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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的亡后追忆录上(攻第一人称/双性太子/公主受难记)

      亡国公主和昔日王家侍卫再续前缘(含姜王后/妲己?殷寿和路人攻?殷寿、杨戬?殷寿,以及考彪)

    殷郊双性

    武王是白切黑清纯美1

    ……

    ……

    我第一次见殷郊时,他也是穿着一身饕餮纹的白衫,笔挺端正地站在大王的身后。当然,那时殷寿还没做大王,只是帝乙不受宠爱的二儿子,殷郊也还不是太子。

    殷郊年少时便已经较我高了许多,那张尚且青涩的稚嫩脸孔上神情肃穆,有了几分天潢贵胄的气度。他同大王生得十分相似,浓眉挺鼻、唇线锋利,唯独一双多情缱绻的漆黑眼眸像极了姜后。

    姜王后的眼睛是幽冷宁静的湖泊,无论何等狂烈的惊涛骇浪都只会掩藏在湖底深处,叫人捉摸不定。殷郊的眼却太清,他的一切都很好读懂。

    大王低下头,用那双灰蓝色的狭长眼睛扫过我手中的弓箭,微微笑了:“西岐竟也有这般人物,西伯侯第二子——你叫姬发?”

    父亲和兄长常说我是玲珑心思,但且不知祸福。我从前不懂,但我总觉得大王念到“二”时似乎笑容扩大了些。

    我点头,伏下身子:“是的,殿下。”

    大王没有说话,那双狭长锐利的眼像一支阴毒的箭,刺穿我的胸口。他示意殷郊上前,将少年温热的手掌放在我的掌心。

    “郊儿,你要好好同姬发相处。”

    殷郊的眼睛很亮,他崇拜地、热烈地望着大王的脸,清亮微哑的声音难以自抑地拔高:“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父亲。”

    殷郊年少时虽然身量长得快,嗓音却仍旧像个稚嫩少年,又脆又尖,但音质却是低沉沙哑的。

    我的手小些,骨骼纤细,其实认真算来是被殷郊宽厚干燥的手掌包裹在下头。我望着他的脸,从丰润鲜红的唇落进少年弯弯的眉眼里。

    那之后,殷郊便进了质子营,同八百质子共同训练。他与我们一起用餐,但并不同睡于营帐。毕竟殷郊是大商王子,自然要更高贵些,我起初是这样认为的。

    但后来某次的骑射训练,殷郊竟然缺席了半日。他从不缺席。殷郊虽然身份尊贵,但每一次考核都是自己真刀实枪拼出的名次,他很认真、刻苦地对待每一次训练。

    我开始感到奇怪。

    从这次以后,每月十九前后,殷郊都会请半日的假。我也探寻过,但他罕见地沉下脸,叫我莫要多嘴。

    我不想惹他气恼。

    殷郊十七岁、我十六岁那年,大王召我去了寝宫。大王如四年前一般英武健硕,他只着寝衣,但高大强壮的rou体并不因为配饰简洁而显得羸弱。

    大王语气很温和地问我:“姬发,你以为殷郊怎么样?”

    我没有料到大王竟然会问我这种问题,有些迟疑道:“殷郊、殿下他很用功,性子也很和善,我们质子营的兄弟都很喜爱他——”

    大王打断我的话:“那你呢?姬发……你喜爱他吗?”

    我更惶恐了,低下头讷讷道:“我……我自然是喜爱殿下的。”

    大王笑了。他俯身将我扶起,指向偏殿的方向,灰蓝色的眼珠仿佛颤动汹涌的火焰,灼烫得令我窒息。

    “姬发,去罢,我将商公主赐予你。”

    我哆嗦着手推开门,脑海中曾闪过的一切绮丽幻想都化作触手可及的现实。啊,殷郊,原来你果真是大商的公主。

    我掰开他健壮修长的腿,手指插进殷郊双腿间从未被玷污过的柔软rou道里,哽咽着唤他的名字:“殿下……殷郊、殷郊。”

    殷郊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握住了我的手,声音低得如同耳语。

    “……快进来。”

    殷郊已经有了成年人的模样,他同大王一样高大,肩膀宽阔而厚实,胸肌饱满鼓胀,像是崇应彪说过的妓馆里丰乳肥臀的女人……不,恐怕女人都未必较他丰满。平日穿着铠甲看不出来,现在完全裸露时便显得异常色情了。我急切地亲吻殷郊的嘴唇,他温柔地抱着我的脖子,下体尽力放松不叫我被夹疼。

    “幸亏是你……姬发,若不是你——”被捅穿处女膜时,殷郊抓紧了我的手,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喃语。

    我掐住殷郊结实的腰腹,rou根顶进他紧窄的zigong深处,贴近他耳畔轻声道:“殿下,只会是我。”

    殷郊咬紧嘴唇,那双多情湿润的漂亮眼睛沁着泪珠,在我身下高潮了,宫腔里喷出大股温热水液。

    殷郊有一张英俊深邃的脸。他生得极似殷寿,但眼睛却同姜王后一般美丽缱绻,仿佛沾满露水的粉百合。我在西岐时,常见这种花。

    我摸着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殷郊眼尾的小痣,笑道:“殿下,您额间的痣是观音痣么?”

