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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给裴少辛。毕竟他所有的才能,都困在朝堂这一亩三分地上,用来权衡和勾心斗角了。裴少辛再度抬头之时,他说道:“儿臣愿代父皇去往江南治水。”毕竟能风风光光的将宁舒窈迎娶进东宫,成为他的女人,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裴舜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他起身走到裴少辛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是朕的好儿子。”他轻声咳嗽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朕赐婚的旨意...”裴少辛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那便等儿臣成功治水归来之后,父皇再公告天下吧。”裴舜颔了首,可心底却对自己这个几近全才的儿子产生了一丝不屑。帝王之家,哪里有情谊可言。便是他裴舜,也在登基为帝后,斩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抬头看了墙上挂着的宝剑,就是用的这把。用这把宝剑,斩断了他最后的情丝,让他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皇帝,没有任何软肋。妃子也好,皇子也罢,都只是他消遣和用来挡刀的工具罢了。不过他如今既然需要裴少辛出面,替他挡下百姓,朝廷对他的怀疑,责备。裴舜自然也不会将这些显露在面上的。他乐呵呵的同裴少辛说:“那这几日准备准备就出发吧,江南水患,如今可是刻不容缓的。”裴少辛垂了眸子,隔着衣裳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他开了口:“儿臣遵旨。”既已无事,裴少辛得了裴舜应允后便往外走。等快踏出门时,裴少辛却反过头来,他向裴舜作了揖:“谢父皇。”谢裴舜让他如愿以偿。裴少辛走出上书房,看向在不远处等着他的宁舒窈,微微一笑。“等孤。”等孤回来娶你。宁舒窈听懂了裴少辛话里的意思,抬着头,眼底衔着泪:“我等你,平安回来。”裴少辛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好。”宁舒窈与裴少辛四目相对了许久,终究是裴少辛有些撑不住了,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孤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眸子轻轻垂着,周身的气息让宁舒窈舒了口气,她嘟起嘴来,看着他:“一定一定要照看好自己。”她看着裴少辛,眼神里带着光:“我相信,我的神,会将江南百姓们安置好,然后回来娶我。”裴少辛笑了,面上的冰霜尽数融了,他笑着颔首:“我答应你,定会风风光光的,将我的阿窈迎进东宫的。”***纵使裴少辛身上的伤口还没好的利落,可既然裴舜下了令,那便只得启程。那日,宁舒窈远远地看着他骑着高大的骏马走出城门,而京兆所有送他出城的人,皆是带着惋惜和钦佩。怎么堂堂的太子殿下,也要去那些难民来的地方。京兆地贵却人口稠密,能在京兆安身立命的,都是家有小财的人家。自然是体会不到千里之外的江南,那里正在遭受着何等的创伤。宁舒窈站在城门上望了他许久,从他南宫门出来时,到护城河,再到远处,放长视线才能看到的小村落。他们一行人转了个弯,进了丛林里,便再也寻不见了。宁舒窈捂着心口,心砰砰的跳动。前世前往江南治水的,是五皇子裴卿,不是他。可前世五皇子平安归来了,是不是今生,裴少辛也能平安归来。她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了句:阿弥陀佛。希望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可以平安归来。***没有裴少辛在的京兆叫宁舒窈只感觉周围一片死寂。她低着头,摆弄着裴少辛临行前赠与她的发簪。一共七只,每只簪子都惊为天人,上边镶嵌着不同颜色的玉石,更是不知道雕刻师是如何在没有毁坏玉石的情况下,在里边雕刻了精美的花纹。这些簪子若是放在市面上,怕是得叫京兆的王妃夫人们大打出手了。宁舒窈虽也爱美,自是喜欢这些精致好看的首饰,只是想到赠与她的人,如今远在江南,连面都见不到,便只能叹一口气。她拨弄着簪子底下缀着的碎玉石,嘟囔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已经隔了十几个秋了...”只是等她盯着那个装着簪子的锦盒看时,发现那里有一处微微凸了出来。她皱了皱眉头,戳了戳那凹凸的部分,竟发现里边藏了东西。宁舒窈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何有些不想打开这个,手在上边搁了半晌,等了许久还是撬开了它,把里边的书信拿出。“阿窈,见字如晤。不知你瞧见这封信的时候,孤是生是死。曾想与你共度的十余年,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把你当作一个小meimei来看待。想看着向来娇里娇气的,却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硬撑着的无论伤心或是失意都露出笑来的小太阳,永永远远开开心心的。可是不知何时,你却慢慢疏远孤了,这是第一次私藏给你带的小礼物。那个粉红色玉石的簪子你瞧见了吧,孤那日远远瞧着,便极适合你。若是配那日你来东宫寻孤,与孤一同到凤仪宫那身衣裳,倒是极为般配的。不过孤的阿窈,无论如何都是美的。此行艰险,好似远比孤想象中的要难上很多。江南如今生灵涂炭,据暗卫来报,甚至还有偶感瘟疫之人。瘟疫之弊,人人皆知。孤这回若能平安回来,便是上天庇佑了。若是运气差些...被老天爷收走了,你也不必太过于忧伤。孤自私,卑鄙,恨不得将阿窈一辈子都囚在孤的怀里。可若是孤护不住你了,你...你便寻个好人家嫁了吧。不必担心,封太子妃的圣旨孤让父皇收了起来,等到孤回来之后才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若是孤回不来,也不会耽误了你的名声。笔墨浅浅,道不尽孤的万般情谊。阿窈,需珍重。裴少辛,留。”等到宁舒窈看完这封信时,她已经泪眼汪汪的了。她喃喃着:“瘟疫...表哥...”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忘记洪水过后,江南极其容易爆发瘟疫啊...”宁舒窈起了身:“书,书呢,我怎么记得书里有写如何应对和防范瘟疫...”宁如殷推开门急匆匆的进来了,她面上带着慌张:“阿窈,你还杵在这做什么,出大事了!”宁舒窈皱了皱眉头:“怎么了?”她手里还捏着裴少辛留下的信纸,心里一突。她抬头看着宁如殷,想从她眼睛中探出一些什么来,却见宁如殷眸子里除了慌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