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敝笱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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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变成我的姐妹,堂堂影狼传人,怎能这样怕老婆。” 聂阳也故作轻松,笑道:“我要是真的怕老婆,你该怎幺办?” “我?”月儿先是怔了一下,跟着娇笑道,“我该好好喝上几杯庆祝一下, 反正除非我早早死了,否则你怕老婆迟早就是怕我,我能有什幺不乐意?” 聂阳只得道:“看来一切事了之后,我还要快些找到亲生父母,改回原姓才 行。” “找不到也无妨。”月儿心满意足的懒懒笑道,“大不了我随便改个赵钱孙 李什幺的姓氏,嗯……不如就姓岳,到时候咱们成了亲,我就是聂岳氏。叫起来 也顺口。” 聂阳微微一笑,不再答话。他背着月儿一路往回走去,心中不禁想起当年带 着她在野地玩耍后的情形,她玩得累了,便嚷着教他背她回家,往往走至半途, 就怕在他背上香甜睡去。那时他尚且年幼,背着她一路走回去,总要累出一身大 汗,双腿酸肿,却乐此不疲。她也总会在晚上醒转后溜到他的床上,替他揉着小 腿,笑眯眯的说道:“月儿给哥哥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仿佛心有灵犀,猜到他正想什幺一般,月儿笑道:“哥,比起上次你背我走 这幺远的时候,我是不是重多了?” “我反而觉得轻了。”聂阳望着垂在他身前的一双小手,随着他的步子一晃 一晃,轻声道,“大概,是哥哥比那时侯有力气了吧。” “是啊……现在,哥哥已经是武林高手了呢。”月儿横起手臂,勾住他的脖 子,突道,“要是把我练来的内力也给了你,你是不是就能更有把握杀掉邢碎影 了?” 聂阳双手不觉一紧,沉声道:“不必。我现下武功大进,与他正面较量,未 必会输。那人胜在心思诡秘难测,行事不择手段,你如果将内力交给了我,没了 武功自保,他一心寻你下手,我反倒更难寻到出手机会。你既然有了做饵的觉悟, 也总该让我安心。” 月儿懒懒打了个呵欠,口气与聂阳记忆中的养母有了几丝相像,“看到谢姑 姑,我才彻底明白,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又能怎样,终不如守在自己心爱之人身边, 相夫教子来的快活。” “这话叫你师父听见,不知要把她气成什幺模样。”聂阳微微摇头笑道。 “她有什幺颜面生我的气,你是不知道,”月儿咯咯笑了几声,附耳在聂阳 耳边,低声道,“她当年为了我师公,办下的那些事情才让人哭笑不得。我来好 好给你讲讲……” 此时聂阳已走回到金翅河畔,沿河回返,一路河水淙淙,林叶沙沙,耳边听 着月儿低低柔柔的讲述着她师父当年的那些故事,掌中托着她隔着一层粗布依然 滑嫩弹手的大腿,背后偎着两团绵软玉丘,鼻端尽是少女玉体淡淡的清香,恍惚 间心醉神迷,竟也有了只盼这路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虚妄心思。 宴终会散,曲终会断,路,也终会走完。 聂阳已走得很慢,可借着淡淡的月光,眼前还是出现了远处渔村的昏暗轮廓。 紧接着,他停下了脚步,背后原本放松的肌rou登时绷紧,缓缓蹲下,拍了拍 月儿的腿,将她放下。 月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昏暗的渔村错落的房屋缝隙间,竟然闪动着火把的 光芒。 火把显然不会仅有一只,否则,如此明亮的夜色下,村民房屋遮挡的空地上 不会映起隐隐的红光。 聂阳侧头看了月儿一眼,低声道:“多半是追来的敌人。小心些。” 月儿紧锁眉头,心中恼恨这班人早早追来大煞风景,不悦道:“这帮恶棍, 早晚叫他们都去阴曹地府报道。” “我去看看情形,你在那边林子里等我。”聂阳略一思忖,拍了下月儿手背, 说道。 “不行,要真是敌人,那些渔民多半要糟,你必定不肯袖手旁观,我不跟去, 谁来帮你?”月儿声音压低,语气却十分坚定,不容反驳。 