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秘的金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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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几个追敌的人拖动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大厅里,从他们的沮丧的面色就可以看出,这次追踪根本就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那女人难道是幽灵不成?”祁楠志一走进来就大声嚷嚷道:“她怎麽可能溜得这样快?一眨眼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难道她是狐狸精变得?” 孔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眉目之间隐隐的流动着一层杀气!罗镜文却只是拍打着长衫上的尘土,淡淡道:“那女人的轻功高明的出乎意料,能把我们甩脱倒也不足为奇。” 祁楠志叫道:“要不是她手里拿着‘惊魂夺魄针’,使我们大家终究心存忌惮、不敢过分逼近的话,想抓住她也并非难事!” 罗镜文也不与他争执,只顾凝望着左雷东的遗体,神情黯然的道:“旧人尸骨犹未冷,新人又已命归阴。想不到短短数日之内,我神风帮就连着发生了七、八起谋杀,殉难了十一个兄弟姐妹!再不找到凶手碎尸万段,怎能鼓舞帮中诸人的士气?又怎能向天下英雄交代?” 任中杰微微的点了点头,忽然道:“适才左当家的话尚未说完就惨遭毒手,以诸位之见,他要说的到底是什麽?” “毫无疑问,他要说的是凶手的名字!”罗镜文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恐惧,寒声道:“也就是‘月下丽影’的名字!所以他才会被杀了灭口!” 孔威目光闪动,沉吟道:“这个凶手究竟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任中杰回答的很乾脆:“我只知道两件事!,‘月下丽影’是凌帮主的红颜知己,看起来真的是个女人......” “废话!”孔威打断了他,怒声道:“难道她还会是个男人?你当我们帮主是喜好男色的龙阳君吗?” “第二......”任中杰也不理睬,继续道:“她能从你们手中逃脱,武功必然相当了得。请问罗三当家,现下总坛里有哪些女人是会武功的?” 罗镜文咳杖了一下,才扳指数道:“十三姨太方婉萍,韩冰姑娘,卫夫人黎燕,这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傅恒的那个女徒弟小琳儿肯定也会,只是不知深浅,再有就是偎红、依翠两个婢女了......” “你还漏说了一个人!”祁楠志忽然插口道:“还有凌大小姐,她似乎也很有两下子呵!” 孔威不耐烦的道:“荒谬!帮主就算想将藏宝图遗留给大小姐,也不会在遗书上称她为‘红颜知己’的!她不在怀疑之列!” 祁楠志面色凝重,好像想说什麽话,但他看了任中杰一眼,最终只是欲言又止的叹息了一声。 罗镜文“唰”的收起折扇,奋然道:“不管怎样,月下丽影必定就在这几个女子当中。只要我们认真仔细的去调查,总能够揪住她的狐狸尾巴!” 任中杰耸了耸肩,微笑道:“但愿罗当家能马到成功,解决这个棘手之极的难题!”说完,他拍了拍祁楠志的肩膀,悠然道:“麻烦的事就让别人去头痛好了,咱们俩可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喝杯酒!” 祁楠志拊掌道:“妙极!虽然喝醉了也一样会头痛,可是这种头痛却比他们那种头痛要愉快的多啦!”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大厅,罗镜文羡慕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做一个无牵无挂的江湖浪子有时的确是很幸福的,起码他们拿得起、放得下,天大的难题都可以暂时的抛在一边,随时都可以纵情的享受美好的生活。 可是祁楠志也错了,喝醉酒时的那种头痛一点也不令人愉快,不但不愉快,简直比任何一种头痛都要难受的多! 他宿酒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从床边的窗户望出去,满天的繁星都在眨着眼,夜色美丽的就像多情少女的秋波,朦胧而又恬静的笼罩着苍茫大地。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痛的就要裂了开来,彷佛有千百只蠹虫在里面肆虐。他记得自己只不过喝了二十来斤烧酒,想不到头就痛的恨不得拿把刀子斩下来! “小任,给我点水,我口渴的要命......”祁楠志迷迷糊糊的叫唤着,伸手推了推睡在自己旁边的人体,谁知触手却是一片温暖滑腻的肌肤......咦?他猛地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昨晚一起醉倒的任中杰,而是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面朝外侧睡着,晶莹如玉的胴体是那样白皙润泽、那样青春美丽,滑如凝脂的柔肩雪背,在星空下隐隐的反射出圣洁的光芒,修长结实的美腿微微的蜷曲着,全身上下只有臀部上还遮着一块巴掌大的亵裤......