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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爱(第二部)(09)

    9、荒诞不堪的rou欲

    绮媛陪着表哥肖翰把附近周边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也去。跟以

    前交往的男人不同,绮媛在肖翰面前神态自若,因为他们太熟悉了,她感到一阵

    彻底放松了的感觉,至少绮媛是这样认为的,她已经不用扮演着公司的财务总监、

    或是外科主任的妻子、一个六岁女孩的mama。

    肖翰已从酒店搬出来,他强调一定要有个独立的空间。绮媛费尽力气,在旧

    城区为他租了处公寓。地方就在江边,当他们在十六楼阳台,见到江对面黛色青

    山,云絮低悬,似搓洗过的天空蓝得透明。肖翰毫不犹豫地就决定搬过来。

    整幢楼房,大多住户都搬出去到新区,只剩三五户人家,其余就空着。晚上,

    只那几个窗户亮着,除此都是黑的。楼道里更是寂静无声。绮媛频繁地来往进出

    或是半夜遛走,也没遇过多事的邻居,这就方便了许多。肖翰似乎把离婚之后的

    都有激情都在绮媛这儿挥霍,他们每天都有令人回味的欢娱,每天都有战况,令

    她满足的同时也被受折磨。

    在她的影响下,肖翰彻底变了,也会和她说猥亵与放荡的话,不总是像教授

    讲座那样正襟危坐道貌岸然。他说起那些yin荡的话,比绮媛更rou麻,她要好一阵

    才能适应过来。这天阳光普照,偶有凉爽的微风迎面吹拂,一大早,绮媛就开着

    车到达了公遇楼下,她打从心里感到振奋,飘飘然和沫浴在爱河里的美好感觉。

    他们约好了,今天要去一个小山村谵访一位民国大师的旧居。肖翰做为海外

    大学的中文教授一直对这位大师备受推崇,除了这大师在国学界的泰斗地位外,

    还有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更是让人津津乐道流芳百年。

    绮媛到达时没下车,就在车里给他打了电话,没听,她心中暗笑,早已熟透

    了的他的这套伎俩。她从车里下来,身上是一件薄薄的露出整个肩膀和胳臂的衫

    子,一条沙笼式的窄身裙,裙子像条七彩的绸缎紧绑在她下身,幸好侧面开了一

    条长长的裙衩。她把刚洗过的散发着芬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副很大的太

    阳眼镜。

    这是一幢旧式的楼房,猛一进去顿时陷入了昏暗,一会绮媛才习惯了,她走

    进电梯到了十六楼,用钥匙打开了门。进门便是狭长的客厅,铺着银灰色的地毯,

    浅灰色的墙壁配合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壁脚、白色的门和黑檀木的书桌令人

    感到十分和谐。几乎一切都十分的明净,除了新购进的一套真皮沙发和一支落地

    竖灯、其余的都保留着原有的状况。

    肖翰移居海外多年,身上自然沾染了些崇洋媚外习惯,对于衣食驻行十分考

    究。他常说一张不整洁的床,代表一个不整洁的心灵;一个整洁的环境代表心灵

    整洁;一个连自己居住的环境都不整洁的人,怎会有一个完美整洁的形象出现在

    众人面前。

    眼前的绮媛,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多么性感多么动人了。她绸缎般柔软的短发,

    一双春色荡漾的眼睛;袒露而出的肌肤雪白细腻,颧骨高而突出、她的嘴巴被她

    唇上浓烈粉红色的光泽所覆盖,完完全全地显出了她的性感。

    她穿着一件合带点的白色的亚麻衫,没有领子没有袖子。腋下挟着一个背包,

    优雅地掠过房间,她美丽而修长的腿在她的裙子一侧若隐若现地。肖翰在床上从

    没闭的门张望着,他的手指还在被子里,轻轻的摩擦着他的guitou。绮媛并没有急

    着叫醒他,她把客厅中用过的咖啡杯子搬进厨房,又拿着布把桌上残留的垢迹擦

    抹干净。

    绮媛弯曲身子忙碌的时候屁股高高地蹶起,使他的yinjing变得更加坚硬,他放

    下另一只手到两腿之间并且摩擦着他的guitou。她进了他的卧室,将他扔落地地毯

    上的衬衫和裤子收拢了,转身时才说:「懒鬼,该起床了。」

    「什么时候了?」肖翰问,装着像是刚刚醒了的样子。绮媛已走出卧室说:

