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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精明劲!”雪梅像个说书先生一样头头是道,只是手边还捧着瓜子。雪梅是打小被买进来的丫鬟,所以对着姜家府里的事,比碧痕这种十几岁才买进来的丫鬟了解多了。一旁的江素尘和碧痕聚精会神地听着她说。“这二少爷么,本来也是人中龙凤,就等着他考取一官半职光宗耀祖的,谁知摔断了腿后性格大变。老爷和大奶奶都对他失望了。”“性格大变?”江素尘不止一次听别人提及姜其瑥的性格了,她自认姜其瑥是她见过最温柔的男子,但好像其他人都不这么认为。雪梅顿了顿,才说:“据说以前二少爷意气风发,比三少爷还调皮傲慢呢!现在变得跟兔子似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我以前都是在厨房工作,那有什么机会见到少爷们,都是听厨娘们说的。”江素尘这才点点头,以前的姜其瑥,她还真想见见能傲慢到哪里去。“所以呀,大奶奶对两位少爷都不满意,见三少爷又风头正甚,才想到从少爷们的子嗣上下手嘛!儿子不行,孙子总有成器的!”雪梅磕着瓜子,一针见血地分析。碧痕倒觉出不对味来,打断她:“你怎么这么懂大奶奶的心思?”雪梅被看穿了,才耸肩说道:“其实都是听厨娘们分析的。”她这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性格,哪能有这么全面的分析。江素尘又问:“那怎么这几日大奶奶总让大夫来把脉?”“许是比起大少爷的孩子,大奶奶更想要二少爷的孩子吧。”虽然屋子里只有她们三个人,但雪梅还是不放心地压低了声音,“听说大少爷开智晚,大奶奶怕他的孩子也是傻子呢!”“胡说!”江素尘听到这不禁呵斥了一声,雪梅被她骂得一下噤声。江素尘才又说道:“大少爷好的很!大少爷以后的孩子也一定好的很!”她心底一片苦涩,到底是仰望久了的人,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碧痕出来打圆场,“大少爷自然是好的,姨娘不必担心。”后日姜其瑥特地早下学回来和江素尘吃了晚膳,夜里她就得跟着伴兰去三房里了。吃过晚膳,姜其瑥又提议散步消食再走,江素尘想想便应下。只是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姜其瑥还是牵着她不肯松手。江素尘再不忍扫了他的兴,也不敢坏了规矩,“瑥郎,我该走了,这个时辰,伴兰许是已经等在院子里了。”姜其瑥无法,只能和她回了二房院子。只见伴兰一脸焦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等看到江素尘才松了口气地急急迎上前。还未等江素尘说话,伴兰就说道:“江姨娘可算回来了,还请快快跟我走吧!”江素尘不知他为何这么着急,猜测是姜其琰又不知道在乱发什么脾气了。她便朝姜其瑥福了福身,带着雪梅和碧痕跟着伴兰走了。走在三房的路上,伴兰还是那副急切焦虑的样子。雪梅忍不住问:“这是着哪门子的急啊?”伴兰头也不回,只趁着身边没其他仆人才低低说着:“三少爷生病了!我能不急吗!”江素尘忙问:“请过大夫没?”伴兰说:“早请了,喝过一回药了,只是总不见好,还发着热。”江素尘便抿了抿唇不再问,只是步子也加大了许多。等看到床上那人时,江素尘终于忍不住训伴兰:“这怎么回事!你管这叫生病?”只见姜其琰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左手臂上被重重布条包裹着,隐隐地渗出血。额头上盖着湿巾,嘴唇已经干裂起皮,脸也苍白地凹陷着。伴兰扑通一声跪下,他哭着说:“江姨娘!三少爷这是练武时伤的,他不让我告诉老爷和二夫人,我也没办法呀!”“没办法?你就跟着他胡闹!我要去告诉二夫人!”江素尘气得拔腿就要走,衣袖却被轻轻地扯了一下,像一枚落叶飘到身上般轻,但她还是察觉了,转过身。只见姜其琰的右手轻轻地攥着她衣袖,眼睛无力地半睁着,他虚弱地说道:“江jiejie……不要告诉我娘亲……求求你了……”刚说完,他又阖上沉重的眼皮。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凶狠小豹子,这下却收了爪子温驯可怜。伴兰见势,忙跪爬着到江素尘脚边,抱着她腿就说道:“求求姨娘帮帮我们三少爷吧!三少爷一向不喜欢二夫人担心他的,以往练武都是报喜不报忧,受了伤从不说的!这还是头一回伤得这么重!求求姨娘帮帮三少爷吧!”江素尘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答应:“我知道了,我会照顾他的。”——————32.照顾三少爷秋风瑟瑟,在房里坐得久了也觉得冷。江素尘拢了拢褂子,手指都冻得有些僵硬,她看着还在发热的姜其琰,他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虽说比她小一岁,但生在这样的家庭,应该是高枕无忧才是,然而他的眉头始终紧紧地皱着,好像在不安着。江素尘伸手摸了摸,想要熨平他的眉,却抚不平。伴兰说姜其琰伤到手有两日了,之前敷了点草药,又喝了两碗汤药,以为睡足了便好了。谁知后来就发起热来,越来越严重。因他的命令,伴兰是唯命是从的,也不敢声张,甚至连虹映和望舒两个通房丫鬟都不知道姜其琰是病了。三少爷以往也有隔三差五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的时候,所以二夫人也没有起疑心。伴兰看着他几乎奄奄一息,心一横之下只好找了江素尘来照顾他。“水……”江素尘被这无声无气的嘟囔惊回了神,姜其琰还闭着眼,嘴唇干裂掉皮,双颊因体热烧得赤红一片。江素尘赶忙去寻了水来,只是杯沿贴着他唇边,如何他也不张嘴。她只好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才凑过去贴着他的嘴渡了过去。姜其琰喝了水却还不够,贪婪地伸舌去缠她清冽的唇舌。江素尘到底力气比生着病的他大,三两下就退开了,松开时双唇红润。“都病成这样了,还要耍流氓!”江素尘又将他额上微干的帕子取了下来,在一旁的盆里洗了洗才又轻轻放到他额头上。一下又得到清凉的姜其琰低低地谓叹了一声,像是舒服了一点。江素尘搬来椅子坐在他床边,桌上燃了两支蜡烛,影影绰绰的烛光照着姜其琰的脸。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脸,江素尘不禁抚上他的头发,平时像刺猬一样的人,头发却绵软无比。她安抚地摸了摸,忍不住想起病榻上的弟弟。疾病是最能悄无声息地打败一个人的,她的母亲和弟弟不都是突如其来地就病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