祁楠志的眼光不由自主扫了过去,贪婪地盯着那露出了一小半的耸翘粉臀,一颗心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口渴的更厉害了,喉咙里像是烧着了一把火。 这女孩子是谁?怎麽会躺在我身边的?难道是小任那家伙安排好的? 祁楠志笑了,喃喃道:“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想的还挺周到!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女人了......”他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高高凸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腾的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双臂在床板上一撑,整个人使了招“癞驴打滚”,迅速的压到了那少女的娇躯上! “嗯......不要嘛......”那少女娇媚地呻吟了一声,刚刚转过俏脸,柔软的双唇立刻就被祁楠志粗鲁地占有了,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后,随即就乖乖的不动了,任凭他那满是酒气的大嘴在自己娇嫩的面颊上逡巡,任凭他那无恶不作的舌头吸吮住了自己丁香般的舌尖......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已摸上了她的胸膛,那鸽子般的rufang小巧而挺拔,未经人道的rutou正在指尖的刺激下勃起,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已扯掉了那最后的遮羞布......突然间,祁楠志倏地推开了她,残馀的酒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瞪着这少女的脸,失声惊呼道:“凌大小姐!是你!” 凌韶芸半支起娇躯,瞟着他吃吃的笑了,咬着嘴唇问道:“怎麽?你没想到麽?” 祁楠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实在没想到!你......你简直吓了我一大跳!” 凌韶芸掠了掠散乱的鬓发,娇笑道:“好啊,我总算给了你一个惊喜!你开心不开心?” 祁楠志一迭连声的道:“开心......开心......我开心的要命......”一边说,一边抓起了裤子,勇猛的往自己头上套。 凌韶芸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瞪眼道:“喂,你想干什麽?” 祁楠志苦着脸道:“什麽也不想干,我......我只希望能快点离开......”凌韶芸双手叉腰,挺起了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胸部,冷笑道:“你扒光了我的衣裳,吻过我,搂过我,还摸了我最......最珍贵的地方,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麽?” 祁楠志几乎要叫了起来,道:“是你先跑到我床上来的!衣裳也是你自己脱的,我只不过......只不过脱了你这麽一点点、一点点的布片......”凌韶芸面寒如水,恨声道:“我不管!你已经动了我了,你怎麽赖都赖不掉的!” 祁楠志苦笑道:“那你想怎麽样呢?” 凌韶芸一句话都不说了,她用最狂热的行动来说话那双粉白圆润的玉臂忽然就勾住了祁楠志的脖子,guntang的双唇亲昵的吻上了他结实的胸肌,富有弹性的双乳夹住了他的......就在这个时候,祁楠志突然笑了,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这实在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来笑的! “我总算明白你的目的了......”他大笑着道:“可惜你却不明白任中杰的为人!” 凌韶芸浑身一震,颤声道:“你......你说什麽?” 祁楠志凝视着她,平静的道:“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报复任中杰麽?他找了别的女人,所以你也去找别的男人,而且找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你觉得这样才能让他痛苦,是不是?” 凌韶芸整个人都像是挨了一鞭子,美丽的脸庞立刻扭曲了,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痛苦之色,洁白的贝齿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咬的几乎迸出了血! 祁楠志同情地叹了口气,用种洞悉人生的眼光看着她,缓缓道:“我想告诉你两句话。,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就不得不连他的缺点一起去爱。第二,你若想伤害像任中杰这样的男人,你最终都会发现,伤得更深的是你自己......” “够了,你给我住口!”