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居然走心不走肾的莫名其妙结尾(玄嚣倦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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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收天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迷糊,仿佛是迷糊的,因为周围那些羞辱和嘲讽的声音都很远很混乱;但同时他又清醒地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知道有人在狎玩自己的身体,知道有人在嘲笑自己身上的烙印……这种清醒和迷糊的交替几乎要把他逼疯。 被玄丘送出去之后,似乎清静了几天——当然他现在已经算不准时间了,也可能只是几个时辰。但是现在又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了,或者应该说,撕,扒,扯……倦收天想说住手,然而早已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谁准你们碰他的?” 一片模糊嘈杂的哄笑声中,倦收天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其他所有声音一瞬间仿佛都消失了,静得落针可闻。 那个声音含威带怒地继续道:“出去。” 他被丢回地上,听到周围的人鱼贯而出,眨眼间就一个不剩。 年轻又霸道的脚步声迅速靠近,一股庞然魔气扑面而来。倦收天感觉有人用什么裹住了自己半裸的身体,而后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下体伤口被牵扯到,骤然一痛。倦收天习惯性咬紧嘴唇,尽管嗓子干哑得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抱住他的人顿了顿,似乎知道他被弄痛,略微调整了姿势,才继续往外走。 是玄嚣……原来自己又被玄丘送给了玄嚣。倦收天心中苦笑,自己是真的成了一件不值上心的货物,被再三转手,每一次转手都变得更低贱。 未几,他被玄嚣带进一间屋子。玄嚣遣退所有人之后反锁房门,把他放在凳子上,开始脱他的衣服,不止是刚裹上的外衣,连原来已经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衫也脱了个干净。倦收天几近麻木地任他施为,自嘲地想:原来这是个喜欢关起门来吃独食的。 衣裤褪尽之后,倦收天再次被轻轻抱了起来,不过很快被放入一片温热之中。 水……?倦收天愕然地睁开眼睛,这是……浴桶? 玄嚣似乎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一贯在阵前与他针锋相对的枭雄语气里竟然带了点戏谑:“帮你沐浴一下,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倦收天一直飘忽的神识突然着了地,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体暴露在昔日宿敌面前,还误会对方要对自己施暴,顿时涨红了脸。紧跟着只听水声哗啦,水面一阵激荡,玄嚣自己竟也跨进了浴桶。 倦收天茫然地微微抬起头“看”着对面。 玄嚣好像知道他的疑惑一般,解释道:“你伤这么重,没法自己洗吧,我只好来帮你了。” 倦收天心知他说的是事实,却仍不免尴尬了一下。玄嚣却毫不在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我看你话都说不出了,是不是太渴了?要不要喝点水?” 倦收天点了点头。 玄嚣微微起身,从浴桶旁的小桌上捞来一个茶壶,将壶嘴递到倦收天口边,碰了碰他的嘴唇:“有点凉了,将就一下吧。” 倦收天张开嘴,感觉到玄嚣将什么送进了自己口中……是茶壶嘴。玄嚣力道控制得很好,茶水源源不断灌入口中却又不至于呛着他。倦收天却无法遏止地回想起落入慕家兄弟之手的那晚,他们也是这样给自己灌酒,而后将壶嘴插入了自己的后xue继续灌……想到后面的暴行,倦收天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扭过脸避让茶壶,哑着嗓子道:“够……够了。” 玄嚣显然发现了他的异状,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茶壶丢开,开始帮他擦洗。 倦收天抛开那晚的回忆,难堪地闭上眼。慕家兄弟凌虐过他之后好歹给他清洗干净了,但玄丘一向只好女色,对倦收天可没存怜香惜玉的心思,干他一回也纯粹是为了折辱他;之后倦收天被丢入魔军中任人糟蹋,那些下等士兵只有在嫌他太脏的时候才会随便给他冲一冲;而玄丘将他送给玄嚣,除了随手卖人情之外还有炫耀自己“战绩”的意思,当然不会替他清洗,因而他身上除了青紫斑驳,还残留着层层叠叠干涸的红白痕迹,连他自己都觉得污秽不堪。 不过玄嚣似乎并不在意,很快帮他洗干净了前面,伸手去扳他肩膀:“来,转个身。”倦收天却突然挣扎起来:“我自己来!”玄嚣无奈:“你试试手能不能抬起来?”倦收天忍着疼痛想抬起胳膊,然而分筋错骨手毕竟是极狠辣的招数,全不给他一点机会。倦收天颓然垂下双臂,却依然背靠着桶壁不肯转过来。 玄嚣静静地看他折腾了一会儿,轻声问:“是因为你背后那几个字吗?” 倦收天浑身一颤,绷紧身子,空茫的眼神“看”向玄嚣:“你……你看到了?” 玄嚣抿了抿唇:“嗯,帮你脱衣服的时候就……” 倦收天闻言呆了一下,紧跟着仿佛浑身力气都消失了一般跌坐回去,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前所未有的委屈和酸涩突然袭来,终究化作两行泪水。 