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意的武功果真不好领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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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你四处游历,于江湖上见到不少龙吟弟子,其剑舞星飞之姿叫你心向往之,你欲携拜帖去谪仙岛探访,无奈自己长枪用惯,不通剑术,本想请冷血师兄指点教导,奈何师兄近日公务繁忙,已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你正自发愁,忽而想到方承意号“枪剑双绝”,也是世所罕见的用剑高手,去找他求艺亦很合宜。一不做二不休,你当即偷了追命师兄存在府里的一坛美酒,大摇大摆往明昭侯府去也。 孰料你还未跨进明昭侯府大门,便被门口守卫拦住,直言明昭侯玉叶金柯,处尊居显,若无拜帖,岂可轻易得见? 你挠挠头道:“我来得匆忙,确实没有准备拜帖,还望小哥行行好,帮我通传一声。” “通传?本侯却不知你要通传什么?” 守卫小哥刚欲说话,却听得背后有一道谑音,正是明昭侯方承意本人持折扇款款而来:“寻常人若无拜帖,可断断进不得我这侯府大门。” 守卫小哥慌忙低头见礼:“侯爷。” 方承意挥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看来侯爷果真公务繁忙不便见人,”你撇撇嘴,“那我便不叨扰了,等我弄张拜帖再来吧。” “慢,”方承意一合折扇,扇柄“啪”地敲在你肩头,“你是神侯府的人,本侯虽不欲留你,可总得给诸葛神侯点面子。说吧,你来找本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嘿嘿,”你龇牙一乐,“我想去谪仙岛拜访,却苦于剑术不通不敢贸然前往,想请侯爷为我指点一二。” “哦?本侯却不知,什么时候神侯府的人想要学武,竟会求到我明昭侯府头上来,”方承意挑眉看你,“你那几位师兄不肯教吗?” “府中善剑者,唯有冷血师兄,可是师兄近来有事,我遍寻不到,所以......”你摊了摊手。 方承意冷笑一声:“你师兄遍寻不到,本侯却一直待在汴京明昭侯府里,找起来确是方便。” 你啧了一声,早知道今日就不来了,谪仙岛又不会跑,再晚两天等冷血师兄回来去不迟,何苦在这受方承意的气?方承意不愿教便不教,何必还拿腔拿调为难人?好招人烦。 “侯爷的武艺果真不好领教,我还是等冷血师兄回来再向他讨教吧,我走了,告辞。”你敷衍一拱手,转身欲走。 “站住。”一粒莹润飞蝗石破空击在你手肘小海xue上,你只觉一瞬间半边身子都麻了,更迈不开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明昭侯府是什么地方?虹桥菜市?” “我是真心来求教的,”你突然就有点委屈,“侯爷既不肯教,怎么还不让我走?” “本侯虽时间宝贵,但教你也不是不行,端看你付不付得起请我的价格。” “价格?”你愣了愣,老实巴交翻出荷包,里面只有几钱碎银,“可我没钱。” 方承意哼了一声:“你就算把整个神侯府打包送过来,本侯也看不上。” “那......”你眼珠转了转,突然笑道,“我也知侯爷定看不上寻常金白俗物,如今我一颗赤诚求艺的真心,可足够支付价金?” “巧言令色,”方承意嘴上虽不饶人,眼里却已隐隐带了笑意,“你那几位师兄除了追命还说得了两句话,个个都如冬日里的知了一般没声响,一脉师承,怎么就养出你这么油嘴滑舌的人来?” 你眼睛亮亮地盯着方承意:“侯爷可是同意了?” “本侯虽答应指点你两招,然具体如何,还得看你的造化。” “有侯爷这样的良师在,何愁我没有进益,”你嘻嘻笑道,“等我去拜访谪仙岛上龙吟一派,也定然要同他们说,指点我剑术的不是别人,正是誉满天下的‘枪剑双绝’明昭侯方承意!” 方承意嗤笑一声:“凭你这点微末功夫,若当真任你说了,只怕本侯的脸面,是要丢去东极海了。” 