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饮01(季老二乱喝酒/伪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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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荒山,明明应是蝉鸣不绝的夏夜却出奇安静,好似要将人吞噬的黑暗中隐有火光闪烁,刻意去寻却又若即若离。 突然妖风四起,吹得山中草木凌乱不堪,一阵刺耳的声音划破黑夜。 「吱嘎———」 声音来自一处古宅,原本大开着看似沉重的大门却被狂风狠狠吹上。 「嗯?!」 正因好奇心而东摸西看的季元启,听到动静后想要转身查看情况,手肘却不小心碰翻了身旁桌上的金盘,盘中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撒了一地。 一旁的花世子被吓得一激灵,转头去看季元启。 红布桌上立着几根燃烧着的红烛,蜡油所剩无几,已经快要燃烧殆尽。旁边摆着一个青白玉壶和两口同色杯盏,原本也应在桌上盛着干果的金盘打翻在地。 只见季元启皱着眉,蹲身捡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周围到处充斥着红色,从燃烧的红烛到大红囍字,再到红罗软帐,以及那一床喜被,无一不昭示着他们闯进了别人洞房里。不过看起来这里除了他和季元启并无他人。 见季元启正忙着处理烂摊子,花世子便走向大门。大门密不透风,推也推不开,拉也拉不动,门上刻着古怪的图案和一段文字。 图案太过奇怪,由很多圈和线拼接在一起,花世子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明堂,便接着去看字,字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还能辨认出几个词。 「若想离……入红罗…….行****……」 视线随着文字下移,只见一枚精巧的小纸人,纸人上裁着复杂花纹,像是盛开的花,又像是展翅的蝴蝶,附在门上密不可分,正好落在后面的文字上。 花世子抬手刚要撕下纸人,忽觉身后有一道视线在窥视,令人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季元启。但后面到底写了什么…… 看不到后续令花世子抓心挠肺,手不自觉地向纸人伸去,在快要摸到时,一股凉意从衣服下摆往上冒,那道视线突然由远及近,仿佛在一瞬间来到了身侧,死死地盯着自己。 花世子瞬间寒毛竖起,想要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纸人,而那道视线愈来愈近,余光隐约可见一小人正在从自己左肩向前身衣襟爬来…… 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逐渐远去,文字和图案纠缠不清,沉重的大门逐渐消失,只剩满屋红色与火光揉在一起。 杂乱的红色不断扭曲再聚集,隐约间可见一人身着红衣,半边衣物却又破碎不堪,他的额上有一道疤,烛光下的脸泛着潮红,花世子感觉胸口泛起异样的温热。 那双眼角闪着泪光的眼睛是如此熟悉,但其中多了平日未见的依恋与深情,有些红肿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仿佛在说些什么…… 「阿柿!帮小爷捡一下你脚边的红枣!」 熟悉的声音凭空传来,和以往一样充斥着少年朝气,像是身处夏日树荫下,从叶子缝隙中透出点点微光,令人感到安心。 温暖零星的日光与跳动的烛光交相辉映,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象逐渐退去,花世子猛地从地上蹿起。 「这些老宅的大门怕不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会自己关门!」 此番情况多少有些眼熟,花世子刚站起身,急促地说完便又蹲下去捡那脚边的红枣。 方才的感觉还未完全退去,花世子现在一想到那场景就感觉浑身燥热,一身汗不知是被惊得还是热得。 那衣衫不整的人分明是……他觉得自己暂时没法直视自己的好兄弟了,真是罪过,还是不要让季元启知道这件事的好。 「你方才蹲在那一动不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就在花世子还在浮想联翩,季元启不知何时已经蹲在自己旁边左瞧右瞧了。 「入红罗……行……什么?这里怎么有一个小纸人?」 「等等!别碰那个纸人!」 花世子刚要出手阻止,却为时已晚,他扣住季元启的手腕,只见他手中正捏着那纸人的头,纸人的身体在他手中轻微地前后摇晃,随着晃动上面的“蝴蝶翅膀”仿佛动了起来。 俩人互相对视了十几秒,谁也没有动,周围静下来,只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怎么了?」 季元启被花世子吓了一跳,开口询问,话音刚落四周却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 「叮呤———叮呤———」 铃声好似从门外传来,却又像是来自门内,而且愈演愈烈,仿佛要贯穿头颅。 简直是魔音贯耳,花世子一只手攥着红枣,另一只手还握在季元启手腕上,他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和季元启的耳朵,却正好瞧见那小纸人仿佛真的生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季元启右边锁骨的上方。 小纸人像是要融进季元启的身体,花世子赶忙伸手去抓,却还是抓了个空,纸人消失的地方渐渐浮现出“蝴蝶花纹”,和原本纸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铃声逐渐远去,花世子冷汗直下,扭头看季元启,只见他双眼紧闭,鬓边有些湿润,一手还捂着耳朵,看起来不太好受。 「季元启?你感觉怎么样?」 花世子懊恼刚才没有及时阻止季元启,现在这花纹也不知道对季元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无事…就是感觉脖子下面有些热,快帮小爷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呼,这铃声也太刺耳了,是谁这么缺德大晚上敲铃还敲得这么难听!」 