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他佩玉执剑,长身而立,拉着她融入节日嬉闹的人群(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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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此罪不容于死。——《孟子?离娄上》 周昌把旅长和军长聚到一起,问:“屠城这个事,能不能控制一下?” “很难。”人们异口同声说道。 佟荥解释:“世子,攻城太难了,士卒们日子困苦,压力极大。如果没有个口子宣泄,军队里的私斗和哗变都会增加,会把别人的问题变成我们的问题。” “那屠城能不能缩短时间 、缩小范围,适可而止?”周昌问。 “要怎么执行呢?十万人放进一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需要再放多少督军?非要执行,恐怕就是周人和周人在异国打起来。” 周昌揉着额头:“可上天有好生之德……” 众人皆笑:“若真如此,为什么我们这种人会存在?” “也是。”周昌叹气,“平时恢复人口这么困难,打起仗来动辄几万几万的杀戮,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能把这些人运回周地,既能补充人力,俘虏也能留条命。” “要怎么把这么多人运回去啊?”司空临大叫。 周昌自言自语:“如果每个士卒都能因此获得一点小利益,比如人力运回去可以卖钱,大家回程就会自发带着俘虏。一万人的军队至少可以带五六万俘虏……” “那要怎么让国人花钱买呢?现在并没有这样的习惯,怎么让大家知道,俘虏可以买回去干活?” 一个人年轻人插嘴道:“可以先由官方购买,在王畿和兵营工作。向国人演示如何控制、训练奴隶。大地主见有利可图,一定马上跟进,慢慢带动起普通人。建立一个市场,奴隶在官方监督下买卖,国人购买的奴隶保值,掏钱时便后顾无忧。” 周昌看过去,说话的是个年轻的旅长,记得他叫申鸣。 薇薇趴在周昌背上,双乳紧紧贴着他的背,手臂和手臂相叠,大腿和大腿相叠。 “我能理解爹爹为什么任用申大人。” “是,他能把我的一句话变成一个制度。贵族子弟很少这么好用。” “可是不理解为什么把季大人当心腹。” 周昌笑了:“今天我是不是对他太狠了?” “是太好了,奴真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好的国君,手把手教臣下怎么做人。” “你是在讽刺吗?我越来越听不出来了。” “是真心的。季大人家里有明白人,他很快会理解的。如果爹爹不喜欢他,冷落着就可以了。还要请他吃饭、给他讲道理,爹爹怎么这么好啊?” “你能明白就好。” 薇薇抬起头来,用手撑着脸:“虽然坏事都是你做的,你不是个坏人呢。” “我尽力了。” “那为什么,所有事情最后都变成了坏事呢?” 周昌很久没有说话。然后说:“你手肘在那个地方挺舒服的,继续这样。” 薇薇用胳膊肘给他按摩脊背,说:“把衣服脱下来,我给爹爹做快乐的事情。” “不用了,我不喜欢脱衣服。” “为什么?我都脱了啊。” “你和我一样吗?不要拽,都说了不喜欢脱衣服!”周昌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像刚才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压着她。为了不把薇薇压死,他的身体只有一半在她上面。 “爹爹你,甚至不好色。”薇薇好像突然想到。 “在你的世界里,多好色才算好色啊?“ “也不好喝酒,也不喜欢养动物相斗,也不喜欢游猎郊游。“ “我知道,我很无趣,把你闷坏了吧。“ “那你喜欢什么啊?“ 周昌也在想,还真的没有。 “你出生就是世子吧?还是后来领养的啊?怎么会没点斗鸡走狗的爱好呢?“ “我们周人不开这种玩笑。“ 两个人相叠躺着,再也没说话,薇薇快睡着了。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中说:“就是好战。” 上元节前,薇薇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她半夜看着周昌沉睡的脸,暗暗想,不会是真的吧?还是不要抱太大期待吧,也许他只是说着玩玩,也许他那天会有事,也许有人非议他就放弃了…… 到了上元节这一天,萍夫人带着平民的节日服装过来,薇薇才敢放下心来。 