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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子衡,再深点……”潮湿的气声。 屋内没有开灯,光源全靠落地玻璃外的霓虹灯提供。孙策的双手扶着玻璃,身上的肌肤已经是一层薄汗,映着窗外光怪陆离的颜色。面前的玻璃因为他的喘息变得氤氲,但他仍能从中与身后抱着自己的黑发男人对视。 身后的男人拥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睫毛长且直,让每次眨眼都变得深情款款。他亲吻了孙策的肩头,从善如流的抬高孙策一边的腿弯,把自己送的更深。孙策的手不住地往下滑,脚尖也被迫踮了起来,下身几乎是挂在了身后人的性器上。要不是被腋下的手臂环住,只怕要跪下来。 “这样子吗?” “呜……”怀中的人发出一声近乎哭泣的舒爽呻吟,本就湿得一片泥泞的交合处又涌出一股热液来,逼仄、湿热,绞紧了吕范,逼得他喘起粗气来,照着孙策的要求又深又重的cao他。 一直发号施令的人被弄得绷紧了脚背,身形不断摇晃,一开口只有零零碎碎的泣音,可怜兮兮得似乎在撒娇。“啊啊!是那儿、呜……慢点,要摔倒了……”然而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吕范牢牢的抓着他,任他怎么乱动只会嵌合的更紧。 混着白浊的液体不断从腿根流下来,交合的地方发出噗嗤噗嗤的羞人声响。吕范面上温柔的哄他,唤他阿策,低沉的声音透过鼓膜传到心房。孙策对此受用得很,流着眼泪转过头来与他接吻。一点一点地被送上今晚不知第几次的高潮。 猫咪在酒水柜顶上趴着,尾巴不耐烦的摇来摇去。主人和他的伴侣总是这样一折腾一晚上。 等两个人终于带着湿气窝进床上,她才从柜子上跳了下来,慢悠悠的晃到两人中间。先舔了了孙策乱糟糟的湿发一口,然后与吕范蹭蹭脑袋,才选了个舒服的位子窝在主人旁边。 “子衡,她又占我便宜!” 吕子衡光笑,然后揉了一把孙策的脑袋,让他赶紧睡觉。 吕范是孙策的下属。而孙策是吕范捡回来的猫。 这么说或许不准确,毕竟一开始是孙策捡到吕范的。 2 后巷是很多人解决「矛盾」的地方,这种纵横交错,四通八达,不知道通到哪里的小巷子,既隐蔽,又适合跑路。天空在里面被裁剪成细长的一条,就算是白天也昏暗的很。 孙策捡到吕范就是在这种地方。他本来只是下班路过。袁术场子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总不少。吵架的、斗殴的、抽烟的、打炮的。他是在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的吕范,一开始这以为墙边坐了个的醉汉或者是被人打了一顿的小角色。偏那人一头半长柔软的黑发贴在颧骨上,长而密的睫毛垂下,有些神秘,也有些美丽。身上的衣服孙策也认得,是并不低调的牌子货。要不是脸上也带着些血迹和衣物上风尘仆仆的痕迹,真会让人以为是在这闭目养神。他孙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只是他不捡的话说不定也会被其他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捡走。好吧,他承认他就是图这个人长得好看,穿的也好,不会是什么普通人,所以他才捡了他回去。 吕范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他惊觉起身,便一下子从窄小的沙发上滚了下来。天旋地转中他看见房子的主人,在不远处目睹了一切。那人站在分隔开客厅与厨房的岛台后面。日光从他背后的一排窗户照射进来,阳光中的微尘浮动,给那人镶了一圈梦幻模糊的光晕,叫他看不清。 吕范抬手挡住阳光,花了两秒才瞳孔调整到合适的大小,才终于看清岛台对面是个的年轻人,俊帅的脸上尚有稚嫩之色 ,一头棕色微卷的头发很像犬类的绒毛,他也歪起头来,一双猫眼居高临下的观察着自己。 一开始的对话并不友好。类似于: 「你怎么敢捡我回来的?」 对方反呛回来:「所以呢,你是什么被追杀的哪路大哥吗?」 「不,我只个普通人……你那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后面房屋主人也不理他了,而是专心手头的料理,笨拙的处理食材。 吕范起身周围观察了一圈。房子不大,东西不多,被按照年轻人的喜好装扮着。有些老旧的粉墙上贴着乐队、电影的海报做遮挡,其中有张显眼照片,被简单的用胶带贴在正中间。应该是张全家福。 吕范简单扫过一眼,走到岛台对面,从水槽接水抹了把脸,这才发觉自己的脸上被细心地贴了一块OK绷。是他误会了,连日的逃难让他不敢没有防人之心,但也不该辜负别人的善意。 「在做饭?」 「别过来。」 「危险,别拿刀指着人。」 吕范伸出手,掌心向上:「给我吧,我来做。」 「你会做菜?」 「比你强吧。」 来人明显有刀工的,切菜的时候,食材像自动从刀刃底下自动分解蹦出来一样。孙策在旁边看着,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有这么一手。他动作娴熟,衬衫袖子被挽起,干净修长的手熟练地淘起米来。一点碎亮的日光映到碗里的水波中,也落在他手上。把灶开上,孙策的房子难得得飘了些生活气的白雾。 鱼油罐头直接被他放到炉子上炙烤,滋啦滋啦的,香味弥漫。速冻的丸子被切成碎,加入淀粉糊,放进锅里煎成了油汪汪的小饼。怎么连普通的白米饭都可以做的这么晶莹剔透啊,鲜葱被切成一颗颗鲜翠欲滴的碧玉小颗粒,加了调料简单搅拌一下,放在米饭上面,光看着已经让人感觉可以干三大碗。 