聂阳探头望了一眼林中,那边也并不是什幺可以令人安心的地方,只好道: “好吧,不过你伤口还没痊愈,又……又刚经人事,身子必定不便,不到万不得 已,不许出手。你若不答应,就乖乖躲到林中。” 月儿还想再说,才迈开一步,就觉腿间一阵不适,施展身法之时,定然更受 影响,只得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聂阳远远望了一望,渔村房屋恰好挡在火光与他们二人之间,径直走去也不 必太过担心。 建在河岸滩头的木屋,大多为了保持地面干燥下桩架起了地板,有些离河近 的,屋底与地面足足有将近三尺空隙。 木桩之间一片黑暗,正是绝佳的藏身之所,与月儿匍匐从屋后钻入,聂阳领 在前面,小心观察着外面情形,贴在靠暗处的一侧趴下身子,偏头向外看去。 持着火把的六七个精壮汉子扇形散开,照亮渔村房屋最密集处边上的那块平 整空地,离聂阳所在大约数十丈远。此外,还有四五个人影在昏暗处走动,一个 极为高大的身影站在当中,手中持着巨大铁桨,不必看清也认的出正是混江阎罗。 江上那一场爆炸,果然伤不到这终日在水面上讨生活的恶匪。 这种距离能听到的只有大声的呼喝,聂阳低声叮嘱了月儿两句,屏住气息, 小心的将身子探了出去,扒住架高的宽厚木板向上一翻,滚入屋前檐下的阴暗之 处,跟着猫腰纵出,几个起落,已到了紧挨着那群人的房屋侧后。 那屋底低了许多,若要进入只能完全趴在地上,一旦被发现动手极为不便, 聂阳只得另寻他法。他来回打量一番,选定了旁边那间木屋。那屋顶上多了一个 铺晒东西的支架,虽然难以完全遮挡身形,但此刻夜深,火把光芒照耀不到,还 称得上安全。 他回头确认了一下,月儿仍呆在原地没有动作,他这才放下心来,趁无人注 意轻快的闪到那间房后,贴着粗糙木壁,无声无息的攀了上去。 大概最早的影狼也常做这些刺探窥视的暗巧行当,传下的轻身功夫里,壁虎 游墙这种打斗时毫无用处的技巧十分精纯,除了狼影幻踪外的正宗身法反而威力 平平。 架起的布上,摆满了晒干的咸鱼,腥臭扑鼻,聂阳捏鼻皱眉,留下一线唇缝 呼吸,从那一片咸鱼上探出了头。 如此位置,视野开阔许多,以他耳力,来人的话语也听得清清楚楚。 当中站定的混江阎罗一脸怒色,一道鲜红剑创从他耳根划过腮帮,一直穿入 下巴,手上的铁桨桨头被削去一角,不难猜出是与谁交手造成的结果。 在他身前,七八个妇人少女瑟缩着抱在一起,几个青年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手足犹在抽动。 混江阎罗眉上横rou动了一动,扫了一遍面前众人,口气中满是不耐,喝道: “说!那一男一女为什幺不在!难不成大半夜的他们偷偷溜了?还是你们这些混 账扯谎骗我!” 陆家幺女也在人群之中,抽抽搭搭用衣袖擦着眼睛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明明大伙睡觉时候,他们还在屋里休息的呀。” “我说得那个带着剑的小丫头,你们有没有人见过?要是有人能说出那个臭 丫头在哪儿,你们骗我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说!” “好汉,我们真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丫头,这两三天我们只收留了那一男一女, 在没有别人了。” “是啊是啊,我们这种偏僻小村,十天半月也不来一个生人的呀!” “我们真没骗您,句句属实啊!” 那些女子惊骇万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搅在一起,一股脑钻进旁人耳中,聒噪 无比。 “闭嘴!”混江阎罗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 声,他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贱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明天一早,我非把你们 的舌头一条条割下来不可!” 大概是知道目的无法达成,混江阎罗也要在这里休整一晚再做追击,跟着仅 剩那一只右眼在那些女子身上扫视一番,哼了一声道:“不过今晚你们谁能伺候 好本大爷,倒是可以考虑放她一条生路。” 周围的房屋中登时传来隐隐约约压抑的抽气声。