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雪灾 赤裸祭拜雪神

    第三十六章

    还有两日便是除夕，去请安时，哥哥，嫂子，庶弟庶妹都在，一大家子围在一起，花卿卿觉得很温暖。

    “卿卿，哥哥那里别人送了许多新鲜玩意，有一箱送你院子去。”花子俊一脸妹控笑。

    “谢谢哥哥，卿卿那里啥也不缺，哥哥不留着自己用吗？”一旁的几个庶妹很羡慕，却不敢流露一丝嫉妒。

    “都是些女人用的，你嫂子也有。”他的女人，自然也是会心疼的，他还看向几个庶弟庶妹，笑道：“你们都有，我都遣人送姨娘院子去。”那几个小的，叽叽喳喳的谢个不停，气氛更浓烈了，两个姨娘更是带着孩子行了跪礼，对花子俊为很尊敬。

    毕竟作为嫡子，将来就是户主，哪怕是分家，也是需要受庇护的，花子俊日渐把花家产业打理的更进一步。

    秦氏看着两兄妹，再看看被她调教好的妾室和孩子，很满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待花大人下朝回府，一大家齐了，一起用午食，才各回各院，花大人把花子俊和花卿卿留在上房，之所以这么晚还上朝，是因为各地爆发雪灾，大雪压垮年久失修的房屋，还有年老体衰的老人被活活冻死，君上已经派遣各地守军协助衙门营救，旬阳城周边也有十几个村庄人数伤亡，无家可归，这个年，可能不太平。

    花卿卿也担忧，问景煜如何，花大人摆手：“还没过门，便这么上心了，也不见你问问父上如何。”

    看着老父吃醋的样子，她还有啥好担忧的，不过，哄还是要哄的，她宛如孩童般抓着花大人撒娇。

    “卿卿最是喜欢父上了，景煜是谁？不认识。”

    “哈哈……调皮。”

    他一颗老父心得到安抚，自然笑颜如花，摸卿卿的头，点她鼻子。

    花子俊问道：“父上，可有什么安排？”

    “前几天就通知各地掌柜，关门闭户，至于其他，听天由命吧。”

    “今年的冬天，是格外冷，好在咱家年货充足，还有几车厢礼，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这雪眼看越下越大，其他各房的碳省着点用，卿卿，你那里不必了，别受凉。”

    “父上，卿卿没事，不畏寒，您和母亲这里就别减用度了。”

    推来推去，结果……管家来报，王府送来两车银丝碳，还有一车食材，这下，连卿卿都不得不心里感动，这个男人，他太好了，是花卿卿的自我矛盾，把这么好的男人拒之心外。

    花大人自然也是极满意的，就从回来到现在，送东西都是几车几车送，比他这个父上还宠卿卿，相信这个女儿过门后，过的也会顺遂如意。

    卿卿一脸娇羞，子俊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他总觉得这个meimei不一样了，还很会掩藏心思，不过，不影响他妹控，什么样的meimei，他都宠着。

    花卿卿也会担心景煜，即便是现代，这种自然灾害，人类还是要弱小许多，漫天大雪，卿卿这种路痴，出去就回不来了。

    有一个桃花村，山林，漫山遍野都种着桃花树，是景煜准备在花卿卿及笄礼结束来游玩的地方，现在却一片白茫茫，以往有人烟的村落，现在只有一两家有炊烟升起。

    景煜正组织人员把村民集中在一个大房子里，集体取暖，这个大院子，便是他准备给花卿卿的及笄礼，现在却破坏了。

    旬阳城周边的几十个村落小镇，全部受灾严重，更不说其他州郡。

    城守军全部出动，皇宫守卫御林军也都行动起来，几个皇子更是分散急行去各州郡赈灾，景煜这时也接到了军令。

    在这种大雪不停的恶劣天气出行，就是军兵也吃不消。

    花大人也接到旨令，从城中各大富商中购入赈灾粮食，交后勤军分匹护送。

    新年悄声无息过去了，大雪还在继续，景煜和几个皇子带军离旬阳城越来越远，身在花府的花卿卿，心情也是焦虑，怎么还在下雪，这样的大雪……不是美景，而是要命的天灾。

    伴随天灾必定还有人祸，猫猫的大哥都找上门，说缺粮少碳，求上门了，花卿卿又怎么会坐视不理，两个庶姐，初二回娘家，每回都是几车礼，今年也没有多少，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车厢粮食。

