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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在骂娘,心里有几分痛快,给王徙敲了四个字———合作愉快。对方也回了两个字———还行。他拿起火机,在手里抛了抛,刚摸出一支烟,却听到身后有人轻咳一声,声音软软的,“我给你做了夜宵,要吃吗?”回头发现突然出现的田螺姑娘,盛濯然第一件事却是去找空调遥控器,调到对他来说和室外没什么差别的25度,才起身去看她带了什么东西上来。“正好有点饿。”他把椅子拉到景簌面前,顺手把她带到床边坐下,捧着小碗,右手捏着勺子,先吃了口,才含糊说着,“怎么今天突然做夜宵来了?”“你先吃,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景簌就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安静看着他。第28章犹豫骑士和当贼公主顿了几秒,盛濯然加快了速度,丝毫没有回头看已经被林一鹿的私聊刷屏的电脑。端来汤,景簌又轻声开口,“不要咽着了,喝一口。”默默扒饭的盛濯然抬眼看她,接过,喝了几口,又放回去,顺手把剩了些许的饭碗也搁到旁边。抽了张纸慢条斯理擦嘴,他腿往前一伸,却刚好把景簌困于其间。她没察觉,还是用一双水润的眼看他。“饱了吗?好吃吗?”沉默片刻,盛濯然发笑,“这么晚来就是为了体验当妈的感觉?”他很早就想说了,景簌身上有一种其他同龄女生都没有的母性光辉。她脾气好,声音软,精通做饭,别人嘱托的事情必定一板一眼做到。就像流落到林满的中世纪骑士,精神可嘉。“没有,我是来道歉的。”她握紧了双手,眼里流露一抹不安。他收敛了调笑的姿态,将身体前倾了些,两人的距离更近,景簌听见他低声问了句什么意思。“盛濯然,我想……你要不要回靖城。”“你这是在……赶我走?”景簌察觉到盛濯然的腿稍微用了点力,她就被桎梏起来,只能不做声抬头看,他面无表情审视着景簌。“我是觉得,其实并没有照顾好你,只是吃住在一起,你的作息还是不规律,烟也抽的厉害,只是没怎么沾酒了……”“这样的生活习惯,还是不好的。我也没办法硬着头皮每天叫你早睡早起,你……肯定也不会开心。”“如果呆在这里和你在靖城没什么差别的话,不,差别还是有的,林满和靖城云泥之别,你也许更适合回那里。”她喃喃的解释被打断,盛濯然脸色很不好看,强自压抑着,却还要问个究竟,“你觉得没照顾好我,那你觉得怎么才算照顾好,帮我做饭,帮我洗碗,要不然干脆连衣服也帮我洗了,每天直接送饭上来,按时收走,这样你看行吗?”揪着床单,景簌强迫自己镇定。她的小腿几乎和盛濯然的紧紧碰到一起,能感受到年轻男孩的躯体温度。让她觉得坐立不安。“不对,你要想好好照顾我,还漏了一件事,盛景没告诉你么。不过我想他也不乐意的。”“……什么?”景簌浑身紧绷着,她觉得此刻的盛濯然,眼神幽深,极富有攻击性。“帮我解决……生理问题啊。”他抬起手指,暗示性地划过景簌的唇,她一阵瑟缩,看盛濯然越来越近,那双不悦的眼里满是她惊慌的神情。“既然想好好照顾我,既然什么都做了,也不差这一件事。”他凑到景簌耳边,话语沉沉,脸上却没有表情。景簌胸口起伏,猛然一把推开盛濯然,他连人带椅径直往后撞到电脑桌,等到稳住身形再起身时,景簌却已经跑了出去。他伸手,却只能感受到从门的缝隙里涌进的夜风。一时后悔,右手揉了下额头。第二天两人算是进入了冷战状态,应该说是单方面冷战,盛濯然借着各种机会和景簌说话,她却不怎么理会,最多说五六个字,兀自做自己的事。向来说了气话从不回头的盛濯然,第一次觉得冲动不是好事。他知道景簌最近遇到的事多,却还开口刺她。只是回靖城这三个字,又是他心中扎根已久的三个字,谁来碰,都是鲜血淋漓的。捱了一天,景簌都窝在自己卧室里。盛濯然似乎知趣,没再来敲门,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满怀的愁绪,似乎特别容易入梦。她猝不及防在短短时间里被拉入童年的时光,那段阔别已久的纯真,再次以片段的形式不断闪现在脑海里。每一段里都有同一个男人,他背影宽厚,手掌粗糙,牵着小女孩时很有耐心。“爸爸……”她想开口,却没有力气,只能在心里疯狂念这个两个字,直到眼角泪水渗出。什么都在梦中,只有悲痛不是。景簌被那种快窒息的感觉逼迫醒来,她抬手,擦了下眼角,一片水光,心脏仍然不规律狂跳着。侧身,景簌将自己蜷成一只小虾米,闭着眼轻轻平复着呼吸。半晌后,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头。她突然翻身,下了床,拉开柜门,从最下面搬出了个行李箱来。摊开放到地上,开始收拾东西。景簌的坏毛病就是认真做事起来会忘记时间,也会忘记之前心里计较的事。不知蹲了多久,她正叠着衣服,卧室门被敲响。并没多想,景簌随手将手中东西放在床边,去开了门。拎着几个小盒子,盛濯然本来笑着看了看她,想说话,视线却落在了地上。行李箱快被填满了,每样东西都井然有序。不浪费任何一寸空间,是景簌的风格。“你……要去哪里?”斥责转向不安,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盛濯然直直看着景簌,她看上去很平静,是心里万事落定的平静。“奶奶家。”景簌站在她的小屋里,灯光融融,盛濯然却立于几步之遥的门外,整个人快被夜色拽走。如此界限分明。最终盛濯然还是向内心的真实感受倒戈,他走进了有景簌的小房间,提起手中的食物给她看,“我买的晚饭,你吃点?”景簌一眼看见印着惠民超市的袋子,里面有几包烟和几瓶酒,委委屈屈挤在一起。她心里蓦地柔软了一块,轻声问,“你吃了吗?”“没有。”在网吧消磨了许久时间,心里不畅快,和王徙组队虐人的时候都下了狠手,被对方差点把祖坟骂穿,惹得盛濯然更为气不顺。干脆掐着点,比平时早了许多的点,出去了。回去的路上全是夜宵小摊的香味,盛濯然瞟了几眼,却干脆停了下来,想到在家里呆了整天的景簌。沉闷的胸口就涌入了夜风的清爽,他笑了笑,觉得自己多半在发病。此刻见景簌糯糯地说话,那种无药可医的感觉更加强烈。他摇了摇头,眼神柔和了许多。入眼可见的,是景簌的发顶,有一个小小的漩,还有几根头发乱糟糟耷拉在一边,让盛濯然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