吕范的摆盘虽然简单,但讲究。 不顾烫嘴,孙策先挑了一块塞进嘴里。rou汁和热油在嘴里流出,烫的他在嘴里不断翻搅,却也不肯吐出来。 「好吃!医药费就当在这抵了。」 「给我贴了个创口贴也要算医药费?」吕范轻笑出声,抽开椅子入座。 孙策看着吕范露出的笑容,咀嚼速度都变慢了。很奇怪的,那怕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他笑起来,会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吕范慢条斯理的咀嚼:「你叫什么名字?」 「孙策」 「字呢?」 「父亲死前已经替我取好了,只不过我还没到使用的年纪。」 吕范略微有些吃惊,如此算来,眼前的少年竟比自己快小上一轮,或许还未成年。 「那你叫什么?」孙策反问他,看着吕范的眼睛瞳仁分明、乌黑透亮,吕范却回避了。 「我是来此避难的。我不想说出来连累你。」 「有机会再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3 孙策是半夜回的出租屋,他刚收拾完一波想报复他的在路上堵他的人。他在楼梯口掏出钥匙,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门口蹲他。这些人怎么这么难缠。 但来人仅一人。那人从灯下的阴影走上前来,他穿着讲究,纯色的中领套头衫配了件西装外套,斯文而无害。明明看起来不到三十,气质却比孙策的要成熟的多。孙策一下就放下了戒备,他认出来这是两个月前他帮助过的那个人。 「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回去处理了妻子的后事。我对不起她的父母,也无颜在再那里待下去了。所以我现在已经是个没有家的人了。」 孙策平静的听完:「所以呢?我可不会因为你做饭好吃就养你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来感谢你的。」其实他是故地重游,想起来,这里还有个挺可爱的“救命恩人”。随着晚春的凉风就来到了这。 因为上次那顿饭,孙策对面前这个人还是颇有点好感的。他让吕范进了门。 「我也不需要什么报答啦。」 吕范问他:「那你需要什么呢?」 孙策似乎是认真思考了半天,才回答到:「朋友。」其实孙策从来不缺朋友,以他的脸、他的笑,多的是人巴结上来。可在这地方,更多的只有狐朋狗友。自他离开家来到寿春已有数月,几乎每天早出晚归,认识人的机会并不多。而袁老板底下的人,与他总归不是同路人。 孙策转身脱下有些脏污的衣服,露出精瘦结实的上身。弯腰从电视柜底下拿出医药箱,熟稔的把需要的药品摆放在桌面,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清理伤口。既没有邀请吕范坐下,也没有赶他离开。 朋友,这个要求好像简单,但其实强人所难。 吕范有些触动,低头独自舔伤的小猫,说他需要朋友。 吕范走近沙发旁边,蹲下来观察孙策的伤口。 「为什么会受这种伤?」 「工作需要啊……」 「这是刀伤?你为他卖命?」 「怎么可能。很浅啦,不用缝针的。啊好痛,别按呀。」孙策想问吕范说的「他」是指谁,但又被这个人毛手毛脚打断。 吕范主动提出替他包扎,孙策拗不过他,便放任了吕范的手落到自己身上。正向感情的建立必须由信任开始,而肢体接触会在物理上最先拉近距离。文人的手细长且白净,小心翼翼的落在他皮肤上。虽然动作生疏,但也比他自己给自己包的强太多了。更何况那双手触感细腻,十分温暖。 上一次他只问了他的名字,再无别的。包扎的间隙中,吕范注意那张仍被贴在墙上的全家福。 「你怎么一个人住?」 「我爹死的早,我出来打工养活一家」孙策说着把手指向照片,「这是我妈,还有弟弟meimei。怎么样,好看吧?」提起家人的时候,孙策的脸生动起来,显露出少年人该有的活力。 吕范点了点头。孙策见此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要跟他说更多。吕范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说到后面孙策都有些渴了,这才发觉自己说的太多了。他转头看向吕范:「那我可以问问,你的妻子吗?」 「也没什么好说的。」吕范苦笑了下,但他并不拒绝告诉孙策自己的事。「是我追的她,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跟着我受这种苦了……」吕范的故事很短,没两句话就说完了。但是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温柔的神情。 一时两人都有些伤感,直到孙策肚子里发出叽里咕噜的饥饿声音才打断了这种气氛。 饭菜的香气冲淡了屋子里的药味。 吕范用他冰箱里所剩不多的食材,依旧做得鲜香馋人。把他的在便利店囤的各种零碎做得色香味俱全。孙策在热腾腾的饭香中大口咀嚼,忽然就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好香。好想可以一直吃热饭……从前只要回家,母亲就有做好的饭,闹腾的meimei比他们兄弟放学早,还会在电视前给他们做手工花环。他们兄弟就帮着摆盘,只等父亲回来一家人就可以开饭了。 孙策落寞的表情,让旁观的吕范感觉到心尖好像被幼兽轻咬了一口。 「我准备在这边定居了,有空的话,可以过来找我。」一张名片被递到孙策手中。 孙策把名片翻了过了来,咀嚼他的名字:「吕范,子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