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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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 通讯器又一次发出令人不悦的嗡鸣。 “嗒”一声,一枚棋子被重重砸在棋盘上。博士去拿通讯器的手顿时停在半空,略有些无奈地看向对面的干员。 “你总该留些时间给我。”对手不满地抗议。 “我难道不是一下午都在陪你下棋吗?”博士耸了耸肩。 银灰不满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了通讯器上:“你还回了一下午的消息。” “抱歉。”博士好脾气地承认,“但罗德岛……好吧。” 眼看谢拉格最大的军阀、喀兰贸易的董事长微微眯起了眼睛,博士只得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毕竟他没什么立场在银灰面前说自己很忙,更何况后者的通讯器一声都没有响过。 因此他只是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或许……你需要增加一些筹码。” “什么?”银灰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不管是时间还是关注,当然要用更多的筹码来交换。”博士把通讯器移到对方面前,“你用什么来交换这个?” 银灰没有马上回答,他审视着博士,如同审视每一个对手那样。 “那么我来提一个条件吧。”博士自顾自轻快地说,“我希望这场游戏能更有趣一些……这样吧,谁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这不公平!”银灰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穿得比较多。” 即便是隔着面罩,他都能感觉到博士愣了一下。 “正常来说……”博士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笑意,他拉长了语调,慢吞吞地问,“你不应该拒绝这种,嗯……不正经的提议吗?” “这只说明我愿意为你押上更多的筹码。”银灰紧紧地盯着他,仿佛想要透过面罩看见底下的那个人,“更何况,迄今为止还是我赢的比较多。” “好吧,那么我也赌上更多筹码好了。”博士将“王后”拿起来,慢慢摩挲着,“这样吧,如果你不想脱衣服,可以用随便什么东西抵债,只要能让我觉得满意。” 银灰沉吟片刻,似乎是认真地权衡了一番利弊:“不够。” “好过分啊,这就是商人吗?”博士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好吧,我可以再添一点儿。嗯……” 他将王后落回棋盘上:“这样吧,你可以决定我脱哪一件,怎么样?” “可以。”谢拉格最优秀的商人眼中顿时燃起闪亮的火光,推动“主教”出其不意地将“国王”逼在角落,“我赢了。” “你赢了。”博士从善如流,“请。” 银灰将他的通讯器拿走关掉,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像是在思考哪一块地方最好下口:“让我看看你的脸,博士。” 面罩被轻易取下,露出对方有些苍白的脸。 银灰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 “这可不在筹码之内。”博士笑吟吟地说。 没有面罩,银灰可以轻易看见他弯起的眼角和眉梢,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罗德岛的某个符号或是象征。 “姑且当做利息。”银灰平静地回答。 他们谁也不会计较这点得失,片刻后,棋盘被重新整理完毕,士兵吹响了第一声进攻的号角,硝烟无声弥漫,激烈的厮杀中,一匹“战马”拦在了“国王”面前。 “你又输了。”银灰将战败的国王拢在手心里轻轻揉捏,毫不客气地直视博士的眼睛,“需要我手下留情吗?” “你会仁慈地对待竞争对手吗?”博士挑了挑眉。 “当然不会。”商人完全不觉得自己给予对方虚假的希望有什么不对,“外套。” 博士将外套脱了下来。 现在他的上半身只剩一件衬衫和一件毛背心了。 第三局无声地拉开序幕,这一次,“王后”在险要关头堪堪截杀了“国王”。 博士快乐地吹了个口哨:“该你了。” 当着他的面,年轻的菲林将外套脱掉,然后披在博士肩膀上。 他们的身高差不多,但博士显然比他瘦一些,于是这件本就过于厚重的皮毛大衣看起来几乎要将男人压垮。 