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心里暗骂,江停性转一下也算警花,我礼节性硬一下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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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应邀来找黑桃K的时候,对方正在吉普车后座饶有兴致地观看一段拍摄录像。 画质不够清晰,机位也不够丰富,以他多年的缉毒顺带扫黄经验,一眼就能判定这是一段偷录视频。但鉴于两位主演都是身边的老熟人,秦川依旧不合时宜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阿杰到底年纪轻,精力旺盛,就是技巧有待提高。” “你看这里,”闻劭招手,示意他坐在身旁,并主动把进度条往前拉了点,“江停在发抖,肌rou咬合得那么快,他高潮了——不过是干性高潮。你懂这个吧,就是不用前头只靠后面就可以.......” “那个,老板——” 秦川只觉得刚才来的路上淋到的雨点像全粘在后背了,凉飕飕的,还漏风。他费力地挤出一个干笑:“如果你是希望我替你清理门户的话,我先坦白我不是金杰的对手,充其量也就拿下江停......” 闻劭略微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是非常平稳柔和的:“说什么呢,我只希望你跟我一起好好欣赏。” 他手抵着下颚,果真以鉴赏名画的姿态一帧一帧品味着那不甚清晰的视频,看到精彩的部分,还含笑着补充:“我先前跟阿杰说过,江停内心深处缺乏安全感,渴望被征服。适当的疼痛可以增加情趣,看来他学得很好。” “........” 秦川勉强维持着表面的淡定,内心的起伏已如惊涛骇浪:不是,你们堂堂犯罪集团的一把手和三把手,平时没事就光讨论这个? 不觉得这非常变态,而且离谱吗?! 望着画面中江停酥软到抬不起来的腰,以及金杰电动打桩机似的的频率,秦川的困惑逐渐转化为了惊恐。按照黑桃K和方片J这个玩法,江停那病恹恹的身体恐怕经不起长久折腾。接下来呢,他们该不会打自己的主意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时间坐如针毡,严重怀疑闻劭今天是来给自己打预防针的。 秦川虽个性谦和,但硬性条件摆在这,哪天要真走投无路去下海,比不过前同事严峫挂牌五万起,五千左右总有希望。但横竖是干这个,还费尽心思绕那么大一圈图什么,直接左转市局隔壁KTV不香吗? 一时间他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甚至有种误上贼船的懊恼,但多年来谨慎行事养成的理性思维迫使他保持冷静,万一对方只是单纯变态了点,实际上对他没有兴趣呢? 闻劭关闭了屏幕,双手交叠,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他,总算进入了正题:“秦川,你觉得如何?” “什么?”秦川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含蓄道:“不好说,毕竟我是直的,我的理想伴侣一直是beta女性。” “偶尔尝试一下新鲜的东西也不错。换做十年前你一定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们会成为同伴。”作为一个好老板,闻劭不吝于同他人分享,无论是视频还是别的。他鼓励地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或许Omega也在你的择偶范围里呢。” 零星的雨点撞在玻璃车窗上,氤氲开潮湿的水雾,世界笼罩在一片诡异而祥和的静谧之中。 “您是让我——”秦川读懂了他的含义,刹那间头皮发麻,惊惧到几乎炸开,“不不不,我看还是免了,我对男的硬不起来。何况君子不夺人所爱.......” 养尊处优的手掌朝下翻,掌心向上,礼貌而不失优雅地示意着他隆起的部位:“可你的身体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草他大爷的,秦川心里暗骂,江停性转一下也算警花,我礼节性硬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明知对方是个行事作风全凭自己喜好,且以玩弄他人为乐趣的反社会人格,他仍做最后的负隅顽抗:“真的不了,毕竟也算半个同僚,首先心理上这关就过不了。” “就因为算是同僚,才让人放心不下啊。” 