼物。” 陆微还没来得及回答,陆进的声音便在旁响起:“陆微,进来端菜。” 电话那头的顾延也听到了陆进这有些冷硬的声音,立即明白了陆微拒绝他的原因,急切道:“是不是陆进欺负你?我去陆家接你!” “不用了,少cao心,先挂了。”陆微挂断电话,在陆进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陆进一把掐住她的腰,眯了眯眼睛,“一个我还满足不了你吗?” 陆微推开陆进,淡淡道:“不要用你的想法揣测我。” “一下床就翻脸,是谁又喊哥哥又喊老公的?”陆进笑道。 而他的戏谑并未让陆微动怒,只是绕开了他径直往厨房走去。 陆进盯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渐深。 ...... 一月二日,中雪,李明秀的第七个忌日。 天还没亮,六点多的光景,陆微便从陆家出发,此时的陆进睡得正熟。 到达培山公墓的时候,天色微亮,风雪渐停,蜿蜒的山路被积雪覆盖,陆微提着贡品一步一步前行。 到了李明秀的墓前,她用笤帚扫去墓前的积雪,用手抚去遗照上的霜雾,做完这些,她的呼吸才趋于平缓。 “妈,我来看你了。”声音很低,大概是天冷的缘故,有些颤抖。 她没有带很多贡品,一束花,一个小蛋糕。 她七八岁的时候,李明秀在一家超市上班,每天晚上下班都会带回家一些卖不完的鸡蛋糕,就连陆微的生日,母女俩也是用鸡蛋糕充当生日蛋糕。 九岁的时候,她参加了同学的生日会,那时她才知道,原来生日蛋糕上面是有奶油的,她将分到的那块蛋糕带回了家,与李明秀一起分享。 李明秀说,委屈我们微微了,等微微十岁生日的时候,mama也给微微买奶油蛋糕,好不好? 她满怀期待地点着头,期待着自己十岁的生日,也能与mama一起吃奶油蛋糕。 但她的十岁生日,是在医院里度过的,那时李明秀已经病得很重了,自然也顾不上给她过生日,就连她自己也忘了,每日都在失去mama的恐慌中度过。 如今,这蛋糕就摆放在李明秀面前,但她却再也不能吃了。 陆微蹲在墓前,和着泪水,将蛋糕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却难以咽下。 “妈……我不明白,为什么……”陆微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错事呢?为什么都不要我……” 从出生开始,她就被亲生父母抛弃,清贫却愉快的童年,也因李明秀的去世戛然而止。 从进陆家以来,她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做一粒微小的尘埃,不奢求任何人都关注与关爱。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逃不过命运的玩弄。 她不明白,李明秀要她争气,争气给谁看呢?爱她的已经不在了,她坚持下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妈,对不起……我成了一个很糟糕的人……”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墓碑前,就像一个婴儿躺在母亲得怀抱中。 雪又下起来了,纷纷扬扬地落下。 …… 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甫一进门,便看到陆进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见她回来,陆进看了她一样,眉头皱得更深了,“打雪仗去了?” 陆微咬紧冻得发抖的牙关,站在门口将身上得雪抖落下来。 “哑巴了?”陆进冷声道。 陆微依旧沉默,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陆进起身,走到她身前,揪起一绺她湿润的头发,“不会打伞?找虐呢,做给谁看?” 陆微抬起头,眸光冷漠地看着他。 陆进觉得她这目光刺眼得很,忍不住的怒意往上涌,“发什么疯?你去给那个女人上坟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啪! 陆微难以自制地甩了他一巴掌,颤抖着牙关说:“她是我妈。” 陆进没想到陆微会对他动手,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怔忡片刻后才回神,脸上瞬间浮现出阴戾之色,“没错,她是你妈,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表子,死了都不让别人安生的表子。” 陆微眼眶通红,“我妈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不是?陆进冷笑一声,“那你怎么来的?” 陆微语塞,此时她很想把真相告诉陆进,告诉他,李明秀没有当小三,自己也不是陆父的私生女,李明秀找到陆父是在托孤,只是…… 只是他们都说了谎。 对,说谎的人是她们母女,对陆进造成的伤害也是真的,她怎么敢要求陆进不恨她。 她低垂下头,不想看陆进愤怒得狰狞的脸,转身就要往外跑。 陆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别触碰我的底线。” 陆进冷声威胁道。 陆微仰头,只见他眼神冰冷如冰锥一般尖锐。 “陆进!你在做什么!?”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陆父与林娜正从大门外走来,脚步匆匆。 陆进立马松开了陆微,面上恢复了冷静的神情。 “爸、妈。”陆进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干涩沙哑,“你们回来了?” 陆父看了一眼陆进,又看了看陆微,沉着脸说:“我们不回来,你还要把meimei欺负成什么样?” 陆进抿了抿唇,不语。 