博士拢了拢肩头的衣服,防止它滑落下去:“这算什么?给我加一件筹码么?” “当然不算。”银灰愉悦地说,“我只是喜欢你穿着我的衣服。” 他们又杀了几盘,博士的棋力毕竟稍逊一筹,他被要求脱掉了背心和裤子,现在身上只剩下银灰的外套和衬衫,而这件外套的设计师显然没想过它会有需要扣上扣子的一天。 菲林干员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有点痒。”博士客观地评价道。 他拢了拢外套,不让衣领上纤长柔软的毛毛簇在自己身上,也勉强挡住了自己几乎赤裸的下半身。 银灰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轻轻“啧”了一声。 “这衣服可是你自己给我的。”博士警惕地抓紧了领口,“行了,继续。” “你确定还有必要继续吗?”干员沉声问。 他一手握着白皇后,双眼紧盯着博士,身体前倾,甚至已经越过了棋盘中线:“如果您现在承认自己的失败,我们还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这个下午。” “战局只有到最后一秒才能真正揭开胜负。”博士微笑着伸出手,将白皇后从银灰手中取回,放在棋盘上,“可别大意啊,盟友。” 这一局博士执黑并拿到了先手,或许是先手稍稍带来了好运,黑皇后最后牢牢捉住了白国王,银灰不得不脱掉了衬衫。 博士放肆打量着他的胸肌和腹肌,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所以我说,提前结束这场闹剧还来得及。”菲林干员略有些烦躁地轻叩着桌面,灰色的双眼闪烁着捕猎般的嗜血,声音却轻柔得可怕,像是猫科捕猎时模仿鸟的啁啾,“反正结果都一样,博士。” “是吗?”博士的声音里含着轻微的笑意。 “嘭”的一声,棋桌被他猛然起身的动作撞得一震,棋子噼噼啪啪地滚落在地,衣襟上的银链在空气中划出耀眼的弧线—— “你从一开始就在期待这个吗,银灰?”他低下头。 干员僵住了。 双唇的柔软触感只是前奏,菲林这个种族特有的犁鼻器开始运转,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顿时淹没了他的感官,像是一场久违的大雨。他试图从繁杂喧嚣的气味中分离出自己,但他的本能却在叫嚣更多—— 他们几个月没见了?谢拉格在下雪的时候博士在做什么?他在温暖的壁炉前和灵知下棋,远处的圣山在阳光下如同银塑的圣女像闪闪发亮,窗外传来游客和小贩争执的声音…… 那时候他到底在思念什么? 琐碎的记忆被大水漫灌般的气息淹没,他沉浸在这个吻里无法自拔。 “博士……”菲林的耳朵兴奋地立了起来,他揽着博士的肩膀,用力将他压向自己。 “还不够吗?”后者抵着他的额头,像是苦恼,眼中却含着微微笑意,“我以为你会更耐心一点。” “我已经足够耐心了。”银灰慢吞吞地说,他微微仰着头,盯着博士的眼睛,“如果我不够耐心,早在谢拉格的时候,你就会作为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的伴侣而非盟友出场。” “也可以反过来。”博士笑容不变,“那样的话,罗德岛会慷慨地为您提供帮助,希瓦艾什老爷。” 他们互不相让地瞪了一会儿,银灰终于发出一声头痛似的呻吟:“我们一定要这么幼稚地吵架吗?在这种时候?” “确实,我的腰有点受不了。”博士恳切地回答。 他扶着腰站起来,脚尖点了点地上的棋子:“最后来一盘怎么样?” “什……”菲林干员低头看了看棋子,又抬头看向博士,“再来一盘?!你在说什么?” 他那张总是自信矜持的漂亮脸蛋第一次露出这么夸张的神色,就好像博士当着他的面变成了耶拉冈德。 而后者正拢着他的皮毛长外套,赤着腿,兴高采烈地准备再来一盘棋。 见鬼! 难道不是一切都已经酝酿到了最好的时候吗?他们已经分离了好几个月,期间发生了不大不小的摩擦,两人甚至花了整整四周时间互寄书信吵架,用尽各种阴阳怪气的修辞手法。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如果“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是真的,那他们早应该在滚床单,而不是在这里下什么棋! 喀兰贸易的董事长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想也别想。”他恶狠狠地宣布。 可怜的灰色皮毛外套被它的原主人一把拽走,紧接着连它短暂庇护的对象也被搂着腰拽入怀中。 “嘿!银灰!”博士紧张地绷紧了肌rou,“我会摔……噢……” 更多的抱怨被亲吻堵住。 