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鼻x杨修贤】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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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烧不尽。 1 真是见了鬼了。 杨修贤在这一街区转了快有三圈了,找不到一个能下得去嘴的,决定今晚修身养性,喝杯酒就当是助眠。没想到刚在吧台边坐下喝了一杯,余光便瞥见不远处卡座里抽烟的男人。 男人剃着极短的寸头,有锋利深邃的眉眼。看得出来生得漂亮,但黝黑的肤色与粗粝的胡茬,又透出极具男人味的性感。 很矛盾,又狠又妖的感觉。 此刻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睫微垂,慢条斯理又甚是无趣地吞吐烟雾。 杨修贤有点想笑,穿一身黑来泡酒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收保护费。 当然,男人的身材也确实很有收保护费的气势。倒三角的宽厚肩膀,修身的黑衬衫塑着一把极品好腰,西装裤包裹紧实的臀肌,充满了力量感。尤其是胯下那rou眼可见的一大包,即便是蛰伏的状态也称得上傲视群雄。 本钱十足,是能把人cao哭的主儿。 可惜了。杨修贤舔了舔干渴的下唇。 这个男人,他嫌烫手。 2 “你找我,修贤哥。” 杨修贤把烟浸在没喝完的酒杯里,抬头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大男孩。漂亮的小脸蛋染了汗珠,应该是一接到电话就飞快跑过来了。 这是他随便划拉通讯录翻到的,叫林风。某天心血来潮去篮球场猎艳遇到的大一小孩儿,技术不行,贵在听话。 严格来说,这里算是他曾经的工作场所之一。杨修贤向来泾渭分明,把另一个自己的男人叫到这种地方来,已经算得上是越界。但杨修贤今晚不知怎么的,迫切地想要找个男人上床。 找个干净的男人。 林风见杨修贤没动,轻轻用手扶住他的背:“修贤哥,你喝醉了吗?” 杨修贤其实没醉,但贴住后背的掌心像是要将他刺痛那般,他下意识地躲了下,然后看见小狗崽错愕又受伤的表情。 该死的。翻涌而起的躁意让杨修贤皱紧眉头,他主动搭上林风的肩膀,笑了下,勉强道:“嗯,有点。” 林风这才神色舒缓,轻声说:“我送你回画室吧。” 杨修贤点了点头。 也可以,他们经常在画室zuoai。 杨修贤没开车,林风没有车,叫的出租车在混乱的酒吧一条街里迷失了道路,迟迟没能到达指定地点。杨修贤懒得帮忙,就看着林风和司机在电话里沟通不清楚,急急忙忙,英俊帅气的脸庞皱起。年轻人仿佛总有用不尽的精力与朝气,连恼怒的样子都看起来意气风发,迷人而又可爱。 “修贤哥,我去街口把司机带过来,你在这儿等我下。” 可能真的有点醉了,杨修贤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倚靠在酒吧门口狭长走道边等候,目送林风快跑着离开。 街上比酒吧明亮,一半的影子埋进身后金迷纸醉的暗幕里昏沉。 杨修贤摸了摸下唇,有点想抽烟了。 回忆像浮光掠影,一幕幕鲜活地在他脑海里上演,不给他丝毫能够退却与逃避的机会。 也是在这么一个被灯光映红了的环境里,他开始后悔,开始挣扎,却被男人束缚着、压制着。略微施力的虎口扣住脖颈,不大不小的窒息感令他晕眩,无法发声,只能曲着膝盖、蜷缩脚趾,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青筋虬结的rou棍撑开柔软的xue口,有条不紊地插到最深。 