闻劭打断了他:“回想起来,其实昨天医生的说辞也有几分道理。不如我让弟兄们把剩余的试剂拿上来.......” 这就是不给他拒绝的余地了。 秦川苦笑,只得投降:“成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不过先说好,我是按您的命令行事,哪天江队要是不乐意了.......别翻我旧账啊。” 秦川是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跨进里屋的。 他虽号称妇女之友,但真正交往过的对象屈指可数。从基层刑警一步一步熬到禁毒支队二把手,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无暇再分心去认真经营一段感情。况且,因为母亲的悲剧,他在情感上的道德远高于常人:若非谈婚论嫁,否则绝不做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回想三十年来,除了愈发炉火纯青的理论经验,其余皆是纸上谈兵,做不得数。 在他偶尔的幻想中,对方一定是位美丽温柔的女性beta,即使如今在人生的岔路上拐了个弯,也最多换成温柔贤惠的缅甸姑娘,总之绝不可能是个男的,更不可能是.......江停。 屋里泛着一股阴冷的寒气,或许是窗户大开的缘故。秦川敲门进来的时候,阿杰遗留下来的气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但可能是做贼心虚,他总觉得鼻尖上缠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令他不由挺直了腰杆,摆出一贯镇定自若的姿态,率先友好地朝床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江队,休息得还好吧?” 江停靠在床头抽烟,脸色红润,看起来倒不像是被暴力摧残过的样子。禁欲板正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丰姿隽爽。最末端的纽扣敞开着,隐隐露出流畅的脖颈线条。腰以下的部位则蜷缩在宽大的被子里,在这旖旎昏暗的氛围里,莫名让人想一探究竟。 秦川移开眼,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再次烟消云散,半晌,他无奈道:“要不,给我也来一根吧。” 香烟能麻痹精神,短暂忘却烦恼。秦川来缅甸多日,除了在江停手里接过烟,其余时候都快戒了。江停刚抽完一根,余韵还未消散,闻言只慵懒地点了点头,用目光示意被扔在床下的风衣:“口袋里,自己拿。” 秦川弯腰去捡,摸到一侧口袋里有个凸起的硬盒子,随手抓了出来,脸色却倏然一变: 摸出来的除了一盒万宝路香烟,还有一盒安全套。 大众熟知的牌子,看起来拆封没多久,余量顶多还剩两到三个的样子。 “你真是........” 秦川惊呆了,纵使见多识广如他,一时间仿佛三观震碎,很难说出一个像样的句子。 半晌,他才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江队,你还真是辛苦。” 能不辛苦吗,晚上伺候头领,白天还要伺候他的弟兄们,实在太豁的出去了。秦川扪心自问,这种舍己为人的境界真不是一般人到的了的。 江停像是臊了,白皙的脸庞难得泛了层淡粉,含糊道:“就放桌上吧。” 秦川也不清楚他具体指哪一盒,随手抽出一根烟点燃,再把两个盒子都搁在了床头柜上,这便是摊开了讲明的意思了。 江停从他踏进屋子的那一刻便知晓了他的目的,此刻沉默地转开了视线。他心中有数,秦川不比金杰,如果没有那个人的默许,借他十个胆子都不至于以身犯险。 一根烟的时间不算长,秦川最后一次享受地呼出一团白色的雾,把烟头往墙上用力一碾,才正眼去瞧那盒那被冷落多时的套子,指尖拨了拨扁平的包装袋,试探道:“那我拿一个?” 江停突然有点想笑。 落魄到这种地步,算不算咎由自取?但早在元龙峡用枪顶住严峫眉心的那一刻起,他就孤注一掷地斩断了所有的退路。如果奉上这身孱弱的躯体与灵魂,能使恶魔短暂放松警惕的话——— “闻劭让你来的?” 江停调整了面部表情,恰如其分地表现出轻微的愠怒:“他到底什么意思?羞辱人也要有个限度。既然认定我是内鬼,索性痛快点一枪杀了我吧。反正.......” 