他被迫分开双腿跨坐在银灰腿上,干员的舌头强势地探进来,菲林一族的舌苔生着不太明显的倒钩,而这一特点在接吻时存在感强得让人发疯—— 博士忍不住颤栗起来,不同于方才的浅尝辄止,银灰简直恨不得把他吞下去。菲林就是这样的,舌头的结构注定了他们只会吞咽一切可吞咽的东西。 毛乎乎的、带着倒刺的舌头扫荡着他的口腔,恍惚间博士甚至觉得自己的上颚要被刮破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张嘴抗议,可这个动作只会方便银灰深入到更隐秘的地方去。 他不得不攀着银灰的肩膀才没有往后摔倒,而干员的手毫不客气地伸进了他的衬衫里,顺着柔软的腰线一路向上,最终捏住了他的rutou。 草! 博士整个人都弹了一下,他撑着银灰的肩膀勉强挣脱他的吻,眼角泛红:“别乱摸!” “噢得了。”菲林干员凑上来,隔着薄薄的衬衫舔他的rutou,“我们都做过多少次了?一百次?两百次?” 肯定不止两百次……博士幽幽地想。 这个混蛋菲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银灰表现得就像任何一个小国贵族——他们的高傲自矜在罗德岛这样的庞大集团看来甚至有些可笑,很多干员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谢拉格。 所以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银灰非常小心,生怕惹得他不高兴。但很快这家伙的性爱技巧就随着他的商业手腕一道快速增长,他不再惶恐不安,也不再需要强撑着傲慢的外壳。 恩希欧迪斯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贵族和大商人,而这其中博士功不可没:无论是贡献出他惊人的智慧还是贡献出他柔软的屁股。 隔着衬衫,银灰舌头上的倒刺没有刮痛他,但很快湿透的布料就有点发凉。 “帮我脱掉。”博士不太耐烦地扯着扣子。 银灰沉默着站起来,将他安置在椅子上,然后耐心为他解开小小的衬衫纽扣。 他阻止了博士把衬衫脱掉,后者“啧”了一声:“怎么了?” “我喜欢这样。”银灰蹲下来,仰头望着博士,一脸认真,“您现在看起来非常色情。” 博士觉得自己很难说出一句“谢谢夸奖”。 “噢……草……”他的挖苦被银灰接下来的动作悉数堵回了嘴里。 干员剥下博士的内裤,用力闻了闻他胯下的气味,然后毫不迟疑地张嘴含住了他已经微微勃起的性器。 菲林柔软厚实的舌头缠绵地裹了上来,银灰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他几乎毫不费力地吞到了底,来回吞吐了两次之后专心吸食着博士的前端。他擅长这个,男人迅速从半勃变成了彻底勃起,菲林调整了一下姿势,任由他的顶端抵着自己的下颚,舌头有力地舔舐着他的冠状沟。 “银灰……”博士的声音像在叹息,“慢一些、慢一些……” 干员蛮横地品尝着他,明明身处下方却更像掌控局面的人。很久之前他做这些的确是为了讨好,有那么两年博士甚至没能再享受这种待遇——但如今一切已经全然不同。 他轻佻地玩弄着博士的欲望,菲林的特殊构造让他毫不费力就可以将博士吞到底,喉咙挤压着前端发出色情的水声,他甚至抓住博士的手,让他摸自己隆起的咽喉。 你在这里。干员用眼神示意。 炙热,柔软,像是一只多情的水囊。 博士头皮发麻。 “够了,银灰,够了。”他哑着嗓子开口,甚至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嗓音,“我要射了。” 干员却不怀好意地收紧了口腔,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rou柱,博士甚至能听见两者摩擦时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个色情狂菲林! 博士在心里抓狂地惨叫。 可他不得不承认银灰技术高超,快感已经累积到了极点,只需要一点额外的刺激就会迸发。他焦躁地抓住了干员的头发,畅快地挺动腰身,后者配合地仰起脸—— 博士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有那么几秒钟,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银灰淡定地擦了擦唇角溢出来的白浊:“还好吗?” “……不太好。”博士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干员忍不住笑起来,他起身,温柔地摩挲博士的侧脸:“你又瘦了一点……还撑得住吗?” “这种时候还问这种问题……”博士不满地嘀咕着,恶劣地曲起腿去踩他胯下,“我要是说我不行了,难道你还会乖乖停下来吗?” “不会。”