花世子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季元启,看他还有力气抱怨,花世子悬着的心落下了一些,但此处过于古怪,这花纹来历不明,不可掉以轻心。 「你是说小爷身上现在有个奇怪的花纹?完了,我不会是被诅咒了吧,我看那些志怪话本子里就经常出现这种古宅……而且这地方也太奇怪了,外面看着这宅子不小,进来却只有这一处,谁家洞房一进门就是啊!这心也太大了点。」 季元启嘴上不停,手在花纹上摩挲,眼睛跟眉毛挤在一起,有些滑稽。他环顾四周,看起来并没有自己说得那样紧张,倒是对这里的好奇更大一些。 「也许有暗道,抱歉小季…要是我早些跟你说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青衣少年眉峰微蹙,手中还攥着那颗红枣,眼看着越捏越紧。 「哎…快别捏了,要被你捏烂了,小爷哪有那么容易出事!倒是你说刚才陷入幻觉,你都看见了些什么?」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那种由心口扩散至全身的酥麻感又顺着花世子的身体往各处爬,好热啊…… 「嗯…刚才那小纸人跑你身上去了,后面的字应该可以看见了,上面写了什么?」 花世子心虚地岔开话题,季元启看他不想回答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追问。也许是因为方才太过混乱,都快把纸人这事给忘了,俩人的注意随着花世子的话又回到了门上。 「若想离……入红罗……行阴阳合欢……」 季元启念到最后突然哽住,脸上越来越烫,这才发现好像从刚才开始自己身上就有些燥热,是因为周围变热了吗?但是刚进门时分明感觉此处比外面要阴凉许多。 「阿柿…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比之前热了?」 这种热好像不止来自于外部,还有从小腹处升起的不可言说的热。从一进门开始,季元启就总感觉有一种怪异感,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现在又仿佛身处温暖汤池中,头脑有些混沌发热,却又有那么一瞬间异常清醒,他好像忘了些什么…… 「确实有些热,而且从撕纸人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还是早些出去为妙。再找找别的路吧,从外面看这地方不应该只有这一处厢房。」 何止是有些热,他现在看到季元启就会想起那种感觉,久久不能平息,尤其是方才捏住对方手腕后那种燥热愈演愈烈。他见季元启脸颊微红,呼吸急促,反应过来他俩多半中了什么有催情效果一类的东西,而且跟此处有关,尤其是季元启身上的花纹。 联系那些字与现在他和季元启的状态,门上原本抽象难明的图案逐渐有了苗头,像是两个以各种姿势纠缠在一起的小人,原来这是春宫图…他们得尽快离开这,不然不是憋死就是要发生一些什么好兄弟间的友好交流。况且还有不知名的东西一直在监视他们。 思考完毕,花世子动了动手指,准备动身寻找线索,却发现原本应在手中的红枣不翼而飞。他抬头想要询问季元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又惊又怒。 「季老二?!你在喝什么?!」 几分钟前,花世子刚说完要找别的出口就陷入了沉思,季元启现在浑身发热头晕脑胀,不准备打扰他。想起方才的干果还没收拾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还是放回去为妙。 季元启从花世子手中拿走红枣,准备将刚才搁置在地上的盘子捡起,视线却被桌上的酒杯吸引,杯中盛着清澈的液体,吸引着季元启。好渴…他想要一饮而尽,来缓解源源不断的燥热,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冰凉的液体从喉中划过,季元启获得了一瞬间的爽快,下一秒热浪却从腹部更猛烈地袭来。 眼前一片模糊,双腿发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红枣从手中滑落在一旁。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气想要缓解愈演愈烈的内火,有一双手抱起了他的上身,把他的头靠在一片柔软的地方,耳畔隐约传来友人急切的呼唤。 「季元启!季元启?!」 他睁开眼,看见友人面带焦急地看着自己,眼中弥漫着nongnong的担忧。看着这一幕,季元启感觉心跳在耳边宛如雷鸣,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溢出来。 熟悉的怀抱和气息让季元启感到安心,好像曾经经常躺在这人腿上休憩。他看着他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季元启心头一酸,情不自禁地伸手扶上对方的脸,在他的眼角摩挲,别哭啊… 「别怕…我在,我一直在…只要小爷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说完便搂着对方的脖子借力吻了上去,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花世子双眼大睁,一脸不可置信。从对方嘴里渡来的酒气在口中发散,舌尖急切地在其中探寻,想要得到回应。 然而花世子还处在震惊中,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季元启突然浑身卸力,软在花世子肩上晕了过去。 「明明是你乱喝酒中了药…还叫我别怕…」 花世子感觉头脑一片混沌,在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浮现了清醒时刻意避开的想法。 「没有人欺负我,但我想欺负你。怎么会有人傻到中了药还去亲别人,现在我也…如果还能醒来,我一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季元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