    要不是君上早早定下规矩，这粮价上涨的幅度更大。就这样，也有不少jian商屯粮不售，偷偷出售，那价格是官方定价的五倍。

    有许多贱民全都在旬阳城，城墙外聚集，有部分良善之家还有四大世家会定点施粥，把城中的一些富家集合起来，找出旧物送去取暖，即便如此，也天天都有死亡，一时之间，整个王朝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为了让大雪停下来，大臣各种奇思妙想，古人迷信，觉得是不是什么事触怒了雪神，降下天罚，提议供奉雪神，在旬阳城城墙四角的楼台上，每天午时必须有两名适龄女子，虔诚跪拜两个时辰，祈祷雪神停止降罚，其间还要隔一柱香时间抽二十鞭光屁股，雪不停，人就每天换，直到雪停为止。而王朝信奉九数，还要有一名女子，在城中心的位置，在跪拜祈福，鞭刑后，饮雪水，用冰冷雪水净身，以示虔诚。而这些都将在众人面前进行。

    而这女子人选，必须还是贵族女子，贱民女子，没有这个资格，雪神这样的人物，也只有贵族女子才能祈求成功，城中的那名女子更要求是皇族女子，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心诚，才能阻止血灾继续蔓延。

    城中女子，只能在公主和郡主中选出，且每日一名，已有十名抽签选中，排好时间准备开始了，这种祭祀仪式，百年前也有过，那时候是为了战后国家安定，也为了彰显男权，使男尊女卑制度更完善。

    其他城墙的每日八名女子，由九级以上臣民选优抽取，九级以上均为贵族。万幸花卿卿还没嫁给景煜，若嫁去便升了一级，也将是九级，也要在此列。

    这天午时，城中间架起了一座高台。城墙四方也都有臣民分别赶去，这些都是户部经过统计，分出的人选，祭祀仪式，每处也必须有百名六级以上的良民观礼。

    而城中间的则是八级以上臣民观礼，第一天君上亲临城中，而第一天祭祀女子，也是他即将成年的女儿景美美公主。

    适龄女子说的是年满十四又不高于十六的女子，还必须是处子，雪是最纯洁无暇的，雪神的祭祀品，那也必须如此。

    这日台下观礼的都是王爷，伯爷，各部管事大人，整个朝堂的顶尖人物全部聚在此。

    只听鞭响，啪啪啪，九下，祭祀开始，这时，所有人连君上都虔诚朝天跪拜，求雪神停止降雪。

    雪花依旧纷飞，观礼众人只跪拜几下，就起身了，侍女们纷纷撑起油纸伞帮君上和大人们挡雪。

    景美美就没那么好了，穿的再厚实，在这漫天风雪地里，不停跪拜，过了一刻钟，还要褪去裤子，众目睽睽之下被鞭臀，两个时辰下来，八十下的鞭臀已经是极限了，其他城墙女子已经被送去上药暖身，只有这个景美美公主，最是难熬。

    景美美嘴唇已经冻得发紫，还要饮下冰冷雪水，褪去全身衣物，在准备好的雪水浴桶里净身，景美美撑不住直接晕在了桶里，雪似乎稍微小了一些，有大臣又是跪拜上天，祈求雪神停止降罚。

    不过，如果花卿卿看到这一幕，也只会说，世人愚昧，迷信害人不浅，景美美被这么一折腾，能保住命已是上天恩赐，日后子嗣肯定艰难了。

    而这还不是终点，是雪不停，祭祀不止。四五天过去，雪还是时大时小，所有人都开始龟缩在家里，每日观礼的人都是守卫军强行从各府拉出来。

    一场大雪已经持续了近二十天，祭祀今天是第九天，适龄公主就八个，之后是从各个王爷府挑出来的郡主。天灾面前，最难的便是皇族，都有人言，皇族是不是做了什么触怒雪神，才会降雪不止。

    这天这名郡主还没跪满二个时辰，在鞭刑时就承受不住，晕死过去，大夫及时医治，送走才保住性命，只不过，往后那臀便只能那么干瘪下垂，恢复不了了。

    这一天，郡主就废了两，一时间更是人心惶惶，花府的奴仆每天都要扫雪，把屋顶积压的雪清扫下来，家丁守卫就严重人手不足，花大人还要每日进宫，花府主事的全是花子俊，而两房妾室和孩子全都到了上房安顿，节约碳火，连花卿卿院子也是，就她屋子还有小厨房有火，其他地方都是冷冰冰的。

    每天，花卿卿雷打不动的晨起跑步，这么冷的天，外面跑不了，就在堂屋转圈，猫猫，安心陪在左右，秦香带着几个小丫头则在小厨房忙活，基本上也没其他娱乐嗜好了，连澡都好久没洗了。

    这天深夜，四处静悄悄，而花卿卿的院子里，却来了三名不速之客。

    安心很警觉，外面一有动静就醒了，她拿出一个信号哨刚要吹响，被外面闯进来的人一个箭步点住哑xue，夺了口哨，而床上的猫猫和卿卿，被另外两人分别禁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