四周轰然,炸起喧闹。 杨修贤觉得自己被侮辱,无声地反抗,但身体的反应如此诚实,男人蛮横的顶弄像在他的身体里注入烈性春药,仿佛从rou体到灵魂都折服在震颤的情欲下。杨修贤甚至搞不清楚,塞入臀缝的支票与塞进屁股的rou棍哪一个更可耻。 想走又不想走,渴求又不渴求。 每次都是这样,从第一次狠下心上前搭讪的那天起,身体就像是中了蛊,每次遇到这个男人,都会让他血液沸腾,飞蛾扑火般难以自持。 杨修贤胸膛起伏,低声喘气。 他后悔了,他不想和林风走了。 他想回头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还在卡座里喝酒,然后像个豁达的旧情人一样游刃有余地彼此谈笑风生。或许还能平等地约一次久别重逢的炮,不用隐忍克制,不用委曲求全。 过分真实的记忆如有实质,烟酒交融的气味在嘈杂的音乐下侵袭了杨修贤每一寸肌肤,将他包裹其中,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直到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在他身上,低沉磁性的嗓音与回忆重叠。 “让开。” 3 “求求你,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杨修贤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但满桌下流猥琐的老男人里,仿佛只有这个冷漠的男人看起来干净些,就好像自己现在卖身换钱的行为也干净些。 被堵在卫生间门口的男人静静望着他,没有多少意外,甚至带着点讥讽的意味。 “让开。”他重复了一遍。 杨修贤快要站立不住:“求求你,你想玩什么都行。” 男人似笑非笑,捏住杨修贤的下巴,品鉴商品般上下打量他的脸蛋,饶有趣味地评价:“脸长得不错,屁股够翘,但是吧……” 他用拇指摩挲杨修贤颤动绯红的眼尾,贴近耳畔沉下声:“我嫌脏。” 一瞬间,杨修贤连呼吸都停滞了,莫大的委屈翻江倒海地涌了上来,眼眶红得愈发明显。他咬着牙,把含泪的眸子倔强地投进男人眼底,一字一顿:“我很干净。” 男人挑眉:“第一次出来卖?” “对。”杨修贤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悲伤,“而且我有带套。” 男人不置可否:“那怎么办?我不喜欢戴套。” 杨修贤喉头一哽,被反复践踏的自尊已经快要将他逼入绝境。他低下头,几乎是强迫自己挤出那几个字眼:“你可以内射。” 他听见男人低沉的笑声,忽然,后脑一紧,男人抓着杨修贤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恶劣地提出要求。 “那就这里吧。” 后xue完全被撑满,粗长的性器仿佛要将他贯穿,强烈的疼痛被快速暴戾的抽插顶撞击碎成酸麻的快感。杨修贤双手勉强撑着洗手台,但脱力的膝盖还是受不住地抵住台沿,呈现出一种半跪的姿势。 一抬头,就能看见巨大的镜子里,穿了一身黑的男人连领带都一丝不苟,而自己脱光裤子,撩起上衣,像狗一样伏趴着被男人cao干。 干净的镜面上留下耻辱的湿润手印,见怪不怪的人们从身边经过,用形形色色的目光注视着、拍摄着他。 但杨修贤已经顾不上去思考那些不怀好意的录像视频最终会流向何处,而自己的脸和被cao开的肛口会被多少人隔着屏幕指指点点了,体内的东西又粗又长,生涩的xue口根本难以招架,强烈的异物感抵得他胃部不适。 杨修贤咬着牙忍受,权当这是场折磨。实在被cao得狠了,才软软地塌下腰,借着耸胯的冲撞向前逃,却被粗暴地揪住头发,强迫起身后仰,让rou刃钉得更深。 他看到镜子里男人的眼神变得幽深,燃着似要将他撕裂的侵占欲。宽大的指节掐住杨修贤的脖颈,戏弄般轻轻抚摸上下滚动的喉结,肆意掐揉。 