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
腊月十三,快到年根底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广陵尤其冷,前两天洋洋洒洒地下了两场大雪,今天刚化,气温低得几乎要给人冻僵。来回呼啸的北风实在是刺骨,我的书房紧闭了门窗,因而不敢烧炭盆,整个房间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越到年下,事务就越是繁杂,我在案边翻了一整天的公文,气温低加上不活动,手脚几乎要失去知觉。阿蝉心细,给我披了厚厚的斗篷,可我体温太低,再厚的衣服也无济于事。我不忍心浪费阿蝉的一片心意,拥着那厚重的斗篷伏在案前一整个下午,简直要坐成一座冰冷的雕像。 年底忙着清算广陵这一年的各项收支,抱过来的公文琐碎又繁多,我好不容易再合上一卷,抬眼往窗外望去——天已经快要擦黑了。 竹简上的字迹已经开始有些模糊,我把阿蝉叫了进来,让她给我把书房里的灯点上。阿蝉应下之后转身准备去取火,我却鬼使神差般地又叫住了她:“等一下,知道孙策在哪儿吗?” 或许是我话语之间跨度太大,阿蝉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孙少主吗?上次他不是给楼主送信说在与广陵交界的地方练兵,或许此时还在军营?” 对,他上次是给我来过信,言语间很欢快地说到离我又近了一些。我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广陵的地图来——不远不近的距离,骑马约莫要三个时辰。 一个晃神,阿蝉已经利落地给我点上了满屋的灯:“楼主怎么突然想起问孙少主?” 突然吗? 其实也不是突然。我看着蜡烛上跳跃闪烁的火光,心想其实所有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饥饿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江东的烤鱼,奔波一天累得快要瘫倒的时候我会想起卧房里最柔软的枕头,这是身体自己的渴求,变成念头偷偷飞进了我脑中,飞得太隐蔽以至于看上去无迹可寻。 就像此时此刻我想起孙策。 可能是今天太冷了,因此我想起孙策习武,一贯来体温要比旁人高一些,抱起来暖和得很;也可能是桌子上的公文太无趣了,因此我想起孙策一见到我就充盈笑意的眼睛;或者是因为天气阴沉沉的,叫我想起他火一般的红衣;再或者是一连两月未见,我想起我想他了。 我像是饿了三天三夜后突然看见一桌满汉全席,突然就变得心焦难耐等不下半分。我解开那厚重阴冷的斗篷站起身来,麻木的脚一不小心磕了桌脚,阿蝉赶来想要扶我,我却为着脚上的痛感兴奋不已,挥手让阿蝉马上去给我备马——“要最快的那匹!” 阿蝉猜出我要去哪里,提醒我路途遥远,不如用过晚膳再走,我却再等不下半刻,披上披风便冲出了门。 风实在是大,我一路让马把速度提了又提,呼啸的北风刮下了我披风的帽子,像是要割下我的耳朵,可离孙氏的军营越近,我就越是兴奋,耳朵在北风来回的蹂躏下竟诡异地热了起来,充血发红,我一只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揉了揉,想让它们冷静下来,可是什么用也没有,我意识到它们是为我即将见到孙策而红,而意识到这件事本身又使我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一时间整个人都乱了章法。前面有个大石块,身下的马一个跃起,我赶忙收回手抓紧缰绳让自己不再去管——罢了罢了,或许见了孙策,一切就都好了。 孙氏的军队果然训练整肃,我不欲惊动太多人,因此本想乘着月色偷偷地翻进去,没想到翻了一半还是被巡营的士兵看见了。他看到我张口就要叫人,我条件反射下差点伸手给了他一掌,幸好孙策之前带我见过江东兵,他的头儿认出了我,这才没打起来。 那个兵说孙策还在巡视,说着就要带我去见他:“少主见到您一定高兴。”我却突然起了一点玩性,让他直接带我去孙策的营帐,我在那儿等他就好。 到时候把灯一熄,等他点上就能看见我——不知道孙策会有什么表情,想想就有意思得很。 可惜没能如愿——我趁他点灯时从他背后靠近,本来准备吓他一吓,没想到孙将军太过警觉,回手就是一擒勒住了我的脖子,孙策低沉微怒的声音在我guntang的耳边响起:“谁?” 我本想跟他继续玩一玩的,可是他勒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再勒下去,就只有尸体回答你了。” 耳边突然传来孙策惊慌失措的一声“哎呀!”,脖子上的力骤然一卸,我听见黑暗里孙策手忙脚乱的声音:“怎么是你呀,啊呀,我,我先点灯。” 营帐里亮起微微的烛光,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感觉到他浑身一顿,于是勒得更紧,从他脖子处探出头问他:“外面这么大的风声,你怎么发现的我?” 他的耳根rou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你气息乱了。” “是吗?” “嗯。”他的手握住了我的,虎口处握剑磨出的茧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照理说你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为什么?” 