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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殿下进来到现在,你都没跟殿下打声招呼呢。”“太子哥哥好。”虽说上辈子她知道这位丰姿奇秀的太子是因她而失去储君之位,但是谢清函在面对他的时候依然充满压力。萧祁汜笑意渐深,清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二姑娘好。”“殿下,老臣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见他们说话之时都忸怩的不行,太傅越发感觉他们有戏。“老师请说。”今日的太傅府之行,倒让他收获颇多。“家中老夫人长年在清心寺礼佛,前段时间听囡囡身子不适,就一直想回来,老臣近日正准备安排人去接。但是小女身子刚好,老臣想让她去清心寺求个平安,苦于年关将至,老臣不能同去。若是殿下有空的话,不如陪小女去一趟清心寺,顺便接回老夫人。”太傅话虽委婉,但无一不在透露他想撮合太子与谢清函。萧祁汜骨节分明的玉手轻敲了下桌子,“孤这两日正好无事,可以陪二姑娘去一趟清心寺。只是雪天路滑,不如再等两日,太傅以为如何?”太傅猜他这两日需要处理东宫事件,闻言点了点头:“老臣以为甚好。”“孤前日新得了两匹紫色狐裘,想着给二姑娘用正合适,来时便将它交给了二姑娘的贴身丫鬟。”谢清函心下感动,朝着萧祁汜拂一礼,五官说不出的娇美动人:“谢谢太子哥哥。”萧祁汜微颔首:“二姑娘客气了。”太傅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对谢清函温和道:“天色还早,你去里间休息一下,等会早膳的时候爹爹叫你。”谢清函猜到他们还有事要说,就点了点头。书房顿时安静下来,太傅神色微凝:“殿下适才是说南宁王与南疆有来往?”“是的,昨日边关永安侯给孤捎了一封密信,内容就是如此。但是南宁王征战沙场多年,有战神之誉,孤也不会贸然怀疑他。”说着,萧祁汜凤眸闪过一道幽光,转瞬即逝。太傅脑中马上就想到了他女儿说的话,急急道:“殿下,老臣以为此事殿下不得不防,最好是即刻派信得过的人前往边关,解决最近的南疆动乱。”“此事真相尚未有定论,老师何至于这么着急?”萧祁汜摩挲着腰间的双龙玉佩,若有似无的目光看向太傅,语气含了几分试探之意。太傅心里一惊,暗骂自己太过着急:“老臣只是觉得需要防患于未然,南宁王长年在外征战,殿下也不能保证他不会起了贪念。”“老师言之有理,孤会安排人前往边关,也会即可派人查明南宁王与南疆的关系。既然二姑娘没什么大事,那孤就准备进宫了。”萧祁汜自封储君以来,一直勤勉笃志,将朝政要事放在首位,今日还是第一次这么冲动。“殿下不如用了早膳再去?”太傅这两天告了假,若是要用早膳肯定要等小姑娘一起,萧祁汜清贵起身:“多谢老师好意,孤上完朝跟父皇用膳就好。”“老臣恭送殿下。”看着男子玉如芝兰的背影,太傅眉宇间透着骄傲,太子三岁就由他教导,算是当半个儿子养大,虽然后来的南宁王也很优秀,但是太傅的心还是更向着太子。如今想着他将来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女婿,这份满意就更浓了。萧祁汜从书房出来之后,便撑着青玉伞,步履轻缓的沿着青石小路往外走。刚穿过梅花过廊,一个穿着素绒绣花袄,身材纤细,绰约多姿的少女站在廊下,眉眼含笑,顾盼多情。“殿下,那是太傅府表小姐徐娇。”福春见自家殿下表情似有不悦,忙道。这位表小姐,说是个体弱多病的,但多次在殿下来太傅府的路上装作不经意与殿下相遇,显然就是个拎不清的。幸好太傅心善,要是放在其他府邸早被打发了。徐娇也似无意遇到萧祁汜,娇羞的福了福身:“臣女参加太子殿下。”“嗯。”萧祁汜微颔首,直接越过徐娇,徐娇完美的笑意僵在脸上,又往前走了几步,“殿下,臣女有话要说。”萧祁汜皱了下眉,但到底顾及她是太傅府的表小姐,微顿住脚步,“说吧。”“臣女自小跟表妹一起长大,表妹脾气一向很倔……”说到此处徐娇特意抬头看了一下萧祁汜的表情,却见他玉容微凉,看不出情绪。“说重点。”萧祁汜温凉出声,凤眸略有不耐。“臣女知道表妹一直喜欢南宁王,最近舅舅好像……”萧祁汜似笑非笑的打断她:“好像什么,孤希望徐姑娘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若是这些话被孤再次听到的话,那顺天府十分欢迎徐姑娘的到来。”徐娇脸色瞬间僵硬:“臣女谨遵殿下教诲。”看着那离去的温凉玉华的身影,徐娇眼里充满了不甘,难道就因为谢清函是太子太傅的女儿,就可以处处高人一等吗?明明她才是最喜欢他的那个人呀,从当年便喜欢了。出了太傅府,萧祁汜负手站在台阶上,淡声道:“去查一下二姑娘是否与南宁王发生了矛盾?”“是。”“福春,你觉得谁适合做孤的太子妃?”要真说起人选的话,不论是陆首辅家的嫡姑娘,还是永定侯府郡主,亦或是南郡王家的凝姝县主都很适合,只可惜殿下心中只有一人。福春微笑:“属下觉得谢二姑娘就很合适,既与殿下青梅竹马,又是殿下太傅唯一的一个女儿,有学问,又知礼。”“进宫吧。”这是认同谢二姑娘当太子妃了?第3章清心寺正房刚梳完妆的宁氏听完丈夫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南宁王年纪轻轻就奔赴沙场,战功赫赫,对咱们女儿也是掏心掏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狼心狗肺的事情?”“为夫刚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跟夫人一样不敢相信,但是夫人,你也了解咱们的女儿,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说。”太傅教授太子多年,看人一向很准,从他女儿说话的神情来看,太傅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除了梦又似乎没有其他解释。“那会不会只是囡囡做过的一场梦?”宁氏试探问,她并非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只是无法接受。一直以来,她都将这位南宁王当成自己准女婿,对他甚至比太子还好。眼看着就要好事将近,这搁谁谁受得了啊。“如果仅凭囡囡一个梦,的确不足以证明南宁王冷酷至此,但是为夫刚从太子殿下那得知,南宁王跟南疆已有来往。由此可知,南宁王之心,可见一斑。”太傅说完皱了下眉,他本是太子太傅,所教学生就只有太子一人。要不是因为自己女儿喜欢人家,他也