凌韶芸猛地扬起纤掌,一个巴掌摔在了祁楠志的脸上,眼泪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嘶声道:“我恨死他了,也恨死你,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她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披上了外衣,痛哭着冲出了房门,冲进了深沉的夜色中。 祁楠志懊丧的摇了摇头,心里忽然觉得十分难受,他一直喜欢看到男女两情相悦的幸福笑容,不愿意见到多情少 女芳心寸碎时的悲哀......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埋怨任中杰了:“这家伙,为什麽总是要让女孩子这麽伤心?而且总是要让我来收拾残局呢?” 忽听的有人娇笑道:“因为收拾残局这样高难度的事,我们的祁大侠最拿手啦!”随着语声,两个窈窕的人影从窗外掠了进来,带着一股浓洌的香风,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床上。 祁楠志板起脸道:“偎红,依翠!你们两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我麽?” 偎红风情万种的飞了个媚眼,甜笑道:“啊呦,我们姊妹的胆子一向是很小的,不像您祁大爷,胆子比个天还要大,竟然连神风帮的小公主也敢得罪!” 依翠抿嘴笑道:“我看他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不仅胆子变大了,就连......就连那里......嘻嘻......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呢!”说完,两人一齐吃吃娇笑,娇躯犹如花枝乱颤般抖个不停,激起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无边胜景! 祁楠志瞅瞅这个、望望那个,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着,他突然张开双臂扑了上去,一把将偎红依翠同时搂在了怀里,重重的压倒在了床板上。 “呀......不要......讨厌......”两个女子齐声娇嗔,水蛇似的纤腰不停地在扭动挣扎着,两双同样晶莹的玉臂粉腿却绕了过来,欲拒还迎的交缠着他厚实的胸背,三个人顿时在被单上滚成了一团。 祁楠志喘着粗气,双手焦急而熟练地伸进了她们的领口,两三下就攀上了高耸的乳峰。他一边用手掌体会着那丰绵柔软的弹性,一边装出凶狠的样子,冷笑道:“是你们自己挑逗我的,等会儿被我弄到喊爹叫娘时可别求饶!” 偎红俏脸飞红,咬着嘴唇道:“鬼才向你求饶哩!姑奶奶今天宁死也不会屈服!”她嘴里虽说的强硬,心头却已趐软激荡到了极点,不禁暗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平时男人也见识的不少了,但是不知怎麽搞的,眼前这个冤家手指一碰就能让她动了春情。 再看看一边的依翠,粉颊上正渗出细密的香汗,双眼中射出娇羞不依的丝丝柔波,两条浑圆白腻的美腿早已自动的翘起,十根竹笋般尖嫩的玉趾轻轻一伸,就蹭在了祁楠志的yinnang上技巧十足的搓揉按压,舒服的他差一点就爆发了出来。 “嗤吱啦”的衣衫撕裂声响起,床下多了几条破烂不堪的布片,床上却多了两个一丝不挂的美人! 祁楠志yuhuo沸腾,猛地将偎红雪白饱满的臀部抬高,挺着勃起的阳物用力往前一捅!偎红身子一颤,发出了糅合着兴奋和痛苦的尖叫,只觉得那粗大的roubang凶猛地分开了自己股间的rou缝,顺遂的顶进了yin水泛滥的娇嫩yindao里! “哎......你这狠心鬼......啊啊啊......一点也不懂......不懂怜香惜玉......”偎红的娇躯在他的剧烈冲撞下悸动起伏着,双唇半开半闭的吁吁娇喘,动听的呻吟声中夹杂着喃喃的咒骂,使她的模样看起来越发的诱惑妖娆,令人从心底升起征服的欲望! 祁楠志自然不会放过这千娇百媚的尤物,他酣畅淋漓的在那青春的胴体上发泄着热情,这可苦了等在一旁的依翠啦,她羡慕的望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一双纤手情不自禁的在自己的娇躯上抚摸游走,一会儿揉弄着又红又硬的乳尖,一会儿又刺激着春潮潺潺的花唇,希望能稍微的缓解一下越炽越旺的情欲。 蓦地里,依翠觉得腰部上有只大手一托,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飞上半空,她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的一夹,牢牢的盘在了祁楠志的头颈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只听祁楠志嘻嘻坏笑道:“小美人儿,你既然如此性急,我就一起替你解决了罢!” 依翠媚眼如丝的白了他一眼,呻吟道:“怎麽......怎麽解决?你可只有......只有一根吃饭家伙呀!”说了这句羞人的话,心中忍不住一荡,一股暖流不可抑制地从腿间涌了出来。 祁楠志呵呵大笑,伸掌扶稳了她的身子,低下头凑近了那片黑森森的戚戚芳草,长舌一探,已灵活的扫在了鲜红粉嫩的花瓣上,随即开始轻柔地舔弄吮吸。 依翠哪里受的了这样强烈的挑逗?欢快的娇吟声立刻响彻了整间厢房,俏脸红红的满是甜美销魂的媚态,白皙的美腿紧紧的缠住了男人的身子,柳腰疯狂的前后摇摆,竟似比偎红还要心醉神迷、快感连连! 秋风温柔的吹过,满天的星光静静的铺洒了下来,在如此美好的夜色中,三个赤裸裸的男女在恣意的交合着,尽情的享受着彼此年轻而充满活力的rou体,放纵着自己的感情和爱欲......