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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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宁月心自认是个很有主意的现代穿越人,凡事总是喜欢自己来把握,可总是会有很多事情超出意料和把握之外,若说撩酆庆隆多少还有些主动成分,酆庆康这可是纯粹的意外。 宁月心不禁在心中对酆元启暗暗叹息,可不是我非要吃窝边草,实在是因为……你这几个儿子不光生的好,还都看上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宁月心什么时候去泡温泉,纯看心情,因此她也并没有跟酆庆康定下什么约定,他也并不是每次都会忽然从水里钻出来。但每次看着他如同人鱼一般出水时,总是教她惊艳不已。这男人,可当真是越接近越喜欢。 酆庆康也明显越来越依赖宁月心,对她的喜欢更是不受控制地深入蔓延着,但他倒也没有多粘人,每次要结束时,尽管他眼中满是不舍,却也不会死缠烂打,总是果决地离开,那赤身裸体在池中游走的样子,倒是性感极了,每次都让宁月心看的也跟着留恋不舍。不管这男人是否是故意的,他都很会勾引人。 不举之症忽然痊愈这事,实在是令人惊喜万分,可他也向宁月心诉说了自己的苦恼:“我或许是没好,只是在你面前时,暂时成了个正常的男人而已。” “哎,宁哥哥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的意思,宁儿,我只在你面前是,是个正常的男人,其余时候,任凭怎么被人触碰抚摸,依然毫无反应。” 宁月心知道,韶音一直都在轮换不同的宫女来伺候酆庆康,在宫里时如此,来到这行宫本就是为了享受和欢愉,那变更是要如此,甚至在这次被献上的美人中,韶音也特地为这宝贝儿子精心挑选了两位。这些被献上的女子可通常都是被精心调教过的,无论是美艳程度还是技巧,应当都非寻常女子可及。可即便是被这样万里挑一的美人伺候,他竟依然毫无动静。 说实话,这也令宁月心很困惑,哪有生理反应有这么强的针对性的?这可太奇异了,简直都快成灵异事件了。 酆庆康也不禁对宁月心吐露更多心事:“宁儿,我不禁想,这大约便是天意,或者,我是为你而生的。”他说这话是,脸上带着点玩笑似的揶揄,却也带着一些悲伤和遗憾。 “这几天里不禁一直在想着,干脆大胆一次,开口向父皇要你,你的位份还很低,说不定有指望。可但凡我冷静下来,便知道这事绝无可能。若你父皇而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他堂堂的九五之尊,为什么要瞒着其他人,偷偷将一个小小的常在给特地带到这行宫来,还专门将你安置在这种偏僻隐蔽之处?” 他只是看起来带着少年纯真干净的感觉,但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头脑简单、心思单纯之人?更何况跟酆庆安不相上下,他自然也是极为聪颖的。这种事,只要他愿意去思考,一下子就能想通。 他忽然笑着说:“我竟在心底期望着我们能如同蛮族那般,如果当真如此,那我便立即与大皇兄争个死活,说什么也要得到这储君之位。” 宁月心很快想到,他说的应该是“收继婚”,即前一任单于、族长一类的首领死去后,原本的后宫也会由继任者继承,原本的皇后便依然是皇后,而不像中原这般,皇后会自动成为太后。 “只可惜,我们不是蛮族,我便是成了储君、又当了皇上,也得不到你。”酆庆康无奈地笑笑,“如此一想,我竟不知是该难过还是庆幸了。” 宁月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只好靠在他胸膛上,与他紧紧相依。 但想来他既然一直在偷窥她,必定也知道,她不只他一个“相好”,可他竟还是这么想……真是令宁月心感慨万千。 从温泉里出来,身子有些懒,特别是用了晚膳后,虽然没吃多少东西,可身子却愈发倦怠了。为了不将自己给养成猪,宁月心还是强迫自己出去走走,她没打算往远走,就在宫室一旁的林子里随便转转,正好靠近宫室这边地势也没那么险,相对来说还挺适合散步。 夏日里天也长了,晚膳时间没提前,可太阳落山的时间倒是愈发迟了,这时间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太阳还没完全落下,晚霞倒是很美,只是在山林之中看的不那么真切。 宁月心被琉璃搀扶着,在林中的石头上小坐,看了会儿晚霞,正起身打算回去时,山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响动,琉璃立马护在宁月心身前,将她拉到身后:“小主小心!” “什么声响?”宁月心也不禁瞬间警觉。 琉璃侧耳细听:“好像有人,还不止一个。唔……听着感觉像是一群人在相互追逐?小主,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嗯。” 宁月心可不想招惹是非,可正要转身离开时,一个人影却从密林中脚步踉跄地奔了出来,模样很是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距离宁月心她们约有个十几米的位置。琉璃打算假装没看到,正打算拉着宁月心赶紧离开,可那人却勉强抬起了头,当宁月心瞥见那人的脸时,她知道,这次她肯定是逃不了了。 “心、心儿……”那人竟是酆元澈,他双颊通红,有些艰难地对宁月心伸出手。 