    「反正你认为睡够了就起来。」她把他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又回到了卧室。

    「差点忘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乡下的吗?」肖翰说着掀开了被子,他浑身赤

    裸着,一大丛浓密的阴毛中,那根yinjing骄傲地直立着。

    绮媛眯起眼睛,故意装出色眯眯地笑着。「你总不能让我一整天就这样坚硬

    着。」他指着自己的腹部说。他的肌rou结实、柔软,随着玩弄自己硬挺的yinjing,

    肌rou上下起伏。绮媛知道他这时正需要她,而她也感觉这根东西要是插进她yindao

    里。那样的坚硬、坚挺,既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

    她想,这确实是完美的而且形状大小正适合。她伸出舌头,非常yin荡地摆弄

    舌头。走近床边,「真的要做吗?」她没出声,但她的眼神流露出的正是这意思,

    在他坚定地点点头后,她服从地撩起她的裙摆,长及脚踝的裙子过于紧束,当她

    屈膝爬上床时,从开衩的地方露出雪白的大腿。

    「我就知道你不接电话的用心。」她趴到他的耳边说,「既然知道了,就来

    吧!」他说,一只手握着yinjing,另一只捂住yinnang。绮媛的里面什么也没穿,从衩

    开的一侧他见到了一丛乌黑的毛。这yin荡的表妹已让他不能自制,他从她光裸着

    肩膀滑下摸着她摇晃的rufang。绮媛合拢了他的一双脚踝,跪坐在上面。

    他将她的裙子从开衩的一侧掀起,绮媛乌蓬蓬的阴毛便对着他硬挺的yinjing,

    然后极缓慢地她朝前蹭了蹭,让她感觉她阴户对着他的yinjing,像正在亲密私语。

    肖翰喘息着,他挣起上身挡住她就要把她放倒。但绮媛并没焦急,她啃噬着他的

    耳朵。「不,让我来!」她低声地说,并将屁股往上提了一些,她握住那根yinjing

    对准了自己的阴户,她双目专注地享受观赏他乌黑的yinjing进入她湿润的yindao。

    徐徐缓慢地yinjing被她吞没了,她墩坐到了上面不动,尽量让它在里面呆得久

    一点。她的双眼紧闭仰起脸,似乎享受着饱涨充实的快感。而他却等待不了,他

    在下面往上凑起肚腹,让那如同铁棒的yinjing顶撞着,在她柔软的、粉红的、肿胀

    的、纵欲的yindao里快活地进出。

    如同吹响了进军的号角,绮媛把手按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撑往她的重量,

    她快速地提臀俯冲,随着她身体的起伏,yinjing进进出出地滑动插着她yin荡的yindao。

    他喘息着,用双手捏着她的rufang。他修长的手指围绕着奶头划着圈子。

    她yindao里的肌rou开始起了反应着,开始紧缩、放松、放松、紧缩;与他的的

    手指摇晃的动作呼应着。绮媛觉得很兴奋,由于极其快活令她无法继续保持身体

    的笔直。她很怕她稍微一动,就可能倒下。瞬时间一阵狂躁流窜全身,这似乎是

    她次发觉自己是那么娇柔无力。

    他的手极缓慢地爱抚她,当他的手指逐渐深入她阴毛时。他逐渐加重手劲。

    他只有用手碰她,他的身体似乎故意往后退缩。绮媛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但她的

    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他动用了大拇指与无名指围住她的yinchun,他的中指则沿着