银灰坦然回答。 他想必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彻底玩弄倒霉的猎物,博士得到的唯一宽仁就是被带到了床上,但他还来不及给自己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湿热的吻已经迫不及待地落了下来。 “等等!等——草!”可怜的青年胡乱挥舞着胳膊,徒劳地挣扎着,“别这么舔……银灰!银灰!” 菲林粗粝的舌头磨蹭着他脆弱的鼠蹊部,酥麻的痒意如同潮汛泛滥成灾,博士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才勉强忍住没有发出太丢脸的声音——可他很快就意识到银灰并不满足于此。 干员毫不犹豫地分开他的臀瓣,下一秒,温热的舌尖已经舔上了他最隐秘的部位。 银灰剧烈地喘息着,他的耳朵直直地竖起来,肩背紧绷,尾巴缓慢而有力地左右摇摆。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只菲林处在极度的兴奋当中,在博士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瞳孔已经扩大成看似无害的圆形。 这个人的味道…… 他迷恋地深呼吸,舌尖用力抵着脆弱的入口,轻而易举地顶了进去。他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只要轻轻啃咬入口处的一圈软rou,博士就会畏惧似的颤抖起来。可他更喜欢煽情地震动舌头,让更内侧的媚rou讨好地敞开,沁出更多汁液。 他其实甚少这么做,除了…… “你他妈在发情——!”某个迟钝的倒霉蛋终于发出惊骇的惨叫,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银灰的肩膀试图逃跑,“放开我!恩希欧迪斯,你别想在这种时候cao我!!” 干员撑起上半身,潮湿圆润的瞳孔紧盯着拼命挣扎的博士:“不cao你cao谁?” “我管你cao谁!”博士恨不得连夜扛着罗德岛逃跑,“总之你别想碰我!我他妈就知道你今天没安好心!” 他拼命挣扎,可惜那点力气在干员看来跟小孩子闹着玩儿差不多。银灰轻而易举地擒住了他的手,利用体重将他死死压制住。 “别怕,博士。”他怜悯地吻了吻博士的额头,“你可以的。” 一个星期! 银灰的发情期长达一个星期! 博士很难想象自己要怎么活下来:发情期的菲林甚至可以放弃进食,仅靠囤积的脂肪过活。这意味着伟大的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老爷很快就会变成一台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七天限时性爱永动机! 而他自己只是个柔弱的文职人员啊! 博士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脊背宛如滚过一道惊雷,他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银灰俯下身,埋在他脖子和肩膀之间,用力嗅着他的味道。 怪不得!怪不得这家伙今天连棋都懒得下!怪不得这家伙今天会答应他玩输家脱衣服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不可能一个星期不上班……”博士艰难地开口,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屁股和节cao,“喀兰贸易也离不开你吧?” “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菲林热情地舔着他的肩膀,带着倒钩的舌头磨过肌肤,很快磨出一片湿淋淋的红色。 博士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请假?你什么时候帮我请的?等等,你找的什么借口能让凯尔希批我一个星期的假?” “不需要找借口。”银灰仿佛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又吻了吻那片变成薄红色的肌肤。 菲林得意地摇着尾巴宣布:“我只是实话实说。” 意思是全罗德岛都知道我要被你cao七天是吧?! 博士欲哭无泪,他只能搂着银灰的肩膀,无比哀怨:“至少告诉我巧克力和理智浓缩液在哪里。” “就在床头柜里,分量充足。”