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绞发

    “话说回来，你究竟去哪了，除了花楼，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凤竹终究是担忧纪芝的。

    “为了躲司缬，我进了书院里。”

    凤竹先是惊讶，然后点了点头，“也是，去那里也好，总算有个清静的地方，只是你不怕你的女子之身暴露被人赶出来吗，到时候司缬要抓你可就容易了。”

    “只是暂避一段时间，总不可能永远待在书院里，再说了，缴完学费以后过上几个月我手头的积蓄也差不多用光了。”

    “你要是怕积蓄用光，就从我这里支点去。”

    “不必。”，纪芝回绝。

    凤竹握住她的手，露出愧疚之色，“两年前要不是我没有看好你，你也不会被他们......”，在花楼里浑话荤话都说了不少，但是对上纪芝是说不出口的，“被他们欺负。”

    “我早就说过了，不是你的错，我每日都去那片小竹林里练琴，只是刚巧碰上他们，和你没关系。”

    “但你是纪司马的幺女，纪司马于我有恩，怎么可以不作数。”

    很简单的一件小事，就是纪芝的爹在路上给了一个孤女一个馒头没让她饿死街头，后来这个孤女卖身进了花楼里就成了凤竹姑娘。

    纪芝并不怎么愿意提起这件事，甚至认为凤竹会卖身她也有一部分的错在身上，“散了就散了，不用记挂了。”

    其实她运气还算不错了，那几个少年郎喝醉了之后第一次在和她花楼里做了荒唐事，醒来以后看到她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身上都是红痕还渗透出血渍，背上肩上被滴了蜡晕烫出一片红梅，晃神以后不约而同选择略过这件事，也没来找她麻烦。

    要是被那些年纪大的客人欺辱，恐怕连凤竹都帮不了她了。

    凤竹也不想再说这些让纪芝难堪的事，可是眼泪止不住地流，“你今晚留在这儿，和我一道睡吧，别和小花在一起挤那张小床了。”

    见纪芝盯着她看，又解释道，“今晚我不接客。”

    回到书院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晚间，意外地从窗外看到屋内点着灯，她推开门进去，看到的是薄溧坐在书桌边，而书桌对面是趴着的叶瑛，似乎是睡过去了。

    要是换做往常，薄溧几乎不会与她对视，今日却是抬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无事。”

    纪芝走到叶瑛身边去，把睡得一塌糊涂的他拖起来，往门外走，“对不住，他应该是来找我的，叨扰到你了，我现在就把他带走。”

    原茜与纪芝身高差不多，平时也没看出她有这么矮小娇弱，现在拖着叶瑛属实吃力。

    薄溧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搭住了叶瑛的另一边肩膀，“我帮你一起把他送回去吧。”

    纪芝笑了笑，“你还真是好人，又帮我隐瞒身份，现在还帮我搬人。”

    巽珠大抵是将在花楼撞见她这件事告诉平萩了，一下课就来找她麻烦。

    “听说你休沐日去花楼了？”，平萩毫不避讳地说。

    “那我要是说我没去，你信吗？”

    平萩不说话了，巽珠拿着一把剪子对着她扬了扬，“人嘛，都要用刑才会说真话，我也没想让你觉得痛，所以只是心慈手软地从你身上取一点东西好了。”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上前一步绞走了她颊边一簇长发，纪芝被身后另外一人挟制着，动弹不得。

    许是怕原茜打扰，他们是到了小路上才拦住她的，这里也没什么人会经过。

    巽珠达成目的，把剪子随手往草堆里一丢，“算你识相，没有大喊大叫的，要是你动作大了，说不定我剪的就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耳朵了。”

    纪芝侧着头，没有让他们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平萩自然不满意，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我瞧瞧，这不是绞得挺好的嘛，你怎么不笑啊，”，看她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又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你现在的模样倒是挺像那琉球小岛上的女人的，只是她们颊边两簇头发都剪的很整齐，不如我帮你再绞一刀，这样就对称了，说不定别人都会以为你是琉球小岛来的琴姬呢。”

    “玩够了吗？”，她慢慢绽开一点笑意，“别人对我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我都没有哭，我想我对你们来说玩起来应该没什么意思，不如省点力气。”

    “你！”，巽珠被她激怒，想要给她一个耳光，但是被平萩拦住。

    纪芝不以为然，不管怎么说世家公子都家教甚严，连骂人都骂不出天底下最脏的字眼。

    原来是平萩看到原茜往这边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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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大家更爱看剧情？（但是我的剧情写的稀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