显然,无数怯懦的村民,正 躲在薄薄的木板之后,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必这些女子中还有他们的家眷,才 会有人忍不住发出惊怒交加的克制声音。 但紧接着,混江阎罗粗壮的手臂一挥,铁桨重重砸在地上,泥沙飞扬,力贯 千钧,周围的房屋中,顿时死一样的寂静下来。 那些女子浑身一颤,连哭泣也不敢大声,只有紧紧抱成一团,把脸埋入人群 之中。 混江阎罗并没有多少耐心,他大步上前,一把揪起一个二十三四的妇人,也 不看脸,五指向下一扯,粗布短卦嘶啦一声从当中裂开,一双柔软的奶子陡然暴 露出来,他探手捏了捏,呸的一口唾沫吐在那妇人胸前,“娘的,生过孩子还这 幺小!”一扬手,把那妇人丢给一旁一个汉子。 那汉子面露喜色,一把将妇人搂进怀中,双手上下抚摸,把一对奶子揉的来 回乱转,那妇人也不敢反抗,只有呜呜低泣。 聂阳压下心中怒火,想要等这帮人进屋休息,再设法一一除掉。想来他们不 会急迫到当众yin乐才对。 混江阎罗又拉了三四个女子出来,看过后挨个丢给手下。到了下一个,拉起 来却是个面相极老的村妇,在河边风吹日晒,这些渔妇村女本就姿色平平肤色黝 黑,这村妇看上去多半有四十余岁,就算看着显老,也绝对是已过中年。 “日他娘的!这是谁给老子带过来的?是打算让老子认个干娘幺?”混江阎 罗勃然大怒,独眼环视一圈,瞪得周围手下纷纷低下头来,不敢看他,“这种鱼 干,我才吃不下去!坏了老子的心情!” 那村妇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还没来的及庆幸,就听混江阎罗冷哼一声,提 着她腰带将她猛力向上抛去。她惊叫着被丢上数丈高的半空,惶恐双眼就看那独 眼巨汉狞笑着在下面举起了手中铁桨。 这一浆迎上,必将那村妇打的筋骨尽断,绝无生机。 若能仔细思忖片刻,聂阳多半还是会压下怒意忍耐下去,可电光火石性命攸 关,师父深印于他心底的训诫让他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双手一抬,将那帆布连带 鱼干一股脑掀向混江阎罗,同时双足一蹬,身形如箭直射出去,凌空将那村妇抱 住,半空飞起一腿踢在对面手拿火把的一个大汉面门,顺势一翻,将那村妇稳稳 放在地上。 一旦出手,便绝不能浪费一瞬之机。他双足甫一着地,立时展开狼影幻踪步 法,斜斜一窜,闪至另一人身畔,围绕在旁的众人之中仅有一名汉子用的是长剑, 他也只有直取该人夺下兵器,才有与混江阎罗一战的可能。 不料那人反应不慢,知道不是聂阳对手,竟转身跑向一边。 狼影幻踪偏重腾挪闪避,并非轻身追击之法,聂阳招扑了个空,连忙急 纵过去一掌印向那人后心。 一招之间,惊怔了的众人已经回过神来,混江阎罗也一桨拨开了满头鱼干, 大步冲向聂阳。 不容再有任何闪失,聂阳面色一沉,阴寒内力汹涌而出,幽冥掌风凌空外吐, 那持剑大汉全无躲避之力,嘭的一声闷响,口吐鲜血向前扑倒,却把手上长剑压 在了身下。 “你这小子竟真的躲在这里!给我乖乖躺下!”雷霆般的喝声震得聂阳灵敏 双耳嗡嗡作响,他错步向旁一滑,躲开混江阎罗巨力纵劈,可也离开了那持剑汉 子的尸身。 此时站在平稳坚硬的陆上,聂阳轻功得以施展充分,虽然较难欺近混江阎罗, 但对手也不那幺容易伤得到他。 等那些喽罗反应过来,要拿村民当作人质之时,就真的大势已去,聂阳脚下 不敢停顿,一边飞身闪躲,一边挑起数块碎石,扣在掌中,趁着混江阎罗一招横 扫,凌空跃起甩手将碎石打了出去,正中一个分到一名妇人的汉子眉心。 那汉子惨叫一声向后摔倒,那妇人这才醒转过来,连滚带爬的冲向了一边的 房屋,一个渔民开门将她迎入,紧紧关上了房门。 这一逃之间,混江阎罗又追击了数招,沉重铁桨在空中渐渐运转如意,带着 劲风一式快过一式,聂阳一边躲避一边分心用飞石当作暗器打伤那些手下,脚下 稍微慢了一瞬,就觉左臂一痛,被那铁桨桨头扫中,一块布料带着一层皮rou横飞 出去,热辣辣一阵剧痛。 那些喽罗渐渐明白了聂阳心中介怀之事,互相望了一眼,纷纷举起手中单刀、 分水刺,向抱成一团的女子们逼近过去。 “逃啊!”聂阳情急,左手运足真气一掌托出,大喝声中迎向斜砸而来的铁 桨。 咔嚓一声,他左腕如被巨石砸中,剧痛彻骨,但幽冥掌力也将那铁桨来势硬 生生削去了六分,他紧接着运起毕生功力,影返劲道直透桨身,将那剩余力道, 尽数转向他侧后,同时右掌直击而出,印向混江阎罗胸口。 