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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外,还增了一分伤痛和惋惜。宁舒窈如今也晓得这绝非小事,便也跟着她急忙出了门。她们一路来到了宫中,平日里马车不准入皇宫,今日却破了例。宁舒窈心中的忧虑越来越深,甚至不敢开口问宁如殷一句话。等到了凤仪宫,宁舒窈见着上边,已经将眼睛哭肿了的皇后,她看着宁舒窈,眼底带了些复杂。“孩子,这事不怪你,你也莫要自责难过了。”宁舒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什么自责,又什么难过了。她不由往最坏的方面想——“可是,可是表哥出事了?”一提到裴少辛,皇后便捂着脸暗暗的哭了,宁如殷扯了扯她的袖子,话里带了些哽咽:“阿窈,节哀...就算表哥他不在了,你也...你也得照看好自己啊。”宁舒窈拉着她手指:“阿姐,你说清楚,表哥他到底怎么了!”宁舒窈向来说话时轻声细语的,便是宁如殷也是第一次见着宁舒窈的声调如此之高,可也藏着一丝不宜察觉的颤抖。宁如殷垂着眸子,道出了裴少辛的死讯。“昨日午后,太子的马车被人袭击了,士兵们,死伤惨重,而太子表哥他...”宁如殷撇过脸来,不愿一会儿看到宁舒窈哀痛的面孔,她闭了眼睛咬着牙说道:“太子表哥他跌落山崖,不知去向。”宁舒窈摇了摇头,有些不可置信:“不可能,古今数年有许多人跌落山崖却依旧存活的例子,表哥他不可能就这般轻易的去了。”在上头的皇后娘娘睁开了眸子,话音已经十分沙哑了,她开口说道:“那是数百尺的山崖,跌落下去,必定是尸骨无存。”她说完这话后,便猛地咳嗽了,等拿开帕子时,宁舒窈却清清楚楚的瞥见了帕子上的血迹。她嗫嚅着:“娘娘...”第28章寻夫从宫里回来的宁舒窈一言不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便是采绿每天将膳食送进去,夜里也会是原封原样的退了回来。宁舒窈手里捏着的信封已经皱极了,上边有些墨迹还模糊了,是被宁舒窈滴下的泪珠晕染开来的。她死死的闷着自己的头,拒绝用膳,拒绝交流,日日夜夜都看着这封信,和那七只簪子。而来她屋外叮嘱的人每天络绎不绝,忠顺侯,侯夫人,宁父,许姝,宁如殷;甚至还有长宜郡主和五皇子。只是无论是谁,宁舒窈从未开门见过他们。众人也无法,只得日日眼巴巴地盯着拂月阁的门,期盼着这扇门什么时候能从里边打开。关在房间的这三天,宁舒窈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便是她重生的意义吗?看着护着她的人离他远去。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命运的轨迹在改变,却又无济于事。宁舒窈垂着眸子,脑袋稳稳的响。霎时,宁舒窈想通了什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只是已经几日未用膳了,她刚立起来时有些头昏脑花的,若不是扶着旁边的桌案,便是会摔倒的。可她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如今的宁舒窈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去找裴少辛,若是一日找不到便找一日,若是一辈子找不到,那便找一辈子。宁舒窈抿着唇,拖着步子往门走去,她将门推开,恰是午夜时分,数颗明星高挂在漆黑的天空上,采绿在门口倚着睡觉,脑袋一栽一载的。只是门“嘎吱”的响声把采绿给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宁舒窈,顿时瞪圆了眼欣喜的唤着她:“小姐!您可终于出来了。”宁舒窈瞧见采绿眼下的乌黑,带了愧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不好,叫你们一直担忧我。”采绿盯着她看了许久,也不顾礼仪尊卑了,直接握紧了宁舒窈的手,采绿未在她跟前侍奉时,做多了粗活,如今宁舒窈碰着采绿的手指,也能感受到微微的薄茧。裴少辛手上也有薄茧,她曾经触碰过,那是写字习武久了留下的。想到裴少辛,宁舒窈便有又是一阵恍惚。她的表哥武艺精绝,师出名门,怎么是这么容易便被逼下山崖的呢?“小姐?”采绿见宁舒窈眼神落寂,也想到自家小姐又是在思念太子爷了。她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本来郎才女貌极为般配,可谁曾想过,这才寥寥几日便天人两隔了。只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轻声细语的问她:“小姐,你可要洗漱洗漱?”宁舒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皱着鼻子移开了,“只是如今嬷嬷们都睡了,也不必打搅她们了。”采绿笑嘻嘻的朝着她:“小姐,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热水,莫要担心,有采绿在,定会照看好你的。”她扬着面看着宁舒窈,耐看的小脸上满是欣喜。她已经足足备了三日,原本以为还要多些时日的,没成想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宁舒窈有些诧异,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道:“辛苦了。”只这一下采绿便红了眼眶,她看着宁舒窈小声说道:“小姐,前几日可真把奴婢给吓坏了。”宁舒窈垂着眸子,心绪有些复杂,她照着采绿点了点头说道:“好,日后不会再让采绿这般难过了。”“走吧,我同你一道去将水提过来。”采绿急忙摇了摇头止住她:“小姐怎么能干这般的粗活呢,交给奴婢便好了。”可宁舒窈却带着坚决:“听我的。”这下采绿也无法了,只得带着宁舒窈往后边走。她拍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小侍,轻声说道:“将木桶给小姐房里送过去,我来打水。”小侍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应下,还问了句:“那小姐可要吃些东西?”只是等他睁开眼,却看见自家小姐就在前边不远,他站了起来有些欣喜地看着她:“小姐您终于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他急忙跑到小厨房,端来一碗温热的粥,递给了她:“小姐已经几日未曾进食了,喝喝粥暖胃也是好的。”宁舒窈接过,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大半夜还把你叫醒了,是我没顾虑周全。”小侍摇了摇头:“小姐这是在说什么呢,只要您好好的便好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头:“那奴才就先把木桶给搬过去了?小姐好好洗漱一番,睡个好觉。”他有些呆头呆脑的,却还是想让自家小姐舒坦一些,便将早就刷好的木桶再用热水过了一遍,抬到了宁舒窈的闺房里。宁舒窈与采绿也没唤别人,在宁舒窈用完粥后,两个人走了两三趟,便将木桶里倒满了水。而宁舒窈看着已经红了的掌心出了神。而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