银灰一边回答,一边把两根手指插进了博士的后xue,满意地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很好,你已经完全做好准备了,博士。” “要杀要剐随你……嗯……”异物入侵的不适把后半段抱怨顶回了嗓子里,博士迅速转换了心情,赶在银灰完全失去理智之前颐指气使,“慢一点,尊贵的老爷,劳驾让我先爽爽。” 菲林这个种族实在太过庞大,曾有生物分类学家提出过应当对菲林和黎博利这两个种族进行更细致的划分,可惜不了了之。 而希瓦艾什们的发情期,总是随着雪山化冻的那一刻悄然到来。 融化的雪水自圣山山顶无声流下,汇聚成潺潺溪水,封印谢拉格的冬天被耶拉冈德轻盈揭开,最终随溪水化作无可阻挡的滚滚春潮—— 带来生命,也带来繁衍的无穷欲望。 和一整年的时间相比,七天的发情期短的像个笑话。 他逐渐忘记银灰这个代号,紧接着是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一切:罗德岛、喀兰贸易、耶拉冈德、谢拉格……所有附加元素被逐一剥离,他身上唯一的符号只剩下“菲林”。 雄性菲林必须在这七天里确保自己的基因被传递下去,可它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焦虑地意识到自己失败了。 因此它变得更加急切,更加蛮横,更加贪婪。它听见伴侣柔软的嘟囔,很动人,于是它迫不及待地把这嘟囔吞下,甜甜的。身下的躯体因为它的动作扭动起来,被它的爪子死死按住。 更多,更多。 它所喜欢的味道,那种带着一点消毒水味儿的冰冷气息,几乎已经被它彻底掠夺一空。它必须向更深处探寻,但伴侣十分不配合地蜷缩起来,颤抖着喃喃自语。 他总是这样,菲林在心里悄悄抱怨。 它也只敢在心里抱怨,就像它只敢在心里焦虑伴侣为什么还没有受孕,然后默默努力。 明明伴侣的身体已经足够柔软泥泞,让它不合时宜地想起化冻后的土地,那是最适合孕育生命的地方,可它播撒下的种子却完全没有发芽的迹象,让它只能徒劳地继续翻找。 博士悲伤地目送着被银灰强行从自己嘴里叼走的巧克力……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累,兴奋过度的大脑徒劳地抽搐着,负责处理性高潮的区域已经趋近麻木,他现在真的非常需要吃点什么续命。 可银灰居然就这样叼走了! 博士只能撑起身体,想要再拿一根,却被用力按住。 菲林弯腰凑上来,鼻尖在他身上热情地拱来拱去,眼看着又要拱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博士只能一边含泪蜷起身体,一边使劲推开这颗毛绒绒的大脑袋:“喝你的理智补充剂去!天啊我只是个普通人类……嗯……” 菲林毫不在意他的抗拒,甚至从背后把他整个人拥进怀里,粗粝的舌头舔舐着他的后颈肌肤,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 这种兼具了撒娇和讨好的行为是没有用的! 某菲林行为学大师愤愤不平,却完全没有抗衡之力。 事实证明,理智补充剂并不总是有效。 有时候即便把理智液当水喝,也只能维持几分钟的清醒。 它勉强想起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代号、然后后是喀兰贸易和罗德岛,理性的约束脆弱如深渊上的浮冰。 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好像有点做过头了。 博士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醒来,前者趴在床上,后颈有好几个牙印,甚至有点破皮出血,可见某个菲林在意识不清的时候采取了一些相当原始而高效的压制手段。 他忍不住吻了吻那块可怜的皮rou,博士的脊背便微微颤抖起来。 “博士……”他叹了一口气,把人翻过来,搂在怀里亲吻,“对不起。” 可他的动作和“对不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银灰一只手揽着博士的背,另一只手熟练地往下滑去。 “去您妈的。”博士礼貌地骂了一句脏话。 他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银灰已经摸到了他的后xue口,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肿胀着,即便只是指尖的轻轻抚摸也足够让博士浑身战栗。 “对不起。”