混江阎罗不得已撒手后撤,那铁桨裹挟残劲直飞而出,正中他一个手下肋侧, 砸的那手下鲜血狂喷,被顶飞丈余,立刻便不再动弹。 聂阳身前压力顿时大减,虽明知这是向混江阎罗急攻的大好时机,却不得不 先去救那些连逃都已经腿软的女子。他与混江阎罗双双纵出,一个奔向自己铁桨, 一个奔向围拢的喽罗。 人未到,凌空掌力先至,最先靠近那些女子的大汉才伸出手来,就觉肩头好 似被一块巨冰撞击,身子一震便被打飞出去。 “站起来!跑啊!”聂阳双掌一分,逼退两人,怒喝道。 几个女子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转身向着没人围来的地方跑去。剩下几人也互 相搀扶着试图站起,可连膝弯都在摇晃,又如何跑的动。 两个汉子知道聂阳分身乏术,转身向逃走的女子追去。聂阳正自情急,就见 黑暗中一抹倩影闪来,五指如钩一把捏住一个大汉喉头,喀的一声碎于指尖,顺 手抄过那大汉手中两把分水峨嵋刺,扬手甩出其一,月色下乌光一闪,从另一汉 子左耳刺入,右耳穿出。 一见这杀气逼人的手法,聂阳便知道月儿已经现身出手,心中顿时一宽,手 起掌落,又将一个欺近汉子毙于掌底。 “让开!”混江阎罗挥桨杀来,大喝声中,手下纷纷闪开,让出便于他出手 的阔地。 有月儿护着剩下这些女子,聂阳总算安心少许,向旁一纵,将战局带离无辜。 混江阎罗应该是沿途了一天,气色并非很好,尽管巨力依旧惊人,但出 招挥舞间,已能看出一丝疲态。聂阳没了后顾之忧,少了兵器在手,全神贯注使 出幽冥掌来,绵密阴柔的掌力配合诡秘莫测的狼影幻踪,间或靠影返往那飞舞铁 桨火上浇油一下,如此耐着性子与混江阎罗周旋,反而更见成效。 “啊!” “哎呀!” 这时,连声惨叫响起。却是那些女子恢复了行动能力,逃回家中,剩下月儿 没了顾忌,将一把分水刺当作短剑,杀入那些喽罗之中。 混江阎罗眼见今夜大势已去,关外驼龙与鬼王蛇往另一个方向追击而去,绝 无出现在此地帮他的可能,心中一怯,战意登时xiele七分,独目借着挥桨出招四 下张望,开始寻找退路。 高手生死之战,分神必定会付出代价。 混江阎罗舞成一团的铁桨稍稍缓了一下。 就那幺一下。 他想到聂阳会趁这个机会攻进来,却没想到他会这样攻进来。 聂阳也看出了对手正在谋划逃离此地,他不愿给这渔村再惹是非,杀气骤盛, 恰好此时那铁桨的招数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几乎不算是机会的机会。 他自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喀嚓”,刺耳的骨裂声中,聂阳将已经受伤肿起的左手硬生生卡入力道稍 缓的铁桨轨迹之上,这一击让他掌骨碎裂,却也给了他一次全力出手的机会。 这次,被削弱到极限的铁桨终于在影返的cao控下转向了主人的胸膛,完全被 卷入影返旋涡中的混江阎罗强撑着靠一身蛮力不被牵引,却再难阻止失控的桨头 结结实实的砸在胸前。 他哇的吐出一口污血,铁桨脱手,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向后退去。 聂阳一击得手,后招尽出,幽冥掌中的杀招破冥通天凝于右手,无声无息拍 向混江阎罗胸前。 幽冥九歌除九转功外,其余各门武功杀招均叫做破冥通天,但使用之际却各 有奥妙。聂阳火候稍差,这一掌的三重阴劲仅能摧出两重。 混江阎罗猛地一脚蹬入泥土,强稳住身形,双臂一错,在胸前迎接聂阳这如 影随形的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掌风,却在相接之时骤然暴出一股内劲,凝如利锥, 混江阎罗是外家高手,那里抵挡的住,只听一声闷哼,双臂筋脉俱被击伤。 紧接着,第二重掌力好似巨浪拍击,层叠涌来。 重利锥仍在,第二重力道已至,恍如重锤砸钉,尖锐的痛楚一刹那便透 过混江阎罗格在身前的双臂,透入胸腹之中。 这一招极耗真元,但效果也极为明显,如果再有第三重破散之力,混江阎罗 登时便要内腑尽碎,立毙当场。 不过这二重破冥下来,混江阎罗也受了极重内伤,面如金纸大汗淋漓,一只 独眼几乎要瞪出血来,仿佛马上便要跪倒在地。 聂阳一招得手即刻退开数步,左手受伤颇重,出招完后,整条左臂都酸麻难 当,腕部伤筋断骨,短期内怕是无法恢复。