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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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沉吝吃得应接不暇。 部落王不知从哪里听来她风流的名声,安排了一场接着一场的笙歌曼舞,文武不论,男女不忌。 “瞧,那是我麋族最出色的舞姬,不只是技艺精湛,你看这身段、这脸蛋,啧啧…”暖香满院,部落王笑得意味深长,指了指一个旋转着靠近淡紫色身影。 管弦不懈,钗镮叮响。那道身影扭动着不堪一握的细腰,纱袖轻扬,步步生莲,捧着精致的长嘴银壶落在沉吝身旁。鲜红欲滴的红唇泻出娇媚的轻笑,美酒盈樽,映出一张欺霜赛雪的杨柳面。 沉吝靠着椅背,觑了一眼:“麋族多美人,能得到部落王的赏识,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族长大人过奖。”舞姬俯首,竟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薄纱下漏出的一缕青丝垂在沉吝手边,闪着淡淡的金光,似乎在吸引人伸手摸一摸。 沉吝从善如流,笑着抬指卷玩发丝。美人娇嗔般看了看她,香肩半露地留在桌边,整晚伺候着这位大漠的“贵宾”。 热情的部落王多番留客,宴散时已是月挂梢头。 沉吝略带叁分酒气,背着手漫步在夜晚飘散着篝火木柴气味的空气中。 沉佑只顾低头看路,分辨不出喜怒。 “哥哥今晚没怎么说话,是不满我与那舞姬逢场作戏?”走出绕梁不绝的丝竹声,沉吝偏头问他。 沉佑抬头,火光与月辉交错,给清冷的狐狸眼染上妖而不俗的风情。 “…并非如此。” 他眼里有让人读不懂的情绪,沉吝站定了脚步。 “逢场作戏也好,虚与委蛇也罢,就连…床笫之事你也比以前强势了些。”不远处的篝火衬得沉佑脸红红的,“半年未见,我的长离成熟了许多呢…” 如果他真的是个Alpha就好了,如果他能再小心一点不让自己暴露就好了…他的凤凰金尊玉贵,应该被捧在手心里,享最美味的珍馐,住最华丽的城堡,放达不羁,而不是像这样八面玲珑。 “成熟?哪呢?”沉吝展开双臂,迎着晚风转了一圈,低头寻找的样子如稚童一般。 沉佑被她逗得哑然失笑,心里的自责也悄然散去。 “没有找到。”沉吝遗憾地摇了摇头,覆手在他圆乎乎的肚皮上,垂眸狠声道,“小崽子,是不是你藏起来了?嗯?” “没正经。”沉佑拍开她的手,摇头笑叹,“都要当娘的人了。” 沉吝捂着手作吃痛状,狐狸眼漾起璀璨的笑意。 不远处人影憧憧,年轻的麋族儿女手拉手围着火焰载歌载舞。 两人携手在一边看了会儿,缓缓穿过喧闹的人群,一小排挂着星光小灯的商贩伫立在两侧。 良辰美景烟火气,醉意驱赶了睡意,沉吝牵着笑容温和的哥哥,叁步一停地闲逛着。 大家都聚在火旁跳舞,这小市倒显得无人问津。卖珠宝首饰的摊位上铺着柔软的丝绒布,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坐在内侧,正有些打盹。 一片阴影从头顶投下来,他下意识地招呼客人,头也不抬地说道:“欢迎,这些都是纯手工打造的簪子钗镮,不是普通店铺能买到的。您看看,喜欢的话,买几件回去讨Omega欢心呀。” 他说的是官话,想来是从关内来做贸易的商人。沉吝扫了眼货,称不上珠光宝气,却朴而不俗、质而不拙。 “有看得上眼的吗?”沉吝自然而然地问身边人。 与大漠民族皆蓄长发不同,颛翊国极讲究尊卑之别,普通家庭每日为了生计辛苦劳作,Alpha们更是嫌长发在动武时碍事,因此只有柔弱闲适的贵族Omega才会留长发。 过去沉佑始终是一头简单的碎发,这半年留长了些,也不过将将及耳,哪里用得上发饰。 他愣了愣。 “哦…不好意思,天太黑了,小得没注意看。”摊主才发现这两人中的Omega竟是短发,忙不迭地道歉。 沉吝没有在意,从一堆金银彩钻里挑出个蓝田暖玉簪,拿在手里瞧了瞧。 楚鸢倒是缺个束发的东西,那绸缎似的黑发,簪金钗反倒辜负了他的谪仙气质,只有这清透暖玉还差强人意。 “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她递给摊主,又眼尖地瞟到一对缀着叁颗小铃铛的金色发夹,便指了指,“这对夹子也要,分开包。” “是,是。多谢小姐惠顾!”今晚第一笔生意就做得顺当,卖出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稀货,摊主满脸堆笑。只是蹲在这篝火旁,却从哪里飘来一阵寒气,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位小姐…”他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了也能从那短发Omega平淡的脸色下瞧出阴翳,突然灵机一动,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嗯?”沉吝付耳。 “小的这还有些漂亮细巧的玩意儿,也是戴在身上的,却不是头发上,嘿嘿嘿…” 那摊主凑在沉吝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见沉吝点头,又背过身从包袱最底下找出个东西,快速地装在黑色小盒中。 几个盒子让沉吝抱了满怀,腾不出手来牵沉佑,两人渐渐隔开一段距离,直到沉佑回到自己房间,站在门口拦住她。 “你不是要去送礼物么?天色已晚,不必进来了。” 沉佑心酸了一路,因为又想起宴席间,沉吝称呼楚鸢为内子。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控制不住nongnong的失落感。 只是买了件日常用品,也算不上送礼吧。沉吝看见哥哥盯着自己怀里盒子的眼眶都红了,是既好笑又无奈。她侧着身子,灵活似泥鳅般地往屋里钻。 沉佑身怀六甲,自然不好与她硬挤,只能让开,眼睁睁看着她大咧咧地将盒子都丢在桌上,吊儿郎当地斜在椅里。 “这里的菜式油腻,又走了一路。”沉吝懒倦地抬着脸,“我渴了。” 沉佑沉默地去倒水,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如果他背后有尾巴的话,一定是蔫巴巴耷拉着。 他端了杯清茶匆匆放下,扭头就要走。 “跑什么?”沉吝眼疾手快,拈住他颤抖的指尖。 沉佑略一掀眸,似乎再也盛不住越来越繁重的晶莹,黝黑的瞳孔在水雾后朦胧摇晃。 “别看我…”他拗过头,不肯为小事在meimei眼前落泪。 “真是我的傻般般。”沉吝一手牢牢抓住他,另一手翻开那只黑盒,“你看看,这是什么?” 沉佑含着泪去看,那盒里躺着一支通体银白的小簪,比普通的簪子细短了许多,顶端雕刻的装饰如龙似虎,威风凛凛地昂着头。 这簪在黑盒的映衬下格外醒目,他一时间挪不开眼。 “不喜欢?”沉吝捻着簪头,撅了撅嘴,“亏我还特意让那摊主找了雕刻麒麟的呢。” “喜欢!”沉佑连忙说,“可是,我现在还用不上它…” “用得上哦,这可不是用来束发的。”沉吝转动银簪,笑容逐渐恶劣,“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喜欢的。毕竟有了身孕,现在的哥哥已经管不住那根随时随地发情流水的jiba了。” 冷硬的麒麟隔着衣物缓缓摩擦他泛潮的下体。 “连嫉妒这种情绪,都能让哥哥兴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