    殷郊道:“不是。母亲说,这是释迦痣。”

    我有些怔住,似是不经意间玩笑道:“殿下,这是佛痣呢。佛子下凡历劫,总要历尽艰辛。”

    殷郊有些好笑地摸了摸我的脸,神色中带着情欲过后的餮足,嗓音低哑磁性,略有些沙哑:“书里编出来的话,不可尽信。”

    夜里,殷郊睡着后,我独自去了后园。这一晚发生的事令我措手不及,几乎令所有伪装都失去了粉饰……我需得好好琢磨一下才是。

    然而刚行经假山,一阵悠扬琴音便破风传来,鸣声铮铮,似冰泉冷涩。

    我不禁探头,却见青衣女人坐在琴台前,纤白十指拈动琴弦。那双美丽缱绻的乌黑眼眸清幽宁静,深得望不见底。

    她柔声道:“郊儿明日的早课便推掉罢?”

    有人嗤笑,用手掌压住了琴弦,发出沉闷铮鸣:“你还真是关心他。哈,姬发那小子眼珠子都快掉在殷郊身上了,自然不会弄伤他。”

    青衣女人垂下眼,没有再多言。殷寿却更加不愉,捏着女人细弱的肩膀将姜后按倒在琴台上,冷笑着扯掉了她的衣裳。

    即使如此,姜后的神色依旧冷淡。任由男人含着她雪白纤细的手指,用舌尖舔湿后慢慢插进后xue里。

    王族特制的白衫和青衣逐渐交融,鸣鸣琴音曲不成调,竟仿佛玄鸟哀鸣。伴着暧昧水声和喘息呻吟,显得异常凄厉诡艳。

    我屏住呼吸,悄悄退了出去。

    我那时,便已经隐约意识到殷郊在大王眼中从始至终都不是作为“儿子”的身份——从殷郊拥有了女人的yindao出生为起点,他就是大商的公主,是被束缚和转让的物品。殷寿会为他挑选一位野心勃勃的夫婿,作为自己的敌人、以及盟友。

    我一定要成为大王那样的英雄……然后从他手里抢回殷郊。

    我为此,做了许多。在骑射之术上,我敢肯定,即使是大王都必然位居我下。这次收复冀州便是我向大王展现能力的最好时机。

    我敛下眉眼,松开手中正在擦拭的重弓,侧身望向帐外。

    “殷郊。你是王子——算我求你,主帅说我爹、苏护反商……是切实的么?”

    苏全孝是个漂亮俊美的年轻人,生了副冀州人的长挑身段,脸容却过分秀气了些。只是这些年被殷都的风沙摧折,才少了几分娇弱,反倒显得异常粗犷凛冽。

    殷郊的目光融入天穹之上的浩淼无垠中,他的表情很淡,难辨喜怒。

    “反贼苏护妄言‘永不朝商’,你以为该不该杀?”

    我同殷郊一起长大,是君臣、是兄弟,亦是夫妻。他是个天真纯稚的公主——即使殷郊容貌英俊,高大强壮,与我同坐时几乎能把我整个人搂进怀里。

    他学习并且精通王族必备的一切技能,尤擅琴律,在训练中也并不逊色任何人,哪怕是那头北崇来的粗野老虎。殷郊倾尽全力想要做一个完美的王子,他永远高贵不可侵犯,冷淡地、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臣民。

    我却见过殷郊哭泣的脸。不被父亲重视和在意的小公主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沉默地流泪。

    我安慰他:“殷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殷郊仰起脸,神情是一如既往的热烈悍勇,他咬紧牙,低声道:“我一定会向父亲证明自己。”

    “我会向主帅证明,即使苏护叛商,我也绝不会做反贼!”

    苏全孝猛地掷下长枪,快步走向帅帐。

    殷郊只是静静地凝视他远离的方向,神情莫测。半晌,他浅浅扬了扬唇角。或许是一个不愉的嗤笑。

    我又重新捡起了弓箭,接着擦拭上面的污迹。

    苏全孝喜欢殷郊。大王也知道。

    但他败给了我,所以公主被大王赐予了我。

    冀州这一战并不轻松,殷郊为了救我甚至被大王抽了鞭子。一直到雪崩山倾前,我颤抖着手松开弓箭时,我都还记挂着殷郊脸颊上的伤。

    ……夜里回了营帐该给他搽点药才是。

    至于那名唤“苏妲己”的美貌少女,她和苏全孝生得有七分相似,我不禁恻隐。平日宴饮,苏全孝常同我们说起自己乖巧美丽的幼妹,虽与眼前少女并不类同,但我也难下杀手。

    然而我怎么也预料不到,这个女人会颠覆整个大商,甚至引发无数血雨腥风。殷郊的丈夫要灭亡他父亲的国度,他便成了权势争夺下的第一件牺牲品。

    我至今仍旧在后悔,若是计划更周全些,殷郊就不会死,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

    姬发疲倦地搁下笔,起身去换寝衣。目光掠过铜镜时,他罕见地怔愣了片刻。

    镜中乌发缃衣的俊美男人依旧如同多年前一般清丽秀雅,然而眼底却郁积着抹不掉的苦痛。

    姬发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