    那柔软展开的肌肤向上探索,并且开始挑逗它。

    绮媛的rou蒂在他的挤压下凸现了,在他的手指碰触下,令她感到略有微痛但

    更加亢奋,她喘息着。这样的挑逗更撩起她的情欲,令她更加饥渴,企盼。

    她整个身体触电般地颤抖,充满温柔的性感热流。那种灼热传递到她身上的每一

    个部位,神经末稍都受到挑逗。

    绮媛的yindao里暴发似地渗出了yin液,那温暖的热流浸泡着他的yinjing,令他更

    加雄伟硕大在,如擎天的石柱屹立在她的里面。她的双脚叉得更开,屁股疯狂地

    起落,全身痉挛地拱向他。她不停地抽动、戳入。巨大的欢乐令她的魂魄飘离了

    躯壳,在渺茫地空间飞斡旋。她一刻也不想停止,而是朝着快乐的方向不停地扭

    动、摇晃、蠕动地尽情地享受。

    当她沉浸在欲仙欲死的rou体快乐时,肖翰呜咽着,发出一阵嘶哑的叫声。绮

    媛的身子突然不动了,她的屁股狠压着,感到着里面的膨大。猛然间,他整个身

    体一阵抽搐,jingye射进她的里面时,他把头向后一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yinjing跳动变得微弱的时候,绮媛稍后退缩,也趴倒在他身上,舌头沿

    着他嘴的四周游动,接着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她热烈地吮吸它。当快感征

    服他时,他的大腿一阵阵战栗。他紧紧抓住绮媛的头发,手指缠住浓密、乌黑的

    波浪卷发,把她向自己拉过来。绮媛喜欢男人达到性高潮的时刻。正是那一刻,

    强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婴儿一样需要受到呵护。

    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回,肖翰光裸着起身煮了咖啡,绮媛清洁完后在衣柜里

    为他找出衣服。「你是想穿衬衫还是T恤?」绮媛从卧室里大声地问道。「随便,

    我想还是T恤更随意。」他答应着。

    绮媛拿了他的T恤和短裤出来:「你还是洗个澡,这样清爽一些。」他没有

    答话,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爱恋地、充满情

    欲地吻着,她闭上双眼。

    「真陶醉!」

    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向门外望去。绮丽的突然出现令他们猝不及防,绮媛倒

    没什么,尽管刚才已欢爱一番,但她自始至终都没脱衣服,令人尴尬的是肖翰,

    此刻他浑身一丝不着,yinjing疲软地耷拉着,还有光着的大腿毛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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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抱歉,我不是打扰你们的了。」绮丽迅速向下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

    着他。

    「没有。」尽管这么说,但他的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慌乱。绮丽察觉到了,但

    它转眼即逝,彷佛像个关闭了的电灯。绮媛忙把手里的衣服塞到他怀里,他接过

    衣服转身便进了卧室。

    客厅时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绮丽大咧咧地端坐到沙发上,冷冷地打量着

    绮媛。她的确很美,曲线漂亮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涂抹得猩红的嘴唇轻佻地撅

    着嘴唇,身着的裙子露得太多而且显得太短,裙摆下还露出一大截白皙匀称的大

    腿,绮媛能想象出她这样的装束对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满了诱惑。

    这跟以往的她很不相称,绮丽是那种高雅娴淑,受过良好教育,有着很高品

    味和修养的女人,但这时的她看起来竟那么地生疏。「我们约好了,要去谵访一

    位名人的故居。」绮媛打破了沉寂。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绮媛,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她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对

    她的到来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又恢复了原态。她稳定了

    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绮媛在她面前一直都处于强势,每次见绮丽就要数落她,从她的衣着穿戴到

    她那些雷打不动的条条框框,说她无异于是为自己设置诸多清规戒律的信徒。绮

    丽不高兴,她对绮媛自信的神情很不满意。她和她是姐妹,在外人看来,她们似

    乎无话不谈,其实都保留着自己的秘密与最真实的内心。说穿了,绮丽打心眼里

    嫉妒绮媛的模样与自由生活。

    「我早就应该项想到了,绮媛!」绮丽冷嘲着说,隐约能感到她身上有股怨

    气,它被她身着的红衫白裙扩大了。「你想到什么?」绮媛问道。

    绮丽的脸上有种特别阴郁的表情,像刚从深水里捞上来,接着她的目光移向

    绮媛身上萦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裙,还有那张让他们折腾得萦乱不堪的大床,绮

    媛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边上,准备接受她的严厉审问。

    「怎么会这样?」

    绮媛的双眼里充满了期盼和不安,像个等着重要时刻来临的年轻女孩那样。

    她张张嘴,口干舌燥,「我……」

    「你从不放过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她的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