就在祁楠志心无挂碍的大快朵姬时,任中杰却没有那麽舒服和运气了,此刻他正站在迎宾酒楼的“天字号”房里,凝视着一丈开外的那顶巨大花轿。他明明知道里面有一个美女,但就是想不出办法来一亲芳泽! “任公子过誉啦!我可不是什麽绝色佳丽呀......”一个慵懒柔和的女子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轻声笑道:“恰恰相反,本小姐长的难看的要命,所以才一天到晚躲在里面不敢见人哩!” 任中杰盯着纹风不动的轿门,长叹道:“只怕是金叶子小姐生的太过美貌,深恐震呆了全天下的多情男子,这才遮挡住了绝世的姿色,不肯让我等凡俗之人一饱眼福吧!” 金叶子咯咯娇笑,嘲弄的道:“江湖中人都说任公子有张能骗死女孩子的甜嘴,以前我还不相信呢!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任中杰面不改色,微笑道:“江湖上的传言,有很多都是不可信的,在下若真有这样一张厉害的嘴,早就骗的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啦,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无缘一睹芳容了!” 金叶子沉默了片刻,柔声道:“你真的很想看看我麽?” 任中杰立刻道:“想的要命!” 金叶子“扑哧”一笑,妩媚的道:“但是你看到我之后,就只有两条路好走了!” 任中杰问道:“哪两条路?” 金叶子的语声突然变得非常冷淡,一字字道:“要不,你娶了我;要不,你就杀了我!” 任中杰怔住了,好半天才嗫嚅道:“我能不能有第三条路选择?” 金叶子想也不想就断然道:“没有!任何人见到我的容貌之后,都只有这两条路选择!” 任中杰搔了搔脑袋,苦笑道:“听你这麽一说,我的好奇心倒越来越强了,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轿子里去,瞧瞧你到底是怎样一副天香国色!” 金叶子幽幽的道:“那你为什麽不来呢?你难道就那麽害怕娶我?” 任中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的确在害怕,但却不是因为怕娶你......说老实话,我怕的是娶了你之后养不起你!” 金叶子在轿子里重重的顿了顿足,娇嗔道:“你......你怎麽知道养不起我?你对自己的赚钱能力就那麽没信心麽?” 任中杰淡淡道:“我的确没有信心。因为要养活一个把纯金当作暗器来用的女孩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只有某一个势力雄厚的帮会才做的到!” 金叶子突然不说话了,只听的见细细的喘息声,从轿子里隐约的传了出来。 任中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可是再富有的帮会,也不会嫌钱多的,所以一打听到‘赤焰遗宝’的消息,就忙不迭的派人过来分一杯羹了。妙的是派来的这个人恰好是凌帮主的恩人,让神风帮抓又不是、揍又不是,只好呆在一旁乾瞪眼了!” 金叶子终于重新出了声,冷笑道:“不错,我是想得到‘赤焰遗宝’,左雷东也确是被我收买的,但我并没有叫他去行刺凌夫人!你要是不肯相信,我也没法子!” 任中杰微微一笑,道:“金小姐恐怕是误会了,在下今天来此,既不是为了指控您,也不是为了兴问罪之师!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疑团想要请教!” 金叶子的语气和缓了几分,轻声道:“请教什麽?你尽管说好了!” 任中杰面容一肃,沉声道:“左雷东临死之前对我们言道,你为了追查藏宝图的下落,曾经叫他偷偷进入‘珍品阁’查阅凌帮主的遗书!” 金叶子缓缓道:“不错!” 任中杰目中突然射出了异彩,凝视着轿门道:“请问那‘珍品阁’的钥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金叶子诧异的道:“这件事说来也有几分奇怪,我原本不晓得‘赤焰遗宝’的地图在神风帮手上,可是半个多月前,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叫我急速赶到金陵城谋夺藏宝图,随信还附上了这柄钥匙,说是能给我带来有价值的信息。我见到左雷东后,才知道这是用来开启‘珍品阁’的,于是就交到他手里了。” 任中杰沉吟了良久,忽又道:“左雷东看过遗书后,是否有跟你说过里面的内容?” 金叶子道:“有啊!左雷东告诉我,凌帮主在遗书里写 明了他和玉面罗刹之间的约定,假若他惨遭毒手,藏宝图就会被送到凌夫人的手上。万一凌夫人也有个三长两短,则由另外一个人接收地图......”任中杰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紧张的问:“这个人是谁?” 金叶子吁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呀!当时左雷东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他只是很神秘的笑着说,想不到凌帮主竟会把这个人视为红颜知己,说出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人的名字不说也罢!” 任中杰失望的揪了揪头发,叹道:“如此一来,我的线索可就断了!此人屡次三番图谋行刺凌夫人,手段之毒辣委实令人心寒!