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第十二章【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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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嘴上说着不想管,但若是真要放下,俞南雁也心知肚明自己做不到,于是他又一次躲进了书房里,去看着小孩做题。手里的卷子令他既欣慰又窝火,欣慰的是何念君周测的成绩提高了不少,窝火的是粗心的毛病依旧没改,同一个题型讲了好几遍,换了个套路就又错了。他觉得他的人生也是一场不及格的考试,反反复复栽在同一家人手里,一而再再而三,连着好几个跟头栽进去这辈子就别想再爬起来了。 “念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何念君歪着嘴,舌头顶着腮帮子,小脸拧巴在一起,吐出一颗槽牙来。小孩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还装着几颗牙,他把刚掉的牙也装进去,再塞上个小木塞,说等回家就要放进床头柜的小盒子里。俞南雁不禁笑起来,他想起去年夏天,孟旖晚和他说,臭小子扒门缝偷看哥哥嫂嫂亲热,结果被当哥哥拿衣架抽肿了屁股,第二天是站着听课的。 “念君,我听你家老孟说,有小姑娘给你写情书了?”一面帮小孩收拾好书本并留课后作业,俞南雁一面从书柜拿出一本《青少年性教育手册》一起塞进小孩的书包里。何念君撅着小嘴嘟囔了一句:“老孟真八卦。”问起小孩喜不喜欢那丫头,小孩红着脸说得含糊,可能喜欢,也可能不喜欢。俞南雁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要臭小子别伤了女孩的心。他理了理小孩的衣领,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又问:“那小姑娘真说她爸爸喜欢你家老孟?”一听到关于老孟的八卦,小孩眼睛立刻又亮了起来,捂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边笑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老孟穿裙子扮他妈扮得太真,秦叔叔喜欢上了长着小鸡鸡的男人。不仅如此,老孟还答应了和秦叔叔约会,下周末带臭小子和小丫头一起去欢乐谷玩。 听完最后一句,俞南雁干笑了两声,说那位秦叔叔眼光不错,挺有福气的,还叮嘱了小孩去欢乐谷之前要先写完作业,课余时间记得看那本手册,有不懂的地方就问老孟。没过两天,孟旖晚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质问他给孩子看什么性教育手册,让他教小孩数学,没让他教小孩zuoai。姓孟的机关枪似的冲他发了一顿牢sao,听得他既无语又生气还有点想笑,他说这本手册是医院儿科搞公益宣传做的,有钱还买不到呢,国外都是在学龄前对儿童进行这方面教育的。 “你一个给心脏看病的大夫去儿科凑什么热闹?” 这一句话问得俞南雁噎了一下,他说:“儿科同事说家里有孩子的都可以来拿。” “你对女的都硬不起来,你哪儿来的孩子?” 俞南雁做贼似的环顾四周,好在休息室只有他一人,可他的脸还是红了:“我给念君拿的,不行吗?” “不行。” 俞南雁不想再说话了,他刚要掐断电话,姓孟的那张造孽的嘴又开始念叨了:“这小子问我:‘小鸡鸡能插在yindao里,为什么还可以插在屁眼里。’俞大夫,你要我怎么解释?” 俞南雁对孟旖晚和女朋友床笫之事的具体细节并不感兴趣,正如同他对郑小琳本人无感一样,说不上厌恶和排斥,只知有这样一个人罢了。可自从知道了“秦叔叔”这个存在之后,他不由自主地焦躁了起来,他没办法把“秦叔叔”和郑小琳同等地看待。为此,他甚至失眠了,连着几天没睡好,一直失眠到了姓孟的计划和“秦叔叔”带孩子去欢乐谷的前一夜。他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翻着通讯录踌躇片刻,他拨通了何皎皎的号码。他先是寒暄了两句才进入正题,告诉她念君马上就要月考了,要她这个做jiejie的也盯着点孩子,月考前不要贪玩了。 “我听小晚说,李子最近在南雁你那里学得不错,挺用功的呀。”显然何皎皎听着俞南雁是话里有话。 “李子说明天要和班里同学去欢乐谷玩,还是两家家长带着去的,你也知道孟旖晚他比较惯孩子。”琢磨着何皎皎的反应,俞南雁又试着多说了一句,“好像那女孩的家长是个单亲爸爸,这阵子孟旖晚为了念君扮女装……”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短短应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半个小时后,俞南雁的手机响了,是孟旖晚,但是他没接。孟旖晚又连着打来两个电话,他依旧没接。又过了五分钟,他这才给孟旖晚回了一条微信:“我在忙,有事发信息。” “你明天调休是吧,下午我过去找你。” 为了等孟旖晚过来,俞南雁提前烧好了水,备好了茶叶。应该是下班高峰又堵车了,等人到了,水都温了,于是他又重新烧了一遍。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孟旖晚的火气不小,一进门就冲他发了一顿脾气,骂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从小吃海水长大,管得真宽。骂了两分钟有点累了,孟旖晚叹了口气,说:“我在我姐家,陪三个孩子写了一天的作业,连路灯消耗了多少电能都要问我。”随后又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傻屄。 俞南雁笑了:“都是跟你学的。”孟旖晚没理他,他就端着泡好的茶过来,又笑盈盈地问:“喝茶吗?败火的。” 孟旖晚盯着俞南雁看了好一会儿,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夏天,老何跟团去外地演出,他与何皎皎就天天去谭叔叔的馆子里蹭饭吃,那时俞南雁也是这样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随便吃,别客气。”接过俞南雁递来的茶杯,他随手放在了一旁,将人一把拽进了怀里,去吻。喘息间,他听到俞南雁在他耳旁笑了,他的手溜进这人的衣服里,再顺着背肌结实的线条滑下去,汗津津的,怀中人轻轻咬住了他的颈窝。 俞南雁常常抱怨孟旖晚是个只顾享受的人,他就像个人形按摩棒,又像头沉默的老黄牛,总是趴在这人身上卖力地耕耘。有时孟旖晚兴致来了,也会像现在这样,喜欢用精瘦的身子压在他背上做,做到他脑子发懵的时候就把他翻过来,抱他,吻他,摸摸他湿漉漉的眼睛和头发,再对他呢喃些羞人的情话,这时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嗯嗯地应下来,再轻轻叫两声“小晚”。 来电铃声往往会不合时宜地响起,俞南雁瞥了一眼孟旖晚的手机屏幕,转过身去静静地躺了会儿,点了支烟,才吸一口又在烟灰缸里捻灭了。是何皎皎。何皎皎烦躁地要孟旖晚立刻去她的画廊,赶紧把孔嘉儒这个精神病带走,现在人正堵在画廊门口,把客人都吓跑了。 “哎。”俞南雁把孟旖晚的内裤甩了过去,“你们家那摊子烂事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