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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来,别磨蹭,我不想跟你动手。我把你电晕再拖出来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不想浪费时间。” 赤裸着身体的少女弓着腰从狗笼里爬出来,动作僵硬,神色狼狈,即便如此仍旧想尽量遮掩住身上私密部位。 在她的脖颈上有一个皮项圈,细链是纯金打造的,看起来十分精美,牵引绳头则在呵斥她的男人手里。 现在并非吃饭时间,他手里也没有其他东西,那么他来找她总有一种可能,是想和她zuoai。 沙克达不耐烦地抖动着链子,催促她:“站起来。” 少女没有起身,但终于肯抬起脸看他,眼里满是哀求之意:“我今天肚子疼,求求你可不可以不做?” “别说谎。”男人皱起眉,抬头纹在灯光下显得更深,好像特地拿黑线描过一般:“这样下次真疼我也不信,那就糟了。” 薇薇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她说的是假话的,明明都没有检查过她的身体就下了这样的断言,仿佛……他会读心术一样,这个男人好可怕。 谎言被拆穿,但不想zuoai的心情却无比真实。她只能认定他在诈她,硬着头皮继续撒谎:“我没骗你,是真的很疼。” 沙克达嘴角抽搐了几下,眉眼间戾气更深:“下面不能用,那上面总不碍事吧?”他指指自己的胯下:“给我吸,不然我就当你在说谎。” zuoai和koujiao二选一,怎么看都是后者要轻松一些。可是薇薇对于koujiao也有极大的心理障碍,毕竟站在她眼前的正是强jian了她的绑架犯。要她放下尊严主动给这种人舔jiba,和要她的命也没有区别。 薇薇无助地摇着头,身体不断退缩,竟想要回到狗笼里躲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他不会让她逃走,狗链瞬间绷直,他一用力,硬是把她整个人拽了过来。在他脚边是她吃饭时会用到的软垫,黄褐色大概是由什么动物的皮毛制成的。软垫表面覆有一层纤细柔软的绒毛,比直接跪在冷硬的地上要舒服些。薇薇被摔在软垫上,他抓着她水蓝色的头发,把她的脸往自己裤裆上按。 少女尖叫着,又是捶又是推,但没办法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吵死了,母狗。” 他解下腰带,把握好力度在她背上一抽。这一下是真疼,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被抽过的皮肤火辣辣的,温度急速升高。 薇薇张大嘴巴,却叫不出声,眼泪哗啦啦地流。 “别乱吠,要不是你这舌头还有用,早给你割了。”他没有脱完裤子,仅仅是褪到大腿一半的位置,露出了勃起的阳具。 快要递到她嘴里时,薇薇反应过来,紧紧闭上了干裂的双唇,抿得小嘴发白。 沙克达见状懒得废话,大手一伸捏紧了她的鼻子。这招完全出乎了薇薇的意料,其实料到了她也没办法应对,毕竟就算她再能憋气,也不可能一直不呼吸。 鼻子被捏住,剩下能用来呼吸的只有嘴。很快她涨红着脸,不甘心地张开了嘴。还没有吸到几口气,他就把他那玩意塞进她嘴里,并且立马从后面按住她的头,像抽插她的xiaoxue那样,roubang在她嘴里动起来。 薇薇的舌头很可怜地被挤占了在口腔里原本的空间,费劲地恢复着呼吸节奏,此时也顾不上去嫌弃他的roubang。巨根蛮横地闯进来在嘴里横冲直撞,因为长度惊人薇薇没办法完全含住它。 薇薇一只手撑着地稳住身体,一只手攀在他裤子上。guitou顶进她狭小的喉咙时,她的手指松了松,随即再次抠住他的裤子。 “我不摁着你,你自己舔,做得到吗?做得到就眨眨眼。” 薇薇长而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缓慢地眨了眨眼。他松开手,从外套摸出雪茄和打火机,抽了几口。 她背上被抽过的部位还在作痛,哆嗦着用手扶着他的roubang,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吮在嘴里吞吐着。 袅袅的白烟在空中飘荡,他拍拍她的脸颊:“母狗,学几声狗叫给我听听。” “唔,我不是母狗……”薇薇呜咽着,舔舐的动作却不敢停下。 “叫一声,叫一声等你吸完这发我就放了你。” 薇薇迟疑着,对他话的可信度并不抱太大希望,然而仍有一丝侥幸的幻想,真的学着叫了一声:“汪!”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乖狗。” 薇薇羞红了脸,垂下眼又会看到他丑陋的性器,索性闭上眼直到他把腥味十足的jingye射到她嘴里为止。 “不许吐,咽下去。”他蹲下来,大手抵住她的下巴:“教过你多少次了,这是主人的赏赐,不可以随便吐掉。或者,”他yin邪地笑着:“你舍不得咽,想多回味一会也可以。” 