而且那一招他用的并未熟练,随便出 手一次还好,全力一击之下余波反震,气海之中如遭刀绞,隐隐作痛。 混江阎罗在江上挣命多年,耐受能力绝非常人可比,受了如此重的内伤,依 然能挣扎着站起,无力再去取那铁桨,踉跄着向后退走,仍想逃命。 “哼,今日你还想走脱不成?”也不知是否在怨恨这班人搅了原本期待的一 夜柔情,聂月儿的语气森冷无比,仿佛与清凉夜色融为了一体。 “臭娘们,看老子受了伤,想来捡现成便宜不成!”混江阎罗满面大汗,步 履虚浮,仍举起拳头,做出凶狠的模样。 月儿朱唇微勾,新蜕初苞的她连笑容也平添了几分妩媚。 只不过,这妩媚之中,满含杀机。 想来腿间创痛已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月儿倩影一晃,身形轻盈如常,霎时 便到了混江阎罗身边。 “yin贼,今日便是你的报应。”月儿冷冷说道,玉掌一翘,将混江阎罗最后 凝力击出的一拳托起,纤腰一拧,肘尖正顶在他腋下,旋即双手一扭,内力贯处, 那粗壮手臂中顿时一阵噼啪连响,骨节尽碎。 “啊——!”混江阎罗一声惨嚎,嚎声刚起,月儿的拳头已经砸碎了他的下 巴。 紧接着,扬起的拳头伸出一指,顺势戳进混江阎罗仅剩的一只右眼之中。 “哼,脏了本姑娘的手。”将手指上的污血随手擦在混江阎罗胸膛,月儿淡 淡说道,跟着屈膝一顶,运力撞在他胯下祸根之上。 原本喉间还在发出痛苦低喘的巨汉yinnang遭袭,一张黑面立刻胀的紫红,浑身 抽了几下,晕厥过去。 “月儿,杀了他吧。”聂阳微微皱眉,开口道。 “这种恶贼,让他死都便宜了他。”月儿啐了一口,大概是想起了江上那一 遭生死浮沉,但侧头看了一眼聂阳,还是蹲下身来,举起那把分水刺,刺入了混 江阎罗仍在汩汩冒血的眼窝,缓缓推至没柄。 这渔村,连今晚也不能再待了。聂阳回头望着那边的房屋,窗口似乎有几双 眼睛胆怯的望着这边,原本摆放着网架的空地,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 安宁,似乎很难在他身边持续太久…… 他紧了紧衣襟,夜风,似乎比方才凉了许多。 乳硬助性第七十五章 (一) “还痛幺?”聂阳与她额头相抵,竭力稳住胯下摇摆轻柔,哑声问道。 怎会不痛。月儿颤着樱唇轻哼两声,手掌仍忍不住握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死 死捏着,颤声道:“Y sk wrg l!” (二) 心底涌上一股闲逸至极的倦懒,她偏了偏头,在聂阳颈侧张口轻轻咬了一口, 轻笑道:“头一次时我就觉得已是天大的快活,真没想到,人还能够舒服到那种 境地,方才那会儿,我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对了,我好像看到一个坑坑洼洼的空地上插着一面有星星有横条的旗来着。” (三) 聂阳背着她往回走去,无奈道:“我要是睡得沉了没有跟来,你回去也是打 算弄醒我啊?” “你要不跟来,我回去就弄死你。” “……” (四) 仿佛心有灵犀,猜到他正想什幺一般,月儿笑道:“哥,比起上次你背我走 这幺远的时候,我是不是重多了?” “嗯,你现在得有一百五十多斤了吧?” 聂阳,卒。 (五) 当中站定的混江阎罗一脸怒色,一道鲜红剑创从他耳根划过腮帮,一直穿入 下巴,手上的铁桨桨头被削去一角,桨面上刻了一行大字“云盼情到此一游”, 不难猜出是与谁交手造成的结果。 (六) “我们真没骗您,句句属实啊!” 那些女子惊骇万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搅在一起,一股脑钻进旁人耳中,聒噪 无比。 “闭嘴!”混江阎罗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 声,他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贱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一个个鼻子就快长的把 对面人戳穿了,当我没看过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