我挣开手,他顺势转过身来将我搂进怀里,身子像火一样暖,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堆湿冷的柴火一下子被点着了,整个人从外往内渗着暖意,我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抓起他的手贴在了自己胸前—— 他的手僵住了没敢动,瞳孔微微放大,看向了我的眼睛,我笑着迎上去:“可能是因为,我的心乱了。” 来回穿梭的北风被隔在帘外,我听见节奏紊乱而又极强的心跳声,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又或者两者混在一起,混成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乱情迷。我看见他眼神逐渐深邃,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游荡,从唇角到胸前,再回来与我对视,神色缠绵得像要凝成实质,我感觉自己陷在他来回用情意织成的网里,举手投足皆是纠葛。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鬓边再插进我的发里,我听见他声音低沉地问我:“什么时候来的?” 我嫌他身上的战甲太硬太冷,于是伸手去扯他肩上的带子:“天刚擦黑就来了,跑了三个时辰的马,冷死我了。”战甲不太好脱,我拽了半天不得章法,孙策引着我的手放到他腰侧摸到另一个结,我伸手一扯,那甲果然应声落地,掉在地上重重的一声。孙策从那甲中脱身,我隔着贴身的衣物从他的胸前抚过搭上他的肩膀,最后抓住他的大臂——清晰漂亮的肌rou走向,坚实的手感,用力时会凸起青筋,很强的力量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虎。孙策由着我玩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落下一个急切而悱恻的吻,然后咬着我的唇角含含混混地问:“什么时候走?” 眼下的氛围实在是不适合回答这样的问题,我几乎要溺毙在他翻涌的情愫里,脑子糊成一片,差点脱口而出说我不走了,就待在你身边一辈子又怎么样呢。所幸最后关头抢回了一点理智:“得赶在天亮之前动身,明天上午太守要来述职的。”孙策叹了一口气:“好快。”我笑着回吻,堵住他没叹完的半口气:“要不怎么说春宵苦短呢将军。” 不该勾他的,孙策摁住我的肩膀摔倒在床上,他的吻紧锣密鼓地落下,落在我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太过热烈以至于我全身都开始发烫,他压在我身上,分量很足,我的心却因此莫名地感到踏实。我的脑中混沌一片,仿佛只有最原始的直觉在工作,外面呼呼的风声叫我觉得全身发冷,孙策洒在我皮肤上的呼吸却又让我觉得有火在烧,冰与火的交替之间,我感觉到孙策开始吻住了我的锁骨,他似乎格外喜欢那两寸皮肤,来回吮吸舔舐,我浑身酥麻一片,本能地仰起头来方便他动作。 或许是这个无意间的举动太像邀请,孙策明显更加情动,他从我身上抬起头来,急不可耐地撕开我的领口,我顺着他的动作从衣服中抽出手来,朝上揽住他的脖子往下带,只想他离我近一点,更近一点。他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眼尾湿湿地看向我,实在是叫人爱不释手,我顺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含住他红得发烫的耳垂吮吸,距离太近了,孙策紊乱的喘息声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路吻过他的唇,辗转缠绵吻到他的侧颈,感受到身下人明显的僵硬——我太了解这种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对于每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来说,脖子都是命门所在,从小习得的每一招每一势,每一次防守,都在深化这种刻在骨血里的意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本能的畏惧,但他没有舍得推开我。我埋在他脖颈处笑,轻柔舔舐,孙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透露着独属于青年人的紧实与弹性,从一寸肌肤上就能叫人感受到具象化的青春与生命力,但同时又因为常年的征战比一般的少年人多出几分粗粝,在触感上更显得更加丰富而富有层次性。 他在我的安抚下逐渐卸去防备,我感受到他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然后趁机咬住了他的喉结。 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是他迅速拱起了整个身体,我缓慢地舔咬,感受因我每一个细小的举动带来的他的剧烈的身体反应,感受到情欲和恐惧同时带给他的剧烈的冲击,以及在这样的冲击下他轻微的颤抖。 克制自己的本能一定很艰难,他的手紧紧抓住一角床单,我抬头看到他忍耐的神色,不由得夸他:“真乖。”他顺从地应了一句含混的嗯,我突然升起一种给猛虎套上缰绳的快感,问他:“还能更乖吗?” 他与我十指相扣,然后点头,我扒开他的领口,看见漂亮的胸肌,咬住他胸前的一点。他握住我的那只手开始收紧,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们两个人焊死在一起,我抬起眼瞧他的反应,结果一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被我刺激得眼睑泛红,但还是放任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我看得心软,忍不住故意咬得重些,听到他“嘶”了一声,问他疼吗,他说疼,说完眼巴巴地看我,我伸手摸过他右肩上那道一掌长的刀疤,心知他是在跟我装疼,故意问他:“那我还能咬吗?” “能。” 