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蛋当谢奕辰长出狐狸尾巴和耳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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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境捂着脑门,一边哼哼一边背着书包走了。 “叩叩——”实验室的门被敲响,谢奕辰站在门外看我。 “要一起去吃饭吗?”谢奕辰走过来帮我把装实验器材的篮子放到柜子里。 我正思考怎么有礼貌的拒绝这顿尴尬的晚餐,谢奕辰就开口了:“我明天要出差,估计要走很久。” “……好,你要去哪里出差。” 谢奕辰回答道:“上海,晨曦娱乐刚刚起步,我得多去盯着点,免得出了岔子。” “嗯……”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叶境说得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我此时连看谢奕辰一眼都不敢,生怕自己露出什么不该露的眼神。 我和谢奕辰并肩走在校园里,不少人冲我们投来视线。路上我们碰到了背着书包上窜下跳的叶境,旁边站着他的那位富二代哥们儿季应。 “师姐,谢学长。”叶境冲我们打了个招呼,一手揽着季应的肩膀,半个身体全贴人家身上了。 “陈老师,谢哥。”季应是个表面腼腆的白净男生,带着个黑框眼镜,对谁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像个乖乖学霸,实际上是个闷sao黑心莲。 听吴庆丰讲,最开始叶境和季应这两个小学生刚认识时,叶境经常骂他是表里不一爱装乖的白莲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 “嗯。”谢奕辰冲他们两个冷淡地点点头。我对他们挥挥手,叶境笑眯眯地冲我眨眼睛。 季应转头看他:“你眼睛抽筋了?” 叶境抬起手跳着去掐他的脖子。 两个活宝。我开心地看着他们打闹。没想到谢奕辰竟然会开口邀请他们:“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我们想过二人世界。”季应眯着眼睛使劲摇头,“谢哥你和陈老师好好吃,再见。” 话音刚落,季应赶忙拉着叶境跑了,两个人凑在一起一边跑一边嘎嘎坏笑。 我无奈摇摇头,“行吧,我们去哪儿吃?” “去我家,我已经做好了。” 我震惊,“你还会做饭?” 谢奕辰点点头道:“嗯,在国外的时候没事情做,去学了一下。” 别说,看这一桌好菜,谢奕辰真没白学,这饭做得真好。 还全是我爱吃的。 一顿饭我们两个谁也没开口,所以没出现我以为的尴尬剧情。吃完饭,我起身准备回家。 “jiejie。” “啊?”每次听到谢奕辰这么叫我心颤。 谢奕辰提出来一个很大的精致透明袋子,里面装满烤好的饼干和面包。 谢奕辰嘱咐道:“记得吃饭,你忙起来总是忘了吃饭喝水,如果来不及就吃点饼干垫一垫。” “你还学了烘焙?” “嗯。”谢奕辰垂眸笑了一下,“我还会做蛋糕,等你过生日我给你做一个生日蛋糕。” “啊……”我垂下眼,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落荒而逃,“那个……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点心,再见。” “不客气。”谢奕辰拉住我的手腕,“我很高兴,你没有收下那只猫。” 谢奕辰轻轻捏了下我的手腕,道:“我知道它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它现在以另外一种形式陪着你。” *** 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心率狂飙。谢奕辰手指微凉的触感还停在手腕上,那一块皮肤guntang。 他是懂我的,我一直清楚,所以我以为我们都一样。 可他比我温柔,比我善良,比我更懂爱。 我一句一句地回忆叶境说得话,越想越觉得奇幻。 谢奕辰高二的时候喜欢我?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不忍直视。 那时候我一边准备高考,一边兼职攒上大学的学费,成天昏头转向,还要应付想吞掉我父母遗产的亲戚。 我父母在我七岁时车祸去世,我姑姑成了我的监护人。原本我父母留下很大一笔钱,还有一套房子,最后全被我姑姑拿走了。 “你能长这么大,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什么不是钱,你还要上学?上什么学,哪来的钱?你以为钱都能刮大风捡来吗?我们家峰峰还等着拿钱娶媳妇呢!