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旁阴暗爬行的少年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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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 忘尘剑是凌月柏买来送给她的,当了十五万灵石。 天色渐暗。 普罗城是个繁华的大城池,晚上时,各色灯火取代了阳光,人流量很大,叫卖声不绝,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 这里是御兽宗的地盘,风气开放火辣,在衣着上并不像合欢宗那样单纯穿的少,而是五颜六色,各种服饰都有。 各色的美娇娘,俊俏儿郎,也称得上是千奇百怪,有戴兔耳朵、鹿角、牛角的,也有穿着虎皮、豹纹的,还有在地上阴暗爬行,噗呲噗呲吐信子的—— 宁、希、澄? 不太确定,再看一眼。 “噫?” 凌月之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个正在阴暗爬行的不明生物面前,停住了脚步,等对方努力仰头的时候,终于看清脸。 她愣了愣。 现在钱这么难赚了吗? 宁希澄阴暗爬行,吐了吐信子,前者是因为他手腕脚腕被戴了四个玄铁镣铐,坠得他抬不起手脚,只能一点点挪动,后者则是因为,他嘴里有条蛇,活的。 “那个、你是来这里赚外快,还是被绑架了?” 凌月之问完,伸手摘掉额头的坠饰,这是一个用来遮掩容貌的小法器。 这个地方有点偏僻,宁希澄的阴暗爬行表演也没有别人看,现在此处只有他们两个人。 宁希澄努力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的表情极为震惊,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凌月之。 “所以,你是有一些特殊的表演爱好?”凌月之目光转到一边,贴心地问道:“需要我装看不见吗?” “救、救我。” 宁希澄说话时很费劲,因为他嘴里有条小蛇盘踞着,他不敢闭嘴说话,只能尽力张着嘴发声。 虽然不需要继续在忘剑宗学习了,但宁翼和岐子薇把她送进忘剑宗,也是一桩恩情,凌月之一直记着,并且准备还的。 宁希澄是宁翼的儿子,也在她的报恩名单里。 “这条蛇有毒,你张着嘴别动,我用筷子夹出来。” 凌月之说完,从纳戒里招出一双长长的竹筷子,快速探进宁希澄的嘴里,将那条小蛇牢牢夹住,夹出来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道:“这条蛇好像认主了?御兽宗的?” 御兽宗实力强横,行事霸道,这里又是御兽宗的地盘,所以不宜招惹。 她找出个琉璃瓶,把那条小蛇关了进去。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凌月之蹲下,试着用剑去劈宁希澄手腕脚腕上的玄铁镣铐,然而砍不动,还是需要用钥匙打开才行。 宁希澄声音绝望虚弱:“别试了,没有钥匙的话,这得筑基修士才能强行破开。” “我看能不能撬开。”凌月之收了剑,又拿出一根小银针,试着去撬锁。 “我爹、你娘、还有你两个哥哥都来了。”宁希澄说道。 话音刚落。 凌月之瞬间站了起来,瞳孔放大,看向匍匐在地上的宁希澄,声音微颤:“他不是在青衍宗吗?” 邱若澹来了? 念头升起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忽然染上了颜色,对面街上熙攘的人群,旁边青楼里的笑闹声,甚至连眼前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宁希澄,存在感都变得更强。 凌月之垂下头,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他是来找我,还是来怪我给他惹了麻烦?” “你说谁呢?什么青衍宗?”宁希澄一脸迷惑,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你说邱若澹啊,我妹夫?不是他。” 邱若澹跟凌月之异父异母,半点血缘关系没有,算哪门子哥哥? “你说的是谁?”凌月之重新蹲下来,问道。 “宁明宸。” 宁希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他搞得,他精神变态,心理不正常,简直是个随时能变成冷血杀手的混蛋!” 凌月之趁着他说话的时间,用银针帮他撬开了一个镣铐。 “啪嗒”一声。 宁希澄看着得到自由的左手,震惊道:“你还会撬锁?” “随便撬撬。”凌月之又开始给他鼓捣右手腕上的镣铐,同时问道:“宁明宸是我哥哥?” “对啊,也是我哥哥。” 宁希澄跟她解释道:“就是当年,我爹和你娘生的儿子。” “不是叫宁归远吗?”凌月之帮他撬开了右手腕的镣铐,开始去撬他脚腕上的镣铐。 “改名了,当初他被过继出去,就改叫宁明宸了。”宁希澄揉了揉手腕。 凌月之帮他解开脚腕上的镣铐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坐在地上的宁希澄,问道:“那也就是说,宁翼、岐子薇、凌月柏、宁明宸四个人,现在都在这里?” 宁希澄发现凌月之有个毛病,无论对方什么辈分什么修为,她一般都直呼其姓名,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他点了点头。 “他们都在找我?”凌月之问道。 宁希澄再次点头,道:“除了宁明宸那个神经病,他觉得我玷污了宁家血脉,他应该没在找你,他只想让我死。” “他们怎么找到这的?”凌月之问道。 宁希澄被她一问,也突然想起来问凌月之的情况,道:“你怎么跑到这的?” “赚钱啊。” 凌月之回答得理直气壮:“这里有一个无主的灵石矿,我过来采矿。” 宁希澄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道:“那你也得跟你娘说一声。” 凌月之看了一眼旁边的青楼,答应道:“我明天就去说清楚。” 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子,但兵没来之前,水没来之前,她对跟任何人解释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兴致寥寥。 “你去百欢楼洗个澡,换身衣裳吧。” 凌月之低头检查了一下纳戒,道:“我还有四百多块灵石,都给你。” 宁希澄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纳戒里有钱。” 他抬腿走了两步,又顿住,仰头看了看百欢楼的莺歌燕舞,略带迷茫地转回来问道:“这个百欢楼,不是澡堂吧?” “是青楼。” 凌月之往四处看了看,道:“这附近好像没有澡堂。” “那我进去了还能出来吗?”宁希澄吐槽完,又道:“不对,这是青楼,那你在青楼旁边待着干什么?” 凌月之胳膊一伸,指向四楼,道:“我等人。” “谁啊?”宁希澄问道。 “孟冉。” 凌月之答道。 宁希澄沉默一下,问道:“他也在里面洗澡?” “这是青楼,他在里面做,在青楼里该做的事。”凌月之道。 “嫖娼吗?”宁希澄问道。 “嗯。”凌月之应道。 “不会是你出的钱吧?”宁希澄知道孟冉是宫戚的化名,而宫戚虽然是合欢宗筑基长老,但出了名的爱财抠门,跟其他长老聚餐时连饭钱都不出。 “对。”凌月之应道。 宁希澄沉默。 他发现凌月之不仅外表足够惊艳,凌月之外表之下隐藏的冷不丁能把人创死的思维运行逻辑更让人惊悚,就是说—— “他用你的钱,去青楼嫖娼?”宁希澄再次问道。 凌月之试图揣摩他话里的意思,思考一下,问道:“你也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