    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了。绮丽说完目光落在她

    的身上。

    「这么说,你们也勾搭上了?」绮媛并没有她期望的那样,诧异并且难堪,

    她脸上的坦然和从容,反倒让绮丽先诧异了。

    「别用勾搭这个词!绮媛,充许你跟我的老公,就不准我也红杏出墙。」

    「不是,绮丽,不是这意思,我跟他————」她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

    也没有对她尖叫,或做其他任何危险的举动。「说什么这么的热闹,我们该项出

    发了。」肖翰已穿戴齐整出来说,似乎这尴尬的场面并没有影响到他。

    「绮丽,如果你今天有空,跟我们一起去吧。」他说,并迅速地扫了绮媛一

    眼。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绮丽看得清楚,绮媛十分明白他的眼神。绮媛劝说着:

    「绮丽,一起吧。」

    「我才不会跟你们这对jian夫yin妇一起。」说完她匆匆离开,当她经过绮媛身

    边时,很是不满地剐了她一眼。绮媛看着她绷紧的脸,和细得像条线的、苍白的

    嘴唇,还有那双满含讥讽和忌妒的眼睛。

    绮丽的懵然出现令他们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但并末影响他们出行的计划,

    他们驾上了通往山村的公路,也没有时间的限制,肖翰将车开得缓慢,似乎只是

    享受着开车的乐趣。穿行在狭窄、蜿蜒的乡间公路。秋天乡间的风情美不胜收,

    小鸟的歌唱声,葱笼的灌木,以及洒落树林的阳光。

    绮媛则一直沉默寡言,为了打破这难堪的静寂,肖翰大谈在海外的嫖妓生涯,

    那穷凶极恶的方式方法耸人听闻。不过他强调已经收手多年了,收手后他的兴趣

    由浪荡小姐转向良家妇女——原来将后者放倒在床远比前者刺激。曾经有个年轻

    的良家妇女在高潮时激动得眼泪婆挲——她的丈夫从没给过她这样的幸福。

    绮媛还是没有反应,肖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风情的表妹,其实他早知道绮媛

    非常聪颖。每个女人对于来自床第间的威胁都非常敏感,可能她已知道他跟绮丽

    上了床。「绮媛,你怎么啦?」他关心地问。

    她怜惜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表哥。我脑子很乱。」她扭过头,看着远

    处的窗外,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

    「是因为绮丽?」然后,俩人就缄口不语。一直到车子驾入座落山渊深处的

    村庄再也没说话,一条新修的保养得很好的水泥道路,通往一栋相当宏伟的房子,

    看起来年代旧久却是中西合并风格的建筑;有美丽的草坪及许多漂亮树木点缀其

    间。

    车子随便地停在晒谷场上,这里也没有多少人参观游玩,绮媛下车后忍耐着

    不打哈欠。这地方看起来真是无聊极了。肖翰见状说:「别小看这老夫子,他是

    民国批留洋博士,法国回来任教国内最高学府。」他们走在刚进门的一个宽

    敞的花园,这花园看起来十分美丽。

    绮媛发现在火红的紫荆花之间,在狭长的花坛里,种有一种不知名的花卉,

    是那种只有在画刊上才见过的花草。肖翰继续说:「他的著作等身,观点新颖在

    那时算是异门另类的,他提倡性开放而且他自己也亲历身受。他是个性狂人,他

    辞去了教授回到家乡,建造了这处专门供他寻欢作乐的建筑。」

    说话间他们进去里面是偌大的一个厅堂。绮媛发现,无论选择开那一道门都

    无妨,因为全是通往这间大厅的。大厅的天花板是挑高呈拱型的,有梁柱及许多

    嵌板在其间。虽是刚刚入秋,但厅堂却冷的叫人打颤;就像一般古老房子有名的

    寒冷。

    所见之处,给绮媛留下了富丽和奢华的感觉,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损,显露