过分强烈的视觉冲击和缺氧的目眩逼入大脑,杨修贤有些难受地偏开头,却被卡住喉咙重新扳正。 “后悔招惹我吗?” 粗糙的指腹掰开杨修贤痛苦紧咬的唇齿,玩弄他瑟缩的舌头,逼着他泄出难耐的呻吟,让吞咽不及的津液溢出嘴角。 男人双膝用力,将杨修贤的大腿架得更开。 身体如失重般狠狠往后坠,杨修贤觉得自己快要被干穿干透了,粗大的性器凶猛地掼入身体,像是非要把杨修贤从内到外搅软搅烂一般,捣杵出更大的水声。 灭顶的欲望从痛楚与不适的潮涌深处蔓延而上,杨修贤蹙紧眉头,像是难受,却又像是无法拒绝的沉沦。 他在颠簸与碰撞中矜持着、抗拒着,竭力让自己不像个放荡的妓女,在众目睽睽下被陌生的嫖客cao到放浪形骸。 但他的客人并没有这么好心,抵着xue心最柔软的一处重而快地碾磨顶弄,用大起大落的撞击恶狠狠地折磨杨修贤最脆弱的地方。 一直默默承受的杨修贤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像是急于要逃离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带着绝望的欢愉在男人的臂弯里狎吟颤抖。 他无法克制地,因为肠道里那根发狠捣搅的roubang,勃起了。 杨修贤浑身都是汗水,英俊的脸颊燃着潮红。纵使他自己羞于承认,紧致的rou壁早已被男人的性器征服,拓成了色情的roudong,又热又湿地吮着粗大的yinjing收缩蠕动。 性器抽插的黏腻声响在耳边回荡,夹杂着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好整以暇的男人甚至恶趣味地掰开撞红了的臀瓣,把过度摩擦的红肿xue口暴露给陌生人的镜头。 被人注视的耻辱感让欲望更加强烈,杨修贤皱着眉、摇着头,小声哀求“不要”,却连最后的惊叫都被撞碎。 想要更多更深,想要完完全全被cao开,想要体验肚子里灌满浓稠jingye的感觉。 一瞬间的荒唐念想幻化成情欲的助燃剂,把下腹高频率的插入烧成燎原的yuhuo,酥麻的酸胀都成了敏感点。杨修贤下意识摆动腰肢,企图逃离被逼入绝境的恐慌,但注定是徒劳。 男人反扣着掐住他的脖子,胁迫他挺起腰,把前列腺附近的敏感带暴露给撞入的茎头。杨修贤开始崩溃,带着哭腔小声地胡言乱语,无措挣扎,随之如痉挛般腿根紧绷。 他被cao射了。 4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杨修贤还在深浅交错的回忆里战栗,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冷静而疏远。 他竟然没有认出我! 杨修贤呆愣着没有回头,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愤怒。 无数个为钱承欢的夜晚,原来真的同那张自以为留情的名片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的时候,杨修贤也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三流作家写的三流艳俗小说,除了床上那点事儿看起来活色生香,其余的剧情都是狗血,一文不值。 酒吧走廊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吞没了脚步声。杨修贤低着头让到一旁,看男人黑色的裤腿扫过视野,消失不见,才长长地舒了口浊气,连自己都分辨不清是难过还是释然。 啪。 打火机点燃的声音,然后是弥散而来的烟草气味。 杨修贤错愕抬头,视线撞进男人懒散深邃的眉眼,那里像是藏了一汪深海,荡着不动声色的诱惑。 “又缺钱了?” 男人叼着烟,低沉的嗓音震了含混的回响。 