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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语馨最近和徐清见面得少,因为徐清似乎很忙,有时候传个讯息给她,她也总得要两、三个小时后才回。童语馨知道徐清绝对不是那种会故意不回讯息的人,通常只有忙才会让她回覆得晚。 可儘管这么想,童语馨仍然是感到些许寂寞,只有一个人去了趟蛋糕店,提了个小蛋糕打算回家吃。至少,吃点自己喜欢的甜食,就不会那样难过了。 「啊,抱歉。」正当她才踏出蛋糕店门口,就立刻撞上了人。童语馨不禁为了自己的冒失感到懊恼,随即道歉着,但才一抬头她便笑了,「嗨。」 「……嗨。」孙昱良只是訥訥地回。 这是童语馨第二次遇见他。 「又来买蛋糕啦?」童语馨笑盈盈地问,上一刻的空虚竟有几分消散了。 「嗯。」孙昱良倒是诚实地点头,「你买好了?」 「对啊,想说刚下课,想吃点东西嘛。而且我好久没过来了,没想到一来就遇见你。」童语馨笑了笑,孙昱良便也瞥见她手中提的盒子。 「要回家了?」 「是啊,不然也没有要做什么了,在外面间晃很花钱的。」童语馨耸耸肩,然后又莞尔,「还是这次也要帮你挑蛋糕?」 因为这句话,童语馨竟也糊里糊涂地又留了下来,甚至最后和孙昱良一人提一个盒子,到附近的公园去了。 「上次说要一起吃,不过都没遇到你。」坐在公园的凉亭里,孙昱良这么说着。 「啊,对喔,因为那之后我系上有事,所以一忙就没时间过去买蛋糕了。」童语馨歉疚地笑着,「不过前几天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今天又间着,就想说过去一趟囉。没想到一去就遇见你,这也是缘分嘛!」 孙昱良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是说,既然都遇到了,听我发点牢sao没关係吧?」童语馨戳了戳盒子,眼神默默垂下,「最近真的很闷呢。」 「没关係。」孙昱良也乖顺地回答,因为他自是有发现童语馨鬱鬱寡欢的模样。 「谢谢。」 得到允许后,童语馨以平淡的语调叙述着她连日来赶论文、准备毕製的事情,而每当忙得不可开交后,疲惫得想打通电话给某个人,却发现自己没有人可以聊天,她便觉得日子过得很空虚。她还笑笑地说,甚至连自己的情人,她都好久没有看见了。 孙昱良没有开口,只是静默地继续听着,他知道现在并不是回答的好时机。 童语馨停顿了下后,又说其实自己觉得很孤单,偶尔想抱抱情人,却又不敢说出口。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容易退却的人,即便和情人在一起三年多,仍旧不敢过于任性,深怕情人会对自己感到厌烦。 忽然地,她说到哽住,孙昱良看了她一眼,她又继续说,她说她很害怕有一天情人会离自己而去,因为她总觉得,情人心里还有着别人。 她打从和情人在一起时便这样感觉。 「有时候我也想,会不会是我多疑了?」童语馨说,神情寂寥,「不过,每当她抱着我,或者看着我的时候,我一直感觉她在我身上找寻什么。」 孙昱良欲张口,又忍住。 「可是我没有勇气去问她,我怕我一问了,或许我们两个之间就结束了。」童语馨苦涩地笑着,语气越发哽咽,「你知道吗,我真的爱她。不是随口谈谈的那种,是爱到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那种。就算,她可能不真的爱过我。」 孙昱良沉下了脸色,「为什么要让自己爱得那么卑微?」 「因为我是爱人的那方。」童语馨吸了口气,笑得更沉,「不是常有人说先爱就输了吗?我早就输了。」 「不该是这样的吧?」孙昱良无法赞同地摇着头,但童语馨并不在意,只是看着他的眼,「也因为这样,我战战兢兢地爱她,尽我所能地抓紧她,可是我知道若她心里那个人又再次出现,我就会被拋弃了。」 语落,童语馨抿起唇,快速地眨了眨眼,一时半刻可能会浮上眼的雾气都被眨掉,「在那之前,我也只能付出更多,期待有一天我也能在她心里了。」 「……你不后悔?」孙昱良问,他虽然不完全懂爱人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任谁听都觉得这样爱人的方式好辛苦,也看似毫无回报,只是一再地沉沦。 「不后悔。」只有这一句,童语馨回得坚强而有力。 那孙昱良便也没有立场再说什么了。 