薇薇想想他说的有道理,既然他不允许她吐出来,到最后她还得吃下去,耽搁这一会jingye在嘴里留的时间只会更长。如此说来,反而是长痛不如短痛。 乖乖吞掉jingye让他检查嘴里后,他让她回笼子里,薇薇不肯:“你说好要放了我的。” “那是骗你的。”他语气很轻松:“你先骗的我,不是吗?刚刚嚷着肚子疼,怎么一吸起我的jiba就不疼了?除非我的jiba能给你治病。好了,滚回去吧,否则就把腿张开让我cao。” 薇薇灰溜溜地爬回笼子里,她第一次想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下场一败涂地。 2 二零一七年一月十七日,去年的今天薇薇在家里认真复习备战中考,也有可能是忙里偷闲和那美一起在商场里购物。也就是一六年的寒假,陆飞他们给自己开了一个生日派对,当时她哭着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时的自己绝对想象不到下一年会在一个怎样可怕的地方迎来2017,所谓命运无常说的便是这个。 被囚禁的日子她毫无时间观念,浑浑噩噩度过一天又一天,或是咽下饭菜,或是咽下jingye。除非来了月经,她才知道又过了一月。 绝食失败被磨灭了反抗意志,逃跑失败又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还看见了鳄鱼撕咬人尸的血腥画面……薇薇的心被冰冷的污水浸泡,那种肮脏和凉意渗入骨髓,恐怕一辈子都无法驱除。 屋里的空调暖和得她即使全裸也不会感到寒冷,相反在室内穿厚衣服的话一定会嫌热。 沙克达牵着她的手来到他的办公室,落地窗外已然一派萧瑟的冬日景象,连太阳光也是惨白的,看起来不比白炽灯强到哪去。 他在那张高背椅上坐下,薇薇手撑着桌沿,坐到办公桌上。生病后的相处让她愈发觉得自己像是他的女儿,拥有了比以前更多的肆意妄为的权力。 沙克达在抽屉里翻找着,将嘴上的雪茄拿掉搭在水晶烟灰缸上。他变魔术般张开手掌,一颗白色的小药丸静静躺在他手心:“来把这个吃了。” 薇薇认得那是避孕药,不过他一般不给她吃这个,而是戴套。今天让她吃药可能是想内射寻求刺激吧,她没有不满的资格。 她解开睡袍的带子,随心地脱下,任它自然掉落在地。她妩媚地躬身,扶着垂下的头发,用舌头卷走他掌心的药丸,不用水冲服,干咽下去。薇薇乖顺地跨坐上他的大腿,手搭在他的胸口,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他大手聚拢起她的双乳,把脸埋进去亲吻啃咬舔弄。薇薇喘息着,搂着他的脖颈,以一定的频率抖动着腰肢,张开的xiaoxue隔着裤子拍打他的裆部。他腾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很是清脆的一巴掌。 薇薇娇颤着“啊”了一声,十分悦耳,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叫得好听。 沙克达猛地把她身体掀翻在桌上,急不可耐地拉开裤链提枪挺入。薇薇呻吟着把脚搭在他肩膀上,以便他插得更深。 他掰着她的腿用力往下压,随着roubang和xiaoxue的交锋,两人的手指也扣到一起,仿佛热恋的爱侣。 薇薇嘴里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好像在求饶,又好像在喊他插得再深一点。她说着av里学会的“cao死我”之类让男人听了血脉偾张的话,胡乱叫着他“老公”“主人”,目的是让他把持不住快点射出来。 现在她也学聪明了,知道直接求他停下是没有用的。几句sao话不知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是假意,好让他早点结束对她心灵堪称是磨难的zuoai。 男人气喘吁吁,紧蹙着眉头,眼中并无任何的不悦。深入浅出几十下,很快沙克达忍到极点,一股脑把jingye射在她的xiaoxue里。 薇薇的腰仍向上挺着,弧度像一座拱桥。只见她星眸迷蒙,朱唇半张,半晌会“嗯”上一声,似乎真的很享受。 他roubang还硬邦邦地插在她xiaoxue里,下身却不再动作,而是俯身吻住她的唇。薇薇配合地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与他交换彼此的涎水。 他吃着她的舌头,情不自禁又抓着她的奶子揉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薇薇,我很抱歉这些天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虽然我爱的是你mama,但拥有的却是你的身体。” 薇薇神色一怔,不明白他说这个是何用意。 “我沙克达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薇薇。”他与她缱绻的时候,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当她面上膛,把枪柄递到她手中。 