    出一股衰颓的味道。她打个哈欠,伸展手臂。他好奇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令她感兴

    趣的东西,一些性感的事情。她浏览着展柜里的书籍。有一些旅游方面的书籍。

    她心不在焉地翻了一本,又放回去。接着她注意到一本皮革封面,书背没有名字

    的书籍。没有书名,真是奇怪。

    她的视线被一尊不寻常的象牙雕像所吸引。那是一尊长形、光滑、像是男性

    阳具的雕像。绮媛缓缓地上前,抚摸着它。她喜欢这种触感。她一路上并没有那

    种感觉,但是现在置身于这宅邸的大门内,性欲似乎穿过墙壁直向她涌来。

    回头不见了肖翰,绮媛四处张望着,肖翰已在楼上朝她招手。绮媛踏着厚重

    的柚木楼梯上楼,色彩鲜明的胶泥雪片似的挂在墙上,绚丽夺目的瓷砖正变得零

    零落落。有很多房间布满了灰尘,看似土崩瓦解了。厅堂上方较远的墙面上悬挂

    着一幅画,用丝绸软垫遮盖着。

    肖翰揭开了丝绸,上面是老夫子的尊容以及左右俩个年轻的女子。肖翰说这

    画出自名家之后,具有那时代的风格,画的颜色暗黑,丰富,散发出宝石般的光

    芒,画的木框架贴上了金箔,显得豪华气派。肖翰指着画说:「这是他的学生,

    跟他私奔回到故里,还带上她的meimei。她们姐妹服伺这老夫子直到终生。这在当

    时轰动一时,引发全国性的争议。」

    肖翰又带着她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他们进到一个铺有地毯、嵌板的房间,

    并有艳丽的针织及厚重的那时代的家俱。房间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张很长、很宽、

    橡木制的厚重的床。在房间的其它地方及壁炉前,是有椅背的躺椅,每一个都有

    搁脚凳和几个有椅垫的躺椅。整体让人看着是富裕、奢华,以及充满yin侈的风情,

    一切都带着诱惑引发性趣。

    「在这里,老夫子通常跟他的太太姐妹大被共眠,有时也会叫上女仆一同寻

    欢做乐。」肖翰侃侃而谈,掩饰不住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你怎么知道这样清

    楚,像是身临其境似的。」绮媛摆弄着梳妆台上的陶罐问道。

    「这在他的著作里都有记载,他不仅把跟他有过云雨之欢的女人都记录了,

    还对每次令他激动的性欲事无巨细地描述出来。刚才你翻过的就有他的日记,除

    了衣食驻行的就是性。」他说得头头是道,连绮媛也不禁为自叹服。

    把整个府邸逛了个遍,肖翰几乎每一处都细致观瞻,绮媛嘲笑他差不多让那

    老夫子弄疯了。后来,他们在花园的荷花池畔喝茶,绮媛问他为什么离婚?他说

    离开他的妻子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是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婚的,就像被捆的人

    忽被松绑。

    对于这个已成往事,且已老去的女人,绮媛兴趣不大,她试着想知道他和绮

    丽到底处于何种关系。他避而不谈,甚至相当矜持。她理解为尊重,于是有一丝

    痛楚,快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说:「我喜欢有另一个女人在我们的床上,」他

    说道:「我喜欢看你抚摸一个女人,然后看着我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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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里,绮媛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肖翰,既不是良心的发现,也不是