其实不用问,我知道的,他一定会这样回我。 帐外突然有士兵举着火把经过,影子映在帐上显得格外清晰,孙策突然撑起一只手臂熄掉了床边的蜡烛,营帐内一下子黑下来,外面风雪飘摇,一丝月色也没有,只有偶尔巡逻的士兵的脚步声混着风声,我的眼睛还没能这么快适应黑暗,一下子看不清孙策的脸,于是只好摸索着抓住他的胳膊。 他压低声音向我解释:“外面会看见。” 我摸索着找到他的脸,凑在他耳边问:“将军,我们像不像在军营偷情?” 大约真的是偷情吧,我们在黑暗里拥吻,抚摸,撕扯彼此的衣服,让每一寸肌肤紧密接触,把火点在黑暗里的每一个角落。孙策翻身将我压回床上,行军的床果然是硬,我本没有那么娇气,此时却忍不住想像他撒娇喊硌,硌得我肩痛背疼。黑暗中他不知道从哪里拽过来一张东西,垫在了我身下,伸手摸去是极柔软顺滑的动物皮毛。 我问他这是什么,他一边伸手向我腿间摸索去,一边说:“墨狐皮,我今年运气好,猎得了两匹,看这皮子好,就做了一件披风。” 太熟悉了,他太熟悉我的身体了,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我腿间,准确地找到我最敏感的地方开始肆无忌惮地挑逗,我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见他,敏感得要死,立马在他手下溃不成军。黑暗中视力失效,感官就变得尤为敏感,我感觉到自己迅速变得湿润,我往后略缩了缩:“会弄脏的,墨狐皮。” 墨狐极难得,尤其是手感这样好的皮子,还是一下猎得两只凑齐了一张披风,怎么看这披风都应该好好地供起来,实在不该放在我俩身下这样蹂躏。 孙策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腰没让我再往后退,另一只手速度不减,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一声:“没关系,反正也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那更不能这样糟蹋了。我张嘴想要抗议,但是刚一出声就有止不住的呻吟一出来,有一把火从我小腹燃起来,然后几乎要烧遍我的全身。我努力从情欲中救出三分理智:“既然是送给我的……我的……更不能这样,这可是墨狐皮……” 孙策用嘴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放在我腰侧的手很温柔,但力气也很大,我不能移动半分,同时攻势愈发激烈,我无可奈何,干脆放松了身子放任自己在孙策的手里沉浮,感受一波比一波汹涌的快感侵蚀我的四肢百骸。孙策在我耳边诱哄般开口:“这张皮子毛绒绵密,手感极好。不想试试在上面做一次吗?”他手指动作间已经有了叫人羞耻的水声,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间的液体越积越多,破罐子破摔地任它们流到那张珍贵的墨狐皮上,接一个暴殄天物的吻。 他说得没错,管不了那么多了,孙策被我吻得气息紊乱,依旧挑着眉毛对我笑,我们俩鼻尖对着鼻尖,凭借着这样近的距离,我才能清晰地看见眉目中饱含的情意,浓烈得晃眼睛,我一时间猛烈地心动——就为着此刻眼前的孙策,哪怕今晚就糟蹋掉一张顶尖的墨狐皮,也是值得。 他分开我的双腿挤进来时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进入得很轻松,我感觉自己很少能这么放松,轻易地容纳下他的尺寸,轻易地容许他在我的体内来回抽插。他的前戏做得太好,导致我现在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是敏感的,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在我的体内变得更加坚硬,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根凸起的青筋,碾着我体内高度敏感的内壁,一寸寸地破开来插入进去,一路走得每一寸每一厘都叫我浑身颤抖。 他插入底的那一刹那,我们俩紧密相接,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哼,我的声音早已变调,发出一些yin靡不堪的呻吟,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只剩一些支离破碎音节星星点点的溢出来。用的力太大,手上很快就出了很深的印子,但我好似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我们相连的地方,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直到孙策把我的手从口中拿走:“咬自己做什么,不疼吗?” “会有声音,外面还有人……” 孙策俯下身子弓起背:“我在你旁边,只叫给我一个人听就好。” 他同我说话时完全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反而越撞越重,我整个人几乎被快感填满,无法思考他说了什么,双手被他握住按在两侧,我只能如他所言在他耳边呻吟,放任那些娇媚勾人的声音从我口中溢出,放任我自己把一整个被cao开了的浪荡状态摆在他面前。 