难道非得等她失手被擒后,我才能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麽?” 金叶子忽然一笑道:“那倒也未必!左雷东这家伙粗中有细,前几天‘珍品阁’起火时,他就已想到纵火者的目的是为了毁去帮主的遗书。于是他就把遗书的内容详细的抄录了一份,和原件分开两个地方收藏,以防自己遭到不测......”任中杰倏地跳了起来,惊喜的说道:“那份抄下的笔录在哪里?原件又在哪里?你可知道麽?” 金叶子沉吟道:“抄本好像是收藏在总坛的‘绿玉华堂’里,原件我就不大清楚啦,不过听左雷东的语气,假如他被人灭口的话,就会有人将遗书原件送交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侠,以便替他擒凶雪恨!” 任中杰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小姐提供了如此宝贵的情况!在下这就告辞了!”言毕身形一闪,人已迅速的向外疾掠而出,转眼间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他离开了很久以后,轿帘才微微的掀开了一条缝,一双锐利而又不失妩媚的眼睛探了出来,神色复杂的凝注着他刚才站立的空间。 “你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喃喃自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听起来是那麽娇慵、那麽平淡,似多情又似无情,一字字的道:“但是你若一定要作我的敌人,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的!” 夜色凄迷,枯叶纷飞。现在虽还未到深秋,微风中却已带上了丝丝的寒意。 凌韶芸的心却比秋意更加的寒冷,冷的像冰! 她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狂奔,迎面拂来的秋风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却吹不乾她玉颊上的泪痕。她记不清今晚究竟哭过几次了,只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流过这麽多眼泪。 “你最终都会发现,伤的更深的是你自己......”祁楠志的那些话,就像一把刀准确地刺中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痛。而他那种略带讥诮和轻蔑的神情,更是深深的刺伤了她脆弱的自尊。 祁楠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为了你今晚对我的无礼拒绝和羞辱! 至于任中杰......任中杰......他最好去死! 凌韶芸用力的摇着脑袋,彷佛想把这两个可恶男人的身影从记忆里清除,可惜却怎麽也做不到。她生气的咬着嘴唇,眼光落在自己因恼怒而起伏的趐胸上,那对秀气挺拔的rufang不算很大,但却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气息,而且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 男人都是色狼,只想着去恣意玩弄、欺负女孩子的这里......她恨恨的想着念头,逐渐的放缓了脚步,伸手轻轻的扯了扯胸襟,薄薄的稠衫立刻被双峰绷紧了,隐约的凸现出了两点小巧玲珑的rutou。 她这才省起自己在忙乱中只穿走了外衣长裙,把肚兜亵裤全都忘在祁楠志的床边了,一张俏脸不由臊的飞红,懊丧惶急的差点儿跳了起来。 竟然把内衣裤遗留在男人的房间里,真是羞也羞死人了!他......他会怎样处理呢?是毫不留情的扔出去,还是......还是......把它们收藏起来作纪念?他......他起码也会好好的闻一闻罢......想到这里,凌韶芸只觉得呼吸急促了许多,心头返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妙滋味,双腿一阵酸软无力,连路都走不动了,只好把温热的娇躯斜斜的靠在了墙上。 “我这是怎麽了?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她慌乱的抬起头默问苍天,天上却没有写着答案,只有灿烂的蘩星在夜空里顽皮的眨眼。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用清凉的气息平复血液中奔涌的燥热,可是一念及自己最贴身的内衣也许正拿在男人的手里,也许正在被他的鼻子、口舌、阳物肆意的舔弄磨蹭,她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好闻吗?你......你快告诉我,香不香......”凌韶芸缓缓地阖上美目,薄薄的红唇无意识的嘟哝着,一只手撩起了长裙,直接的抚上了平坦光滑的小腹......当她的手指触着了早已泛滥多汁的娇嫩花瓣时,一股混杂着犯罪感的兴奋蓦地冲上了头顶,她忍不住绞紧了修长的玉腿,失声娇吟着:“任中杰......祁楠志......我要......”突然之间,她猛地从情欲的幻梦中惊醒,冷汗立刻从香肌雪肤里沁出! 我......我竟同时念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难道我心底里盼望着的是......