    对绮丽心存愧疚。但绮媛还是那个春光洋溢的美人,她的身边从不缺乏男人。李

    明伟约的是晚饭,绮媛脱不开身,但也没拒绝,最后他们约好了到咖啡厅。

    明伟约的地点远离闹市喧哗,里面的的空调安闲而又和睦,光线相当柔和。

    所有的光都藏匿着,不知从那儿泄露出一少许,像是被过滤了,少了些激烈、直

    接,多了份镇定与温馨,又是昏暗的、神秘的。服务生们显得训练有素,他们像

    会走路的rou,一点声息都没有,即使是开口说话也都是那样的细声细气。

    绮媛一坐下来整个世界的喧嚣就远去了。明伟坐在她的对面,正摆弄着一盏

    燃烧着酒精的咖啡壶,看出他精于此道,从黄金色的水喉里放出煮沸了的现磨咖

    啡。然后,帮绮媛放糖加奶。一切显得从容、文雅,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风度。

    久曾约不到绮媛的他脸上如沐春风,目光里头含着不可抑制的欲望,从落座

    就一直煽情地喋喋不休的说话。绮媛脸上含笑,似乎在认真地倾听他在那里自作

    多情,她习惯性地仰起脸,冲着他情深意长。这晚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披

    纱,里面却是红色的抹胸,薄纱长及大腿,把她黑色的真皮短裤遮掩了。

    从她走进来时,明伟就已不能自制,这跟平日里他眼中那个傲慢冷艳的绮媛

    判若两人,简直就像急献身夜生活的yin妇娇娃。一副撩拨男人的风sao狂浪,一副

    欲说不语急于上床的媚态,而一双迷蒙的眼睛也就欲开而闭了。

    皮裤很紧很短,由于有中间坚固的连接,绮媛毫不忌讳将双光滑的大腿盘来

    绕去。咖啡越泡越淡,话题也跟随着越来越是放肆越是轻佻,他甚至很露骨地提

    出了邀请:「是时候了,我该项携美而归了。」

    「接下来做什么?」绮媛眼里放出灼灼光芒,他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笑笑:

    「做我们喜欢做的事!」绮媛恶意地伸出食指,妩媚地在他眼前晃动:「不是,

    是做你们男人喜欢做的事。」他用一只手紧抓住她的食指,并放到嘴唇亲了一下: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绮媛挽着他的手臂相偎着一齐走出咖啡厅,门口有几个女孩子。她们在深夜

    像某种夜游的动物。她们的样子像女学生,她们的样子还像淑女。而绮媛这晚的

    穿着更耐人寻味,她们看她时都露出惊讶的眼光。她几乎将上半身依傍到他的身

    上,向他妩媚地微笑着:「有勇气跟我这么走吗?」

    「有什么不敢,倒是你,可是有夫之妇的。」他说着搂住她的腰,他们走向

    停车场。他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了,绮媛感到他的身子既轻松又有力。挽着他,

    一边走,一边用她丰满的rufang贴向他。她的车子就停放在前面,绮媛打开了车门。

    当他们一进里面时,他就扑向她开始吻她。她温柔地拥进他的怀里,紧紧地

    贴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并且把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他们的亲吻很热切却很

    缓慢,很细心地品尝着、体验着。没有强夺、没有贪婪。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融

    合成一体,两人似乎都将体内的激情尽致地压抑,表现得不急不躁随波逐流一般

    温柔。

    突然间,绮媛的手机响起急促的呤声,她一看电话是肖翰的,接了之后却是

    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好,你的朋友在我们酒吧醉倒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随后,她说出了酒吧的地址。

    「对不起,明伟,我得过去。」绮媛很无奈的地说,「是谁?一定要过去吗?」

    他坐在那里发抖,带着满肚子的愤怒和不可抑制的情欲。「我的表哥肖翰,他从

    海外回来,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绮媛不得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

    情绪,很是抱歉地说。

    「好吧,我自认倒霉。」明伟很是绅士地说,似乎唤起的火焰熄灭了。他下

    车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举到耳边:「绮媛,需要帮忙就打电话。」

    「对不起,明伟,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糟糕。」绮媛说,他摆摆手独自走了。

    绮媛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引擎发出怒轰。深夜的街道恬静空旷,平日拥挤的道路

    显得宽大。整个城市全是路灯的颜色。偶有急驰而过的车辆,使城市的子夜显得

    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