她满心雀跃的梳妆打扮,虽然努力维持庄重拘谨的样子,还是能被看出她心中的欢欣。 萍夫人淡淡地说:“每到冬天,我就想起曾经有个宮人偷东西,先王就支起油锅,把她炸了。那也是在冬天。” “啊?”薇薇不明所以。 “还有一次,把犯错的宮人放在麻袋里,让战车来回践踏。打开麻袋的时候,都变成rou泥了。还有一次,犯错的宮人被赶到冬天的河里,让人在四周用长枪扎,让她无法上岸。过了三个时辰,人就自己沉下去了。还有一次……” “夫人大人……”薇薇正让人梳着头发,只能从镜子里偷眼看她,“贱婢今天是不是不应该出去?” “老爷子让你跟着出去,你就应该出去。”萍夫人把冰冷的手放在薇薇脖子上,“不过你最好记得,半夜城门是关着的,所有消失在京城的人,都插翅难逃。老爷子酷爱连坐,一人犯法,全族株连。别以为你无父无母,所有你这几天里见到的人,都在株连之列。” 薇薇打了个冷颤:“没有人会消失的……夫人放心……贱婢连想也没敢想过……” 好不容易应付了萍夫人,薇薇去见周昌。他穿了一身并不十分低调的深红色中长深衣,佩玉执剑,带了申鸣、陈安等四个人。 薇薇从没见过他穿鲜亮的衣服,此时只见他长身而立,英气勃发。薇薇上下打量,这男人细看也长得不错。两人很少一起站着,这才发现他比她高一头,肩膀宽大,上臂壮实,是练习挽弓和挥剑锻炼出来的。 薇薇新鲜极了,不禁笑出来,碰碰他的手臂,想着要怎么挽住。 “行了,走吧。”周昌拉起她的手。 “为什么要带剑?”薇薇问。 “现在流行这样,是一种固定配饰。” “你们这样好显眼啊。” “你是不是没在上元节出过门?”周昌问。 薇薇的确没经历过上元节,就算以前在夏都也没有。她总是被各种深宅大院圈着,无论地位高低。她没想到,他们几个一上街就跌入青年男女红色衣衫的海洋。 四五个青年盛装执剑,简直是最平常不过的街景。女子也三五成群,环佩叮当,花枝招展,招摇过市。 街上挂着各色彩灯,店家都用纸扎、灯笼把门口装饰得异彩纷呈。青年男女装作逛街赏灯,暗中互相观察,暗通款曲。 饭馆茶坊灯火通明,高朋满座,都是一群群年轻人相聚谈笑,不避男女。一条条街道从头热闹到尾,到处欢声笑语。 薇薇被这景象惊呆了,看来看去就昏了头,被人群带着到处乱走。周昌把她拉到身边,搂住她的腰,一起往前走。 薇薇气他不尊重,要把他推开。周昌紧紧抱住她,说:“没事,你看别人都这样。” 薇薇环视一圈,还真是这样:“怎么不讲礼法了?” “上元节没事,每天都讲礼法,就生不出小孩了。” 薇薇当街被他搂在身前,身体相贴一起往前走,全身都不自在。就算没人看她,她也觉得有视线在审判她,说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荒yin无耻。 真的周人都对此随随便便,反而是薇薇害怕别人看出她是贱民,在外面更想矜持一些。 她很久没穿得整整齐齐在外面行走,和街上的平常人混在一起,已经让她心中暗喜。因此她更怕别人偷看她胸前,猜测她的身份,一句话把她打回原形。 同时,她又被周昌身体的温度撩拨得头昏目眩。冬至以后,天气仍然微冷,虽然雪都化了,夜晚的空气还是有点凉。她的身体自然需要靠着周昌,一来二去,倒不知道是身体哪里最需要他。 她受到上元节气氛感染,觉得男女之情也许最自然不过。喜欢了本来就该过去说,然后相拥走在街上,贯行自然之法。 各种冲突的情绪和薇薇难以抑制的性欲交汇在一起,让她羞赧得紧紧贴着周昌,对难得能看到的街景都视而不见。 周昌发觉她抱得越来越紧,头越来越低,感觉她似乎想要。他附耳说:“等我们找个饭馆的单间,你帮我抒解一下。” 薇薇摇头:“说好出来玩,你又这样!” “又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你吗?”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纠缠不清,突然有商人模样的人凑上来,一直看薇薇,她发现以后大窘,躲到周昌身后。 “小哥,这夏奴不错啊。”那人眉开眼笑,“卖不卖?我出大价钱。” 薇薇听到“夏奴”两个字,笑容一下子消失。她不知道那人为何这么笃定,又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她,她的心情又被打入谷底,耻辱和痛苦的情绪都涌出来。 周昌本来想对那人发火,看到薇薇皱眉屈辱的表情,心里一动,恨不得立刻把她吃了。 他想对薇薇做更坏的事,笑问那商人:“你出多少钱?” 商人伸出三根手指。 周昌笑道:“三吊钱?薇薇,你涨价了。” “三两黄金。”那人说。 “什么?”周昌和薇薇都吓了一跳。周昌差点脱口而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