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卉-薰香女官
尤卉-薰香女官
尤夫人慶南宮。 「主子!」 燕心的叫喚聲把我拉回了神,我清了清嗓子才抬頭看向她問。 「怎麼?」 「您最近老失神,到底在想什麼啊?」 燕心一邊嘟嚷一邊拿起妝臺上的玉梳替我綰髮。 抬手摩挲著唇瓣,玖王清雅天仙般的俊容和那天月夜令人沉淪的荒唐曖昧又浮上心頭。 春心暗動可惜錯付。 「主子,今天外頭熱的很,穿這件橙紗碎花留仙裙可好?」 燕心在衣櫥翻看好一陣,捧著衣服走過來。 「好。」 女為悅己者容,我梳妝打扮又要給誰看呢? 不過是坐於榻側,陪膳遞茶送藥,那位纏綿病榻的皇帝早已經在兩年前就無力寵幸妃子。 _ 尤家祖上為朱氏前朝的開國功臣,直到後來程氏推翻朱氏前朝,建立魏朝,尤氏也都是皇城的權貴世家。 尤家七個子女,身為嫡長女,父親是最疼愛我的,早為我訂下與前朝朱太子的婚約。 若非南方叛亂,改朝換代,我或許已經是朱氏皇朝的太子妃,作為那位為人稱頌的英勇仁德的朱太子之妻。 可惜,我終究與他無緣。 戰亂第四年,當年還只是禁軍統領的程運宣布造反,朱帝與鄰國協議求援,並讓太子領軍討伐。 那場惡戰,才十六歲的朱天麓太子生死未明,失蹤了。 雖然從未相見,但在我心中已經認定他便是我此生的夫君。 那時我還不願相信,甚至在心底告訴自己,太子一定還活著,只是躲在某個地方避禍。 當朱帝自縊行宮,程運稱帝,一道聖旨打破了我最後的希望─「誅天下朱氏遺族」,如此趕盡殺絕。 聽聞噩耗,我病了一場,同時也相信了我倆此生終究無緣。 程運稱帝後,大致沿用朱氏前朝官制,讓左右丞相互相牽制,穩固皇權,然而程運卻有逐漸偏寵左丞相的跡象。 作為右丞相父親迫於壓力,想出將我送入宮中博得龍寵,鞏固自己在朝權力的對策。 於是二十歲的我繼續待字閨中,等待兩年後的選秀。 但父親沒料想到,魏帝程運突染重病,皇后宣布罷選秀女。 _ 太源三年四月十四日,尤右相府書房。 「卉兒,爹耽誤了妳啊!」父親握著我的手,深深嘆了一口氣感傷道。 太源三年我已二十三歲,放眼京城卻尋不見合適的夫家。 「怎麼會是爹爹的錯!」我朝父親露出笑容。「能多些日子孝順爹娘卉兒其實很是開心呢!」 「好孩子,」父親搖頭惋嘆,「爹對不起你。」 「爹,沒事的!」 「卉兒,待在家裡也不是辦法,爹給妳說通了個宮中的差事,妳就當打發時間吧,明日隨爹進宮。」 我愣了一下,原來爹是另有對策了。 「是,女兒全聽爹安排。」 爹找了一個平民出身的女官讓我冒名頂替進宮,許了那名女子尤家旁系養女及若干好處,又將我安插到御書房,擔任薰香女官工作,調製每日御書房內的薰香。 一切費盡心力的安排都是為了讓我有機會得皇上眼。 但我當值的日子裡,十天有七天是皇上龍體不適,由皇子代理朝政。而例外三天是排班恰好與皇上錯過。 直到那一天,我結束工作,回到製配香薰的小房間休息。 廊道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近,在我的門前停下。 「尤女官,皇上喜歡今日的薰香,召您面聖領賞呢!」小太監上前傳話。 ****** 《繁體版結束,感謝閱讀^^》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尤夫人庆南宫。 “主子!” 燕心的叫唤声把我拉回了神,我清了清嗓子才抬头看向她问。 “怎么?” “您最近老失神,到底在想什么啊?” 燕心一边嘟嚷一边拿起妆台上的玉梳替我绾发。 抬手摩挲着唇瓣,玖王清雅天仙般的俊容和那天月夜令人沉沦的荒唐暧昧又浮上心头。 春心暗动可惜错付。 “主子,今天外头热的很,穿这件橙纱碎花留仙裙可好?” 燕心在衣橱翻看好一阵,捧着衣服走过来。 “好。” 女为悦己者容,我梳妆打扮又要给谁看呢? 不过是坐于榻侧,陪膳递茶送药,那位缠绵病榻的皇帝早已经在两年前就无力宠幸妃子。 _ 尤家祖上为朱氏前朝的开国功臣,直到后来程氏推翻朱氏前朝,建立魏朝,尤氏也都是皇城的权贵世家。 尤家七个子女,身为嫡长女,父亲是最疼爱我的,早为我订下与前朝朱太子的婚约。 若非南方叛乱,改朝换代,我或许已经是朱氏皇朝的太子妃,作为那位为人称颂的英勇仁德的朱太子之妻。 可惜,我终究与他无缘。 战乱第四年,当年还只是禁军统领的程运宣布造反,朱帝与邻国协议求援,并让太子领军讨伐。 那场恶战,才十六岁的朱天麓太子生死未明,失踪了。 虽然从未相见,但在我心中已经认定他便是我此生的夫君。 那时我还不愿相信,甚至在心底告诉自己,太子一定还活着,只是躲在某个地方避祸。 当朱帝自缢行宫,程运称帝,一道圣旨打破了我最后的希望─“诛天下朱氏遗族”,如此赶尽杀绝。 听闻噩耗,我病了一场,同时也相信了我俩此生终究无缘。 程运称帝后,大致沿用朱氏前朝官制,让左右丞相互相牵制,稳固皇权,然而程运却有逐渐偏宠左丞相的迹象。 作为右丞相父亲迫于压力,想出将我送入宫中博得龙宠,巩固自己在朝权力的对策。 于是二十岁的我继续待字闺中,等待两年后的选秀。 但父亲没料想到,魏帝程运突染重病,皇后宣布罢选秀女。 _ 太源三年四月十四日,尤右相府书房。 “卉儿,爹耽误了妳啊!”父亲握着我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感伤道。 太源三年我已二十三岁,放眼京城却寻不见合适的夫家。 “怎么会是爹爹的错!”我朝父亲露出笑容。“能多些日子孝顺爹娘卉儿其实很是开心呢!” “好孩子,”父亲摇头惋叹,“爹对不起你。” “爹,没事的!” “卉儿,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爹给妳说通了个宫中的差事,妳就当打发时间吧,明日随爹进宫。” 我愣了一下,原来爹是另有对策了。 “是,女儿全听爹安排。” 爹找了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官让我冒名顶替进宫,许了那名女子尤家旁系养女及若干好处,又将我安插到御书房,担任薰香女官工作,调制每日御书房内的薰香。 一切费尽心力的安排都是为了让我有机会得皇上眼。 但我当值的日子里,十天有七天是皇上龙体不适,由皇子代理朝政。而例外三天是排班恰好与皇上错过。 直到那一天,我结束工作,回到制配香薰的小房间休息。 廊道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在我的门前停下。 “尤女官,皇上喜欢今日的薰香,召您面圣领赏呢!”小太监上前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