说话间方承意瞥了你一眼,皱起眉:“你嘴上说着讨教剑术,却手中无剑,只带着你那把破烂长枪,看来是断定本侯会为你准备好了?” “嘴上说着真心,落在实处上,本侯却是一点都没见着。” “我......”你自知理亏,赔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好剑,只怕随便寻来一柄,平白污了这明昭侯府的金玉之气。” “你将你不知何处寻来的那堆破烂往我侯府里塞的时候,可没想到过我这侯府里非金即玉?” 话虽如此,方承意还是转身吩咐:“宋尧,拿两把剑来。” 你见到宋尧,就想起上次你二人比武,尴尬道:“真对不住,我见识浅薄,竟不知宋大哥原来就是名贯江湖的封神一刀,上次切磋是我唐突了,还得多谢宋大哥手下留情。” 宋尧却并不多与你言,只看你一眼,略一拱手,便径直去取剑了。 你挠挠头,也不再多说话。 半盏茶的功夫,宋尧捧着两个剑匣出来,直接递给你其中一把,你正欲接下,却被方承意拦住。 “这里两把剑,一把是本侯的‘血河’,另一把嘛,是宋尧在侯府武备库里随手拿的,”方承意将两个剑匣都接过去,“不知你要哪一把?” 你乖巧道:“普通的便好。” “以你的功夫内劲,若是拿普通的同本侯过招,怕是一招不用,你那把剑都会被震断。”方承意将另一剑匣递给你,“你还是用本侯的名剑血河吧。” 你接过剑匣打开,只见其中寒芒四射,你不由得闭眼以避其锋芒,待到光芒隐去,你睁开眼,却见匣中静静置着一把剑,剑身森白而泛冷光,似有月华流淌,确是一把难得的神兵。 你小心翼翼将剑取出挥舞两下,认真道:“可是冷血师兄曾教导我剑不论名鞘,能杀得了人就是好剑,我观此剑虽气势逼人,杀伐之气却并不甚浓,若以师兄所言,是否不算神兵呢?” “你若一心只听你师兄的,便不必来找本侯。”方承意挑起眉,“何况你也太教条了,以你师兄身法武功行事路数,他所言不假,与你当下却不很相宜。你若练成冷血捕头的水平,确实不用在剑上过多挑剔;若到了龙吟掌门赵思青那种境界,手中有剑无剑,也没什么分别了。” “至于你现在嘛,”方承意笑了一声,“本侯劝你还是拿件质量上乘的兵刃为佳。” 方承意嘴上虽不饶人,真正指点你时却不藏私。 “剑者,兵也,自古武承一脉,同道殊途,剑术与你枪法在亦有相同之处,你用起来应不多吃力。”方承意单手执剑,略舞了两下,“剑术八式,刺劈撩挂,云点截崩,你可都能使得?” 你点点头,却又有些犹豫:“虽不精通,想必也能粗略使得。” 方承意似笑非笑瞥你一眼:“练了几年的武,若连这些使不得,才真叫本侯笑掉大牙。” 方承意食中二指缓缓摩过剑身,你只觉他周身气势陡然锋利,一股凌然剑气慢慢自剑中激荡。 “你们自在门功法善纳百家之长,化人为己,融会贯通。”方承意并不看你,只双眸微阖凝着手中长剑,“本侯曾嘱咐你勤学百家功法,从你现在的武功来看,你怕是一点没听进去。” 话毕,方承意转向你:“这几式剑招,本侯只演示一次,你且看好了。” ...... 你曾与方承意闲谈,知他不喜血腥,如今他剑势自如,也不见半点杀伐之气,你明知凭明昭侯之能,招招可取人性命于顷刻,却还是忍不住耽溺在这几式剑舞中。 方承意见你发愣,双脚后错时便故意偏了两寸,剑势一偏,剑尖也跟着在手中一荡,方承意单手在剑身上一拨,长剑被顺势抛起,在空中轻巧打了个旋,复落回他手上—— 身定时,他二指拈着剑尖向前递出,剑柄正正挑起你的下巴。 剑柄的穗子扫过你的脖颈,有些痒意。 你痴痴看着他,全然忘了你来时求他指点武艺的初心。 “方承意。” “嗯?” “你舞剑给我看吧。” 方承意一顿,收了剑,皱着眉看向你:“你是怎么想的?本侯说了这么多,我看你是半句都不放在心上。” 你脸上“腾”地一红,被他一叫回神,才知自己为他身姿所迷,竟大言不惭要他给你舞剑,慌忙找补道:“单我自己,必然发挥不出神兵威力,你又不肯与我对招,我若想一观‘血河’剑势,便只剩求你舞剑给我看了。” “本侯的宝剑,千金难求。寻常人也看一眼都不容易,你还是第一个要我舞剑的人。” “侯爷平素爱枪,所持所用皆是长枪,不常带剑。我观侯爷宝剑,杀伐之气甚淡,想是久不出鞘,这样好的神武,若徒任鸣啸于匣,岂非太过可惜?”你硬着头皮振振有词,“我武功虽低微,见到神兵妙舞心中也欢喜,不知我有无这个荣幸在今日一观?” 