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

    《偏心》

    他们手拉着手，在海边散步。安德烈滔滔不绝地跟戴安娜讲，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会怎样攻下那艘供游客观光的军舰。

    “……如果你和我一起，那我们就攻无不克了，绝对能拿下来。”

    “不用，你自己就够了。我像雅典娜一样偏心，我会庇佑你的。”

    两个人笑起来。

    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流浪猫》

    遍地都是流浪猫，多得像从地里自己长出来的。

    他俩儿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人抱了一只在怀里摸着。

    《牵引》

    安德烈朦朦胧胧地蹭过去，趴在戴安娜胸口，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上面。

    他拉着戴安娜的手往下面摸，嘴唇贴在她脖子上开合：“我难受，宝贝，我硬了。”

    戴安娜被他弄醒但不愿起来。她敷衍地撸动了几下，摸了摸他的背，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哼唧两声，就又睡过去了。

    安德烈也再一次合上眼睛，呼吸变得深长。

    趴在她的胸口，鸡儿被握在手中。

    《夸夸》

    闭眼之前，安德烈又看了眼手机，接着他就坐起身皱紧眉开始回消息。

    戴安娜有点生气，翻了个白眼，也坐起来。

    “给我。”她不由分说地把手机从安德烈手里抽出来，亲自跟那些网络上的“评论家”对线。

    安德烈把脑袋凑过来看屏幕上不断输入进去的字，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戴安娜说出来的。

    戴安娜脑子好、打字快、骂人狠，一直说到对方道歉。

    她把手机一扔，转过身，用腿把安德烈圈住。她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非常认真的跟他说：“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你做得很好，非常棒。你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有价值也很重要的事。你帮助了很多人，救了很多人的命。所有你教过的人，不管是在课上的，还是通过你的视频学习的，都应该感谢你……”

    她说一句亲一下，细细的吻落到脸上，就像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

    《护食》

    “那一桶冰激凌呢？”安德烈把头埋在冰箱里翻找着朝戴安娜大喊。

    戴安娜想了想，小声说：“呃……我好像吃了。”

    “什么？”

    “我吃了！”

    安德烈把冰箱门甩上，过来“问罪”：“都吃了？！”

    “嗯，都吃了。”戴安娜笑容灿烂，嘴角咧到耳根。

    “那么一大桶？！”他比划了一下。

    戴安娜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那是我买的！”

    “所以呢？”

    “所以你得给我留一口啊！”

    戴安娜点了点头，“我都吃了。”

    安德烈原地转了两圈，发现自己全无办法，垮下脸来，说：“好吧。你下次吃要跟我说一声，别全吃了。”

    “不要，我在我家吃东西，干吗要给你打报告。”

    安德烈委屈又无可奈何，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回房间去了。

    《买鞋》

    很好，都很好，对于戴安娜来说。

    很好，都很好，除了价格，对于安德烈来说。

    戴安娜半跪在地上，手在鞋面上压了压，“舒服吗？”

    舒服。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从脚趾上划过去，好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握住了他的脚。

    安德烈点了点头。

    戴安娜嘴角勾起来。“我说鞋子。”

    他又点了点头。

    “那就要了。”

    “可是……”

    没等他说完，戴安娜就打断了他。她俯在安德烈耳边轻声对他讲：“如果你穿着这双鞋，我可以让你踩我的屄。”

    “买了！”他大喊。

    《旧伤》

    外面的湿寒一点也侵不进屋子里来。

    戴安娜的腿搭在茶几上，安德烈的腿搭在她的身上，贴着她热哄哄的皮肤。上面还盖了床薄被子。

    笔记本的散热口被堵着，戴安娜不顾它死活的敲击着。

    安德烈又翻了一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