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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自己被变相困在这里许久的事。“他叫我来劝你去见贾生强,并且……”有些犹豫,景簌抬头看他的脸色,怎么也不敢把去给他道歉几个字吐出来。按他当初打人下死手的模样,这个道歉怕是脖子上架着刀也难。“想让我去道歉?”他猜出来,伸手摸向景簌蹙起的眉。“你不需要去,那个人……肯定以前做了什么事,我猜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虽然任性,却也没有不辨是非。”“那你还来干什么?”被景簌的话取悦,盛濯然好整以暇看她。她也大方承认,眼中一片清光,“想你,来见你。”“不过,医院那里,我会去一趟。”“为了我这一趟来而交差吗?”“……不全是。”撩开她颈侧的长发,盛濯然垂下头,嗅了下那股很浅的香气。景簌动了动,听见他又说,“时间和地点你告诉林一鹿,让他来见我,机灵一点。”果然他并不是坐以待毙的笼中鸟,景簌点点头,忽而感叹,“现在的你,和刚来林满的你,似乎不是一个人。”“不把我当小公主了?”他还记着景簌十分钟情的外号,随口调侃,将人揽在怀里。眼里却有一抹掩饰很深的情绪,厚重难言。“当人遇见希望的时候,总是奢想着要努力一次的。”盛濯然低声说,看进景簌水一样的眸中,将剩余的话糅进了一个吻中。浑浑噩噩的过往岁月只是一场梦魇,她就是上天恩赐的光。星期五开完班会,景簌一边收拾背包,转向唐梓,“我等会有事要出去。”“好啊。”撩了下短发,唐梓凑到景簌身边,“去见男朋友?”刚认识的人似乎不适宜问这种私人的问题,景簌莫名对唐梓有一份亲近感,并没多加掩饰,“对呀。”笑得眉眼弯弯。“啧啧。”“刚才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要是这么笑一笑,保证明天就有人来追你了。”唐梓调侃,拍了拍景簌的肩,和另两个舍友先走了。她摇摇头,也不在乎唐梓话里的意思。大学生活,景簌除了上课学习,并没想过其他方面。她快步走出校门,拐出两条街,在树下找到林一鹿的车,自里伸出一只手,夹着烟。景簌走过去,敲了敲车窗。林一鹿开了车门,咬着烟,“你怎么跟做贼一样。”她放下包,“盛濯然叫你低调一点。”“……”一个高调惯了的主吐出这么一句话,还真没说服力。走上主城的路,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到了贾生强所在的医院。景簌推门,“你在这等着他吗?”“嗯。”林一鹿懒懒答,当即把椅背后调,人惬意往后靠,拿出手机启动了游戏。第47章沉重骑士和起誓公主到了住院部一楼,景簌四处找盛濯然的身影,最后在楼梯口寻到人。他站在通风的小口前,手中捏着烟,一身黑裹住身躯。将那点少年人的瘦削全部磨灭,整个人深沉许多。走到身后,景簌嗅到那股味,盛濯然听声摁灭了烟头,转身看她,“这么快就过来了?”“是啊,你一根烟都没抽完……”她瞥了眼那个孤零零的烟屁股。盛濯然拾起,扔到一旁垃圾桶里,拉着景簌径直上楼梯。或许是现在的人都懒惰,五六层楼的高度也要挤电梯,不想劳烦腿脚分毫。这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脚步声踢踏重叠,呼吸也交缠在一起。却很享受这样短暂的独处,景簌的手一直勾着他的,直到六楼的字样在墙上突显。“到了。”她轻声开口,口吻无端低。盛濯然本走在前面,长手长脚,听到景簌轻飘飘一句话,将她抓得更紧了些,人半侧到她面前,在唇上轻轻一吻。“树树,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成为你需要的那种人。”她看着盛濯然深而亮的眼,想说的话全吞了下去。即使同在泥泞中,能互为对方的方向,这也是件好事,不是吗。被盛濯然一顿打,贾生强倒是捞了个高级病房住,两人进去时,护士和医生正把他严实围起来,大概是在会诊。便等着一边,景簌垂着眼盯地面,盛濯然捡起桌上的苹果,在手中揉捏了许久,却没有吃的意思。等一个小护士转过身,贾生强终于从缝隙里看见两人,神情陡转,有些防备望着盛濯然。等查房的人散光,盛濯然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水果刀,状似无意问景簌,“想吃什么?”刀尖指向巨大的果篮。景簌瞥了眼贾生强,拿起一个梨子,给他递过去。一递一接,默契自显。被冷在病床上的贾生强终于忍不住了,“你们来干什么?”“干什么你不知道?”翘起腿削水果的盛濯然抬起头,没什么表情。果皮整齐从指尖垂下,转成个漂亮的圆状。“你也不用道歉,盛总也给过我赔偿了,等病好了就能继续上班。”贾生强硬着脖子说出这句话,不远处的少年动作都没变,即将削完一个梨子,偶尔看向他的眼神却渗人,冷如刀刃。几乎是立刻想到了自己以前做过的事,贾生强打了个冷颤。将水分充沛的梨子递给景簌,盛濯然从沙发起身。抽一张纸擦去自己手背的汁液,又一点点将水果刀拭净,迈着脚步从容不迫朝贾生强走去。“你……”俯下身,盛濯然把玩着水果刀,折射的光时不时掠过贾生强的眼底。他额头很快起了一层汗,惊恐瞪着盛濯然,“你干什么?”“等你病好了,滚回去告诉你主子,别打那些禽兽不如的主意。”“还有……”“迟早你会为你当年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一天都没忘……”最后几个字几乎从齿间挤出,盛濯然眸光如剑,戾气刹那间爆发。他冷笑声,举起右手,一把将刀狠插入枕头中。离贾生强的耳朵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啊!”贾生强一声嘶吼让景簌差点咬到核,她起身,却迎上盛濯然深深的视线,他摇了摇头。她不再看床上骂着脏话的那人,只任盛濯然牵着她,走出了病房。下楼,还剩一半的梨子被景簌捏在指尖。“甜吗?”盛濯然突然问,将梨子拿回自己手中,却也没等景簌回答,自顾自咬了一口,片刻后肯定,“挺甜的。”她抬眼,盛濯然的侧脸仍然紧绷着,一种她没见过的情绪将他彻底裹携。走到林一鹿车前,盛濯然俯身敲车窗,将身子探进去。“怎么样?”“精神挺好,看来是我下手还不够狠。”林一鹿撇撇嘴,“你可别……”“不然外头站着那人该哭死了。”几步之遥的景簌自然听不到,她只站在那里,蹙眉思考贾生强见到盛濯然情绪如此激动的原因。“那件事……”“办好了,钱估计还要等几天,但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