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没有你 第三卷 抑郁症 第三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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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30日 华儿慢慢抬头看着遗像,记忆里仿佛还留存着志华的身影,良久,良久,华儿转身道:“爸爸,我记得了。”说完,华儿转身回了主卧。 华儿的淡然和视而不见让我有些吃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可以初步确定的是华儿这会正在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丈夫,有了丈夫之后是什么样的生活,这些问题是华儿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我也并非不担心,只是不知华儿需要多久才想明白,而且更担心华儿想明白之后,以华儿的性格来说她是接受不了自己丈夫就这么没了。 轻轻走过去路过主卧门边看到华儿呆呆的坐在床上,心里放下些忐忑,走进厨房尽快做好饭菜端上桌,然后叫了下华儿。 对我近乎视而不见的华儿听话的从主卧里出了来,让我吃惊的是华儿坐下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她套上的睡裙里竟然一丝不挂露出光裸的下身。我闭上眼转过头去,看着华儿如常一般端起碗用饭,心里的难过和恼火齐齐涌上心头。 我还能做什么?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给予女儿以家的宽慰和包容,仅此而已。 试试也是如此,女儿的生活几乎在得知逝去的志华是她丈夫之后乱了套,顶着一头乱发的华儿常常在家里不着寸缕。完全把公司交给兰总,赋闲在家的我经常见到女儿裸着身子在家里或站或卧或坐的身影,甚至于华儿还不会自己洗澡嚷嚷着让我给她洗澡。 我常常是忍着自己重新被女儿青春rou身启动的性冲动搂着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在浴室里给她清洗身体上的污渍。 几个月来,也就在我自我安慰女儿至少还记得女人如何如厕这个基本生活技能的时候,提着菜蓝回家进屋后的我蓦然问道一股臭味,这种臭味是个人都知道那是在厕所里大便后才有的味道。华儿这是…… 有些心慌的我扔了菜篮跑进主卧里,就见到赤着身子的华儿身上东一块西一块沾染着她臀下黏糊的粪便,整个人痴痴的看着手里攥着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志华和她一人抱着一个小襁褓的图像。 我悲从心来,华儿还没病愈,但拥有孩儿的事情到底让华儿记起了些什么,以至于被刺激的华儿失禁了。 慢慢走出主卧,我到浴室里放好洗澡水,从主卧里把华儿抱出来,抱到浴室里给华儿清理身上的污渍,然后抱着女儿进了我的房间,放床上盖好被褥,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华儿,转身去了主卧收拾屋里的脏乱。 拆下床单被套,重新换上一套新的,抱着脏乱的床单被套去了浴室清洗晾晒。 自己的床是不能睡了,看着在客卧里睡熟的华儿,我只能抱着一床被子在客厅沙发上安睡。 第二天起了床,在客卧里看了看华儿,很无奈的给华儿垫上了棉垫。一晚上的时间,华儿尿床了。 想了想,暂时处理好之后,我带着菜篮出门,回来的时候篮子里多了大号尿不湿和护理垫。 进屋放下菜篮,拿了护理垫和尿不湿放好,拆了护理垫放了片在主卧床上铺好,拆了尿不湿拿了一片放浴室里,放好洗澡水,再从客卧里把华儿抱出来,给她清洗了身体后换上尿不湿,穿上睡裙,再把她抱进主卧里放在床上,看了看躺床上发呆的华儿,我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转客卧换了一套床单被褥拿去浴室清洗晾晒。完了把昨儿晾晒好的床单被套收起来叠好,放主卧衣柜里。这才拎着菜篮进了厨房做饭做菜。 做好饭菜端上桌,摘了围裙,看了看在主卧床上侧身躺着的华儿,摸了摸尿不湿,还干着,扶起华儿,扶着她下了床,走到餐桌边坐下,一点点的喂她吃饱,再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休息,我才狼吞虎咽的用了饭菜,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去了厨房。 等我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华儿不知啥时候换上了一套职业装,正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裙角(她忘了自己还穿着大号尿不湿,就这么穿上件齐腰丝袜穿上了职业装,自然,腰胯的褶皱让裙子显得有些小了),抬头看了看我道:“爸爸,我去下单位。”