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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语见这附近杂草丛生,门上也无匾额,心想这里怎么跟没人住的荒园似的。何先义走上前敲了三下门。敲到第三下时,门忽然开了,里面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执刀大汉。二人见到何先义,立刻露出笑脸,问候道:“何头领回来啦!路上还好?”何先义道:“好得很。先不说了,我还有急事。”“头领请!”二人分站两侧,让路放行。何先义领着可语只顾往里走,那两名手下则先去禀报。可语跟着何先义沿一条石子路走了半刻钟,穿过一片房屋,眼前忽然开阔起来。几十丈外,一座大殿矗在那里,周围尽是空地,一眼便可望见远方的围墙树木。到了殿外,何先义忽然说道:“韩夫人,待会儿庄主到来,你一定记得把头低下,不要看她……”可语奇道:“这是为何?”何先义道:“庄主立下严规,不准手下盯着她看。你刚来这里,又是外人,须得规矩些。”可语恍然道:“原来你们庄主是个女子……好,我不看就是……”她答应得郑重其事,心里却暗自发笑。一仰头,但见殿门上方的横匾上刻着“霓虹殿”三个大字。少时,殿里迎出一人,对何先义道:“何头领请进,庄主一会儿就到。”“是!”何先义领着可语走了进去。殿内十分宽敞,东西两侧分别摆了几十把椅子。十来名侍卫威风凛凛地守在两侧,此外再无旁人,显然这会儿不是集会的时候。二人站在中间,等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外面终于有人宣道:“庄主到!”何先义连忙向可语使眼色。可语会意,将头微微低下,垂手而立,姿态极其恭谨。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清晰可闻。那人从可语身旁轻轻走过,像一阵微风。就在那人经过的时候,些许香气钻入可语鼻中,验证了她之前的猜测。“何先义,你急着见我可是有事?难道那消息有误?你身边这女人是谁?”庄主刚一坐下,就连问三个问题。何先义将红叶帮的变动大略说了一遍,随后向她介绍身旁的可语。那庄主听完,沉默半晌,对可语道:“把头抬起来!”可语依言抬头,只见那庄主坐在椅子上,身上笼着一袭黑袍,看不出高矮胖瘦,一张鹅蛋脸,纤眉连娟,朱唇若丹,目光正与自己相对,模样俏丽,年纪似乎比自己要大。可语微微一笑,以示善意。那庄主盯着可语打量了半天,转头对何先义道:“来历可查清了?别是红叶帮的jian细!”语气冷冰冰的,显然对可语不甚放心。何先义道:“如有差错,情愿领罪!”庄主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何先义,你可得把眼睛瞪大,别被某些狐狸精迷住,分不清敌我是非!”可语见那庄主拐外抹角骂自己,不觉心中有气。她诚心来投,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把庄主给得罪了?她想了一会儿,暗地里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付叶长箫是头等大事,些许委屈还是忍一忍吧……”于是又把头低下,只装没听到。何先义被庄主这么一噎,一时接不上话来,神情有些尴尬。庄主冷笑一声,轻描淡写地道:“罢了,既然是你引荐的,入庄之事我准了。这里暂时不缺人手,就派她个外差吧!”“这……庄主,我们刚从北边回来……而且她武功……”何先义忍不住道。他还没说完,那庄主就打断了他:“没办法,这里又不缺人。正好凉州那里缺帮手,就让她去吧!休息一晚,明天上路。何先义,北边归你管,你可得看着点,尤其是新来的那些人,别让他们出岔子!等有任务,我再让人通知你。”庄主以飞快的语速说完这一通话,站起身来,大步走出殿外,没留任何商量的余地。☆、北上何先义没想到庄主竟如此冷落可语,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对可语说道:“韩夫人,这事都怪我,我原以为凭你的本事肯定被委以重任,谁知庄主她……”可语道:“罢了,既已走到这一步,受些委屈也就算了,不然我刚才就走了。派到凉州,离枫山也近一点,总比躲在庄里好。”何先义道:“你武功在我之上,却不得不当我的手下,受我辖制,实在是大材小用。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依我看,庄主她是信不过你。等你立了功,我立刻向庄主汇报,她疑心一消,必然重用你。”可语笑道:“但愿如此!”二人在庄里歇息一晚,次日即启程北上。何先义要去北方辖区,正好跟她顺路,便与她同行。出了庄,可语道:“咱这庄到底叫什么名字?从昨天到现在,我既没看到匾额,也没听人提起,心里一直好奇得很。之前我怕你不方便说,就没问你。现在只有我俩,再无旁人,你总该告诉我了吧!”何先义道:“韩夫人,不瞒你说,咱们这庄并无名称,门派也没有名字。庄主叫它无名庄,管咱们这一派叫无名派。”可语噗嗤笑道:“倒也挺好!”“好什么?”何先义问道。“咱们是躲在暗处的幽灵,专门盯着红叶帮。没有名字,人家就不容易找到我们。”可语解释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语又问:“你们是怎么跟红叶帮作对的?又是如何躲过他们的追查的?说来我听。”何先义干笑一声,叹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咱们也只不过给红叶帮捣捣乱,哪敢明目张胆约战?烧几处分舵,杀几个喽啰,如此而已。红叶帮若是条壮汉,咱们呐就是一只蚊子,趁他不注意上去蛰一口就走,完事了扇扇翅膀就逃。要是被他发现,肯定一巴掌拍死。”可语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之前什么都不肯说……”隔了片刻,又道:“我还真挺佩服庄主的。她一个女人,统领这么多人不生乱,暗地里还能对红叶帮使绊子,真是了不得!”何先义道:“庄主虽然性子有些怪,不过向来是赏罚分明,兄弟们都服她。只是这一次,也不知怎么地,急着把你远派出去,好像有意为难你似的……”可语道:“也好,她要是看我不顺眼,我就离她远远的。”何先义听了这话,突然变得沉默,不再言语。二人晓行夜宿,走了半个多月,终于来到凉州分舵。说是分舵,其实只是处暗哨,人员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无名庄为了及时掌握江湖上的讯息,在各地开分舵,置暗哨。用地不过是几间民居,或租或买,花销不大而且隐蔽。这么多年来,他们还从未失手过。就算行迹暴露,也能及时逃离,损失极小。红叶帮被sao扰了无数次,可总查不出到底是何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