山林深处的响动也断断续续没停,好像还在靠近。 “小主……”一看是酆元澈,这下琉璃也纠结了。 宁月心一跺脚,还是赶紧提起衣裙朝着酆元澈快步走去,并和琉璃一起将他给扶了起来。 “殿下这是怎了?为何会如此狼狈?”宁月心低声问道。 酆元澈摇摇头,只对宁月心说:“走,得赶紧走。” 他呼吸灼热而困难,脚步也明显有些虚浮,看起来像是发烧了,还烧的不清,可他还是艰难地迈开步子,想要尽快离开。 宁月心也只好跟琉璃一起扶着他尽快往外面走。 “山林中是有人在追殿下?” 酆元澈点点头,脸色和脚步都愈发焦急。看来,追他的那些人绝非善茬,可这就奇怪了,行宫之中守卫力量可是相当充足的,别说是刺客,外面的鸟兽也都很难溜进来,倘若当真有人要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要跑?怎么不叫侍卫? 可身后的声响愈发明显了,也越来越紧,宁月心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只好赶紧抄近路往自己那儿赶。前脚刚踏进宫室的门,酆元澈便又一次踉跄地摔倒在地,宁月心也跌坐在地。 良安赶紧过来扶两人并忙问道:“颖亲王殿下、小主,这是怎么了?” 宁月心赶紧比划着让良安关了门,然后才问道:“殿下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酆元澈粗喘着摇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些人盯上了我,我也毫无办法。” “可什么敢对殿下不利?” 酆元澈艰难而无奈地笑笑:“那些个藩王,平时装作温顺的绵羊,可一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饿狼,只要找准机会,就一定会立即动手,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安分的善茬。” 宁月心听说了,这次前来行宫探访的宾客之中,的确有几位远道而来的藩王,他们大多并非酆氏皇族,即便是,也是早就跟酆元启他们没多少血缘关系的远亲,一个个都不好招惹,虽然他们表现得恭敬谦卑,却仍需要慎重对待。也正因此,酆元启才格外重视。 而酆元启还特地叮嘱宁月心这几天里尽量别靠近主殿,也别出远门,尽量在自己的宫室里呆着,虽然他没说明原因,可宁月心自己倒也能想通:他大体是怕哪个藩王看上她,将她给要走。 这种要求,酆元启大概率会满足,且这些藩王通常也有自知之明,主动索要的都是一些位份比较低的女人,并不会臭不要脸地去索要妃嫔往上。但宁月心这样的位份,遇上这种事,基本没法拒绝,就算那些藩王不会当真像无赖一样,但也十分难缠,也难怪酆元启要特地叮嘱她。 三个人协力将酆元澈给抬到了宁月心房间里的床榻上,琉璃端来了温水给他喝,一杯水下肚后,他的脸色略有缓和,但呼吸仍是很急促。 宁月心不禁好奇问道:“他们究竟要如何害殿下?” 酆元澈深深叹息道:“他们给我下了药。” 这药是什么,看酆元澈的脸色也能猜个大概。这些藩王只是有所谋求,给他下春药也合理,总不至于给他下毒药。 宁月心却有些困惑不解:“莫非是他们进贡的美人,殿下都没相中?” 可就算是没相中,也不至于下药强送吧?这不合理啊。 酆元澈叹息着摇摇头:“不是那些女子,而是,是他的女儿。” “哎?” 藩王的女儿,也就是说,对方是一位公主或郡主?身份好歹也很尊贵……至于这么强塞吗? “他们想控制住我来拿捏皇兄,最好的办法便是跟他们联姻。” 这么说来,倒是可以理解了。虽然酆元澈对朝政不感兴趣,手中也毫无权势,但他毕竟是酆元启最疼爱的弟弟,这事众人皆知。但为了权力将自己的女儿以这种方式强塞给一个男人……宁月心不禁皱眉。 “所以,殿下是从他们那儿逃出来的?” 酆元澈禁不住皱起眉头、闭上双眼,艰难地点点头。 她倒是知道有几位客人被安排在较深的宫室里,但宁月心这附近和再无一间宫室,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儿跑过来的,令人不禁怀疑…… 而且摆在眼前最严重的问题,便是他身上的药性显然已经开始发作了。 宁月心一边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一边问道:“殿下该不会是故意往我这儿逃的吧?” 酆元澈叹息道:“不管心儿信不信,这里也都是我能找到的可信赖的最近宫室。不过心儿不必担心,这一次,我绝不会趁人之危,说什么也要忍住……帮我拿些冰来。” 每个宫室每天都会给分发一些用于祛暑的冰,每天就那么多,怎么用都可以。而宁月心不得不庆幸她今天没怎么用冰,便将所有冰都拿了过来,并叫良安砸成了小块。 酆元澈抓起一把碎冰便塞入自己胸口,马上又抓起几块冰塞入自己裤子里,然后又拿起一块冰按在了额头上,他不禁长处一口气。 宁月心看着他这粗莽急躁的举止不禁皱眉,也不禁担心,这样做恐怕会感冒吧……可倒是不得不承认,这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没过一会儿,酆元澈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心儿,你还是赶紧先去外面吧,我这身子如同被烈火灼烧炙烤,你就别给我增添难度了。” 宁月心很无语地摇摇头,但还是很快离开,也带走了琉璃,只让良安在旁伺候着。 可宁月心也不能就把他扔在这儿完全不管,还是禁不住在窗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