空气中似乎充斥了催情剂一般,孙策的撞击越来越重,越来越快,每一次撞击带起yin荡的水声和清脆的击打声,而每一丝声音与每一分感受都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冲击着我的yindao和耳膜,我的腰爽得直发抖,孙策松开我的手摁住了我的腰,每一次的撞击仿佛都将我狠狠撞开,但同时腰上的手又会将我死死按在原地,逼迫我放弃任何一丝逃避的念头,全盘接受这铺天盖地的快感。 我感觉自己像一棵风雨中的树,刚开始风和雨细,我尚能在其中找到节奏自得其乐,然而紧接着风势愈强,渐成席卷之态,我在风眼中被裹挟着摇摆,被猛烈击打毫无还手之力。他近乎狂暴地撞击着我,绝对的力量感让我在毁灭理智的快感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我的双腿发麻,眼睛在黑暗中逐渐失焦,全身发热,一层层快感迅速累积,直冲脑干。 身体的反应太过剧烈,我知道自己濒临高潮,经验和身体的直觉在隐隐提醒我,我在难以抑制的兴奋期待中恐惧着难以控制的失态。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再承受不了更多的快感了,我还是听见自己搂紧了孙策在他耳边哭求,既求他更快些也求他停下,求他丢掉毫无意义的怜惜也求他给我留最后一丝体面。 等到高潮真正来临的那一刹,体面还是变成了妄求。孙策在我的体内压紧了最敏感的那一点狠狠冲击,每一秒都几乎让我晕厥,我的全身开始剧烈地痉挛,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口中无意义地哭叫,反反复复叫着孙策的字。孙策很忠诚地执行了我之前的要求,对我这一副失去控制的荒唐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我愈是被快感支配得张皇失措,他愈是兴奋,速度快到我已经几乎无法辨认,每一次的力度都大到像是在对待一世的仇人。 孙策高潮持续的时间要比我久,他整个兴奋疯狂的巅峰贯穿了我的高潮期意识模糊期与不应期,我浑身紧绷颤抖哭叫的时候,我失去意识抽搐瘫软的时候,以及我高潮之后极度敏感呜咽哭泣的时候,他粗暴的抽插始终没有停止过,像是要将我彻底撕碎毁掉。最终我瘫软卸力躺在床上,毫无规律地痉挛,他终于慢慢停下,松开了钳在我腰上的手,搂住我,亲吻我无意识张开的嘴,在我体内射精。guntang的jingye,烫得我想往后缩,可是我已经连眨一次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接受他强取豪夺式的吻,任由他注满我,再任由他退出时荒yin无度的液体从我腿间缓缓流出,他抚摸玩弄我的全身,在我耳边说一些让人血气上涌的荤话,我缓了好久,才积蓄起一丝力气抬起胳膊,揽住他的腰,感受到我俩在交合中逐渐趋同的体温,仿佛我们终于融为一体。 我不记得我们俩那天晚上做了多少次,只记得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我俩都有点疯。他把我按在案上做时那桌子来回摇晃,我一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江水之上,一时兴起问孙策我们什么时候在江东艨艟上做一次,结果勾得他更疯,情到浓时我急于抓住些什么,一不小心撕碎了案上的军报。他让我骑在他身上顶弄我时我莫名地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学骑马那种身体上下颠簸的快感,伸手抓住了他的两根长生辫,他任我抓着,哄骗我把腿打开得更大一些,我大脑发晕,放任身体自己追逐着快感扭动,耳边是呼啸的寒风,我感觉自己大汗淋漓,几乎要被爱欲烧成灰烬。 十八九岁的青年人,精力旺盛得可怕,我应付了他一次又一次,终于结束之后我俩相拥躺在床上,用体温温暖彼此,听外面风雪压断树枝的噼啪声。 我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满足感,窝在他怀里细细感受多次高潮后的余韵,孙策问我要不要睡一会儿,我摇头,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那时我就要出发了,本来已经睡不了多久了,而我又显然有些透支了体力,现在睡下去,到时候醒来一定很痛苦。 孙策吻着我的额头问我这最后一点时间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做的,我略一愣,告诉他我饿了。 突然回想起自己昨晚还未用过晚膳,一夜折腾之下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是一直没感觉到,此时孙策的怀抱温暖柔软,身体的欲望餍足之后,饿意突然开始泛滥。 孙策笑起来,声音有些哑,但笑里的意思很爽朗:“厨房里有我们自己打来的野山羊,rou质紧实肥嫩,烤出来能香掉人的鼻子,我去给你烤羊腿?” 他的形容太诱人了,我被勾得简直要掉口水:“那你快去,快去呀。” 他笑着起身穿衣服:“要辣吗?”我窝在被子里,被外面的寒意逼得只露出半张脸:“一点点。” 他伸手替我又掖了一次被子,又吻了一次我的嘴角说:“等我。”然后披上斗篷出了门。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挪到他刚刚躺过的地方取暖,然后将被子几个角都裹紧,听外面的风声,在黑暗中同时感受着饥饿的难耐与期待的欣喜,并由衷地觉得再不会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