银灰再次道歉,他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了,趁着理智补充剂的效果还在,他一边竭力克制着自己把博士彻底撕碎吞噬的冲动,一边说,“给我一粒长效安眠药。” 博士沉默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了一颗给他:“有效期是24小时。” 银灰用理智液把药片吞下去,短期内多次服用理智液让他的神经隐隐作痛,可此时别无他法:“我很过分。” “超级过分。”博士慢吞吞地说,“我陪你到睡着。” 银灰安静地闭上眼睛。 此时是发情期的第三天。 第四天和第五天,博士得以喘息。 以及修养屁股。 天呐他第一次看见凯尔希露出那么怜悯的眼神! 而他百口莫辩! 在意识到菲林们这两天绕着他走之后,博士终于气势汹汹地逮住了老实人煌:“你们这两天躲什么?!” 煌尴尬地左顾右盼,罗德岛精英干员第一次露出那么不知所措的神态:“呃……就是,您这两天闻起来有点吓人……” 博士和她默默对视。 良久,博士惨叫一声趴在了办公桌上:“我要毒死他——” 煌只能同情地看着他:“加油,博士。” 第六天,兽化最严重的一天。 长效安眠药连续使用48小时已经是极限,继续使用会产生不可逆的脑损伤,博士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让自己的盟友变成傻子。 他抱着一颗壮烈牺牲的心走进卧室,下一秒就被扑上来的菲林叼走了。 很显然,这两天恢复体力的不仅是他自己。 那解冻的春潮来势汹汹,他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被裹挟着呼啸而下。 野兽贪婪地嗅着它的伴侣,它茫然于自己为什么会陷入漫长的梦境,那里没有伴侣的气味,也听不见伴侣的声音,于是一切都显得乏善可陈。 幸好,那看来只是一个噩梦,当它挣扎着醒来,伴侣就在它的身边。 唯一的问题是伴侣身上属于它的味道淡了很多。 要抓紧时间了。发情末期的野兽如是想着。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只有无尽的交媾。 第七天。 如同小提琴的副歌骤然结束,自耶拉冈德山顶奔涌而下的春潮终于汇入大海。 浴室里,头顶的花洒肆意喷射着水流,博士贴墙站着,在银灰灵活的唇舌下发出可怜的呜咽。 干员坚持要为自己过去几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灵活地挑动着博士的欲望,发情期让他的体温升高,博士几乎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湿热的口腔融化。 天啊,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被干员完全榨干了! 可惜没有,差得远呢。 与平时相比,此刻的银灰热情得可怕。如果说他过去在床上冷淡得像块冰,那他此刻简直就是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炬! 去你的发情期! 博士引以为傲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他试图默念一些机械僵化的数据来冷却大脑,可那些知识——源石、火山、海嗣……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在他沸腾的脑海中只是无能为力地流淌而过,然后瞬间蒸发。 “我恨发情期……”博士喃喃自语。 他烦躁地去抓银灰的头发:“够了,够了,起来……” 银灰顺从地站起来,亲昵地去舔他的唇。菲林喜欢这么干,舔舐是这个种族的主要进食方式,那些细密的倒刺能把猎物骨头缝里的血rou都勾扯干净,但他现在只限于品尝。前期靠巧克力续命已经导致博士对这玩意儿有了生理性的恶心,因此银灰失望地发现自己没有尝到熟悉的甜味儿,他有些不满。 菲林灼热厚实的舌头强势地探进博士的口腔,仔细地逡巡着自己的领地,在博士彻底窒息之前,银灰终于尝到了一点浅淡的巧克力香气,他顺势插入自己的yinjing。 如此地……契合。 银灰有些难以抵抗这种欢愉,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处于低激素水平,那时候的性行为对菲林而言是一种权力宣告,而非生理需求。可现在—— 天啊,所有的感官都被千百倍地加强,他一分一秒也不想从博士身上离开。这是针对他的陷阱,是一个永不餍足的黑洞,他搞不清到底是谁处于发情期?因为博士正死死咬着他的肩膀,凶狠地夹紧。银灰感觉自己像是在噬人的沼泽中跋涉,他必须竭尽全力才能迈步向前。 