方承意定定看着你,许久才露出些许笑意:“难得今日本侯心情好,就赏你这个荣幸,”他下巴微挑,“只是,虽是剑舞,你也须时刻小心,有时候杀招,可就出现在你心神荡漾卸下防备的那一霎那。昔年碎梦掌事余若梦设宴诛jian邪,当庭作刀舞,舞落而光华满庭,在华光尽散时,便是那jian朋恶党命丧刀尖的一刻。本侯论起刀舞剑舞自然逊于余若梦,但你需谨记,本侯的剑舞,也不是那么容易看的。” 你点头应下,方承意玩味一笑,从你手中接过血河名剑,剑出鞘而展腰肢,在庭中缓缓作舞。 方承意身形潇洒,剑招自如,整个人腾跃庭间,如高山倾泉,幽谷鹤鸣,你看得发痴,欲以琴声相和,手指动时才恍然想起自己手中无琴。手中无琴,心中有音,你静静凝视方承意,只觉这深深庭院,盈盈碧草,在你眼中都已化为无物,在这一方小天地间,你眼中却惟剩方承意一人。你看他身形矫婉,剑舞如虹,心中却突觉不公。苍天浩淼,厚土广袤,方承意本该鲜衣怒马,如振翅雄鹰一般恣意江湖,却为何被困在朝堂这一片方寸之地搅弄风云?他不该被拘于汴京,更不该被拘于这一方小小庭院,可方承意若离开朝堂,又该身去何处?他又有何处不能安身?他此刻身在汴京,身在明昭侯府,仅一支剑舞,便已叫此处楼台如醉,草木生辉。 一舞渐落,方承意偏头朝你淡淡一笑,浑身气势陡然凌厉,长臂一舒,一式云剑划过半空,剑势携万丈雷光,朝你直刺而来—— 这一式如白虹破天,气贯凌霄,剑身仿若引天雷倾泻,剑上光华刺得你睁不开眼,你本能抬起一只手遮住双眼,待你放下手臂睁开眼睛,却发觉剑尖正正悬在你的喉间,剑中蕴含的凌厉剑气,已将你脖颈划出一道血口。 ......?! “见杀招却不闪不避,你可真给你们神侯府长脸。”方承意收了剑瞥你一眼,“这伤口就算本侯给你个教训,真是便宜你了。” “我......”你脸上红白交错,半晌才呐呐道,“侯爷天人之姿,我看得入迷,所以就......忘了侯爷教诲。” 方承意将血河剑抛给你,手一扬,内力吐纳间已凌空将另一长剑吸至手中:“招也学了舞也看了,也该是让本侯看看你悟性的时候了。你只管出剑,凭你的武艺,还伤不到本侯。” 你接过血河,深吸一口气,拔剑出鞘,朝方承意刺去。 你武功远不如方承意,他此时有意相让,倒也让你走了几招,你全神贯注,奈何武艺不精,一式撩剑后疏于防守,不慎露出两肋空门。 方承意右撤半步避开你剑意,同时剑锋直出,朝你左肋点来。 这一剑来势汹汹,你后撤一步,下意识挥枪格挡,兵刃甫一挥出才意识到手中十尺长枪已变为三尺青锋,你一惊,劲儿先xiele三分。你此刻势弱,剑上劲力远不足以挡住方承意这一剑,见你手腕发抖,方承意知这一剑他若是刺实了只怕你真要受伤,叹了口气,剑锋回转,改刺为劈,剑刃纵劈在你剑上,压着你剑身寸寸下落,在你剑势下落至极时一腿穿过你臂间空隙高高上撩,脚背贴着你下侧剑身,将你长剑夹于他靴面和剑锋之间,助你稳住身形。 方承意皱着眉:“你内力低薄,强挡不下便该立时退让,蓄时待机,或可反制,如何粗手粗脚,强行对招?这般毛躁,大事难成!再来过!” 你不敢反驳,抹了一把额上汗水,挽了个剑花又强行攻上。战至此时你已渐觉疲惫,勉强接了方承意几招,却见他卖了个破绽,胸口空门大开,此时你已无暇顾及他是否有意为之,慌忙提气纵前几步,提剑直刺他胸门。 在你剑尖即将触到他胸前软甲的一刻,方承意伸出食中二指,轻巧将你剑锋夹住。 你只觉一股强劲内力透过剑身击在你手上,一瞬间你手中剑已握不稳,情急之下抓紧剑柄,灌注全身内力,势要将方承意逼开。方承意冷哼一声,指尖陡然发力,往回一拽,你平衡立失,跟着他向前踉跄两步。你咬着牙,刚再发力,孰料方承意二指一松,剑上劲力立失,你受自己内力反制,反应不及,一瞬间剑已脱手。 方承意二指复夹住剑身,手腕一震向前一送,圆润剑柄正正击在你拿剑的手腕内侧。 你只觉手腕一麻,如被重锤击中,血河剑“啷当”一声被甩在身后几丈,你急退几步,还是稳不住身形跌了一跤,幸而倒地瞬间用手肘支了一下地面,才不至于过于狼狈。 方承意哼了一声,也丢了手里剑,慢悠悠朝你走来。 你咬咬牙,探身欲拾起剑再战,却不料突然被方承意踩住了手。 “勇气可嘉,只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那点儿勇气,不过是徒惹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