凌韶芸不敢再往下想了,纤手颤抖着掩好了凌乱的衣襟,跄踉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谁知她刚刚迈出一步,眼前人影一花,忽地凭空多出了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 她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立即拍出一掌,娇叱道:“大胆狂徒!还不给我滚开?” 那人随手架住了她的纤掌,顺势在她皓白的玉腕上一捏,轻薄的笑道:“狂徒都不会主动滚开的,特别是像我这样又好色、又无赖的狂徒,保证你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凌韶芸气的俏脸煞白,飞腿猛踢那男子的下阴,同时双掌连环进攻,出招又快又狠,在一瞬间就已变了五种风格迥异的掌法。凌家的大小姐自幼即得到众多明师的指点,涉猎过的武功不下数十种,本来就不是好惹的。 可惜的是,她犯了一个很常见的通病博而不精!所以当遇到真正的高手时,那些根本没有练足火候的招数就完全不起作用了,不论她攻的如何迅急,始终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哈哈哈......小姑娘,你的脾气还蛮大的!不过,我就喜欢驯服你这样的烈马......”那男子笑嘻嘻的在她的拳风腿影中进退趋避,双眼色迷迷的打量着她曲线曼妙的娇躯,突然探出脏兮兮的大手,狠狠的在她的趐胸上抓了一把,得意的仰天大笑。 凌韶芸又痛又惊,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咬牙道:“你......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会死的很难看的......”那男子眯着眼睛,把手凑到鼻端一嗅,低笑道:“好香!凌大小姐,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香的,亵裤更是香的不得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哈哈......”凌韶芸花容失色,羞愤的顿足道:“你不要脸,竟然偷看人......人家......”那男子龇着牙一笑,道:“你可以自慰,我就不可以说说吗?好啦,你这就随我去罢,以后也不用饱受yuhuo煎熬啦,跟着我‘长乐神鞭’楚天良,还怕找不着乐子麽?” 凌韶芸大吃一惊,颤声道:“你就是四大yin贼之一的楚天良?” 那男子傲然点头,慢条斯理的道:“你既已知道我的名号了,就该明白自己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 凌韶芸的心沉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突然飞身向屋顶急纵,速度之快已远远地超过了平时,但当她的双足离地仅仅三尺时,膝弯的“环跳xue”上却忽地一麻,整个人立刻无助的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揉了揉痛入骨髓的腰背,眼看着楚天良面带狞笑地步步逼近,心头一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任中杰......祁楠志......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快来救我呀......救我呀!” 楚天良阴森森的道:“认命吧,凌大小姐,没有人救的了你的......”他正要出指制住她的哑xue,蓦地里听到身后有人冷笑道:“你怎知没人救得了她?” 楚天良闻声骇然变色,霍地转身一看,只见满天星光之下冷冷地卓立着一个少年,正用一双寂寞而又残酷的眼睛,淡淡地、不带丝毫感情地凝视着他。 “阁下何人?意欲何为?”楚成良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猥琐的脸上已布满了杀机。对于一个yin贼来说,最让人愤怒的就是好戏刚开始时就被人打断了。 “我叫阿平!你最好现在就滚!”少年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上去没有一点儿火气,彷佛在和人客气的寒暄:“......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楚天良纵声狂笑道:“好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麽?嘿嘿,就算是威名远震的‘三大神捕’,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放肆......”他笑的虽然大声,可是心里也不知怎麽搞的,竟隐隐的感到了恐惧。这个少年看似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像一柄出鞘的 利刃,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你现在滚还来得及......”少年忽又开了腔,缓缓道:“若等我亮出了刀,你想后悔就太晚了!” 这个“了”字话音刚落,楚天良突然感到一层无形的厚重压力,就像泰山压顶般笼罩到了他的身上,逼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最 新 地 址 p . 