陆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低头沉默。 “行了,我儿子什么样我最清楚,他可不会平白无故教训人。”林娜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明白。 陆父冷哼一声,“上次在学校和顾延打架,也全是人顾延的错了?真是越长大越不稳重。” 陆进不想就这件事再说下去,转身出了门,屋外的雪下得正大,他没穿大衣,也没打伞,就这么直接走了。 林娜见状,喊了一声:“你去哪儿啊?” 陆进却不理睬。 独自面对陆父和林娜的陆微更加局促了,陆父苦恼地捏了捏山根,叹气道:“你回房间取休息吧。” 陆微如获大赦,对陆父点点头便上了楼。 回到房间,她才有机会看手机,无非就是顾延和傅军发的消息,此时她都没有心情回。 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想着刚才陆进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堵得慌。 陆进没有错,客观来看,林娜与陆父的不和,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母女俩,她们确实破坏了别人的家庭,陆进恨她、恨李明秀无可厚非。 可是…… 她脑海里时而浮现陆进哄她时的温柔情话,时而又浮现出陆进方才出口伤人的模样。 她知道,陆进对她是有几分喜爱的,可是她呢,对陆进只有恨与愧疚的反复纠葛。 …… 翌日,雪停了,天空也放晴了,可陆微躺在床上只觉浑身乏力、头痛欲裂,她知道,这大概率是因为昨天在公墓着的凉,受了寒。 好在房间里备着平常要用到的药品,勉强爬起身来抠了一片退烧药吃,然后又躺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陆微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陆微迷蒙睁开双眼,视线有些朦胧,只见一个身影逆着光垂头望着她,她辨了辨,猜测这应该是陆进。 刚要开口,喉咙沙哑得只剩咳嗽声。 陆进站在床边,握着她冰冷的手指,“活该。” 陆微嘴里咕哝着什么,但因嗓子太疼,并未说得出来。 她闭上眼睛,想继续睡,却发觉陆进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手。 陆进轻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医院,别硬撑。” 陆微摇头。 陆进蹙了下眉,“你想死是吗?” 陆微仍然摇头,她只是想睡觉。 陆进见她床头柜上放着水杯和药盒,想她该是吃过药了,拿出温度计测了一下,好在是低烧,决定先观察看看,如果一直不退烧再送去医院。 陆微身体也好,温度不过一小时便退了下来,醒来时发现陆进还在一旁。 陆进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视线,扭头望过来,看向她,“你终于舍得醒了。” 陆微看着他,沙哑着声音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闻言,陆进心中一动,他从陆微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了些许委屈,于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你想我了? 陆微心口一紧,抽回了手指,“没有。” 陆进眼眸一眯,“骗人。” 陆微闭上了双眼。 她不愿意和陆进争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陆进见陆微闭眼不理会自己,掀开被窝便钻了进去。 “你干嘛!?”陆微惊讶地看着他,一副防贼的模样。 陆进将她抱在怀里,“不是想我了吗?我来给你暖床了。” 陆微:“……” 陆进的胸膛热烫,贴在她背脊上,让陆微心脏狂乱。 她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只能僵硬地任由他拥抱。 陆进见她没有抗拒自己的靠近,脸色缓和了几分。 陆进低下头亲吻她的脖颈,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手掌抚摸上了她柔软的小腹。 陆微心里一紧,下意识抓紧了被子,咬牙忍着,可身体骗不了人,他们做过很多次了,对彼此的身体也很熟悉,此时那处已经泛起了湿意。 陆进感受到了她的异样,“是不是湿了?” “闭嘴吧你!”陆微羞窘难耐,她不敢睁眼,只能闷声道。 陆进笑,“我帮你揉揉。” 他的手指灵巧,从小腹处一路往下,钻进了内裤里,先是探过浓密得草丛,再探入温热的秘境。 陆微一颤,浑身酥麻。 陆进轻车熟路地拨弄着她的秘xue,水声啧啧,陆微只觉得自己像置身于云端,飘飘荡荡,身体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她忍不住弓起腰,陆进的动作也随之更快速,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将她剥了个精光。 陆进抬起她一条腿,侧身挤了进去,一阵舒爽的快感从两人交合的位置散开,陆进低吟了一声。 陆微浑身紧绷着,双颊绯红。 陆进掰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回头与自己接吻。 陆微被逼着张开唇,承受着他的吻。 她被陆进撩拨得意志薄弱,只能跟着他一同沉沦。 “发了烧里面更热了。”陆进贴在她耳畔低声道。 他的呼吸声在耳际缠绵,陆微只觉得一股电流窜遍全身,酥酥麻麻的。 她闭上眼睛,任他在自己身上驰骋,陆进感觉到她的顺从,动作愈发猛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