薇薇第一次拿枪,入手只觉得份量格外地重。他手把手教她拿好,食指放在扳机的位置,枪口抵在他眉心:“我知道你很恨我,现在我给你杀了我的机会。我不会勉强你,这不是命令,要不要杀我你自己决定。” 她没有动手。 “你觉得我在考验你吗?不是的,这里面是实打实的子弹,这个距离对着我的头开枪我绝对会死。”他将roubang抽离她的xiaoxue,扶起她的身子,握着她的手对着落地窗开了一枪,窗户应声而碎。 薇薇的手腕被后坐力一震,若不是他稳住她的手,枪说不定会脱手。 “如果担心会因为杀了我这样的人渣坐牢,你大可以放心,法律规定在这种情况下你拥有自卫的权利,杀了我也不用负法律责任。这个U盘里有一部分我和你zuoai的录像,不是我给你下了春药录的那些,而是我强迫你的录像,你毫无疑问是受害者。等你杀了我,就去洗个澡,然后穿上我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去拿给警察和检察院的人看吧。他们会带你去医院,让医生检查你的身体,数据库里有我的DNA,你的yindao里还留着我的jingye。他们会很同情你的,小姑娘。” 薇薇的眼神阴晴不定,代表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在思考他说的话。他把一个银色外壳的U盘放在她大腿边,她又看看沙发上,确实放着她进门时没注意到的衣服。 “薇薇,我已经穷途末路了,如果你能亲手杀了我,我会很开心的。”他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疲惫,抬起她的手,把枪口再次对准他的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来,杀了我,扣下扳机,我们都会解脱。” 她毫不犹豫地松手去拿那个U盘,枪掉在他手心。 看着匆匆忙忙穿衣服的薇薇,他长叹一声:“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也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你一辈子忘不掉我什么的,我还真是卑鄙啊。在你眼里我一定是很坏的大人吧,但拥有你的这段时光,你的确带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快走吧,这栋房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既然你不杀我,那三分钟后我会提前引爆定时炸弹,我不会给他们审判我的机会的。我给你如愿的道歉和自由,带着我的烙印活下去吧。” 薇薇没有回应他,或者说她根本无心听他的废话。穿上衣服后,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一路上果然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但是当她跑到中庭时,一队荷枪实弹穿制服的警察围住了她。 还没等他们问她话,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薇薇和警察们都被气浪掀翻,她晕晕乎乎地往回看,刚才她跑出来的别墅坍塌了大半,冒起滚滚浓烟。 他死了吗?对于他来说,比起注射死刑,爆炸还真是非常华丽的落幕呢。薇薇嘲弄地想。 枪支、鳄鱼、爆炸,这些像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一直离她很遥远。几个月前他这个从黑影里钻出来的怪物,让她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完全超乎了她一个女高中生的想象力。 警察们确认薇薇身上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后,用警车将她带去了审讯室。她是最后一个见过沙克达的人,虽然是受害者,但依然被反复盘问了很久。 她按照他说的把那个U盘给了他们,她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之后询问她的警察换成了女性,对她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很快她们带她去了一个地方,让医生检查了她身体。薇薇身上有rou眼可见受过性虐待的印迹,从她下体提取出来的jingye经过化验也确认了是沙克达的。 薇薇于一六年九月四日失踪,这是能在系统里查到的。他们第一时间联系了她的父亲,寇布拉得知自己的女儿有了下落,情绪非常激动,几乎立刻赶来了警局。 他们短暂地见了一面,但薇薇作为重要的知情人还要把很多只有她知道的内幕告诉给警方。 