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红颜痴爱
书迷正在阅读:嫁姐(姐弟骨科、1V1)、出轨政治联姻 (1v2)、【剑网3】姬歌和赋伴君仪(all姬别情)、【驰适】烂苹果、恋与深空停车专场、[三国/女/攻]睡遍三国、策藏之叶氏家主的私密情人、出轨政治联姻、女帝纪元、候鸟南迁(1v1小妈H)
“琛儿,你要时刻记着,你身负钟神仙脉,一生必须遵守祖训,守护苍生,决不能有半分逾越。从今以后这个银圈你戴着。” 他那时拿过了那个银圈,面前的女人眼中有着无法化解的复杂感情,在交出银圈后就把他赶出了房间。 时至今日,他已经有了取下那个银圈的能力。但是他不需要这么做。 直到翡越虹出现。 他终究只是一只妖。他不是那些能够为了天下人舍弃一切的圣人,也不是能够清心寡欲修行的僧人,他甚至心魔丛生,将整个玉神宫化作囚笼来束缚自己凡俗的欲念。 取下银圈和遇见翡越虹一样是他无法逃避的宿命。 一千年前,雪山下,红与白交织,被她淡忘的荡气回肠的相遇和缠绵,后半生为此黯然神伤为此乐,为此痛苦惆怅落泪多少次也会露出由衷的笑。 …… “如果……我说是呢?” 他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的僵硬,不太清醒的脑子里对于翡越虹也会吃瘪的这件事感到好笑。发烫的脸颊贴着她的发顶,宽大精致的白袖将翡越虹遮得严严实实,平时冰冷淡漠的嗓音软了太多,醉意浓重。 “原来凌雪仙尊醉酒之后会发酒疯,还疯到主动抱我。”她被抱得很紧,一时间也不敢大力挣脱,便侧头在他耳边压低嗓音道,又伸出一根手指勾缠他身后的银发。 一道魔气暗暗窜出,击碎了远处一块录影石。 “……回答。”霍玉琛觉得耳边的声音更加醉人,他意识不清醒,说出口的声音竟然有几分嗔怪的意味。 久久听不到答复,他泛红的丹凤眸有些怒气,不知哪来的力气带着怀中的女子瞬移到殿内,扬手便是一束龙筋制成的绳索,竟是要将翡越虹捆起来。 “你希望我看你,那我就来看你。”翡越虹顺势挣脱他的怀抱,懒懒地靠在精雕细琢的床柱上看着霍玉琛,“捆就不必了。你现在和身负重伤没什么区别,我不想出手伤到你。” “说起来,既然这么主动了,那么我总可以给你搭脉了吧?” 霍玉琛眼中浮现显而易见的喜色,然而又迅速黯淡下去。就算脸还因为酒显得白里透红,但是神色却冷了下来。他一言不发地收回鞭子,盘腿闭眸坐在床沿,白皙修长的手不自觉地护住了小腹。 伴随着呲啦一声和女魔的冷哼,他的眼睛被一条红纱盖住,魔气缭绕间,双手也被紧缚在了床柱上。霍玉琛还未来得及冷叱并放出灵力,一只常年带着灼热温度的纤手就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他的双脚也被缚住了。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你厌恶我我就避开,现在你又偷我的酒说要见我,却连让我搭个脉都不肯,这样反复无常泼皮无赖的行径本君都没有做过。”翡越虹是真的有点火气,得手之后也不想干正事,手顺着衣襟滑了进去。 手下的肌肤即使醉酒也是凉如玉,细腻柔韧得像绸缎,又有着鲜明的起伏。她封了霍玉琛的声音,两膝压住了对方的腿,唇舌轻轻印在他的锁骨处,感受着唇下的微颤。 霍玉琛的身体微微弓起,他在翡越虹的动作下几乎溃不成军,感觉到自己那一处已经可耻地有了反应,说不出是羞还是怒,却没法挣脱。忽然,一股恶心感冲上喉咙,他忍不住干呕了几声,银发因为冷汗黏在了瘦削的侧脸上。 “你……” 翡越虹立刻停了手,她是真的怕怀孕这种东西,就算对方是个男的,肚子里面还什么都没有也一样。她急忙松开束缚,将人扶起来,抚着对方的脊背试图舒缓他的反应。 然而随着霍玉琛喉间一声忍不住泄出的低喘,她闻到了一股奶味。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摸兔子相当于帮它自慰,而且,兔子假孕是会……有奶的。 她忍不住低低地爆了一句粗口,还没等道歉就被一股灵力扇下了床。一抬头,翡越虹看见的是半盖不盖的红纱下一双已经掉了眼泪的眼睛。他因为羞怒周身寒气暴涨,手却不自觉地向她伸出,又害怕一样缩了缩。 “你究竟在怕什么?” 她看见他的小动作后歉意也没了,甚至气得后脑勺都有些疼。她上辈子不是没遇见难搞的,但也没遇见过纠结成这样的男人。她自问能了解霍玉琛的想法,但现在他的麻烦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预计。 她脸上的不耐和厌烦是如此明显,霍玉琛忍住又冲上来的不适感,拉紧了衣襟,苍白的薄唇颤抖地张开,“我……” “……又像雪山下那次……翡越虹……你明明眼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我又……为什么不能放过你……”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捂着嘴干咳几声。无数个日夜的疯狂和自我折磨都化作两个“放过”。 “呵。” 她低低笑了一声,“凌雪,你就是这么被心魔困住的么?” “你放过我,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我翡越虹背负灵魔两界骂名美名无数,半生浪荡,自问比起那些为天下人要死要活的牛鼻子更加对得起天地人心,我自然不会被一个人所困。” “我放过你,你又未免太看不起你自己。若非这劳什子的假孕,你随时就能和我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杀了我,我从来都困不住你。至于是非、爱恨、贞洁与欲念,你能不能坐上仙尊的位子,你是个怎样的人或妖,谁又说得清楚?万年的寿命里,一切都是浮云过眼,你用这些困住你自己,何必?” 她大咧咧地坐在地板上,红衣凌乱,墨发披散,言语间随意得像在聊家常,实际上却是看破生死的洒脱。 有些事只有死时才懂,恰巧她死过一次。 “……你真是……桀骜不驯……”他怔愣着,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那心里面这涌动的感情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我不期望几句话就能怎么样你。现在你要明白的是,我困不住你,你也困不了我,所以不要怕了。”她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环顾一圈本来整洁无暇却因为多了一个空酒坛显得有些奇怪的寝殿,最后把目光凝聚到霍玉琛身上。 准确的说,是他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