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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还是动用强硬手段效率比较高。路漫漫听见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但是她连头也没抬,专心致志的玩自己的游戏。她正在和弗兰西斯冷战。卧室的门打开,她嗅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嗅觉灵敏的女孩立刻就分辨出,这是新鲜玫瑰的芬芳,缠缠绵绵的,似乎还带着清晨雨露的潮湿和阳光的温度。她忍着好奇心,控制着不让自己抬头。她还在生气呢。香味儿越来越近,停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方,然后静止不动。路漫漫猜测,弗兰西斯难道去买花了吗?想不到他骨子里还挺浪漫的,如果不是太自我,简直是个完美的情人。面前突然出现一捧火红的玫瑰,打断了路漫漫天马行空的猜测。和她猜测的分毫不差,玫瑰半开,色泽浓烈的花瓣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上面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水,新鲜的仿佛清晨的第一缕空气。但是,路漫漫的目光落在玫瑰枝上,上面还带着尖利的刺,应该不是花店卖的。路漫漫忍不住在心里咳了一下,不会是弗兰西斯自己摘的吧?“咳……”上方穿来一声刻意的干咳,说:“我的近卫官给女朋友订的花,没用上,所以……”路漫漫抬头,去看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弗兰西斯脸上的表情非常僵硬,明显很不习惯现在的情况,他的裤脚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身后紧跟着的家政机器人在努力清洁地面。路漫漫:“……”弗兰西斯竟然自己去摘的玫瑰?!喂喂喂,控制狂你狂霸炫酷拽的人设要崩了啊喂喂喂!路漫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的“哦”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弗兰西斯瞬间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极了。他脸上的不自在立刻消了下去,变成了一脸冰霜。“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扔了。”他冷着一张脸,大步走到窗前,一下子拉开窗户,正准备把手里的花扔到外面的草地上,就听见身后传来清清淡淡的女声:“都拿回来了,放花瓶里吧。”弗兰西斯抬起的手臂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他又冷着一张脸折回来。床头柜上就摆着一只花瓶,不过是空的,里面只有安神水。弗兰西斯把花枝插进去,顺手摆了个造型。过程中,路漫漫一直抬着头安静的看着他。弗兰西斯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凉凉的,投射到他的背上。“你的手怎么了?”她突然问。弗兰西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摊开手掌,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不少伤痕,全都是玫瑰刺扎的。他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疼痛。路漫漫从床上跳下来,找到药箱,拿出常用的喷剂,走到弗兰西斯面前,说:“伸手。”她一脸严肃,跟训孩子一样命令着弗兰西斯,但是弗兰西斯竟然没有感到反感,乖乖的伸开了手掌。药水喷到手上,细小的伤痕快速愈合,细胞快速分裂产生了轻微的麻痒和发热,弗兰西斯觉得一阵阵的热意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全身,最后汇集于心脏。他低头,看着自己妻子的头顶,突然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如果可以,他真想下达一条命令,但是究竟该下达什么样的命令呢?她顶嘴不合自己的心意,现在变得听话了,还是不合自己的心意。难道他要下令,命令她的心里只有自己吗?路漫漫避开了弗兰西斯的视线,鼻端玫瑰的芬芳缭绕不散,不知道是从花朵上传来的,还是因为他的手刚刚摸过玫瑰,所以还残留着香气。弗兰西斯蹙眉,有些苦恼的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怎么才能只看见我。路漫漫依旧不吭声。弗兰西斯依旧托着她的下巴,等待着她的答案。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浓密卷翘之下突然浸透了水珠,她眨了一下眼睛,泪珠立刻滚滚而下,她带着哭腔说:“我要回家。”“我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长时间……我想家了,我要回家。”她哭得抽抽搭搭的,几乎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弗兰西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深刻的认识到,他的小妻子真的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她之前只在傅宁面前这么苦过,今天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带回来了一束玫瑰吗?弗兰西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明天就带你回去。”回来之后,她就要每天配合傅宁的研究了。路漫漫在心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弗兰西斯补偿的心思她一清二楚,这就是使用谢玉致身份的便利之处,虽然在傅宁看来,谢玉致也好,谢琇莹也好,零也好,全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差别只是因为谢玉致有家人,有合法的身份,是统治阶级中的一员,拿来做实验会有很大的麻烦,而零则不会。但是对弗兰西斯来说,零只是“人形兵器”,生来就是为牺牲而存在的,所以零在弗兰西斯心中,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武器”而存在的,再让他惊艳都会随时被牺牲掉。但是谢玉致不一样,谢玉致是贵族小姐,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是和他平起平坐的生命中最亲密的另一半。不到万不得已,谢玉致是不会被牺牲的。而弗兰西斯也会对自己的妻子更多的尊重——虽然这尊重在路漫漫看来依然少的可怜。在军区,除了弗兰西斯,“谢玉致”唯一接触到的就是傅宁,但是这件事情不能把傅宁牵扯进去。即使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谢晖都只见过那一次。谢琇莹想要完成霍华德交代下来的任务,必须找到合适的机会。她要工具,要人配合,最好的帮手就是谢大人。同样,在谢家,也是她唯一能避开弗兰西斯监视,能和别人接触的时候。霍华德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还有真正的谢玉致,那具身体也得让傅宁帮忙检查一下,千万别真的生病了,要不然她费这么大功夫全都白费了。第二天,路漫漫又起了个大早。准备停当,她忐忑不安的上了飞机,一直到飞机停到家门口,一直提着的心的才算是放了下来。这次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傅宁同行,不过他没有去谢家,刚进帝都就和弗兰西斯分开,回了他自己的实验室。他没有忘记谢玉致,这么长时间,如果真有变异的话,应该已经能够检查出来了。检查结束,路漫漫从核磁共振上下来,看着傅宁严肃的脸,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看来不单单是有问题,应该还是严重问题,否则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