淋浴头慷慨地喷洒着热水,博士的头发湿淋淋地黏在脸上,看起来就像某种残忍的水鬼。 “我会死掉。” 这个念头在银灰脑海中一闪即逝。 没关系,他在很久之前就为此做好了准备,无论是作为盟友在战场上消亡,还是在这种不太体面的时刻。 他理直气壮地忘记了自己才是挑起这场战争的一方。 银灰索性把博士抱到了洗手台上,期间他们的嘴唇甚至没有分开哪怕一秒。 博士疲惫地靠在镜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手指温柔地嵌进他的卷发中,轻轻抓住:“你最好快一点。” 头皮传来微微的刺痛,银灰却愈发兴奋,他抬起博士的双腿,用力压向对方的肩膀,几乎要把博士对折。那个充满吸引力的入口就此暴露在他眼前,他迫不及待地将博士推向自己,这个动作让后者彻底悬空,成年男人的体重全部压在银灰的腰上。 “靠!”博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抱怨,因为紧接着银灰就掐着他的腰用力动作起来,走到尽头的发情期无法再控制干员的理智,但垂死挣扎的激素仍催促着菲林去进攻。 他轻易插到了底,这块被过度使用和浇灌的土地仍然泥泞不堪,深处的泉眼随着他的抽插涌出放浪的yin液。博士难以忍受地抓紧了银灰的头发,双腿死死卡着干员的腰。他放弃了寻找自己的理智,因为银灰已经用过量的快感淹没了他的大脑。 浴室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间或夹杂着难以忍受的呻吟。博士搂着银灰的背,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难耐地咬着干员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银灰的背肌,但这一切疼痛都只会带来更激烈的摧残。银灰猛烈地撞击着他,像是要把所有的生命奉献于此刻。 “嗯……”博士猛地咬紧牙关。 激素与jingye一同泵入他的体内,猛烈的高潮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海洋终于到了退潮之时。 银灰轻轻把他放下,狂热和迷恋随着骤然回落的激素水平一同封存,他吻了吻博士红肿的唇,这次却只有安抚的意味。 博士呆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狐疑地问:“结束了?” 银灰点点头。 “草,老子活下来了!”博士兴奋地一拍洗手台,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快滚,我要洗个澡然后睡三天!” “我帮你。”银灰把他抱进浴缸,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那根软绵绵但存在感很强的东西骤然顶在后腰上,博士脸色一僵。 但他很快就发现,那玩意儿并没有硬起来。 结束发情期的菲林端庄得跟阳痿了似的,仿佛博士身上的牙印、吻痕和骇人的指印跟银灰没有一毛钱关系。他面不改色地揉着博士的小腹,手指插入对方的后xue,将自己亲自灌进去的体液一点点导出来。 这也太割裂了吧! 如果不是差点死在床上,博士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噩梦。 甚至哪怕他被银灰摸出了生理反应,对方也只是握着他的性器,礼貌地问:“你还想要吗?” 谢谢,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需要性生活了。 博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正值午夜,走廊上只有值班的小机器人,他们得以顺利地换了个卧室。 博士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到最后他什么都射不出来,大量失水迫使他只能选择补液,而补液的后果就是他除了干高潮之外还多了一种更加羞耻的选择,偏偏失控中的菲林还格外喜欢这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他心力交瘁,现在他除了睡觉之外什么都不想干。 银灰将他轻轻放到干净的床上,博士克制不住地颤了颤,过量性爱让他此时浑身上下都无比敏感。 “等我醒过来……”他含混不清地嘟哝着。 干员不得不凑得更近去听他说什么。 濒临昏迷的人无力地咬牙切齿:“……我一定要重新修订菲林分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