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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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槐鞍来时,魏威正在为宁月心诊脉。 魏威毕竟还是个医者,他也没有因为思念和欢愉而忘记了自己的本职,欢好过后,他只是稍事歇息,便起身更衣,还为宁月心穿好了衣服,然后便开始为她诊脉。 褚槐鞍眼眼看此行此景,便并未打扰,只是外面安静耐心的等待着。只是在魏威开口说话时,他便立即侧耳倾听。 宁月心的脉象倒是不错,甚至比出宫之前还好了一些,看样子行宫的水草确实养人,宁月心出宫这么一趟,身体果然又变好了一些,之前的虚弱之象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可唯独生育能力这一点,依然没有任何改善的痕迹。 不过宁月心听了这结果倒是挺开心,这不正是她期待中最理想的状况么?她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但生育能力却并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这简直太完美了。 但眼看着魏威那一脸忧愁的模样,宁月心当然要好好藏着自己的心绪,只是也忍不住反过来安慰他继续:“魏太医,不必为我……咳咳,不必为本宫的事太过忧心,毕竟这本就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急也是急不得的。更何况魏太医已经尽力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万万不可自责,也无需再劳心伤神。” 魏威眼看着宁月心都已经这样安慰自己,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好又说了几句相互安抚慰藉的言辞,便起身离开。两人的言语倒是没有任何不当不妥之处,可褚槐鞍却还是听出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再联想他此前跟宁月心说过的话……立即便想到了。 因而他走进房间、看向宁月心时,那微妙的笑容便意有所指。 宁月心搞定了魏威这事,倒也并没有刻意瞒着褚槐鞍,但也没有特地知会他。褚槐鞍算是所有男人之中最了解她的一个,毕竟他素来善于察言观色,也早就已经深谙洞察人心的方法,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明说,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立即明白。 只是宁月心以为褚槐鞍并不怎么在意其他人的事,再加上方才也只是正常与魏威来往,即便是被别人看见,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因此便没在意。 可褚槐鞍却似笑非笑、不咸不淡地低声说了句:“歆嫔娘娘,看来,你与魏太医之间,进展的十分顺利呢。” 宁月心不禁有些狐疑地外头看向褚槐鞍,这儿没有其他人,倒是不怕他乱说话,哪怕是说些更过分的,只是……这话明显味儿不对,也不像是他能说得出的话,不禁让宁月心满心纳罕。 褚槐鞍却自嘲地笑笑:“没什么,只是……有些羡慕嫉妒罢了。” 宁月心很是意外地调侃了句:“呀,我竟不知道褚公公竟然还会羡慕嫉妒他人呢?倒是所为何事?” 褚槐鞍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宁月心,深深叹了口气,却没再让这话题继续下去。 宁月心也心领神会,适时地打住了话题,反而貌似正经地问道:“想必褚公公应当是受闵娘娘之命而来,不知闵娘娘有何指教?” 褚槐鞍也先说起了正事:“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不过是替娘娘送来一些赏赐和礼品。” 宁月心瞬间困惑不已地皱起眉头:“这无缘无故的,闵娘娘为何要给我赏赐和礼品?难道……” 褚槐鞍淡淡地微笑着:“就是歆嫔娘娘所想的那个意思。” 宁月心不禁更是大吃一惊,哈?这莫非真的是闵云霭的直球示好行为?莫非她真的忽然之间想要收买、拉拢自己?这……这合理吗?