警察们希望能在最短时间内获知这些重要的信息,薇薇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于是强打起精神,竭尽所能地讲述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偶尔回答他们提出的一些问题。 尽管有很多细节她并不太了解,比如她具体在哪一天目睹了那具男尸、那具男尸有什么特征等等,但她的证词很重要,这毋庸置疑。 她只是一个目睹凶杀和被凌虐的可怜女孩,当她详细描述沙克达对她做的那些事时,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情境中,感到恶心、反胃。警察们考虑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多次劝说她停下来休息一会。 薇薇坐在那张没有扶手的座椅上,对面是两个女警察,一个不停敲着笔记本电脑记录她的话,一个则全神贯注地思考着。 薇薇讲累了会拿起纸杯喝一口水,这是饮水机里接的纯净水,看着饮水机上塑料水龙头的形状,她想起狗笼上挂着的小水瓶。 说实话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些屈辱和伤害,可是当她对陌生人讲述时,她心灵上的伤口被再次撕裂了。她真想把那些回忆挖个坑深埋起来,让它们不见天日。 薇薇哭了,她没打算流眼泪的。明明这里很安全,不会再有人打她、强jian她,可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感压抑着她。 警察们又是递纸巾又是安慰她,慢慢她平复了情绪,擦掉眼泪和鼻涕,继续阐述证词。 沙克达表面上是知名企业家,私下里却与黑恶势力纠缠不清,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警方评估了薇薇的精神状态,还用了各种科学的仪器,来证明她所说的不是妄想。 审问持续了四天,并非在一日内完成。警方提供的食宿和医疗只能说勉强达到及格线,但薇薇确信这并不是她晚上睡不好的原因。 休息的间隙,薇薇问她们沙克达真的死了吗?警察们表示这是保密内容,不能告诉她。 最后确认证据时,警察们再三告诫她要做好心理准备。看到他录的性爱视频的时候,薇薇毫无征兆地弯腰吐了起来。 警察们建议她的父亲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进行心理疏导,寇布拉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走出警察局的门时,寇家保镖们阻拦着等候着在外面的记者们。无数摄像头和话筒朝着她的方向指来,这是他们的工作。记者对于获取最新消息的渴望像水母一样飘浮在空中,无数微量的恶意向她探出触须,累积起来效果是同样的致命。 薇薇脸色苍白但是强撑着不倒下去,实际上每一步都像长出双腿的小人鱼那样,犹如踩在碎玻璃上。上车后她靠在父亲的怀里,便失去了知觉。 寇布拉很想利用关系把薇薇被监禁这件事压下去,可是寇氏在S市太有名气了,当初她失踪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对外宣称薇薇只是被绑架,但年轻的女孩被监禁长达四个月会经历什么,这很能调动心思龌龊之人的想象力。 喜欢捕风捉影的媒体为了博大众眼球,添油加醋地描述此案,好像他们在现场亲眼见证了一般。事实上他们想象的那些色情的事确实是发生了,但真正包含在他们谈话中的同情微乎其微,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揣测。 回到家很长一段时间,寇布拉不敢让薇薇看电视和上网,生怕她看到那些媒体对此事的报道,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那美他们放了寒假,来到她家安慰她。薇薇真的已经疲惫不堪,却还要回应朋友们的关心。他们都是好人,绝对不是来看热闹的,正是因为清楚这点,她才想要勉强自己以免辜负他们的心意。 紧随其后是她十七岁的生日,以往每年父亲都会给她庆祝生日,但是今年实在是太不适合做这件事了,于是这一年的生日便空缺了。 寇布拉告诉她沙克达死了,警方在废墟里找到的残骸化验过DNA后确定死者是他。 薇薇并没有感到很快意,她的生活里好像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事物,让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沙克达死了,但他还活着,活在她每一次梳头时梳子扯动发结的痛感里,活在她以前喜欢吃的布丁和咖喱里。 被监禁期间他给薇薇喝她经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的奶茶,现在薇薇再也不想尝到那个味道。