失意的落魄画家,为了挽回破旧写字楼里一间无人问津的画室,不得不在夜晚的酒吧卖屁股。 他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但杨修贤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生涩的娼妓,他有了钱翻了身,能够把年轻的男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杨修贤挺直腰板,重新倚着墙,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更不像在说谎。 “不,我过来嫖。” 男人轻笑:“刚刚那个男孩不错。” 他看到了?杨修贤忽然想要挑衅:“还有更好的,改天有机会一起玩啊。” 男人不置可否:“祝你玩得开心。” 他似乎对杨修贤的情事并不敢兴趣,指尖抖落烟灰,转身要走。 “喂。” 不知怎么的,杨修贤不过脑地叫住了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顿了顿才开口问道:“要不就今天?” 男人侧脸看向杨修贤,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情绪:“我不玩3P。” 那能不能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原来那个已经打不通了。杨修贤没来由的不甘心,但又不想说出口,显得自己下作又犯贱。 买卖身体的肮脏交易,他甚至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却还在自顾自地浮想联翩、心绪纠结。 或许是看出了杨修贤有心挽留,男人似笑非笑地走近,突然伸手,朝他脸上摸来。 满是尼古丁的烟雾钻入鼻腔,杨修贤瞳孔颤抖,不自觉地抿嘴,却终究没有躲开。 男人温热的指腹像往常那样落在他的唇畔,挑高了他的下巴。 “那男孩多少钱一晚?” 若是让林风听到,小孩儿肯定会生气的。但杨修贤还是报了个数字,他第一次卖身的价格。 说话的时候,喉结微震,男人的手指便下移,挑逗般揉压跳动的脉搏。以往每一次zuoai的时候,他最喜欢这种极具掌控欲的姿势,像是捕食的猛兽,扼住猎物的咽喉,逼迫臣服。 杨修贤心脏骤然狂跳,不可抑制地腰腹紧绷。男人的体温与手指施加的力量,仿佛随着浓郁的烟草味道,侵入杨修贤刻意伪装的躯壳,勾出他最不可见人的变态欲望。 他听见男人戏谑的声音:“我比他便宜,买我怎么样?” 5 林风在电话里表示不解,但小狗最终还是乖乖听话,自己坐车回去了。 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杨修贤下意识地去观察男人的表情,发现没有任何变化后又觉得可笑,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在期待什么。 两个人陷入奇怪的沉默,男人似乎在等杨修贤开口,而杨修贤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酒吧闹哄哄的音乐与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潮,更是显得周遭的空气如凝滞般寂静。 杨修贤想掏根烟冷静冷静,但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刚抽完烟的男人又点了一根,把抿得有些湿润的烟嘴递到他唇边。杨修贤就着男人的手叼了过来,深吸一口,身上紧绷的肌rou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慢慢放松。 “想去哪儿?”男人的话里含着笑。 他们以往都会去哪儿zuoai呢?杨修贤其实有点记不清了。 最近约的男孩儿一般都直接去酒店开房,或者带回画室玩点人体彩绘的游戏,但他好像从来没有在酒店接客的印象。 男人的性癖很是恶劣,不挑地点不挑场合,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只要他想要,杨修贤就必须在任何场合张开大腿,最后含着满屁股的jingye自己回家清理。有的时候cao得狠了,别说走回家,连大腿都合不拢,男人也会大发慈悲地为杨修贤单独开一间房,把昏昏沉沉的娼妓往床上一丢,自己拔rou走人。 这么一想,杨修贤觉得自己还真是犯贱,雏鸟情节用在这种人身上,跟受虐狂别无二致。 起初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周转资金,好不容易才能支撑画室高昂的租金,谢天谢地这个男人似乎也对自己这具身体比较满意,就维持了一种奇妙的rou体关系。 后来事情有了转机,大房东不知怎么越过二房东三房东直接找到了他,租金锐减的同时,杨修贤的才能还被著名杂志看中,有了稳定的约稿。他变得不再那么需要钱了,但还是会找借口与男人见面。 一切好像成了习惯,打电话给第一次见面的酒吧,由男人定下见面的地点再由酒吧回拨给杨修贤,基本上在哪儿见面,就会在哪儿接客。 杨修贤一开始还犹豫挣扎,被人观赏的滋味并不好受。后来食髓知味,rou体被cao软cao熟,渐渐地连灵魂也耽溺爱欲、无法自拔。 直到那家酒吧一夜间闭店。 爱谈不上,就是纯粹的性。只是zuoai时蠢蠢欲动的心跳、逾越禁忌的紧张、公众场合下交媾的刺激,所有能导致肾上腺素激增的碰撞与抚摸,都过分集中在一个时期、一个人身上,然后它与人类这种生物与生俱来的惰性相融,演变成了一种叫做暧昧的情愫。 于是,习惯性的,杨修贤把选择权交给了被他买下一夜的男人:“你想去哪儿?” 男人笑笑:“开车了吗?” 车震确实不错,但很可惜,杨修贤实话实说:“没有。” 男人看起来似乎也觉得可惜,他没有说话,等杨修贤心照不宣地说出彼此想要的答案。 “那就在这里吧。” 这条街上到处都是隐蔽处,或许最初规划的时候就有让人野战的打算。 杨修贤推开后门,外面连着一条暗巷。他们其实没有在这里做过,但每条暗巷都差不多,灯火通明的两头到中间便开始昏暗,晕黄的路灯下停着锈迹斑斑的自行车。 杨修贤瞬间有点想念曾经去过的那个废旧游乐园,木质的秋千虽然晃起来吱吖乱响,但好歹有个支点,不至于被cao软了还要用发麻的双腿站立。 “不喜欢?”男人关上后门,低声问。 确实不算喜欢,杨修贤第一次被cao到失禁,就是在某条酒吧后门的暗巷。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这位喊不出名字的熟客,还没来得及收好其他客人塞进内裤的现金,就被男人粗暴地拉进了暗巷。 那晚的一切都记忆犹新。 困惑与反抗被迅速镇压,坚硬火热的yinjing蛮横地顶开湿润的xue口时,杨修贤悲哀地发现,那个窄小的rou器早就被烙上了男人的形状,即便没有足够的前戏,也毫无阻碍地整根吞纳。 禁锢于墙的体位让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知道恍若强jian的侵犯让他全身肌rou绷紧,身体撕裂一般痛苦很快转化为过分强烈的刺激,逼得他断断续续地讨饶,满脸的汗水与泪水交融。 抵着墙的掌心,跪在地上的膝盖,都传来皮肤磨破后的刺痛,杨修贤一次次地勃起射精,来势汹汹的干性高潮几乎要将他逼疯。 但男人毫不动摇地,掐着杨修贤的细腰,全进全出地狠cao他。 前列腺段尿道持续地出现无法控制的射精感,逼迫他尖叫着泄出最后的水分。 