也没听说闵云霭特地拉拢、讨好过谁,这忽然之间…… 尽管宁月心满心的费解,却也不至于慌张,而是笑着问褚槐鞍道:“既然闵娘娘又如此好意……那褚公公觉得,我是该欣然接受,还是敬谢不敏呢?” 褚槐鞍也没再遮掩,而是直接说道:“若是站在我家娘娘的角度,我自然应当劝你‘识时务’些,娘娘极少对后宫妃嫔示好,既然她忽然如此,至少说明娘娘对你的印象不错,是喜欢你的,才忽然生出想要将你‘收入麾下’的想法,因此你最好的选择就是乖乖归顺。” 宁月心笑笑:“那若是站在褚公公自己的角度上呢?” 褚槐鞍不禁叹息着说道:“那我自然是要劝你不要轻易站队,却也尽可能别得罪任何人。娘娘的好意你自然拒绝不得,但也不必有所表态,只要不占到其他人那里,至少对我们娘娘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只要你不站错队,就不至于惹娘娘不悦,自然也不会将你怎样。后宫最好的站位,便是哪里都不占。但说来容易,做起来自然并没有那么容易。还望歆嫔娘娘仔细斟酌,谨慎行事。” 宁月心点头道:“多谢褚公公指教,我定谨遵公公教诲。” 褚槐鞍却不禁又叹息道:“心儿,你现在显然已经在后宫之中有了一席立足之地,如果小心机智些,便能在这后宫站稳脚跟、拥有自己的立场,而不必为其他人利用。后宫之中,一招棋错,便可能会满盘皆输,接下来的日子,更需万分谨慎。” 褚槐鞍的话当真是语重心长,宁月心也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尽管她今天已经连着疼爱过两个男人,但她还有些力气,本想也“疼爱”褚槐鞍一番,可闵云霭还等着褚槐鞍回去复命呢,时间紧迫,他也不好久留,只能尽快离开。 其实褚槐鞍才是她所有男人之中最饥渴的那个,可迫于他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一直忍耐。其实他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便几乎要彻底丧失理智,整个人简直要疯掉,恨不得立即将她紧紧抱住又马上压在床上,痛痛快快地云雨、欢好一番! 可惜,他不能,只能继续忍耐。 直到两日后的一个漆黑的夜晚,褚槐鞍才终于找到机会,偷偷潜入到宁月心的宫室中,接着黑夜的隐蔽,两人纵情欢好。总算是稍稍缓解了他的相思之苦、宽慰了他即饥渴难耐的身体,但一夜春宵实在是短暂至极,也没法将思念和相思彻底排遣,甚至也没法共度短暂的良宵,还只能在欢好高潮之后,强拖着情欲未尽的身子迅速离开。 众人刚刚回宫的几天里,整个皇宫上下都很忙碌,这闹哄哄的环境,倒是很适合偷情。但这等环境只适合宁月心“疼爱”她的一部分男人,总有些人不得不被冷落,这其中甚至包括了酆元启。 这几日酆元启忙的压根没时间到后宫,常常是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到深夜,累了便道内室稍事歇息,醒来之后继续批改奏折……因此,倒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冷落”。 但宁月心倒是一直没闲着,酆庆隆、魏威、褚槐鞍这三个被冷落了两个多月的男人,在这几日里来的格外勤,除了褚槐鞍与宁月心亲热的机会并不多,其他两个倒是趁机好好找补了一番。 可还有一个被冷落的男人,竟一直还没得机会与宁月心亲热——那便是酆庆安。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酆庆安一直在极力扮演好“储君”的角色,他自认已经将一切都尽可能做到尽善尽美,但父皇回宫之后,仍指出了许多不足。尽管心情有些低落,但这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只是这几天里他也颇为忙碌,他将这两个多月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地对酆元启叙述一遍,还要与酆元启进行细致的交割工作。 尽管酆庆安非常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和皇权似乎在他身心之中留下了一次更比一次强的痕迹,而这一次之后,他争夺大位的心情也愈发强烈急躁了。可他却不得不努力安抚自己,万万不可能焦躁,更不可冲动。 也正是因为他的忙碌,才致使他几乎要忘记宁月心,直到某日在御花园中瞥见那抹倩影之时,回忆和情绪以及情欲便如同山洪海啸一般猛然袭来,几乎在一瞬间吞没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