她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意识到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被他玷污过。他的视线、他的手指、他的体液把她全身上下浸了个遍。甚至来月经时,薇薇会记起他帮自己换卫生巾的动作。 那些回忆像一个个矗立她身畔的幽灵,无时不刻在她耳边低语,不经意就将一个片段在她脑海里播放。 3 父亲给她找的心理医生姓莫,名字很好听,单字一个奈。莫奈医生是个戴圆边眼镜,有着浅草绿色长发的温柔女性。 她每周来薇薇的房间里一次,并不怎么和薇薇交流,而是像当初警察问话时那样,让薇薇独自讲述她的遭遇,她一味负责倾听。她给薇薇开了好几种药,叮嘱她这个胶囊是每天早饭后吃的,那个小瓶里的白药片则是晚饭前吃。 薇薇用自己的话语一遍遍将过去的伤口撕裂,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撕裂的次数太多,到后来她确实感觉自己麻木了,回想起被沙克达侵犯的事,情绪也不会过于激动。 大概三个月后,莫奈医生宣布需要和她见面的治疗结束了,薇薇只要接下来一年按时吃她开的药,再由她定期回访调整药量,她的心理就会恢复健康。 薇薇对此表示怀疑,但寇布拉听了医生的话却松了口气,不断对薇薇说“会好起来的”,也许更多是说给他自己听。 薇薇不想休学过久,她急需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休学的话她根本没有想要做的事,或者说没有做事的动力。 她很擅长学习,寒假的时候一边接受心理治疗一边自学高一上学期的内容。下学期她虽然没有去学校,但是那美和索龙会轮流把他们的课本和笔记借给她。陆飞反正从来都不写作业,索性把几科老师发的习题送给了薇薇。 他们考完期中把卷子给她带了一份,乔芭特地去找英语老师拷贝了听力的音频发给薇薇。薇薇看着时钟在规定时间内做完,和考试差不多。做完再自己批改,做出来各科成绩还蛮不错的,就是语文和英语的作文不太好算分。 暑假的时候薇薇和陆飞他们去了一次KTV,朋友们在一起聚会。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学校里的事,好像他们和她一样缺失了将近一年的光阴。 吴索朴随口抱怨了一句新来的英语老师,立马挨了那美一拳。 桑志把话筒递给薇薇,热情地邀她和他合唱。这是最近大火的流行歌曲,然而是在薇薇失踪期间发布的,所以她没听过也不会唱。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陆飞一向不会读气氛,听薇薇说不会的时候还很奇怪:“这首歌街上不是天天有放吗?我都听会了。”大概的意思他重复了好几遍。 那美恨不得把陆飞的嘴缝上,赶紧拿起话筒,让付蓝启放伴奏,她跟桑志开始合唱。索龙一直没有说话,低头拿着手机在那打游戏,他每次都是这样,看起来和活泼的气氛格格不入。 薇薇很平静,在灯光绚丽的包厢里,在这种吵吵闹闹的环境里她没有丝毫的不适应。然而过去让她觉得开心的朋友们,竭力想让她重拾笑容的朋友们,谁都没有办法让她再感到快乐,她好像失去了这种能力。 那个男人从她身上拿走的不仅是她的清白,还有她快乐的能力。他已经死了,即便那天不自杀,凭他做的那些估计也会被判死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没错,可他的道歉没有任何作用。薇薇的心和他一起死了,就算他不死她的心也还是死的,是他亲手杀了它。 经过这次去KTV,薇薇终于悟出一点:自从被监禁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发自真心地笑了。 她会在沙克达面前假笑和媚笑来讨好他,会在父亲面前故作轻松和假装开朗地笑来让他放心,会在朋友之间佯作快活大笑来融入他们。 关于她和她的人生,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她快乐到想笑的事发生。不论是陆飞做出来的那些糗事,吴索朴讲的段子,还是网上看到的笑话。 以前老师表扬薇薇,夸奖她考试考好、作业做得优秀时,她会很高兴。现在她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了,虽然没有重返校园,但她已经能料想到那里也不会有能让自己的心活过来的事物,她似乎是一具行尸走rou了。 薇薇学东西的速度很快,再难的题目她只要努力思考总能解出来,那美一直说薇薇的脑子比她的好使。她在余下的时间内学完了整个高一的内容,自认为没有缺漏,等到一七年九月那美他们升上高二的时候,薇薇又回到学校继续学业。 上高二后原先班级的学生们重新打乱分班,但新的班级里总会有原来班里的同学。薇薇和桑志分到了一个班,他有一头惹眼的金发,班主任之所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爸给学校捐了三栋楼。 