连锁反应一般,那夜暗巷的耻辱涌入脑海,杨修贤忽然发作,将男人压在了粗粝的墙面上。 男人并不惊讶,淡然的眉眼含笑暧昧:“想复仇?” 杨修贤微怔,他没想到他的嫖客也还记得,比羞愤更多的是窃喜。他掐住男人扎着青茬的下巴:“我允许你射到射不出来,尿在我屁股里。” 男人挑了挑眉:“听起来很刺激,但有点难……我怕把你cao坏。” 杨修贤笑了,喷出的灼热气息在咫尺间游弋,勾引着、挑逗着,煽动干柴上的星火:“这么自信?” 忽然,腰身被有力的臂膀揽住,天旋地转间两个人位置颠倒,杨修贤感觉脊背隔着衣物撞上墙壁,吃痛声被激烈的唇舌堵住。 撬开牙关,唇齿交缠,接吻演变成了一场角斗,男人的舌尖狠狠碾过杨修贤的上颚,逼着他泄露一丝颤抖的喘息。 粗糙的胡茬扎得杨修贤又痒又疼,却也没推开他,只是双手纵容着顺肩胛骨向下滑,揉捏男人结实的臀肌。早已勃起的性器束缚在裤裆里,杨修贤用力将它摁向自己,隔着布料磨蹭。 在情动的顶峰,两个人急切地解开彼此的裤口,让火热的硬物相互厮磨。男人发烫的掌心包裹着杨修贤浑圆的臀rou揉捏,把那一片碍事的布料剥离,在腿根掐出丰润的rou感。 唇齿追逐吮咬间,男人抱着杨修贤的臀将他抬高,只留下脊骨顶墙的一处支点。陡然的失重让杨修贤暗呼了一声,修长的双腿环住男人健壮的腰臀。 他最不喜欢抱cao的姿势,仿佛要把yinnang都撞进屁股的深度,总会让杨修贤很快射精。 这个可恶的男人正在忠实地证明“把你cao坏”这句台词。 说来有些滑稽,其实杨修贤是个怕疼的人。如果那些莽撞的男孩不做前戏就想挺着roubang硬上,会被杨修贤毫不客气地踢下床。但这个粗鲁的男人仿佛是个例外,粗硕的rou冠蛮横地挤进窄小的xue口,撑开堆叠的肠壁,干涩的摩擦逼得杨修贤咬紧牙关,额上浮起汗水。 “慢点……太大了……” 下身撕裂的痛感不断加剧,肛口的一圈褶皱完全被撑开,皮肤仿若要被撑裂一般透出鲜红的血丝。 性器被紧窒的肠壁裹得胀疼,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托着杨修贤的双臀掰得更开,粗长的性器整根没入,再缓缓拔出来,带出一层yin秽的水光。只尝试了几次,熟软的xue口就适应了老熟人的尺寸,轻而易举被大肆侵入。 杨修贤觉得身心都被那根rou棍填满了,凶猛的茎头还不罢休地往更深处抽动,顶弄翻搅着全身的肺腑。过度填满的饱胀感让杨修贤几近窒息,可他却无法抑制地被这种熟悉的窒息感唤起,在疯狂的cao弄中沉溺。 猛烈的刺激让杨修贤瞬间射了精,像当年那个青涩的雏妓一样。 但他又注定不再是曾经的杨修贤了,他用力收缩肠壁,绞紧体内作恶的性器,又有节奏地含吮吞吐,摆动腰肢,满意地听到男人沉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紊乱了呼吸。 男人勾起嘴角,拍了拍富有弹性的翘臀:“这么快就想我射?” 不应期还没过,杨修贤又晕又疲,抱住男人的脖子咬了下耳垂作为回应,后xue绞得更为卖力。 “想啊,”他嗓音沙哑,糅了暧昧的轻喘,“那你射不射,三哥?” 三哥这个称呼是杨修贤从酒吧酒保那儿听来的,也不知道是排行老三,还是名字中带“三”,反正以前每次做到情欲深浓熬不住的时候,他都会喊男人“三哥”,咬字刻意拖出尾音,像是在撒娇。 杨修贤感觉男人笑了,又好像没有。 上下颠动的抽插骤然加重,杨修贤勉强抱住男人才不至于整个后脑后背往墙上撞。体内敏感的凸起被快频率撵磨,极度兴奋的肠rou死死绞住长驱直入的性器。 两年后的第一次内射,杨修贤缓缓地舒了口气,感觉到温热的液体灌进了身体深处。随着性器从体内滑落,一汩汩jingye涌出。 杨修贤果然还是很讨厌这种黏腻湿滑的触感,他抽了男人的领带堵住闭合不上的xue口,防止液体染脏裤腿。腿被cao得发软,支撑不住,只能倚靠着墙。 可恶的男人却看起来神清气爽,粗大的性器还未完全疲软,沾着yin秽的体液笔直垂在裆下,让人挪不开眼睛。 