他大惊之下奋起生平之力向后疾跃,总算见机的快,终于脱出了对手无形杀气的包围。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膛,哪里还敢再作停留,立时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了。 阿平也不追赶,俯身解开了凌韶芸的xue道,淡淡道:“凌大小姐,你这麽大一个人了还不懂事?夜里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这就老实的跟我回去罢!” “你这是什麽意思?教训我麽?”凌韶芸翻身跳了起来,随即秀眉一蹙,清叱道:“你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告诉你,本小姐是不会领你的情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走!” 阿平皱眉道:“楚yin贼说不定会去而复返,我要是走了,你......”凌韶芸抢着道:“我的安危用不着你来管!哼,本小姐刚才倒在地上,那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你以为我当真打不过那下九流的无赖吗?谁要你来坏我的事了?自作多情!” 阿平脸色一沉,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小姐就请自己保重了!”略一拱手,人已轻飘飘的跃上了墙头,眨眼就不见了。 凌韶芸盯着他的背影,眼圈儿渐渐的红了。她呆呆的站了好半天,才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向总坛走去。 三更过去了,繁星开始变得黯淡,月亮却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笑脸。 任中杰站在“绿玉华堂”里,一边拍打着满身的灰尘,一边摇着脑袋苦笑。 他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每一个角落他都巡视了至少三次,就算是一粒老鼠屎都能翻出来了,可是他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金叶子呀金叶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他叹息着坐到了靠窗的一张椅子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假如金叶子没有撒谎,左雷东确实在“绿玉华堂”里藏着那份手抄笔录的话,为什麽现在会不见了呢?难道说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抢在自己前面取走笔录的会是谁?十之八九就是那个犯下累累血案的凶手!她会不会是个大家根本熟识的人? 对,一定是这样!凌帮主在遗书中提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她不惜冒上败露的危险也要把左雷东杀掉灭口!可是,“惊魂夺魄针”是怎样落到她手里的? 她又为什麽会有“珍品阁”的钥匙?是的,钥匙......钥匙......任中杰苦恼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他觉得脑子中有某个重要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动,可是他偏偏无法具体的把它捕捉到......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忽地一凛,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倏地从背后逼来,霎时间就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条经脉! 他再也来不及转念,猛地纵身向前疾扑,只听“哧”的一声脆响,饶是他这一扑快如闪电,背心的衣衫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只要他的反应慢了半拍,这时候已成了地府的幽魂了! 任中杰在心里叫了一声好险,左手袍袖向下挥出,浑厚的内力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他的身子立时藉势凌空翻身,轻飘飘的掠到了窗外。 他的双足刚一落地,就看见了一个绝美的身影正在月光下俏生生的立着。虽然这女子的脸在黑纱里,娇躯也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夜行衣中,可是那种风华绝代的风姿,却是什麽布料也无法遮挡住的,就像是天上的嫦娥重新回到了人间。 任中杰咽了口唾沫,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千方百计寻找的凶手、所有血案的幕后主使者。可是不知什麽缘故,这一刻他既不为自己险遭暗算而愤怒,也不为这女子的毒辣心肠而惋惜,甚至连她面纱下的真面目都不急于知道了!此时在他心里盘旋的竟只有一个念头......好一个蛇蝎美人!我一定要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