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和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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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底下的集市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如今山东河北之地在打仗,愁云惨淡了这几个月,到了年底反而有了点烟火气。 神女头上兜着斗篷的帽子,羲和给她梳的头簪戴的首饰实在是太过扎眼了,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富家姑娘出来看热闹了。她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者华,他给自己变出了一身富贵公子的打扮,在破庙里他穿靴子的时候自己认真打量过,本来就好看的他,让这身衣裳一衬,更显得人品不凡。 他不过是穿一件锦衣就这般好看,这要是照着那个卫瑄给他弄那么一身,那岂不是更好看了? 她这么想着,抬眸再看一眼者华,就见他脊背挺直,步子迈的也方正,这让街上过来过去的人都不自觉的想多看他两眼。 那些黏在他身上的眼神,有年轻的姑娘,也有上年纪的mama妇人。这么一弄,神女心里反而不高兴起来,那些人的眼神就跟牛皮糖似的,黏上去扯都扯不下来,尤其是那些看起来未出阁的姑娘,眼神都要拉丝了! 无端有了烦恼的神女索性不再看者华,两眼从路两边的摊上一个一个看过去,还未到跟前,她就听见,“糖葫芦,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红艳艳的山楂果因为裹在上面的糖晶而看起来晶莹剔透的,神女恍惚想起来,自己去东海诛杀黑蛟的前一天,自己就是在路边买了一串这个。 那个一口甜二口酸的滋味,自己到现在还记得。 那是自己第一次吃凡间的吃食,从那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命。 走在神女前面的者华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往周围看了一圈,都没有寻到神女的影子,看的再远一些,只见神女在一个稻草扎的草把子前站着,对着上面满满的糖葫芦挑三拣四。 在青城老道陪同下,蔚兮一番乔装打扮也来到了凡间,天尊之位的他,在这茫茫人群之中寻找自己的女儿属实是易如反掌,他老远就看到自己女儿身旁站了一个模样俊朗的地仙,那人从袖中摸出两个铜板递给卖糖葫芦的,然后便从草把子的顶端摘了两串糖葫芦塞到女儿手中。 “太子殿下?”医官没想到者华太子竟然会与神女在一起,这么远远的看着,那俩人的情态,好似话本子上写的有情人。“他怎么跟上神在一起?” 蔚兮微微皱眉,女儿醒来自己还未与她相认,竟然有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地仙跟她混到一起,还给她买东西吃。 “那人是什么来头?”蔚兮扭头随口问跟着的医官和青城老道,被问的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医官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也是当过爹的人,看到自家孩子突然跟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小子在一块,只这一眼,心头的火就烧起来了。 “是蓬莱仙宗的地仙,者华。”青城老道上前低语道,“那日我被人追杀,是这孩子顶风冒雪收留了我,治好了我的伤。” 蔚兮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青城老道一眼,他一下就看到那从衣领中露出的一点青紫痕迹,“看起来伤你那人是想要你性命啊。” 老道捋了捋胡子,“算起来,他也是替他师傅积福积德了。” 这人是蓬莱仙宗的地仙,再想老道说的话,蔚兮隐隐猜到了什么,也不再多言,而是继续往前走,想着寻个机会能跟女儿说句话。 一路走一路吃的神女在吃了两根糖葫芦后,非但不觉得饱,竟然饿的抓心挠肝的。集市上有不少买吃食的摊子,这会看着那油锅里的炸糕,大锅里飘了厚厚一层油的汤和刚出锅的烙饼,神女几乎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尤其是那个刚出锅的炸糕,咬开里面是粘稠的豆沙馅,那掺了红糖和枣泥的豆沙馅,只是想想这一口,肚子就开始叽里咕噜的叫。 买了一口袋粮食,者华正要拐进一家杂货铺在买袋盐,他刚迈开步,神女在后面扯住他的衣袖,回头看她,只听到神女两眼往路边一家酒楼瞟,“要不咱俩先吃饭吧。” “我睡醒了就没吃,这会饿的……厉害……”说到这儿神女突然不好意思了,主动提出来要吃东西,她还没见过哪家姑娘在情郎是这般馋嘴的。 看到女儿和那地仙进了一家酒楼,蔚兮觉得机会来了,他也快步跟着挤了进去。 这家开的极大,上下三层高,后面一个大院子,里面收拾的极干净,或许今天进来吃饭的人太多了,一楼的厅里用屏风隔出来了几个简单的雅间。 三人进去后店小二没有立时迎上来,医官看了一圈,发现小二正忙着给神女者华二人腾个地方挪张桌子。 不经意抬头看到教自己习武的师傅还有本应在破庙里的老道,者华稍稍吃了一惊,他正想着该怎么过去打招呼时,在翻菜品册子的神女突然找他说话,“你可有想吃的?我没在这种地方吃过饭,什么好吃我都不懂。” 回过神的者华想起来这边还有神女这个不谙世事的,他赶忙去看菜品册子,看看这家有什么招牌拿得出手的吃食。 把点菜一事丢给者华后,神女有了闲情逸致,她两眼不住的四下打量,看那刷的粉白的墙壁,看那刷了黑漆的大门,见青瓷筷子筒里放着乌木筷子,伸手拿了一双,竟然是包银头的。 回身仔细打量将自己与其他桌子隔开的屏风,是一家四联大屏风,屏心上画着应景的寒梅傲雪图。 蔚兮特地挑了个能近一点看自己女儿的位置,吃什么喝什么,全由医官去忙活,自己则是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女儿。 她穿了一件红色镶白边的斗篷,摘下兜在头上的帽子,头上环佩叮当,梳的发髻繁复精致,簪戴的头花与老道给自己的那一朵是一样的,看起来是同一个工匠做的。 从袖中拿出那朵花瓣晕开的头花,蔚兮鬼使神差的站起来朝神女走过去,“姑娘,你的头花掉了。” 突然过来的男子吓了神女和者华一跳,只见他掌心里拿着一朵绢花,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神女,好像看不够她似的。 饶是见惯了世间万物,碰上这种事神女一时间还是不知所措,者华以为来了登徒子,起身将神女护到身后,他仔细看了来人手上的这朵花,婉言道:“多谢先生好意,这朵花,”回头看了一眼侧身的神女,话在嘴边打了个结,慢慢说,“不是内子头上的。” 神女抬头看着者华,他说……内子? 内子……内子…… 神女心中狂喜,一颗心跳的比往日快了许多,全然不知此时,者华面前,自己的父亲,眼中已是起了风雪,强压着自己胸口翻腾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