舌底没来由地泛起唾液,杨修贤喉结滚动。 才刚打了一炮,他就又开始想念了,颇有点不尽兴的样子:“就这样?” 男人知道杨修贤在打量自己的性器,也毫不避讳给他看,坦荡地仿佛理所当然:“你让我射的。” 混蛋,以前你花钱cao我的时候,我哭着求着让你快点射,怎么都不肯,现在我花钱了,你倒是温柔的很。 “2万买你一炮,性价比有点低吧。”杨修贤冲男人勾了勾手指。当年第一次接客的时候,他射了可不止两次。 男人走近了些,任由杨修贤对他动手动脚。他们在享乐方面,总有默契。 “还吃得消?”男人问,隔着裤子摸上凹陷的臀缝,挤压塞进xue口的领带。 杨修贤掐了掐沾着水光的茎头,那根不是人的东西即便疲软状态也尺寸惊人:“这得问你。” 两个人都意犹未尽,但地点不算理想。 男人提出建议:“不如去你的画展。” 6 “你知道我开了画展?” 杨修贤坐在副驾驶座上,偏头看男人硬朗英俊的侧脸。 男人认真地看着前方开车:“这并不难打听。” 杨修贤说不清楚心底蒸腾而上的是怎样的情感,怔怔地盯着:“会有嫖客打听一个卖屁股的姓名、职业和目前的工作近况?” “有何不可?”男人很是无所谓地说,“现在你在嫖,我在卖,你也可以打听我的事情。” 杨修贤表情复杂:“姓名。” 男人有些诧异地瞥了杨修贤一眼:“莫三鼻。我以为你知道。” 杨修贤没有回答,继续问:“年龄。” 莫三鼻打着方向盘转弯:“32。” 杨修贤:“职业。” 莫三鼻:“什么挣钱做什么。” 杨修贤稳了稳呼吸:“为什么两年了不来找我?” 莫三鼻轻笑:“毕竟我是嫖客,不是吗?” “那你……”杨修贤用一种古怪的语调问,“你打听我是为了知道我什么时候缺钱再出来卖屁股?” “不是。”莫三鼻说。他没有看杨修贤,专心致志地停车,“单纯想知道你过得如何。” 杨修贤心跳猛地一顿,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一直在骗我?” 莫三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偶然撞见的酒局、不让别人染指的专制、理所应当消失的酒吧,甚至连没开车这件事都在骗人,你问我为什么? 杨修贤有太多的假设,但他张了张口,只是问:“你是不是喜……” “到了。”莫三鼻打断他,打断了使人错觉的温柔,“我们走吧。” 画展开在艺术中心二楼,一楼大门口的保安揉着困倦的眼睛给他们开了门就走开了。 坐在车里的时候还不觉得,此刻需要迈开步子走路,杨修贤觉得后xue里塞着的领带尤为不舒服,算不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柔嫩的xuerou,汲取了液体微微泛凉,恍若隔靴搔痒般的新奇快感折磨着他。 他们本来就不是为了观赏画作的,杨修贤快步将人拉到展廊尽头,层叠设计的展墙像是自然形成的屏障,遮挡了偷腥的两人。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倔强地不肯入眠。 杨修贤有满腹的疑惑,却不知如何开口,沉默的氛围让他浑身难受。 莫三鼻似笑非笑的表情,透露出杨修贤难以捉摸清楚的意味。 “还做吗?”莫三鼻问。 “做。”杨修贤重而狠地撞上莫三鼻的唇,含着不知对谁的怒意。 短绒地毯有些扎人,莫三鼻把脱下的西装垫在杨修贤身下,杨修贤也很不客气,穿着整齐地坐了上去。莫三鼻想俯身吻他,却被杨修贤推开了,掌心下的肌rou手感不错,结实的胸肌快要把胸口的纽扣撑裂。 杨修贤恍然想起自己是付了钱的,还没看过莫三鼻的裸体。 “脱光了我看看。”他用食指戳了戳莫三鼻的胸肌。 莫三鼻眨了眨眼,无奈地笑了。 他就这么跪在杨修贤面前,从领口的第一粒纽扣开始,一粒一粒地往下解,露出精壮的上身,鼓胀强健的胸肌上挂着性爱后的水珠,让他看上去性感得要命。 