玄嚣叹了口气,把倦收天的身子转过来继续帮他清洗背后:“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用点药就没了。”他顿了顿又道:“你现在不是该庆幸原无乡没看见这些吗?” 倦收天愣了愣,没有反驳。 清理下面的时候比较麻烦。玄嚣取出那个被玄丘顺手插在倦收天体内的巨大玉势之后,想替倦收天清洗里面,倦收天咬紧牙根,难堪地说:“里面……还有东西。” 再往里就太深了,玄嚣没法用手进去,只好凝气探入,一点点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朵沾血的珠花。 森狱制式,大约是玄丘从身边哪个美人头上随手摘的。 玄嚣把珠花扔到一边,低骂了一句“畜生”。 倦收天已经完全虚脱了,几乎是挂在玄嚣身上。玄嚣又叫人抬了一桶热水来,把倦收天和自己都重新洗了一遍,才擦干身子替倦收天疗伤。 倦收天这些日子受尽折磨,好在几乎都是外伤,只是因为被封住了功体才无法自愈。不过道门功体被封,玄嚣也就不必担心两种功体相冲,直接将魔气导入倦收天体内,替他解了分筋错骨手,并助他真气游走周天。外伤处理起来要麻烦一些,肩上和大腿根的几个字,玄嚣果然用药将其化掉了,其他青肿瘀伤也只需涂一些化瘀膏即可,倒是私处的伤略为棘手,需得抹药静养。 玄嚣替倦收天上完药,裹好绷带,又替他穿衣服。 倦收天一直没出声,静静在床上坐着,耳听得玄嚣自己也开始穿衣服,才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个君子。” 玄嚣系腰带的手一顿:“什么君子,你以为我不想上你?” 倦收天被噎了一下。 玄嚣倒是不怕说这些浪荡之语,“本来听说你已经被玄丘和慕家兄弟毁了清白,我也想着分一杯羹的,不过眼前的你让我没有兴致。”他至今无法忘记看到倦收天惨状时的郁愤心情,这种看到英雄落难的不平一瞬间压下了他所有绮念。 倦收天微微抬头“看”着他:“你嫌我脏?” “不是。”玄嚣坐到倦收天身边,想了想,“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是像太阳一样闪耀在战场上的人。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像原无乡那样跟你两情相悦,不过就算要强上,也应该是公平一战亲手打败你之后。我要上的是意气风发的你,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嗯……一只病猫。” “病猫……”倦收天似乎觉得这个比喻颇为有趣,低哑地笑了两声,“我与森狱之仇无可转圜,落入玄丘手中的时候就做好被人折磨到死的准备了,没想到会是你救我。” 玄嚣哼了一声:“他们是在凌虐你,我跟他们不一样,只是想上你而已。” 倦收天:“……” 玄嚣终于系好了腰带:“现在就算了,等你功体恢复取回名剑,可就要当心了,我会打到你心服口服。” 倦收天:“奉陪。” “不过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因为今日之事就给我放水,这是侮辱我。” “不会。” “那你好好养伤吧,过几天我知会原无乡来接你走,”玄嚣拉过床上的被子给倦收天盖上,“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跟他说。” 他笑了一下。“你的秘密我知道原无乡却不知道,听起来还不错。” 葬天关一战,道真双秀巧夺无极变大获全胜,玄嚣仓皇逃回葬天关内。 不久之后就传来玄嚣的死讯。 倦收天大脑空白了片刻,机械地追问原无乡:“怎么死的?” 原无乡面有不豫之色:“听说是正道中人伪装成翼天大魔,用冷不防从背后偷袭了玄嚣。” 曾经意气风发的枭雄,对这种死法大概是不会甘心的。 倦收天定了定神:“我去看看他。” 原无乡担心地看着他:“他连墓都没有,你去哪里看?” “为什么没有墓?” “黑后恨他杀了天罗子,不许他下葬,还要拖他去喂贪狼。” 倦收天深吸了一口气:“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就在森狱边缘看看。” 原无乡了然:“我陪你去。” 他们遇到了玄膑。 玄膑看到倦收天似乎毫不意外,毕竟当初玄丘的荒唐举动瞒不过他。 他站在一个无碑的小土堆前——若说是坟冢,也未免太过寒酸。 倦收天慢慢走过去,看着土堆:“这是……他?” 玄膑看了看他,拿出一个小罐子。“这才是。” 倦收天瞬间明白了:“你是个好哥哥。” 玄膑苦笑:“好哥哥吗?母后要让他暴尸荒野,我能救得一时却不敢担保一世,只好弃他rou身,将他火化,我甚至不知道埋在这里会不会被母后发现……” 他将那个小罐子往前一递:“还好你来了。” 倦收天微微一愣:“我?” 玄膑深深看着他:“你带他走,他会高兴。把他葬在苦境吧,随便什么地方,不要立碑。” 的确,出了森狱范围,黑后不会知道玄嚣葬在哪里,也不可能再挖坟掘墓了。 倦收天接过罐子:“我不会让他被打扰。” 玄膑看他愿意接手,似乎高兴起来,顺口接道:“你多去打扰打扰他,他应该会开心点。”看着倦收天不知说什么好的表情,又补了一句:“当然,不要跟原无乡一起。” 倦收天:“……” 最后倦收天把玄嚣埋在了永旭之巅对面的山顶。 是座荒山,即便永旭之巅遭人围攻,那里也不会被波及。 虽然是荒凉了点,不过上可欣赏日出下可俯瞰江山,实在没事做还可以看看对面的人,应该不会无聊了吧。 倦收天亲手将骨灰罐埋入土中,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削成衮龙枪的模样插在边上以作标识。 “我还没有谢过你。”他看着那根树枝,“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