说着,挎着手包,也没带钥匙就出了门。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 diyibanZhu#Gmail. 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我还愣愣的想着女儿今儿怎么恢复正常了,这些日子以来,华儿不是自己个发呆就是愣愣的看着墙上志华的遗像,要么就是躺在床上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大小便失禁,这会子怎么突然好了? 擦了擦手,走出厨房,大略的看了看家里啥也没变,走进主卧看了下,蓦然发现衣柜里华儿的内衣裤还好好的放在里头。“坏了!华儿可能是陡然间想明白了志华的死!她……她这是想去电视台里找志华?” 我匆匆忙忙的换上外套穿上鞋,拿着手机赶紧给华儿单位的台长打了个电话:“喂,老伙计,华儿突然犯病了,可能要到你单位上找志华,对对对,我知道志华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但她好像记起来跟志华的事,想不明白志华为什么成了遗像……老伙计你帮着看着点啊,我马上到。” 说完风风火火的关门下楼,驾车就往电视台赶去。 时间不长,我赶到了电视台,可看到的画面真的让我很是心痛!华儿伸手搭在一个插板边上, 两根手指头摁在插孔边,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围着她的一圈同事,这其中也包括我曾经的老伙计,大家七嘴八舌的劝说都没能让华儿把手从插板边松开,这圈人背后还沾着好几个看着华儿这架势有些束手无策的蓝朋友和白朋友(不用说大家可能都知道,蓝朋友是消防员,白朋友是急救车医护)。 泫然欲泣的华儿带着泪痕道:“叔,您就跟我说吧,志华到底怎么了,我想知道啊。” 台长一脸的纠结,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对生离死别小夫妻的事儿跟她说。这时候我挤开人群站了进去,道:“华儿,你想知道的事情爸爸都知道,为什么不跟爸爸说呢?”华儿摇了摇头道:“爸爸,在家我能知道的是你能告诉我的,还有我不知道的呢?我想全都知道。” 华儿这句话把我怼到了墙角,苦笑着看了看老伙计,转头对华儿道:“爸爸暂时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知道了你接受不了事实。” 华儿愣了下,道:“爸爸,志华是我丈夫是事实,我跟他还有一双儿女也是事实?志华呢?他不会就这么走了吧?”我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华儿,志华是你丈夫,你和志华也有一双儿女,志华……是采访任务中遭遇不幸罹难的。” 华儿愣了,呆呆的看着我,又呆呆的看着围在她身前两米左右的这圈人,手指头扣紧,却…… 眼看着华儿身体颤抖了一阵,我竟没发现华儿的这一阵颤抖竟然不是其他原因而是触电,在我身后的蓝朋友迅速的扒开我的身体,上前去伸手把插板扒拉开,另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从我身边路过赶到倒下的华儿身边迅速的做起心肺复苏,这一刹那我忽然才明白华儿竟然是无意之中触电了! 蓝白朋友迅速的开始做急救,我焦急的蹲在旁边不知如何做,台长已然从惊吓之中恢复过来,迅速遣散了围着的人群。蓝白朋友急救了十来分钟,看着华儿有了些许呼吸,白朋友迅速给上了氧,一挥手,剩下提着担架的两个白朋友迅速上前,四个人和我一起把华儿放在担架上,迅速的往急救车赶,一路上,蓝白朋友急匆匆的道:“谁是家属?赶紧上车!” “呜哇呜哇……” 急救车一路飞驰开进了最近的医院,早在进抢救室前华儿就已经清醒了过来,,担架一路给推进抢救室后五六个急诊医护就围了上去。十来分钟后,两名护士推着华儿出了来,道:“没什么大碍,留观室观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一刻,我担忧害怕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看着还在床上昏睡的华儿,我不知道该不该到时候把一切都告诉她。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但这三天里,被我重金安排在特护病房里的华儿却像个小女孩一样,只认我给她把屎把尿,吃饭喂药,洗漱沐浴。 看着穿戴好衣服,双手挽着我胳膊跟在我身后向医护们表示谢意的华儿,我向他们鞠了个躬。真的,没有他们的努力抢救,可能华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睡。 当然,我也不能忘了那群蓝朋友,我还记得,女儿在我回话后发呆的时刻,是其中一名蓝朋友迅速的跑去切断了插板电源,另一位蓝朋友抢上前扒开女儿手边的插板。 回到家安顿好华儿入睡,我打了个电话给公司兰总(也就是多年前的兰秘书)让他从我每年的股份分红里列出一部分作为每一年给蓝朋友们购置装备的捐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