杨修贤摁住他解开皮带的手,吞咽了一口唾沫,代替他拉下了裤链。那根折磨了杨修贤许久的性器被包裹在深灰的棉质内裤里,满满当当的一大包,顶端因再次勃起渗出液体,染湿了一整片布料。 他还一次都没有为莫三鼻koujiao过,想尝尝味道。刚张口含住粗硕的rou冠,杨修贤就被扯着头发拉开,疑惑地抬头,便看见莫三鼻柔和的眉眼:“没必要。” 心脏的一处被莫名抚慰,杨修贤有点想笑。他把koujiao当做什么折磨吗?明明以前干起来就不管不顾,狠心而又粗鲁的男人。 “我喜欢,你给不给吃?” 说罢,伸出舌尖在rou棍顶端轻舔了一下,感受到莫三鼻轻微一震。束缚后脑的力量撤去,杨修贤再次俯下身,将浅褐色的rou棍吞得更深,让细嫩的喉管包裹住它。 不过杨修贤的功力也就到此为止了,莫三鼻之前射过一次,持久力惊人的好,杨修贤从最开始的跃跃欲试,到最后的舌头酸涩发麻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 在杨修贤卖力koujiao期间,莫三鼻伸手取出杨修贤臀缝间的领带,用两根手指扩开湿软的肛口,没了阻碍的精水源源不断地往外大股大股地淌。杨修贤被他抠挖得全身战栗,根本无法顾忌嘴里的活儿,尖锐的快感逼得他吐出那根又硬又烫的大家伙,颤抖着喘了口气。 “你不该让我分心。”杨修贤“责怪”道。 莫三鼻继续在湿热翕动的后xue中扩张搅动:“那就罚我,用你的这儿强jian我。” 杨修贤笑着把人推到,爬到莫三鼻身上,扶起粗大的yinjing,用拇指搓了搓顶端,随后曲着腿、沉下腰,一点点坐了上去。先前被享用一次的xue口还沾着上回莫三鼻射进去的jingye,浅红色的xuerou被硕大的圆头撑开,黏湿温热的肠壁几乎毫无阻碍地吞进整根性器。 他闷哼了声,难耐地昂起脖颈,双手撑住莫三鼻的胸口开始摆着腰臀起伏。技巧娴熟的男人用手托住杨修贤rou实的臀,配合着下压的节奏腰胯用力向上挺动。 杨修贤颤抖着腿根,低声的呻吟被莫三鼻猛烈的抽插撞得支离破碎,粗长的性器搅动一塌糊涂的后xue,发出响亮而yin乱的水声。 春风吹又生。 杨修贤忽然想起最初相遇的时候,莫三鼻问他“后悔招惹我吗”。 说实话,后悔过。无数次的,含着满屁股的jingye回家时,看到身上青红交错几周才能消去的痕迹时,还有杂然失联后恍若被丢弃的无助时,杨修贤都后悔过。 但此刻,那些曾经经历过的耻辱和恐惧、无措与绝望,再一次裹挟着欲潮涌过来,将他淹没。 缄默不语仿佛成了美德,不谈爱,不谈恨,不谈未来,只是用越来越凶猛的动作抒发最野蛮最真实的渴望。 杨修贤掐紧了莫三鼻的脖子,像莫三鼻曾经对自己做的一样,用尽全力压下自己的屁股,每一下又深又重,狠狠绞紧rou棍的xuerou挤出更多的yin液,糊满交合的小腹。莫三鼻的尺寸足够长,能够顶到肠道尽头横亘的粘膜,在杨修贤的身体里嵌入自己的形状。 终究还是杨修贤先射了精。 他精疲力尽地瘫软在莫三鼻胸膛上,搂住莫三鼻的脖子,任由他保持着插入的姿势颠倒了体位。本该进入不应期的杨修贤没有得到任何的喘息,莫三鼻顶撞cao干的动作并不打算停下。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莫三鼻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提问的。 杨修贤被cao得眼前发黑,忽高忽低的呻吟都哽在了喉咙里,只是摇了摇头。 纠缠的身体,激烈的心跳,温柔的抚摸,以及十指紧扣的双手,这些激烈而又热情的震颤与冲撞,暗地里的性张力与吸引力,已经足够了。 有些事情无法挑明,或一经挑明就会烟消云散,无法触及灵魂,无法触及两个人关系中最本质的部分。 他们彼此深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