你能不能给你哥哥考虑考虑,你个姑娘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还有那房子,正好给你哥哥当婚房,你以后嫁了人东西都送别人家去了。” “哗——”当时正是初春,乍暖还寒,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被冻得一哆嗦。 “滚,你要念书就自己挣去,真当钱是好来的?我是为你好,以后我给你找个好人家,生个大胖小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拿那么多钱去念书强,你能念出个花来?想要房子,等你以后结婚,我能不给你找个有房的吗?那李二家的老小,多好的人,家里三十几亩地,还有两套房,你怎么不嫁?现在还怪我亏待你。”女人尖锐地骂声在耳边一直嗡嗡响。 “呸,小杂种。”女人搓搓手,骂骂咧咧进了屋,“在大城市住了几天识了几个字就忘了本了,贱东西,给那么好的人家当媳妇还不肯,上了轿子还跑了,真晦气。” “曦月。”陈峰从窗户里翻出来,偷偷拿来一件棉服围到我头上。 “哥……”我冷得打颤,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我只穿了件薄外套,脸上被抹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红粉末,此时黏糊糊一团。 陈峰把我拉到房后的荒野,用手捂在我脸上给我暖着。他身上全是伤,被他爹打的。 我姑姑为了十万把我卖给隔壁村一个傻子当媳妇,陈峰偷偷把我放跑了,回家差点被打死。 要不是他们就这一个孩子。 陈富和陈花是近亲结婚,好不容易养活了陈峰这一个孩子,平常都当宝贝疙瘩疼。 当初还是陈峰跟陈富说,想让我进城跟他做个伴,而且读小学不花钱,每个月还能领补贴,陈富才同意我去念书。 陈富好赌又贪财,把我爸妈留给我的钱和房子全输了,欠了一屁股债,为了给他还债,陈花才想把我卖掉。 他们都说我爸是山沟沟里出来的文曲星,全村字只有这一个念出书来的,他大学毕业挣了钱,想起家里的meimei陈花,打算把她接到城里,谁知道他回去时父母已经去世,陈花嫁给了堂兄陈富,我爸让陈花离开那个赌鬼,陈花说不合规矩,不同意,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肯走。最后两家闹掰,我爸给他们留了一大笔钱,再也没有来往过。 要不是最后我父母出了意外,我mama那边还一个亲戚都没有…… 后来我跟着陈峰进城读小学,陈峰直接把我送到孤儿院,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回去过,陈峰只跟他们说我趁陈峰不注意跑了,陈富和陈花只惋惜补贴没了,也没多问。 每个礼拜陈峰都会来看我,带着好不容易省下的钱买的零食。 后来陈花和陈富听村里一个经常进城的村民说我考了第一名,成了市状元,还上了报纸。后来有媒人上门询问我的信息,他们心生歹意,把我从孤儿院绑回那个偏远的村庄,塞进花轿里打算卖出去。 “哥对不起你。”陈峰的手被冻得冰凉,他常年干活,手指粗糙,他抹掉我的眼泪,把用手帕包着的钱塞到我手里,“我脑子笨,读不成书,你好好念,以后哥就指望你了。” “嗯。”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等我以后挣了钱,带你住大房子。” “好,哥等着你。” 最后他还是没等到我。 我拿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回去,只听到村民说他在我离开没几年掉下山摔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 后来不知道亲戚们从哪里听来的,说我手上有我父母给我留下的几十万,但当时我已经成年了,他们抢不走,于是一个接一个上赶着献殷勤。 为了能兼职,我特意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他们就天天在卡在我放学的时间在门口堵我。 正因为这群人天天在我家门口,我才认识了吴庆丰的夫人,我师娘。 当时我师娘顾婉诗带着还在上小学的叶境回来看望父母,他们正好住我对门。顾家二老从前是我那个高中的老师,退休后也不想再搬家,就一直住在这里。 师娘知道我是学生后,特意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顾婉诗待了很久,时不时给我送点吃的喝的,甚至我高考的时候给我送了参片和降温贴。她得知我考上了Q大后,把我介绍给在Q大任教的吴庆丰,让他多照顾照顾我。 那一次相遇我没见到过叶境,他刚待了两天就回去上课了。后来我大二的时候师娘请我给叶境补课,这才第一次见到那个气走七八个补课老师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