「啊,怎么莫名就扯到这里了呢?不好意思呢,要你听我的爱情困扰。」童语馨不好意思地笑笑,轻轻地偏头时发圈却倏地断裂,她如瀑的长发瞬间散开,风一吹时像一匹缎子般拍到孙昱良脸上。孙昱良忍不住细瞇起眼,还闻得到空气中传来的她头发的香气,而她只是伸了右手将头发往后梳,笑意却也像是被风给吹散似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断掉的发圈,正是徐清去年送她的。 她感到无止尽的沉重。 「再过一个礼拜我就要回去了。」在和黄善如出去吃饭的前三天,罗逸伦淡淡地说,而叶树年只是愣着,神情惊讶,「不过在那之前,你能带我去帮她上个香吗?我想看看她。」 叶树年没有料到和罗逸伦分别的时刻来得如此地快,即便认真一想,这次是他回来最久的一次,但他们也才见了几次面?三次。 这是第三次。 而且那天还是罗逸伦特地打电话给自己的,叶树年接起电话时感到焦虑,他也只是表示想约自己出来见个面。见面后,自己也不过是问了他什么时候要回去,立刻就得到这么令他毫无准备的答案。一个礼拜,多短。 但他回来了一个多月,才见三次面,这是多年来首次有这样的情形,可这也代表他们之间所需要调适的时间,还需要很多。 「……嗯。」而叶树年又怎么能拒绝罗逸伦的要求呢? 叶树年现下是很茫然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但看着罗逸伦似乎故作没事的模样,反而让他捏紧了手心不敢说话。 「抱歉。」正当叶树年以为他们又要沉默很久的时候,罗逸伦淡淡地说,抬眼看他,「之前那样对你说,让你也不高兴了好一阵子吧?」 叶树年顿了顿,最后摇头,「我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我现在可不想听你说场面话。」 叶树年呆住。 「你如果觉得不爽,就直接说出来,你这样好像不在意的模样把我弄得多像傻子你知道吗?」罗逸伦的语气加重,有些咄咄逼人,「从以前到现在,我把你当朋友,什么都对你说,那你有吗?没有吧。你只是什么都不说,让我觉得你好难懂。」 闻言,叶树年当真是错愕,因为罗逸伦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罗逸伦是这样想的。 「高中的时候这样,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罗逸伦皱起眉,「你可不可以诚实地对我一次?」 叶树年完全哑口。诚实?到底怎么样是诚实?当着罗逸伦的面告诉他自己爱他爱得快要受不了,告诉他当年甚至到现在他这么喜欢吴政萱,自己的心有多痛吗?还是就乾脆承认说自己当年心里确实有人,但那人就是他? 罗逸伦究竟要自己诚实什么? 「……有些话,不是可以轻易就说出口的。」叶树年苦笑,「就算是对你也一样。」 罗逸伦怔住,他从没想过叶树年也会这么对自己说。 「而且我不确定我什么都说了以后,你还在不在这。」叶树年只是吐了口气,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的,我还不想那么快和你散了。」 「所以你果然是喜欢政萱的,对吗?」到头来,罗逸伦发现自己也只能这样问。 也是他唯一问得出口的话。 叶树年猛地站起身,然后背着罗逸伦,深呼吸了好大一下,「如果我说是,那你会怪我吗?」 罗逸伦惨笑,注视着叶树年落寞的背影。他还能怪叶树年什么?他一直都只是希望叶树年承认而已,这样他心里也觉得好过一些。 「不会。」 叶树年的背影僵了一下,只是艰涩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罗逸伦一愣,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承认了我反而比较高兴。」 「真的很抱歉。」叶树年沙哑了嗓音,语气明显地颤抖。 「都过去了。至少,我希望它可以真的过去。」罗逸伦以为叶树年只是觉得对不起自己,便如此轻声地说,「等为她上香后,我想我就可以比较放心地回去英国了吧,虽然还是觉得很遗憾。」 叶树年再也说不出话,吴政萱都去世了,他竟然还是无法说出真心话,明明已经不需要保密了。 他大概一辈子也无法对罗逸伦说清那些事了。 那些他最压抑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