他眼眶微红,自嘲地抿了抿嘴角,在昏黄灯光照耀下,莹白的侧脸与后颈散发着楚楚动人的光晕:“无论恭州还是建宁,我都回不去了。” 这一刻,秦川忽然深刻地理解了黑桃K安排他来的用意。 要换做别人,恐怕早已被美人计迷得七荤八素了。他夸张地举起手,告饶道:“江队,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道。你跟老板玩点情趣我能理解,就是下次能不能商量商量,别再牵扯其他人了?” 秦川心里憋着火,对江停也是夹枪带棒,但该演的戏还是得演。一想到黑桃K随时有可能在摄像头后面观摩,他连裤子都不想脱,解开拉链草草taonong了几下后戴上橡胶套,刚要掀开被子,却见江停秀气的眉头蹙紧,提醒他:“戴反了。” 秦川低头一看,原来他把顶端的储精囊翻到了外面,难怪戴着这么费劲呢。男人的尊严就是如此敏感,一触即发。他迅速地调整过来,嘴上不肯落了下风:“没事,我是beta,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怀的。”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天然就有一股磁场的话,他与江停一定是相互排斥的那类。这一点在床上也照样通用,等秦川磕磕碰碰地把前端完全塞进去的时候,江停快痛萎了。 Beta无法像Alpha那样释放催情的信息素,秦川这厮又是个毛头小子——被迫经历得多了,他一试就试出来了。 只有毛头小子才会不管不顾地往里面怼,也不做扩张,刚一入港便心急火燎地冲刺,赶着去投胎都没他急。江停原本就不是情欲旺盛的体质,从昨晚起接二连三地遭罪,哪怕意志再坚定,身体也快吃不消了。? 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被人压在床褥深处,浑身上下不着片缕,而罪魁祸首却衣冠整齐,连眼镜框都没有歪一下,强烈的反差对比激发出内心深处的羞耻,尤其是秦川匍匐在他背脊上喘气,并用那万年不变的温和语调开口时: “你人看着瘦,这儿的rou倒是挺多的。” 他捏了一把饱满的臀rou,触感极佳,不是那种软塌塌的海绵感,而是结实又富有弹性,像一颗剥了皮的水蜜桃。秦川自认没什么特殊癖好,但在看到残留的几枚瘀青色牙印时,不免被刺激到视觉,股间的律动也暗搓搓加速起来。 尽管带着偏见,秦川不得不承认,江停是个无可挑剔的性伴侣。比例惊人的长腿,细得一条手臂就能揽住的腰肢,以及情动时深深凹陷的蝴蝶骨,光看着就是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尽管闻不到那摄人心魂的信息素,但他开始有点理解闻劭和严峫了:为争夺美丽的雌性而头破血流,甚至不死不休,确实是铭刻在雄性基因里,几经进化都无法筛去的本能。 “我要出来了。”处男的头一回总是很快,秦川很快到了强弩之末,情动之际,他下意识覆在江停耳边说出了这句话,甫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听上去太过傻气,像个学生似的。 江停痉挛似的微眯着眼,从鼻间轻轻地发出了一个嗯,由于太过虚弱的缘故,听起来如同一声嗤笑。 落在秦川耳里,活像一记赤裸裸的耳光,好不容易凝起的那一点柔情顷刻间被打散了。他脸上登时有点挂不住了,目光逡巡了一圈,蓦然恶从心生,凑近江停的耳梢,用偷拍设备捕捉不到的音量轻轻地说: “哎,你说你都这样了,万一哪天回去.......严峫他还肯要你吗?” 【1】 江停眸光一凝,刚出了点细汗,泛着柔粉光泽的身体霎时僵了下来,蜷缩的指节隐隐发白,似是忍耐到了尽头。秦川犹不满意,继续煽风点火:“听说他家里也挺保守的,万一知道儿媳妇不仅杀过人,还有着不堪的过去.......” “啪!” 凌厉的拳风当空袭来,秦川避无可避,只得下意识用手挡住了脑袋。 然而震感虽强,实际传来的痛楚却微乎其微,片刻后,他纳闷地睁开眼,以为江停已经彻底被榨干了力气,却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眼前的世界正在迅速变形,模糊,直到彻底分崩离析—— “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爱要不要。” 江停喑哑着喉咙,扭曲的面容本该伤心欲绝,却一字一顿,堪称冷酷地甩下这句话。 同时碎成一地渣滓的,还有那副陪伴了秦川将近十年的金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