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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环绕,艾兰尼蓬头垢面地一个人站着,满天繁星像是在相互议论地嘲笑他。 半开的布帘被微风吹起,里面还亮着灯。 沉吝方才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艾兰尼歪着头,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 水声还在潺潺作响,池边似乎有个人影靠着。 鬼使神差地,艾兰尼掀开了帘子。 池水滚热,白雾顺着空气的流动,扑了艾兰尼一脸。他轻轻吹了口气,才拨开雾气,看见池边露出后颈透着暧昧殷红的背影。 这?这两人竟然夜半在这露天温泉池里宣yin! 自从沉佑来了麋族,教了他许多知识礼法,无数次在他闯祸之后替他向部落王求情,两人衬得上亦师亦友。艾兰尼心里突然无比愤怒,他一向尊敬的佑哥,居然自甘堕落到做出这样荒yin的事。 沉佑倚在池边喘息,两颊明媚得胜似春晓芙蓉,清冷的眸子半阖,喉结随着吞咽不停地滑动。 美艳到灼目。艾兰尼怒气冲冲地跑到池边,被这一幕顿住了脚步。 “嗯?这么快?”沉佑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沉吝取了衣服回来,睁眼看见是艾兰尼,也愣了一下。 “佑哥。”艾兰尼几乎咬牙切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沉佑转过身,趴在池沿,探出的肩头印着几个血红的指印,可以想象那个Alpha在方才欢爱时有多么用力。他抚着发紧的孕肚,求知地问。 “我做了什么事?” “你,你在这随时会有人来的地方行…行那种事!还是和自己的亲meimei!”艾兰尼气得指着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禁忌yin乱,居然还不知悔改!神明不会宽恕你的!” “圣子殿下请不要将麋族的信仰强加在别人身上。”沉佑单手支着头,汗水随着乌发滴答到冰凉的砖上,“我不信神,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宽恕。” “这样天理不容的禁忌之事,就算你无所谓报应,也不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不替沉吝想想吗?” “可惜。艾兰尼,你这般质问我,难道真是为了天理道义吗?“沉佑抬眼,目光穿透水雾,咄咄逼人。 傍晚席间,部落王叁番两次提起他这位侄儿,一字一句都洋溢着称赞,大有要将艾兰尼许配给沉吝,携恩图报的意思。后来走回屋的路上,沉佑想了许久,在为沉氏宏图发展的大义,与不愿再多一人分走沉吝的私心之间,至今没有分出高下。 “般般,还好么?帘子怎么大开着?”沉吝来去很快,抱着干净衣服跨进来。她一打眼就瞧见呆站着的艾兰尼,不悦地皱了皱眉,“你进来做什么?” “我…”艾兰尼被她冷冰冰的目光刺得心头一痛,目光暗淡下来,低着头不作声。 “长离。”沉佑偏头枕在臂上,弯起眉眼,“你先回去吧,衣服放下,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你…”沉吝想说方才承受太过,又想到有第叁人在这,只能闭上嘴,不赞成地看着他。 沉佑娇嗔地弹了她一指水:“去吧,我和这位圣子殿下,还有话要说。” “那…你别勉强,早些回房休息。”沉吝瞧了瞧外面,万籁俱寂,四下无人,稍放心了些。 “嗯,你去吧。”知道她要去看楚鸢,沉佑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凌厉,淡笑着点头。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望着meimei离去的背影,在池子里泡得久了,酥麻无力的Omega缓缓站起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水珠顺着沉佑白里透红的肌肤滑落,他倾身去拿搭在一旁架子上的毛巾,行动之间毫不避讳地展露出更多青红交错的欢爱痕迹。 艾兰尼瞬间脸红得像一只红苹果,死死盯住地上溅起的水花,双手攥在身侧微微颤抖。 沉佑慢条斯理地擦着身子,抽空觑了他一眼:“不肯说?那,我可以先回答你的问题。” 他晶莹剔透的玉足出现在艾兰尼眼前,连脚趾都泛着潮红,身体似乎还沉溺在情欲余韵中,小腿肌rou止不住地舒张绷直。 “这个孩子,本非我所愿。”沉佑在艾兰尼惊诧抬起的目光中,摩挲着肚皮上的一连串淡粉色吻痕,嘴角漾开一丝苦笑,“可他既然来了,是孽是缘,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至于沉吝…” 他盯着艾兰尼:“你喜欢她。” 艾兰尼猝不及防,慌张地向后退了两步,矢口否认:“我没,没…” 他不会说谎,话还没说全乎,就差点儿咬了舌头。 “呵呵…不必否认。我们相识了这半年,你的心思我还是能猜个大概的。”沉佑低笑,将湿润的额发捋到脑后,露出一张清俊且尊贵的脸。他似乎天生就带着稳cao胜券的优越感,不紧不慢地说道,“沉吝如今是统率白鹭的族长,将来则会是翱翔九天的凤凰。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不能让这种luanlun之事坏了她的名声,所以很显然,我不会让她给我名分。但我腹中的孩子,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什么意思…?”艾兰尼的心像是掉进了温泉里,在温热的包裹中找不到方向。他呆呆地眨了眨眼,玫瑰色的小嘴迷惘地轻启。 “目前虽然有人选——楚鸢。长离自然是愿意娶他的。”沉佑抽出架子上的单衣,一边穿一边继续说,“说实话,我不赞成。” “我也不赞成!”艾兰尼被“娶”这个字唤回了神智,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人心里完全藏不住事,沉佑一下子笑出声来,扶着架子缓了缓,才扬起语调发出一个询问的音节。 “我…也不是讨厌他。”神喻是不允许背后议论他人是非的。艾兰尼踌躇地抿了抿唇,“沉吝是因为他才受伤的…而且他身体不好,还,还恬不知耻的总缠着沉吝!其内在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与世无争。” 他思绪杂乱,却把自己说得着急了起来。 “佑哥,你劝劝沉吝,那个楚鸢貌似还是什么皇子,我听说颛翊王室与白鹭之间迟早有一场大战,万一那皇子临时叛变呢!娶他,百害而无一利啊。” 沉佑叹了口气,孕肚撑起宽松的衣衫,苗条的背影在衣衫里无助地摇晃:“作为兄长,能劝的我都劝过了,可惜没什么好多说的。如今人家出生入死、两情相悦,不娶他,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 “…有。不,有的!”艾兰尼浑身震了一下,灰蓝色眸子里骤然盛满星光。他喃喃自语地念了两句,猛地转身,踉踉跄跄地向外奔去。 夜凉如洗。 高渺寰宇见证了他是如何主动将人送至心爱之人枕边的。 沉佑站在空无一人的地方,重重地抽了一口冷气。他的神情疏淡,宛如高高在上悲悯众生的神袛,只是一点点松开的左手掌心布满伤痕,鲜血顺着指尖流淌。 艾兰尼,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