桑志是体育特招生,文化课只要及格就行,他主要训练的内容是足球。他有两个志向,一个是考上技校做厨师,一个是带国足进世界杯。前者是他最想当的职业,但家里人竭力反对,选择做足球运动员是他妥协后的结果。 桑志特别关心身边的女生,甚至在书包里备了卫生巾和红糖,要是有女生突然来月经或者痛经都可以找他。他女人缘特别好,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整天和女生们混在一起。 几个教导主任怕他早恋,总是紧盯着他,但是也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女生在交往。嫉妒他的男生私下里骂他是海王,造谣说他脚踏几条船。 薇薇知道桑志不是那种滥情的人,他看上去对所有女生都很热情,简直毫无底线地体贴她们,实际上他很尊重女生的意愿。哪怕是有肢体接触也是女生主动,他不会想着刻意占女生的便宜。 和桑志一个班,薇薇经常收到他给的小零食,几颗糖或者是一块小蛋糕。这并不是她专有的独一份,到了大课间,桑志会趁乱跑到那美班给她也递一份这样的小零食。他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渣的男生,实际上他和所有女生都保持着纯洁的友谊。 陆飞、索龙和高年级的男生在男厕所里打了一架,原因是那个男生上厕所时和同学聊到薇薇的事,用很猥琐的语气说了一些不堪的内容。 一开始陆飞没有听懂,是索龙最先反应过来,很严肃地要那个男生为自己说过的话道歉。那个男生不肯,而且语气咄咄逼人,还问索龙是不是跟薇薇睡过才偏袒她。 陆飞看似跟所有人都很好相处,可一旦有人侮辱了他的好朋友,他的脾气就会格外暴烈。于是四个男生在厕所里动起手来,陆飞和索龙把对面打得鼻青脸肿,自己也挂了彩。 事后教导主任严厉处分了他们四人,让他们写检讨。陆飞和索龙都是性情中人,不认为自己有错不肯写检讨。班主任联系了他们家里人,陆飞家只有一个爷爷,老人家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表示支持自己的孙子,检讨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事情传到薇薇耳朵里,薇薇惊诧于自己的麻木。她并没有对陆飞他们甚是感激,让她难过的正是自己失去了感激心这件事。明明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奋不顾身,可她没有丝毫的触动,甚至都没去好好跟他们道谢。 莫奈医生曾经告诉她这些异常的情绪感知不是她的错,她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就能恢复正常了。 她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薇薇对于吃药并不抗拒,只是有些腻烦,一粒一粒的药片下肚,但是效果并不显著,她还是那么麻木。 有时上完体育课甚至没有运动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她的内裤上会有一些透明黏液。其实这些不过是正常的yindao分泌物,但是沙克达给它附加了一层不好的色彩。一方面理智告诉薇薇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一方面她对它感到无比恶心,可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身体听话。 如果人的意志真的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那她也不会受春药的影响不是吗? 近来薇薇频繁梦到沙克达,梦里回到被他监禁施暴的地下室,他压在自己身上,用roubang堵住她的喉咙让她窒息。 她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开了灯趴在床边干呕,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没有用,那种男人jingye的腥味混着雪茄烟的香气仿佛还停留在她的鼻腔和喉咙里,挥之不去,提醒她她是被他打上了烙印的性奴。 薇薇有些自暴自弃了,这些天她脑子里想着一个奇怪的念头。她想要和男人zuoai,最好是年轻的男人,以此来覆盖掉沙克达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她把目光投向了桑志,虽然对朋友下手有些不道德,但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目标。 因为桑志他从来不会拒绝女生的请求,无论是想抄作业还是帮忙跑腿,他都会欣然应允。 薇薇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